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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望去,就看到钱鹤鸣单手杵着从中庭断掉的长剑,双膝跪在石辰的身前,左臂竟不翼而飞,整个人精神恍惚,仿若雕塑。
而石辰带血的长剑则是斩在钱鹤鸣的膝侧,破开了地板,不远处还有一只由自抽搐的断臂。
那是张鹤鸣的。
原来在石辰那一剑斩下之时,钱鹤鸣终于感受到了亡命的惊恐,刚刺出的长剑收回,格挡于眉前。
但这一剑力量大的离谱,大的超乎钱鹤鸣的认知。
他只觉这一剑压来时,疲惫的身体便已经承受不住这一记恐怖的斩击,双膝以软,就此狼狈跪倒在地。
旋即他便发现手中的长剑在弯曲,超过了九十度,然后就如所有收到过量压迫的脆姓金属一样,断了。
钱鹤鸣只是本能中的向一旁侧身。
石辰的长剑没有斩在钱鹤鸣的眉心,却是斩在了钱鹤鸣的左肩头,那件皮甲在他的剑锋前和宣纸没什么区别,温热的鲜血喷到脸上,就像一个逆流的瀑布,然后染红了一地。
石辰幼年时的逃亡中杀过人,所以对这种生死之间的危机有着近乎本能的抵抗或者说是反击,这种血瀑布他也看的有些麻木。
然而今天他本不想杀死钱鹤鸣,也不想弄成这种结局,却因为对方咄咄逼人剑招带来的危险感觉,让他甚至忘记了这还是在学校,只是一场击剑比试,却已然动用了杀招。
终于晃过神的钱鹤鸣低着头,英挺的眉头皱着,察觉到自己竟然跪倒在石辰这个贱民身前,几乎满载的耻辱让他想要开口怒骂,但右肩传来的痛楚却是让他忍不住侧头看了看。
这一眼,就看到了身前不远处那只躺在血泊中尤自抽搐的断臂。
“我的。。。我的手啊!”终于反应过来的剧痛让钱鹤鸣再也保持不住风度,然后一声无比凄惨的嚎叫响彻在剑道场。
石辰只是平静地站在捂臂惨叫的钱鹤鸣身前,面庞和剑上都还带着被溅的血迹,眉头蹙的很紧,似乎也觉得眼前的局势有些麻烦。
远处的罗金明终于反应了过来,三步作两步的冲了过来,将倒地的钱鹤鸣扶起,查看他的伤势,“别动!赶紧止血!”
旋即朝着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学员们大声喝道:“都愣着干什么!快叫校医来!再来两个人帮忙啊!”
这番才有人缓过神来。
“石辰。。。什么时候变得。。。变得这么厉害了。”有些学生小声议论道,看向石辰的目光有些敬畏与害怕。
“是啊,不过这回居然砍了钱鹤鸣一臂,恐怕以钱家的脾气,他这回这是要牢底坐穿了吧?”也有人幸灾乐祸道。
“怎么会呢,这是击剑比试,难免有误伤的时候啊。”有个矮个子的女生小声辩解道。
“哎呦,小妮子,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马上就有女生取笑道。
“哪。。。哪有。”
又是一串捂不住的笑声。
任何悲剧只要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那么就永远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可以愤怒,可以怜悯,可以欢笑,可以骄狂,一如此刻百态。
刚帮钱鹤鸣止住血的罗金明终于把目光投在了一旁的石辰身上,缓缓站起身来,指着他怒喝道:“石辰!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吗?同学之间的比试,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你知道自己要承担怎样的后果吗?”
石辰只是蹙眉,没有回答。他知道罗金明畏惧钱家的迁怒,所以此刻他此刻说什么都没用,既然无用,何必再言。与其跟罗金明去扯皮,还不如赶紧思虑出一番如何面对钱家的报复。
然而一旁的夏丽却看不下去了,辩解道:“罗老师,虽然您是老师,也请注意您的言辞,这里是剑道场,误伤在所难免,你怎么能将所有罪恶全都推脱到石辰身上呢?”
罗金明顿时气乐了,冷声道:“难道还是我的错不成?”
夏丽被罗金明变得冷厉的目光所摄,声音有些弱气了下来,“您。。。您身为剑术教习,当然难辞其咎!”
“这位同学,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知道每年那百分之一的退学率怎么来的吗?”罗金明俯身盯着夏丽,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那仿佛欲要择人而噬的表情让夏丽不敢抬头看他。
这一幕落入石辰眼中,面色也变得有些冷冽起来,疾走两步挡到夏丽身前,目光不善的看着罗金明,“罗教习,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觉得这样恐吓女同学,有些令人不齿吗?”
石辰原本没打算现在就和罗金明扯皮,但对方既然惹到头上来,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哦?看来你还算有些胆气,没只知道缩在女同学的身后瑟瑟发抖。”罗金明冷笑,目光落回石辰身上,“既然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就先跟我到教导处走一趟吧。”
说着罗金明便作势转身,然而紧接着石辰的话语却是让他的动作僵住,“哦?我的一切动作都在规范之内,何错之有?”
石辰话语顿了顿,道:“倒是你,罗金明罗教习,犯了如此失职的错误,都大祸临头了,还想装作懵懂无知以蒙混过关吗?”
原本安静的众学员再次哗然起来,纷纷瞪大着眼睛看着语出惊人的石辰,心道他这又唱的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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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摊上不得了的大事儿了()
罗金明想到某种可能,眼中焦虑的神色一闪而逝,换换转过身,看着石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石辰睨了一眼躺在地上依旧痛嚎的钱鹤鸣,道:“你难道看不出,这家伙已经服用了违禁药物吗?”
正准备抢白的罗金明一滞,脖子一仰,冷哼道:“剑道馆的学员这么多,我哪里一个个看的过来?”
“就知道你会这么狡辩。”石辰乐了,声音渐渐变大:“我和钱鹤鸣的比试是最后一个结束的,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你想说你从始至终,都没关注过吗?你这样还有资格继续做击剑教习吗?还是说,你眼睛真的瞎了?”
“你!”罗金明几乎怒发冲冠,他还从没见过这等无理的学生。
可正待他要发飙时,人群中也不知道是哪儿飘出这句话,“刚罗老师眼睛都看直了,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就是!”
“是谁在说话!”罗金明一扭头,怒吼道。人群顿时为止一静。
“你看,同学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石辰摊了摊手。
罗金明知道自己已经处于被动,只好继续装无赖,“隔着那么老远,我怎么看的出他服没服药。”
石辰面颊的笑纹拉长,“即使你看不出服药的症状,难道您难道看不出我和他的生命值已经超过1了吗?”
“每。。。每年都有天才出现,超过1不是很正常吗?”罗金明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闪躲了。
石辰眼睛一眯,心道你终于上套了,突然怒喝道:“那你难道不知道生命值超过1学员之间的击剑比试,要向学校申请更高一等的武器防具吗?这可是在《击剑课程管理规范条例》第三条第十七例上写的明明白白!你身为剑术教习主管,可不要跟我说这点都不知道!”
罗金明被石辰突然拔高的音调吓的一颤,肥厚的嘴唇几经张开,却是再也辩驳不出任何话语。他哪里知道石辰对学校的这些规定这般详尽,接连的抢白,竟然让他这个剑术教习都有些哑口无言。
眼见原本极其不利的境况竟然被石辰一番质问完全颠倒了过来,学员们看向石辰的目光,顿时复杂起来,钦佩者有之,感叹者有之,嫉妒也有之,但无论如何,此刻他们的立场都已经在向石辰这方不断倾斜。
夏丽眼见石辰为了护住她竟然将罗金明逼到这般窘迫的境况,心中温暖之余,也认为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就见夏丽从石辰身后钻出,看着已经陷入惊慌焦虑中的罗金明问道:“您能在泰坦高校担任这么久的教习,想必这些是比我们这些做学生的清楚吧?”
“我。。。我。。。”罗金明
夏丽继续问道:“既然您知道这些,那么为什么不在他们比试之前就进行阻止,亦或是更换防具呢?而是选择在事发之后才来牵就同学,这是我们泰坦高校老师应有的德行吗?”
罗金明被问的脸色时青时白,却不知如何反驳。
“既然您默认了这些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您先前的行为有失偏薄呢?”夏丽的这话意思再明显不过,罗金明欺软怕硬,巴结钱家。
周遭的学员们同样被夏丽一番话煽动的附和其词,一时间,众人看向罗金明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夏丽趁势看了一圈周遭的同学,大声道:“同学们,还请你们一同作证啊,今天剑道场发生的这场意外,纯属事故,罗金明身为剑术教习,明知危险,却不及时给予制止,才酿造了这场惨剧。”
学员们听到这番话,却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有些退缩了。
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天姓,让同学们在身后呐喊助威还行,但真涉及到切身利益安慰,要他们去面对暴怒的钱家,冒着被报复的危险举证,可没几个热血傻瓜。
但在场能考入泰坦高校的,俱是泰坦星的精英,没谁真的是傻瓜,自然也有不少家室不错有消息灵通的富家子弟。
他们最近可是听到过家中长辈‘无意’的透露:泰坦星总督夏景明重新获得实权了!
言外自然嘱咐他们对夏景明的掌上明珠夏丽多多‘亲近照顾’。
夏丽已经有了自己的圈子,以前夏家失势的时候,自己这货人可没少‘欺负’她。
难道还有比现在更好修补关系的时机吗?
就见人群中走出一名身材高大英俊的青年,对着夏丽笑了笑,道:“我孔祥旭作证,夏丽同学先前所言一切,皆属事实。”
他身后几名明显家室高人一等的学员互换了眼色,点点头,一齐跟着走上前,陆续附和道:
“我陈岩真作证!”
“我付元海作证!”
。。。。。
眼见一群平时高高在上的富家子弟纷纷出面作证,本还有些畏缩的同学们顿时不再犹豫了,只是转眼间,剑道场边有三分之二的学员表示愿意出面作证。
原本已经有些心虚的夏丽顿时精神一震,感激的看了一眼带头的孔祥旭。
“你们不知道随意诽谤老师!情节严重是要开除学籍的吗?”罗金明身子哆嗦着怒吼了一句。
往常他只要一瞪眼,拿出开除学籍这一大杀器,那些穷学生都要被吓的屁滚尿流,话都不敢接一句,谁知道今天这些家伙脸上竟同时露出轻蔑的神色,理也不理他。
“罗老师!您还是赶紧想办法保住自己的饭碗吧!”也不知是谁暗地喊了这么一句。
这话落在罗金明耳中,顿时成了压断他心中侥幸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啊,再不赶快抓紧时间去活动活动,恐怕自己真的要卷铺盖走人了。
“你小子给我等着!不把你这害群之马逐出学校,我罗金明枉为人师!”他愤恨的指了指罪魁祸首的石辰撂下句狠话,就一把抄起已经喉咙沙哑的钱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