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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镇定的抖了抖手里拧干的衣服。回头对朱莉轻描淡写地说:“我要带她去结婚”
“结……婚”朱莉转过头,一脸懵然,好像完全不明白盖先生在说什么。
“结……婚”众人异口同声,都看向**的青年,已经没人理会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刀疤。
“我要带这个女人去结婚”盖先生大大的手扶在故里肩上,把同样一脸矇圈的故里掰过来冲着朱莉,“帮我给她简单准备一下。马上。”
“我?!”故里回头仰望着这个刚才让她差点心律不齐的男人,他在说什么?什么意思?我不是要去代孕吗?不是说很快就要卖掉了吗?
“弄错了吧……”故里有些尴尬的开口,却遇上朱莉闪着泪光的眼睛。朱莉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点点头说:
“对,肯定弄错了。”朱莉点点头,就去抓盖先生的手“她就是商品。你别开玩笑……”
“没开玩笑。”盖先生啪的一下打掉朱莉的手。“我最讨厌有人碰我”
朱莉的眼里伤痕累累,但她努力控制住嘴角不要发作,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来。
“朱莉,你别搞错自己的身份。故里,收拾一下东西,马上跟我走”这是盖先生第一次直呼故里的名字,让她心中一动的同时,她又能深切感受到朱莉的委屈和不公。
自己,曾经就是那个被甩开手的人……
盖先生一个转身,留下已经傻在原地的众人。
空气沉闷的好像要让人窒息,突然,面对故里,朱莉把手中晚饭的萝卜和叵罗重重摔在地上。可怜的白萝卜被摔断了一半,在地上勉强翻了两个滚。朱莉转身去追已经往外走的盖先生。熊婶、煤大叔和龅牙妹之间弥漫着一股微妙而尴尬的空气。
“心……心机婊装什么萌新”喷出这话的是龅牙妹,她还望小翼身上扔了一根嘴里的牙签,“居然勾引朱莉的男……男人,亏她对你这么好”
煤矿老爹看不下去了,“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怎么就是朱莉的男人了”
熊婶却一声吼,拉住了老公:“人家吵架你凑什么热闹!朱莉平时没少照顾我们。你到底胳膊肘往哪儿拐?!”说罢她瞟了一眼头发湿漉漉的故里:
“这都要结婚了……哼,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声音里透着一点酸酸的味道,“不就是为了个户口吗?至于吗……”
雅利安人都有一个户口情节。不管是被偷渡来、逃难来、还是土生土长的雅利安人,都梦想着有朝一日能有一个区域联盟的户口。只有这样,才能从这里出去地面,才能看看“外面的世界”。
如果你天赋异禀,考上军官学校,一路飞黄腾达后落户地面;或者你嫁个有户口的“上面人”,换取配偶户口;再不然你有钱、有大钱,可以去黑市“买”一个户口,否则就只能一辈子待在地下。然而雅利安区1700万人口中90%以上都是赤贫,根本没钱去上军官学校,更没什么机会认识“上面人”,靠自己的力量获取户口难如登天。
煤老爹一脸无奈:“事情也还没搞清……”
熊婶厉声道:“今晚你是想睡床上,还是睡煤矿?!还想进家门就给我闭嘴”老婆都这么说了,老爹自然什么都不敢说了。
“这什么情况?”朱莉追到了盖先生身旁,他已经将拧干的衣服重新又穿了上去。
“就是字面的意思”盖先生依然是冷冷的调子。
“你……你不说你一辈子不会结婚?”
“说过”
“你说你还没准备好,你不想安定下来”
“没错”
“那你现在……?你反悔了?你难道……爱上……”
“朱莉”他的思绪完全不在她这里“我找到最后一块拼图了”
“拼图?穿越罗盘的最后一块拼图?”
卷发的青年点点头,神色中都是她看不懂的东西。
“这和结婚……”
“她就是最后一块拼图”盖先生转身直视着朱莉。
盖先生口中的“穿越罗盘”,朱莉是知道的。“怀表老爷”掌柜的雅利安诊所的墙上,有一个精致的古董镜框。里面装裱着盖先生的传家宝-一张信纸和半个印有蓝色花纹的信封。
信上的手绘非常潦草,但可以看出是一个地图-上面描绘的像极了雅利安地下隧道的一部分。如果这真是雅利安隧道地图,就意味着很可能有人曾经从3018年前后,回到过2018年。拼全这封地图,上面很可能写有虫洞出口的线索。
“这是大海捞针”朱莉不止一次觉得盖先生在做一件很徒劳的事。他不吃不喝,没日没夜收集古董就是为了找一个可能不存在的线索。她眼看他一次次眼睛发亮的接回一件古董,又神色黯然的送走它们。
人类历史上曾经多次检测到虫洞样现象,隔三差五就会有古人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但从没有人能说清楚,虫洞的出入口都在何处。一个全世界顶尖科学家都研究不透的问题,眼前这个青年能否找到答案?
“这可能吗?”朱莉叹口气。
“不是可能,是必须。必须找到。”那一刻他坚定的眼神,让她明白不撞南墙他不会回头,就算撞了南墙、他也会用肉身把墙撞倒后继续前行。
这么多年了,现在他居然说,找到了。
“她……就是这罗盘最后的一块?”朱莉艰难的重复道。
“对”盖先生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什么“刚才你说谁要结婚?”
第15章 神秘人()
无数只黑色的枯骨抓住他的脚踝。几个断裂的肋骨,好像蜘蛛一般横向爬行,直接跳到他头上……
乱发青年从睡梦中惊醒,汗水涔涔。
黑暗中他踉跄摸索,跌跌撞撞闯进昏暗老旧的洗手间。
空气中弥漫着中药的味道,这里是怀表老爷的诊所。
他洗了把脸,镜中的他双眼深陷,面色铁青。恍惚间他仿佛看到自己脸上出现腐败斑……黑斑越来越大,流出浓稠的黄色液体,烂肉掉下露出里面惨白的骨头……
一声玻璃碎裂的巨响,他一拳打向镜中的自己。暗红色的血液从镜子上缓缓流下……
夜晚雅利安的街道,垃圾成堆。饮料罐、快餐盒盒、被吹得满天飞的报纸和塑料袋……瘦成皮包骨头、已没牙齿的拾荒老人,正用长长的竹筷在地上扒来扒去。
盖先生用黑雨披遮面,双手插兜走了出来。他脑中不停闪过几个片段:
“阴森潮湿的铁牢。青年举着一截印有蓝色花纹的信封问道‘这是什么?’”
一个满脸是血的囚犯,奄奄一息‘救救…我,我不知道’
一巴掌过来,囚犯吐一口鲜血,掉出一块断掉的牙齿”
“‘这是什么?’
一名女子被双手绑在身后,泣不成声:
“老爷,我真不知道……求你……”话音未落,已被一脚踹倒在地上呼吸困难。”
盖先生在黑暗的街道里加快脚步……却依然逃不过脑子中闪回的景象:
满地流淌的鲜血、
流出来内脏、
沾满黑色血污的铁钩……
黑暗中,他攥紧拳头,手上缠绕的绷带再次渗出鲜血。
灯红酒绿的地下酒吧一条街,一家家店内歌舞升平、热闹非凡。男子脸色铁青的闪身进入其中一间。红发的女招待已经殷勤的过来打招呼:
“盖先生,还是来杯黑咖啡?”
他摇摇头:“最烈的酒”
红发的女招待一愣,却并未多问。一分钟后,一杯黄色液体推到他面前:“加了冰的泡盛。”女招待小声问道:“你……还好吗?”
他一言未发将一整杯烈酒灌下去。杯子还未放下,就一个白影闪过。他一抬手,已把一个锋利刀片牢牢夹在手中。
红发女招待吓的打碎了手中的红酒杯;白影刚刚划过的地方,一个假发男人脖颈处喷出鲜血,他随即倒地。他怀中刚还搂着的姑娘一声尖叫,鼠窜逃开。
顺着刀片飞来处望去,一个双手叉腰的农妇,恶狠狠的走到假发男身旁,拉住他的衣领就往外拖。
“靠,又是一个偷吃的”身边一个身穿背带裤、头戴鸭舌帽的小伙子摇摇头。瞬间酒吧内又恢复了吵闹,红发女招待低下头收拾碎酒杯,盖先生把一沾了血的刀片往吧台一拍,有点了杯咖啡。这就是走私犯和难民聚居的地下城市-雅利安的平凡一天。
“这种事太多了,宝贝你别怕”鸭舌帽小伙虽然这么说,他面前金发酥胸的妹子还是满脸惊恐。
“咱们说道哪儿了?”小伙子眉飞色舞地想唤回姑娘的注意力。
“你说2018年……”
“噢对,2018年!那可是个好年份。我们店最近接了个“大单”。全额预付款。提前收购所有2018的古董……”小伙子说的好像他就是老板,坐拥上千万生意。
这就是盖先生喜欢这里的原因。不管你平时是哪里的小谁,只要天一黑酒一开,你就可以是任何地方的任何人。这些平时被老板欺负同事踩、客户面前装孙子的小伙计嘴里,总能吐出些最新的道上消息。
“好家伙,那可是好几十个亿”鸭舌帽说罢咂咂舌,咂了口手中的廉价龙舌兰。
姑娘扑闪着大眼睛,也并不在意这小哥喷的是什么,只想着多把胸露一露,再多往他身边凑一凑。
“你知道那客人是个什么角色?”这小伙计一脸兴奋地问姑娘。
“什么呀?”姑娘含情脉脉。
已经喝上脸的小伙往姑娘耳边一埋头,耳语了几句。痒的姑娘顺势一屁股坐到小哥身上,又扭着腰身在他腿上蹭了几蹭……
半小时后,那单细胞小伙计已经被姑娘灌醉,不省人事的倒在吧台做春秋大梦。姑娘整理好衣衫,把小哥的钱包不动声色的塞到自己手包里,一甩长发,扭搭扭搭出了门去。
可就在她准备开溜之际,胳膊被人狠狠一带,拉到了酒吧门外避人眼目的墙角。
“啊~~~救命呀~抢……”她还没叫完,脖子上已经架了亮闪闪一柄匕首。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手里已经麻利儿的掏出了小伙计那棕色钱包。她挥一挥手钱包:“壮士,钱您哪走,留我一命”可不想身后的人却动都没动。
她小心翼翼换了个语气“大哥……”匕首紧了一紧,脖子上凉飕飕的触感吓得她吓哆嗦了一下。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一个阴沉的男低音问道。
“谁?那个男的?就吹了些牛皮。男人嘛,还能……哎呦!”这下脖子上清楚的痛感,让她知道来者不善“妈呀,呜呜呜”
“再哭我直接抹了你脖子”男子低沉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利刃。
“不,不哭……壮士,钱包你拿去。”
“他到底对你说了什么?!”他这次的力度让她有些窒息。
“他说,大人物……军队什么的”“火药?不对,是核弹药?反正是武器……”女子花了二十几分钟,才哆哆嗦嗦把脑子里原本就没什么痕迹的对话,翻来覆去搜刮一遍。
“大爷呀,您到底想知道什么?我知道的都说了”
身后没有回音,她偷偷转头去看,背后已经空空如也。
她狠狠的打了个哆嗦,举着手里的棕色钱包,踩着高跟鞋一溜烟跑掉了……
盖先生早就知道,寻找2018年的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