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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国医妃-第5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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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间所有臣子都打了个哆嗦——唔,直觉告诉他们,这事儿,不对!

    于是那个嗅到了与众不同的味道的御史,也哆嗦着不说话了。他决定,回去先打听打听,这个现在看起来貌丑无比的“御前传达”方七汕,在没有毁容之前,到底是不是一个比之后宫绝色妃嫔更加好看的俊秀男子啊!

    御史觉得他为了皇帝,也是操碎了心。

    就这样,沈从景就“力排众议”,叫方七汕就这么的留了下来。

    方七汕留在了建蒙国的事情,符长宁不久以后,就也听说了。她当时睁大了眼睛,就连手里头的金桂莲花糕掉在了她心爱的波斯绒毯上面都不自知了。她只觉得天边好像斜劈来了一道天雷,打得她头晕眼花的,几乎都没有办法思考事情了。

    方、方七汕来了?

    她立刻捏紧了手帕,告诉德馨,“去宸安殿堵着陛下,一待陛下跟人议事出来以后,立刻就带过来凤鸣宫!”

    德馨看着皇后娘娘的面色铁青,似是非常不高兴的样子,于是也不敢耽误,“哎”了一声,就飞快的跑去报信了。

    皇帝陛下大难临头啦!

    沈从景那边儿正将方七汕派到了新分过去的住处,让他去熟悉地方,这边儿召集了内阁大臣们,就开始开起了秘密会议。

    “这个方七汕,原先,确确实实,是对朕有功的。”沈从景的开场总是这么的引人遐想。“他救了朕的命。”

    内阁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道这个皇帝到底要说什么——反正,他们就觉得,皇帝这样的人,不像是能轻信别人的人。这件事情里头,肯定有猫腻儿!

第二百四十三章,御前传达(四)() 
这件事情里头,肯定有猫腻儿!

    就看沈从景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们也知道,朕在之前,是山匪出身。做山匪,哪有不将头挂在裤腰上的?就是有那么一次,我危在旦夕之时,方七汕舍命将我救了出来——我这,才能变成你们现在眼前的皇帝。”

    他这么说了,内阁大臣们只觉得这位小皇帝童年真是艰辛,这会儿,感情丰沛的老大臣,也都鞠了一把同情泪。

    就听皇帝继续说道,“后来,我”

    然后,就把他的发家史、和方七汕如何叛走的事情,给大臣们说了出来。

    当然,其中隐匿了符长宁当时是怎么用尽手段把方七汕逼走的事儿——这件事说不得,一是因为符长宁是皇后,一个女子,那会儿日日去见方七汕,本就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二来,就连是现在的沈从景他自己,对于当时符长宁的“未卜先知”也是十分奇怪和好奇的,这种话如果不是他亲自经历了,别人又怎么会相信呢?他的符长宁,还是别在别人心中出现一个“神棍”的身份比较好。

    就这样,皇帝把事情长话短说的说好了,又将他对方七汕的怀疑和利用也都跟臣子们说了,这会儿,大臣们无一不是对皇帝表示出了理解了,“理当如此的。”

    又有人关怀皇帝,“陛下千万要小心自身安危才是!”

    沈从景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

    既然大臣这边儿都安抚好了,那么接下来,就要——

    “陛下。”福禄禧苦着一张脸进来了,对着大臣们打了个千儿,然后苦哈哈的就把来意说明白了,“皇后娘娘宫里头的德馨公公来了,说娘娘想要见您呢。”

    他可是听德馨说了,皇后娘娘传话儿的时候,那脸色可不好了呢!

    皇帝陛下,这时要出“大事儿”了啊!

    众位大臣都露出了一脸“哦,我知道了”的神情,见重要事情都议论完了,于是也俱都颇为识趣儿的起身告退了。

    唯有沈从景,拍了拍脑门儿,半是无奈,半是退缩的说道,“众卿——”

    几个大臣们眉眼活络的对沈从景说道,“陛下还是先去看娘娘要紧!”

    “”沈从景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起了身,“如此,摆驾凤鸣宫——”

    沈从景来凤鸣宫的时候,符长宁正坐在凤椅上面一言不发。

    她是在回忆,自己到底有没有告诉过沈从景,这个方七汕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的事情。但是时日太久,她实在是记不清楚了,但是依稀好像是记得

    唔,她忘记和沈从景说了!

    这个想法甫一出来,符长宁自己都无奈了,完了,沈从景这不会是又被人给骗了吧?方七汕这个人,向来是阴险狡诈的,她还记得上一世,就是这个方七汕,在叛变了以后,却又回到了沈从景身边儿,狠狠地坑了沈从景一把,他将地图和军情政要传达给了祁烈,这是沈从景失败的极大的一个缘由。

    本来以为,这一世,这个方七汕先一步被她给搞走了,这件事情就不会发生了。但是命运的齿轮好似还在不断地转动,尽管过程不同了,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方七汕居然又是阴魂不散的回来了!

    这可真是不可思议的命运啊!

    符长宁内心当中,既是无奈,又是没有办法。

    看来自己一会儿见到傻子沈从景的时候,还真是得好好儿的敲打他一下啊。

    随着“皇帝驾到”的通报声想起,符长宁看着沈从景大踏步的走了进来,脸上尚且还带着无奈的笑呢,就迎了上去,“陛下——”

    得,又叫“陛下”了,果然是准没好事儿了。

    沈从景笑嘻嘻的握住符长宁的小嫩手儿,“阿宁何事?”

    看见沈从景这一脸心虚的笑,符长宁就觉得颇为头痛。她还不敢深说这人,生怕以前的新仇旧恨什么的就一起纷沓而至了。于是任他吃着自己的豆腐,拉着人走到座前坐下,斟酌着说道,“陛下近日来,有没有什么烦心之事?”

    烦心之事?

    沈从景全然无意识的摇头说道,“并没有啊!——”又拍了拍符长宁的手,笑说,“阿宁不必担心,若是有,我定当和阿宁说说,聊以解忧。”

    符长宁见沈从景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于是又好气,又好笑的将手抽了出来,觉得现在这样顾念这货的心情也没啥意思,于是单刀直入的说道,“我是问你,方七汕是不是回来了?”

    “”沈从景摸了摸额头上的汗,赔笑说道,“啊,是这个啊。确实是呢。怎么了吗阿宁?”

    符长宁冷笑道,“别跟我在这儿打马虎眼,你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

    沈从景看着这么咄咄逼人的符长宁,只觉得心头一阵阵的悲伤和郁闷啊——女人太聪明,真是不大合适啊。

    于是沈从景老老实实的就对着符长宁把事情给坦白了,“是这样的。”

    又把对着朝臣说的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话,重新和符长宁说了一遍。

    说完了,也没见符长宁有什么表情。

    沈从景瞧瞧抬起头去看符长宁。

    只见符长宁眉头紧蹙,正一手摸着另外一只手上的刻金护甲,在思考些什么。

    沈从景也不敢去打扰,就那么悄没声息的等着符长宁说话。

    半晌,才听符长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何必将自身放入险恶境地?”说着,她眉宇间闪过一丝狠戾之色,“那样狼心狗肺的叛国奴,想要从他嘴里套出话,法子有成百上千个。把他交给慎邢司,什么话还问不出来呢?”她冷冷笑道,“你莫不是,心软了?”

    天地良心!看着符长宁说那话,沈从景本来心里头还暖融融的,待再看符长宁目光如炬的朝他看了过去的时候,沈从景腿儿一软,就上前扶住符长宁的胳膊,颇为讨好的笑说,“哪儿能,我哪儿能啊!”看着符长宁丝毫没有缓和了眉眼,沈从景一边狗腿的给人家捏肩捶腿,一边笑说,“你看看,若是严刑逼供,都是也并非是不可以,可我到底还想利用这个方七汕,进行下一步动作呢!”

    “哦?”符长宁冷冷一挑眉。

    沈从景得意的笑道,“现在天岚国和荣国你争我夺的,咱们建蒙国在他们眼里看来那就是局势不明。我还想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儿的赚上那么一笔。”

第二百四十四章,御前传达(() 
“我正还想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儿的赚上那么一笔。”

    符长宁看着他,不说话。

    沈从景继续说道,“天岚国和荣国的战役眼看已经打响了多半年了,两国现在俱都已经开始显示出退败之意的了。你之前不是也同我说过,想在这次战役之中分一杯羹吗?我其实近些时候一直在考虑,到底要在什么时机出手相帮,才能达到利益最大化。唔,方七汕来了,这可是个非常好的契机啊!——”

    沈从景笑眯眯的。

    符长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想要拿方七汕做什么用途?”

    沈从景笑吟吟说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哦?”直到这会儿,符长宁的脸上方才显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你要用他做双面之谍?”

    “是,却也并不是。”沈从景眼里露出微微的不屑,“就凭方七汕的本事,能骗得了谁?祁烈若是对他极信任,那也不会放任这个方七汕只身入险境,来敌国给他夺取机密。但若说不信,却也全然不是的。祁烈该是对他很有几分信任的。”沈从景笑了笑,“建蒙国这里,我早已开始筹备,就等天岚国与荣国两兵交战至伤了根骨的时候,再一击直下。想来,祁烈也是预料到了我将会如此行事——这本就是人之常情。但是祁烈现在,恐怕忐忑的就是我不知何时才会对他们出手。他派来了方七汕,意思不就是要夺得我军机密,亦或是,探听我何时才会对他们下手吗?咱们不若就将计就计,传递假消息,打他个措手不及。”

    “唔。”符长宁蹙着眉头仔细的想了一想,复而叹气道,“只怕,你有这样的心思,祁烈未必没有。”

    这话说的就是,其实祁烈也未必肯完全相信方七汕这个不靠谱的人传过来的话呢。

    没等沈从景搭话,符长宁又肃着脸补了一句,“而且,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折了自己进去。”

    又是怕方七汕暗中加害于他。

    沈从景听了,挑着一双桃花眼,慢悠悠笑道,“管他相不相信又如何呢?我若说我大军往南,他总不肯信我大军往北吧?——我也未必会那么傻,就报给他正相反的讯息的。信不信的,由他自己,反正我是不肯给方七汕正确的讯息的。”顿了顿,捏着符长宁柔若无骨的小手儿,笑吟吟道,“至于我的安危,阿宁是不必担忧的——你忘了,你第一日见着我是什么时候了?”似是极怀念一般的眯起眼。

    符长宁听了,也是笑了,斜着眼睛去看他,语气凉丝丝的,“哦,我竟是忘了呢,堂堂建蒙国皇帝陛下,从前可是靠着做山匪土贼发家的呢。又怎么会去惧怕区区一个废人?”

    沈从景“哈哈”笑道,“你这女子,忒也爱记仇。”

    符长宁懒洋洋道,“左右你心中有谱儿,我也就放心了。反正左不过就是一个‘防’字,他在明我们在暗,还能任由这样的人翻出什么大天儿去呢?”

    沈从景笑吟吟说道,“正是,正是呢。”

    符长宁心里头的一颗大石头这会儿也放下了,总算也是能有心思和沈从景说一些什么别的事儿了,“这会儿,泽绵也已经四岁了,也是该开蒙了”

    听说了这个,沈从景点了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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