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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仙人说,我有一劫将至。”符长宁皱眉说道。
听到符长宁说了这个,沈从景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他抬起手摸了摸符长宁的小脸儿,又揉一揉她因担忧而蹙起的眉心,笑说,“我还当是什么。这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阿宁不必挂怀。”
第二百三十章,开战了(四)()
“我还当是什么。这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阿宁不必挂怀。”
沈从景说的轻巧,似是并不很放在心上的样子,符长宁听了,也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只得如此了”
但是符长宁虽听了沈从景的话,到底心中还是如坠大石,一直放心不下。于是符长宁就这么惴惴不安的过了几日,却真的没有预料之中的灾难发生,于是符长宁也逐渐忘了,还有仙人入梦示警的这么一码子事儿。
天岚国和荣国的战事,真不是一日两日能够打完的。虽说天岚国是符长宁的娘家,但时隔已久,再说了哪怕是从前,其实符长宁也没有多惦念那个亲手将她送入悬崖的天岚国的。只因那里有个符长安,符长宁才当做是“家”而已。
如今也就那回事儿吧。
天岚国和荣国的交战,说不波及到建蒙国是假,但若就说建蒙国因此而动荡,也是不大可能的。
前些时候,翁州刺史遇害,说是遇上了一小股儿流窜至建蒙国境内的荣国士兵,伪装了平常百姓的样子,来借以躲避天岚国的追捕。但是究竟为什么这一股荣国士兵要不喜暴露身份也去杀害翁州刺史的这件事,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翁州现在乏人带领,沈从景不得不得憋着一股子的邪火儿,派人继任刺史之位。
近日来,聂隐香复又被沈从景拾起来宠幸了那么一两次。先开始符长宁没太在意,后来翁州刺史一上任,符长宁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了。
盖因,翁州刺史的新一任人选,正是聂隐香的亲兄,那个文质彬彬的国子监祭酒,聂衡。
好好儿的一个祭酒,给人派去了临近边境、动荡不安的翁舟做刺史,皇帝脑子是坏掉了吗?——不少人都这么猜想的。
但是他们却都不知道,让聂祭酒聂衡,现在的聂刺史上任翁州之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密信而来的聂刺史的亲爹,骠骑大将军,聂路遥。
至于说具体缘由,沈从景是不大在意的。哪怕聂路遥镇守之地只与翁州相隔半座城池,那又如何?反正左右都是他们家人,随他们去折腾。
沈从景又赏赐了聂隐香好多东西。
聂衡上任的时候,还特意求见了蕙安妃聂隐香。当聂衡的帖子递进中宫的时候,符长宁还想了好一会儿,才知道那位“聂刺史”到底是何许人也——哦,心上人的翁州刺史,原先的国子监祭酒,聂衡么!
符长宁又在心里头翻来覆去的回想了一下聂衡这人到底长得什么模样儿,后来发现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倒也就这么作罢了。也没听说前头沈从景说这人什么不好,印象当中聂衡又实在是个彬彬有礼的好人,于是符长宁大笔一挥,“准了!”
聂衡就美颠儿颠儿的来了甘泉殿,去看他那深宫之中的妹妹,蕙安妃娘娘。
见了自家许久不见的哥哥,又因着之前哥哥实在是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体贴入微——甚至是现在聂隐香身边儿得用的丫头仆妇,都是聂衡亲自给她挑选的。故而这两兄妹之前感情实在是好,许久不见了,这次见面以后又是再也不知道何时会见了,蕙安妃自然得是哭上那么一通儿的。
“哥哥!”蕙安妃不顾礼仪的扑入聂衡怀中,“呜呜”哭道,“你怎么就答应了陛下,要去那劳什子翁州做那倒霉的刺史?别看我身在宫中,其实我也是知道的,现在天下动荡,翁州更不是什么好地方,好好儿的国子监不让你呆,你又去那里做什么?”
聂衡对这个妹妹也是一向没有办法的很的,这会儿妹妹一哭,他半是无奈,半是心疼的说道,“陛下之言,不可乱讲。”
一边顺着人的后背,无限爱怜。
聂隐香跺脚哭道,“我不管什么乱讲不乱讲的!爹爹已经被派去了那么偏远的地方,如今你也这是要我聂家绝后吗?!”
“胡说什么!”聂衡眉毛一竖,就喝斥了一声,紧接着却又放柔了声音,不得不对妹妹解释道,“这是爹爹的意思。”
“是阿爹的意思?”聂隐香瞪大了眼睛,眼里还有泪呢,就这么眨也不眨的看着人,“阿爹为何会”
聂衡摇头道,“朝堂这些事,你不必多想。”
聂隐香不高兴了,从人家怀里挣拔出来,抹了一把眼泪,气哼哼道,“总之你们一个二个都瞒着我,前些时候我问砗磲和玛瑙,她们也只说不知。哼,可我知道,这两个丫头精着呢,什么都知道,你们就是都瞒着我!”说罢,眼睛斜斜一飞,就看向了那边儿的砗磲和玛瑙两个丫头。
那两个丫头被这小眼神儿一看,俱都是一哆嗦,没敢吭声儿。
聂隐香“哼”了一声,收回目光。
聂衡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的说道,“你凶她们做什么?纵是我同你说了,你又能明白几分?明白过来了,又有什么用?”
聂隐香听着前一个问话,还柳眉倒竖,就要驳斥,可听了最后那句,到底是眉眼黯淡下来了,“我听了,确实无用。”她低声说道,“陛下又不常来瞧我,我明白了这些事情,也是无法同他说的。”
看着一向嚣张跋扈、没心没肺的妹妹乍一这样,聂衡也是十分心疼。搂了妹妹消瘦得没几两肉的肩头,就安慰道,“陛下雄才伟略,自不喜欢牝鸡司晨的女子。”
聂隐香摇摇头,不说话。
不喜欢,如何不喜欢呢?陛下的心头肉符皇后,不就是那等强势之人吗?牝鸡司晨,她连牝鸡司晨到底如何解释,都说不清楚。自己又如何有资格,同陛下比肩呢?
看着聂隐香这失落落的模样,聂衡心里头也难受得紧。他其实也知道,这几日沈从景表现出来的对聂隐香的宠爱,都是表面行事,若是真的宠爱她,那何以后入宫的妃嫔一个个儿都大了肚子,而她还毫无消息呢?不过,感情这事,你情我愿,缺一方也是不行的。自己为人臣子,能替君办事,难道也能强按君行欢吗?
自己能做的,恐怕也只是和他爹爹一样,做的好一点,再好一点,好让心中最重要之人,能过上更好的日子吧——也让那人,不得不因忌惮,而对她再好一点。
第二百三十一章,挨了敲打(一)()
聂衡想着,自己能做的,恐怕也只是和他爹爹一样,做的好一点,再好一点,好让心中最重要之人,能过上更好的日子吧——也让那人,不得不因忌惮,而对她再好一点。
哪怕是骗她呢。
想到这里,聂衡就有些坐立不宁了。
“此次远调翁州,也不知何日能回了。只盼你在京中一切安好,若有事情,派人去府中告知即可。”
“我在府中留了人,定会将你的消息尽快传达到我那里的。”聂衡一如幼时那般,摸了摸聂隐香的头,柔声说道。
听了这离别之眼,聂隐香方才气鼓鼓的样子,又似被谁戳破了一般,眼泪又不要钱似的淌了出来,“呜呜,你和阿爹都走了,就留我一人在京中,你们、你们”
聂衡眼眶也酸酸的,但他仍是笑着对聂隐香说道,“傻姑娘,你都嫁为人妇了,怎么还能依赖父兄呢?合该坚强起来了”
想了想,又叹说了一句,“我宁愿你一辈子不会如此。”
聂隐香听了,便再也忍不住了,又扑入了聂衡怀中,毫无形象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符长宁听了底下人回报的聂家兄妹说的话,忍不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真好,她哥哥,怎么就不在身边儿呢?若是符长安的话,也是不忍心让她独自落泪的吧?
糟了,建蒙国的这位不可一世的皇后娘娘,想家了。
想家这回事儿,其实是来的莫名其妙、抵挡不住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触动了那根心弦,这份思念也就抑制不住的迸发出来了。
符长宁就是这么个莫名其妙且十分情绪化的人。
顾不上天岚国与通过激战正酣,皇后娘娘想念她兄长了,自然就是要修书一封给兄长传达过去思念之情的。于是符长宁立时就写了一封笔触细腻使人感动堪称典范的信,立刻叫人送给了天岚国的太子殿下。
在等待太子殿下回信的这一段时间里,皇后娘娘这叫一个情绪暴躁、坐卧不安啊。就连殿前不贴身此后她的几个小丫头,都感受到了皇后娘娘这股子邪来的郁气。
皇后娘娘近来,心情很是不好。
娘娘心情不好,自然就要有人遭殃。这次遭殃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家都以为是皇帝心头肉、也是皇后心头肉的小美人儿,琼嫔娘娘。
琼嫔石珂生的貌美,是这建蒙后宫中一朵俏丽的迎春花儿。每个人都羡慕她的美貌,但更多的人,是嫉妒她的好机遇——怎么那么多美人儿,却偏偏是她叫皇帝看上了,却又偏偏是她,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眼——好吧,其实后宫妃们都看出来了,她们这位皇后娘娘,是比之陛下,更要看人颜色之人。皇后娘娘喜欢美人儿,不论男女。故而这番皇后能对琼嫔青眼有加,其实琼嫔也是占了她这份独一份儿的美貌的便利。
只是这样的琼嫔,近来确过得颇不舒坦。
先是皇帝陛下。
皇帝已经有很久都没有去看过琼嫔小美人儿了,近来天岚国和荣国两兵交战,虽说对建蒙国触动不大,但建蒙国却上下都紧绷这么一根弦儿,时时不敢轻易放松的,因为指不定哪个不准,荣国就会对他们建蒙国也发起攻击,到那个时候,他们可就不敢作壁上观了。因有前朝这么紧张的气氛在这里,故而这个时候,皇帝沈从景也就很少来后宫闲逛了,更很少,来宠幸妃嫔了。就哪怕是偶尔来了后宫那么一次,也就都是去往中宫凤鸣宫,符皇后之处的。容给她们妃嫔的时间,现在来说,真是少之又少了。但是按照以往来说,符皇后之下,那就是琼嫔当属第一人了。
琼嫔的得宠,也绝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已经连续很久,盛宠不衰了。琼嫔自己也知道,她自己长得好看,是那种让人一看,就眼中再也看不到别人的那种好看,她也知道,皇帝喜欢看她,喜欢她鲜嫩的面容。故而琼嫔因能有恃无恐,仗着自己受宠爱,才敢在后宫中温柔的横行霸道。但是近日来,却好似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琼嫔怀疑自己,是不是失宠了。
是的,她在怀疑自己。
这全都是因为,沈从景已经很久没有来她的大雅殿了。相反,她倒是听说,皇帝这两次来后宫,除了皇后符长宁那里,竟然还去了蕙安妃聂隐香那里——好吧,琼嫔也知道,去蕙安妃那里,是因为近日皇帝要用到了蕙安妃的兄长聂衡,派去乱糟糟的翁州做刺史。可是为什么,除了符皇后和蕙安妃那里,皇帝居然还去了那个在她眼里颇不值得一提的宓妃那里?
琼嫔也知道自己和世家女的不同之处,所以在素来得宠的几个妃嫔那里,琼嫔是从来不敢拿自己和宜嫔相提并论的——哪怕宜嫔也是嫔,她也是嫔,宜嫔还没她得宠。她很清楚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