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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铭看着阿凤温柔的道:“这本就没有什么丢人的。”
做丈夫的打妻子那才叫丢人,真要把门关起来不要让人知道——男人家只能在家中耍威风,那不叫男人那叫窝囊废。
因为男人在外面被人瞧不起,所以才要在家里找回他做为所谓男人的颜面来:妻儿都弱小嘛,他的拳头对付妻儿是完全不用担心自己打不过。
阿凤抿了抿嘴唇,看看肖公公等人悄悄瞪他一眼。
心里是知道江铭为自己好,可是也不用讲上一番道理吧?而且,她还是认为应该给江铭应有的脸面。
打了自己男人的脸,那就是打自己的脸。只有那些愚蠢的妇人才会以打自己男人的脸沾沾自喜,仿佛如此就能让世人知道她是如何的尊贵、如何的了不起。
还有,人家待自己好三分,阿凤就要回五分的。江铭如此待她,她也不能只为自己着想不是。
“太后那里,”她被江铭的话弄的更羞了,却没有恼,由着心底甜到嘴巴里:“我先过去吧?”
她只是想把话题带到正事儿上,免的江铭再说下去:被肖公公等人听到,多不好意思?
江铭微笑着伸出手去:“由臣来陪殿下过去。”
只要是当着人的面儿,他便不会唤阿凤的名字:那是对阿凤的尊重,能让所有看到的人,因他就不敢再对阿凤生出轻慢之心来。
所以规矩两个字,他在人前会做个十足。
阿凤看看他没有再说话,伸手搭在了江铭的胳膊上,但脸上还是又红了一分:倒底是未婚夫妻嘛。
江铭微一欠身:“殿下,请注意脚下。”
肖公公等人只能让到一旁,看着江铭和阿凤自面前走过。
牡丹有点小小的失落,看着阿凤和江铭的背影都愣住了,一时间没有抬脚跟上去。
在她的眼中,那两个身影之侧根本没有旁人可以上前的余地:从前是她和殿下相依为命,以后,殿下可能不再需要她了。
肖公公咳了几声:“殿下是长情之人,而且,你也不想看到殿下始终是一个人吧?”
牡丹的脸一红,谢过了肖公公的提醒,打起精神跟了上去:她只是小小的嫉妒江铭,居然才出现就夺走了她在殿下心目中的位置。
但是肖公公的话是对的,江铭待殿下还真得不错,殿下得此人相陪一生,相信先皇后定会在天上含笑。
慈安宫里永远都是安安静静的,因为太后喜静。
再静也并不表示没有人。
见到太后,阿凤还是吃了一惊:今天慈安宫的人,也有点太多了吧?
皇帝在,贵妃在,妃子们在。
公主们也差不多都在。
如果皇子们也来了,就可以在这里吃一顿团圆饭了。阿凤在心里嘀咕了一句,对于如此大的排场,她并没有生出惧意来。
正相反,她心中的斗志越发的高昂:太后和德妃你们还想做什么,尽管放马过来吧?
对于皇帝阿凤看也没有看一眼,就连施礼也是草草的,那一声父皇叫的勉强不说而且声音小到连身边的江铭都几乎没有听清楚。
宁国公主这个身份的好处显出来了。
阿凤给太后、皇帝见过礼后,对贵妃都不用理会,径直坐到了皇帝的下首:贵妃也要靠边站。
礼法上的确是如此的,就连天福和无双这些公主们,都比宫中的妃子身份高贵:贵妃再贵你也是皇帝的妾侍啊,怎么能同皇帝的儿女相比。
可事实上,因为妃子们是皇帝的枕边人,公主们——尤其是皇帝的同辈的公主们待皇帝的妃子们客气的紧。
因为皇帝对手足的亲情能有多厚:一个人有十几甚至是几十个姐妹,有几个甚至是几十个兄弟——你还能有多少手足情?
手足情有,但肯定有厚有薄。那么宫中妃子们在皇帝耳边吹的枕头风也就有了很多的作用。
所以,贵妃和公主都是分两边坐的,刻意避开上下尊卑的死板礼法。
比如阿凤坐下之前的位次,贤贵妃就坐在皇帝的下首,而是德妃就坐在太后的下首:德妃原本应该坐在贤贵妃的下首才对。
可是阿凤如此一座,贤贵妃就必须要往后让一让,她一让不要紧,德妃那边的脸上便不好看起来:她若高高端坐在贵妃之上,那实在就说不过去了。
德妃狠狠的瞪向要坐下的阿凤,认为这是阿凤在故意扫她的脸面。
她还真得想太多了,阿凤也只是刚刚做了几天的宁国公主,十三年来在安凤阁悄无声息的活着,哪里会想到一座位还有那么多的讲究?
阿凤是真得不知也真得没有去想,只是认为她身为宁国公主应该坐在这里,那便坐下就是。
直到她坐好抬头看到德妃站了起来,一脸的通红、双目中透着委屈时,她才忽然看了看自己下首的贤贵妃。
此事,贤贵妃如果提醒一句的话,阿凤就会知道;不过,她也不会因为德妃就要委屈自己。
她身份的尊贵可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还关系着她早早过世的母后:她往下一坐客气了,那置她母后于何处?
是不是她阿凤也认为皇后没有什么了不起,所以自认为低人一头?就算她和德妃无怨无仇,她也不会退让的。
阿凤迎上德妃的目光微微一笑,转头看了看天福和无双,看到天福那喷火眼睛、无双隐着恶意的笑容,她招手叫江铭:“你过来吧,我胆子小,手都发凉。”
“我真得有点害怕,被人如此盯着看,恶狠狠的想吃人吗?”她看着江铭:“你就坐在这里好不好?”
她说着话看向太后和皇帝:“我昏睡刚醒不久,现在心里就是慌慌的,江公爷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还能安心些。”
“就给江公爷在这里安个座,行不行?”她楚楚可怜的看着太后。
看着阿凤的眼睛,太后的脸有点发青。
第52章 我也不活了()
太后本就没有想过要给阿凤好脸子看。
因为阿凤打了她疼爱的天福和无双,还害得德妃由贵妃降为妃,还逼的她不得不责罚德妃和天福、无双。
为此她和皇帝很是生了气,可是皇帝这次却硬气的很,就算当着她这个母后的面还一样喝斥了德妃。
太后也不能在天福大闹凤宁宫的事情上说什么,只好由她开口发落德妃母女,算是给皇帝一个交待。
她只是不明白,皇帝儿子这是要做什么: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违拗过自己半点意思。
对皇帝生气,就算贵为太后也不能拿皇帝真的如何;何况那可是她亲生的儿子,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不是因为她的儿子登基为帝,她岂会是太后?
所以太后就想给阿凤个脸子,就想把火气撒到阿凤的身上,就当着她皇帝儿子的面儿,以便让她儿子知道,她这个太后生气着恼了。
可是没有想到,阿凤一来就打了德妃的脸。
那就是在打她这个太后的脸啊。因为宫中谁不知道德妃是她的亲侄女?不然的话,贤贵妃为什么会相让德妃呢?
可是阿凤却根本不予理会,直接就坐了下去,让德妃根本无法自处:德妃坐在自己身边,那就是她的默许。
这个阿凤,好大的肚子,也根本没有把她这个皇祖母放在眼里。
皇帝看着阿凤的脸色:“御医说没有什么大碍,可是你也要自己在意,有什么不妥马上宣御医瞧瞧。”
“赐江铭座。”他对阿凤说话的时候虽然算不上和风细雨,但还算平和。
给江铭赐座的时候,他看向江铭眼中分明有着莫名的不痛快:这小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皇帝在太后之前开口,更让太后的脸色不好看: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发生。
太后甚至有点怀疑,皇帝这是受了什么人的挑拨。如果让她找到那个人,肯定要扒了那个人的皮!
她的儿子向来孝顺听话,对她是百依百顺。
这是太后最为骄傲的事情。
也是韩家得以成为第一世家的根本。
“你、你还扶着江公爵的手进来,不害羞!”天福的眼珠子都要红了,终于忍不住把心中的嫉恨吐了出来。
太后又弄了一肚子的火,可是有点看不懂她的皇帝儿子,所以再生气她也没有发作出来。
她可不想母子成仇:多年前皇后的事情,她很清楚自己是伤了儿子的心。
现在听到天福开口,她拿起茶来轻啜没有喝止,那就是默许了天福对阿凤的指责。
无双连忙站起来:“父皇,皇姐,”她对着阿凤一礼,生平头一次称阿凤为姐:“天福只是口快绝无恶意。”
“也是为了皇姐好,更是为了我们姐妹们的体面、天家的体面。”她看了一眼江铭:“外臣岂能如此接近”
她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可是那意思很明白了——你阿凤好不要脸,让一个男人如此接近你。
阿凤还没有开口,江铭那里已经“扑通”跪倒在地上:“臣罪该万死。”
天福见江铭跪下了,张口就道:“这事儿错不在”
无双一把就把天福按倒在椅子上:“这事儿错在谁,有太后和父皇在呢,哪里有我们说话的余地?”
她把错字咬的极重。只要认定阿凤和江铭是有错的,那么余下就是如何炮制这两个人。
无双打量了一下江铭,不得不承认此人长的还不错;再侧脸看一眼天福,见天福看江铭看的目不转睛,她心里忽然就动了动。
也许,江铭真得很不错。
太后放下了茶盏,抢在皇帝之前道:“你也知道自己有罪?”
江铭连连叩头:“臣罪该万死——首罪臣和宁国公主殿下不应该有先皇后的赐婚,次罪臣不应该好好的照顾生病的宁国公主殿下,以能尽到为臣的义务。”
“三罪,臣不应该保护宁国公主殿下,四罪,臣不应该”
太后听得大怒:“闭嘴!你如此也算是照顾?她是不能走还是”
“儿臣有罪,罪该万死。”阿凤忽然哭着跪在地上:“儿臣首罪不应该是皇后和父皇的女儿,次罪不应该大病昏睡至今,三罪不应该大病后还要人照顾。”
她一面说一面走到贤贵妃的面前,伸手就把她拉起,把她腰间的丝绦给扯了下来,接着也不给贤贵妃开口机会,回头又扯下了天福和无双的丝绦。
她把三根丝绦系在一处,丢给江铭道:“我最大罪过就是不应该出生,让太后看到看不到的就心里不痛快。”
“其罪当诛啊,你帮我一把。”
江铭接过丝绦:“臣不敢。”他说着话好像是被丝绦烫到了,抖手一丢就那丝绦就挂到了一侧的宫梁上:“殿下万万不要如此,殿下三思,是臣该死。”
阿凤已经走过去把丝绦系起来:“太后,我就尽我最大的孝心——您不要看到我、不想看到我,那我便去找我母后。”
一哭二闹三上吊罢了,谁不会?
你们让天福去大闹我母后的寝宫,就没有想到会有报应吧?今儿,我阿凤就要大闹慈安宫,让你们也尝尝这个滋味儿。
阿凤可不是天福,她说要死就要死,搬了椅子就要过去吊颈。
太后大怒:“不要拦她,让她死,哀家看她如何个死法。”她没有想到阿凤会来这样一招,分明就是在向她还以脸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