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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荣公主绞着腰弯着手腕,望着天空笑语嫣然地随着第一句歌词开始她的舞势。
符长宁一直就知道宜荣公主喜欢成德,她只也想不到,这会儿宜荣公主竟也敢唱的这般露骨和大胆。
第四百二十章,莺莺燕燕们(三)()
符长宁一直就知道宜荣公主喜欢成德,她只也想不到,这会儿宜荣公主竟也敢唱的这般露骨和大胆。宜荣公主的腰肢很软——别看她生的一副英姿勃勃的模样,但跳起舞来,却腰如水蛇,柔韧却冶丽。
宜荣公主不愧是草原上的女儿,她甩袖提足,如同蝴蝶穿花儿一般游走在大殿之上,但她的声音却没有半分惊瑟和喘息,依旧甜亮得仿佛是酝酿了数十年的好酒,一打开坛口,瞬时之间就是浓香扑鼻。
“我刚从毡房里出来的时候,父母从左边来挡,同伴从右边来挡,挡我的人虽然多可谁也不能阻挡!”
两旁窸窸窣窣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符长宁终于明白宜荣公主受到的是什么样的阻力,不止来自于她的哥哥她的父亲,还有她整个家族。可是符长宁心情复杂地看向那个在台上旋转的姑娘,她还是那样的快乐,
“我要是不能够绕道走出来,那我就算不上是高尚的女子,那我就算不上是你钟情的姑娘。”
一曲唱罢,宜荣公主的脚步同时向下一顿,她仰起头拿出别在腰间的星星花,往前跑几步大声喊道,“成德哥哥,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星星花。”
高台之上,即使是平日里有事没事都要刺两句宜荣公主的文襄公主,此刻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随着大家伙一块转头看向成德。
成德没有说话。
场面死一片的寂静。
直到察克力起身来到台前,先对四下弯腰作一个礼,“很抱歉,我的妹妹从小被宠坏了,不知道事情轻重,刚才的歌舞就算是我们桥日坦巴依部落送给今天沐神节的一个礼物。”
还没有等大家反应过来,察克力就一把拖着宜荣公主走了。
还是文襄公主抚着胸口吸了一口气,才仿若回过神来,“我的天啊,瓦儿可真大胆。”
察克力不由分说地提着宜荣公主的领子便走,不让她再有机会向上演像刚才那样的闹剧。二人拉拉扯扯地往先前放马匹的地方走去,宜荣公主苦着一张如水似玉地小脸儿努力地挣脱察克力的桎梏,“阿哥,好阿哥,你放我下来,我好好地跟你走。”
察克力不为所动,步子迈得更稳了,“不是阿哥不相信你,就怕一放了你你又要一溜烟地跑回去。”
宜荣公主仰起了小脸儿,娇滴滴的看着察克力,反手攀上了他的胳膊,“阿哥,好阿哥,我只是同成德哥哥说几句悄悄话罢了,我还是你最疼最疼的瓦儿啊!——”
“我最疼最疼的瓦儿。”察克力不由笑了,他攒着一对粗眉手下箍着得劲道更用力了,“阿爹同我都跟你说了,那个成德不会是你将来的夫婿,哪怕他亲自上门来求亲,我和阿爹都不会答应的,所以你还是趁早离他远一点好。”
宜荣公主挣脱不得,又听见察克力这样说,咬着下唇,“我不懂,你和阿爹为什么这样看不起成德哥哥。从前嫌弃他是阿瓦昂的儿子也就算了,如今他好不容易登上王位当了皇帝,你们还是这样看不起他。”
察克力有些无话可说,他轻轻拍一拍宜荣公主的肩膀,“瓦儿你还小,不懂我们部落同王族之间的恩恩怨怨。更何况成德他”的王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更何况什么,我不要听!”宜荣公主声音已然带了哭腔,“我知道阿哥你就是不想让我和成德哥哥在一起才故意编造的这些理由!”
察克力眉头已经皱成了一个结,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同瓦儿说不通这些他一听就明白道理,于是干脆大力横抱起宜荣公主就径直往前走。
宜荣公主怎么叫都听不到察克力的回应,她仰脸看察克力的时候也只能看到他一板一眼的面容,偏偏察克力又不是个怜香惜玉,从来没有抱过女孩子的力士。宜荣公主只觉得背后咯的生疼,霎时就蓄了一眼的泪,“阿哥,好阿哥,你弄疼我了”此后更是哀哀,哭的已经有些疲软了,“你真的弄疼我了,快放我下来!”
察克力不闻不问,手上禁锢倒是放缓了一些。直到听见追风打着响鼻嗒嗒跑过来的时候,抬手将宜荣公主扔在了马背上,旋即翻身上去,也不给宜荣公主下马的机会,挥起鞭子就策马奔腾而去。
而那头的皇帝成德,似乎对宜荣公主的半途离开并不在意,彷佛刚才的一切事都没发生过似地。席上觥筹交错间,成德已经喝了两大坛子酒了。
大妃宝和亦不甘示弱,同各部落的妇孺们几乎是说一句话就要喝一碗酒,偏偏这样也不见有丝毫醉意。
符长宁哪怕自忖酒量不输旁人,也万万不敢同这些胡族人一样一碗接一碗的喝。先不说她从前在建蒙喝的都是度数低的果酒,并不容易使人发醉,更何况还有一群心心念念想要体贴圣心的妃嫔们,自然会说着一箩筐好话劝她不要再喝,以端自己贤惠的定位。
再加上如今宜荣公主不在,两旁的人汉语又不十分精通,一时间竟是没人理她这个小地方。
符长宁自然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只挑挑拣拣着看起来还不错的菜去吃,至于旁边的酒碗,没事的话是决计不会去碰一下的。
这时坐在科克加尔勒部落族长夫人旁边的文襄公主端着海碗入了席间,面向成德双手将碗向上奉起,声音清脆似草原上的鹂鸟,“瓮儿在此恭贺大重国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也祝成德哥哥平安康健,能够当好这个皇帝!。”
符长宁听这话很是笑了一下,随即又肃起面容全当个没事人一样。她不明白这些人翻来覆去说的都是这一箩筐话,真是一点新意也没有。
成德没有说什么,倒是他旁边的一位衣着华贵的女子开口了,“瓮儿,你每年都说这样的话,成德没听腻,我都听腻了”
符长宁抬眼望去,正好华装女子正偏头看来,二人的视线就在空气里一触相遇了。符长宁眨了两下眼睛,掩饰般的低头去喝东西,又叫烈酒呛了一口。
——不对啊,不是说成德的后宫没有皇太后吗,怎么这个华装女子居然还坐在位于高台上专属皇室的位置上,比文襄公主瓮儿离成德还要近一步。
第四百二十一章,莺莺燕燕们(四)()
啊,不是说成德的后宫没有皇太后吗,怎么这个华装女子居然还坐在位于高台上专属皇室的位置上,比文襄公主瓮儿离成德还要近一步。
符长宁招手让婵衣过来,侧耳吩咐了几句,要她着意打听成德的妃子到底都有什么人,毕竟就算符长宁不想成为这些莺莺燕燕里的一员,可架不住这些莺莺燕燕里就有瞧她不顺眼的人,有些事,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宴席尚未结束,符长宁就不顾成德递来的哀怨的目光,坚然决然的要离席了。回关雎殿的时候只有子衿子佩跟着符长宁走,婵衣因为肩负重要使命尽职尽责的留下来打听了。
及至吃过了晚饭,婵衣才风尘仆仆地从外头回来,她一进来就以手扇风叫着子佩,“快给我倒杯水来,渴死我啦。”
到了大重国这么多天,这时候就不能不说说大重后宫了。成德初初登基为王,后宫诸妃按品册封是必不可少的。然而由于胡族妻妾不分的日子实在是过得太久了,成德从小耳濡目染,及至自己当了皇帝做了主,也并没有很是按照等级尊卑的差距分,除了个别由于特殊原因的,几乎大笔一挥都封了夫人。
没错,就是身份地位仅次于皇后之下的夫人。
好在由于成德年纪还小,所纳的妻妾女子还不算多,才不至于让可敦大妃宝和太过尴尬。何况夫人为四宫宫主正妃,真要是遍地皆夫人了,那四个帐篷就住不下了。
更别说如今符长宁还住着四宫之一的关雎殿。
不过只要想一想在大重后宫里,皇后底下全是贵妃,符长宁就不免得为可敦大妃宝和扼腕叹息了。
大重国同中原的规矩很是不同,譬如在建蒙国最注重男女大防,等闲侍卫轻易不能进入内宫,而能够顺利进入内宫的男人,都成了太监。
大重国就不是这样。一来是因为他们开放豪爽的性格,女子甚至是比男子还要珍贵的;二来是因为皇宫实在没有可以阻挡奸情的能力啊,建蒙皇宫有巍峨高墙,大重没有;建蒙皇宫有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护卫,大重没有;建蒙皇宫建立的基址是和官员百姓所住的地方极大地划分开的,大重不是。
这样一个没钱又没人的国家,哦不对,人还是有的,但是他们大多都崇尚自由,除非是真心想要效忠皇帝陛下的人,不然是没人愿意一整天都杵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的。
于是这就很容易产生了一个什么问题呢,崇德殿的宁南夫人,红杏出墙了。
子衿和子佩窃窃私语的时候,正好被婵衣给听到了,婵衣本着要为自家小姐多收集点信息的想法,很快地就加入到了两个女人的八卦大军里,正式搭建了三个女人一台戏的情景。
当夜婵衣就很尽职尽责的同符长宁复述了整个事情的过程。与自小在这里长大的子衿子佩的思想不同,婵衣十分不能赞同崇德殿宁南夫人宝日娜明明身为皇帝的女人,却可以毫无顾虑地同其他男人行坐一处,出入招摇。
正好是今天沐神节的事情,正当离开宴席回到关雎殿休息的时候,有人看见了崇德殿宁南夫人同一个男人在角落里举止亲密,言笑晏晏,简直就是伤风败俗。
婵衣大致是这样讲述红杏出墙的崇德殿宁南夫人宝日娜的。
宁南夫人闺名宝日娜,一开始其实是成德他爹先胡族汗王善擅的女人,但是成德他爹先胡族汗王善擅逝世以后,宝日娜因为没有孩子,再加上其实长得还是不错的,于是按照胡族一贯的规矩就顺理成章的被成德收继了,册为大重国第四正妃,即崇德殿宁南夫人。
这位崇德殿宁南夫人宝日娜,今年已经三十七岁了,比后宫诸位都大了整整一圈。然而她保养得十分好,身材不能说是玲珑有致也算是丰腴有加,额上没有抬头纹,眼角没有鱼尾纹,赘肉一类的更是没有,小腹十分紧致平坦,简直就像个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宝日娜笑起来甚至还有两个小酒窝,几欲要让男人沉醉于此。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兼有女人风情和女孩天真的尤物,一开始其实是十分不想入宫的。
只能说世事无常,越不想发生的事情越要发生。宝日娜不仅被先胡族汗王善擅在骑马打猎的时候一眼相中,身不由己地成了善擅后宫中无数大妃中的一员,哪怕是在善擅死后也不得自由,册为了崇德殿宁南夫人。
但是宝日娜仍旧念念不忘她的青梅竹马,科克加尔勒部落昔日的第一勇士,扎西德勒。
然而扎西德勒是不会因为宝日娜入宫就特意为她坚守贞操贰心不改的,胡族人是天生的一根弦,他们的感情生活是不会像建蒙都城长盛不衰的话本上写的一样,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越那红尘永相随的。
扎西德勒很快就迎娶了桥日坦巴依部落的一朵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