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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我,最不想就是看到殿下因猜测而左右的判断。”他很诚恳的道:“殿下,世上最不应该有的伤害就是因为误会而来。”
江铭说到这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低下了头声音有点深沉:“还有一点,殿下,世上的感情两个字都不是钢筋铜骨,哪怕是亲情,如果伤害多了也会变薄的。”
“虽然,那不是我们的所愿。我真得不想殿下你有一天生出这样的悔意来,所以当年的事情,臣真得无法向你说什么。”
阿凤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笑道:“也是。当时你也就比我大上一点点,怎么可能会知道什么呢?”
“倒真得被人与事给乱了心神。”她叹口气坐起来:“太后那里的事情还真是意外,不过并不是我占了便宜,而是太后和德妃占了十足的便宜。”
“天福敢大闹凤宁宫,没有太后的默许可能吗?而大闹过后,面对父皇的怒火天福怕是不会有好结果,所以太后才把她带在了身边。”
“说什么罚,事实上护住了天福。”她坐到床边用脚丫去勾鞋子,连勾了几次都没有勾到。
江铭很自然的弯下腰拿起鞋子要,要给阿凤穿上。
阿凤脸一下子红了,连连摇头:“给我就就可以了。”给人伺候穿鞋不是没有,但是一个大男人给自己穿鞋——想想自己的脚丫会被对方握住,阿凤就感觉吸进胸口的气都是滚烫的。
江铭没有把鞋子交出去:“我从前经常给我弟弟们穿鞋,在妹妹的小时候,鞋子也是我常给她们穿。”
“他们总是调皮,鞋了不是脱了不穿,就是踩掉了。”他想到从前在他眼中十二分幸福的家,眼底还是闪过了伤心。
曾经,那里是他这一生守侯的地方,那里的人是他这一辈子愿意用性命来守候而无怨无悔。
可是,一切都是泡影,在他最疼爱的弟弟向他背后砍了一刀时,泡影终归化成了虚无。
他在生死线上挣扎时,有过多少个夜晚在梦中醒来,都希望砍向他的那一刀只是梦。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底的伤痛,不论男女。所以,他能理解阿凤此时的心情。
阿凤感觉到他的心情低落,伸出去的手空着收了回来,看着他一时没有作声:这个男人自尸山血海中归来,世人看到了他的荣耀却没有看到他的苦难。
而江铭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
江铭的手握住了阿凤的脚,不大的脚丫在江铭的大手里正好一握,只露出小而可爱的脚趾端。
阿凤不是光着脚的,她穿着布袜呢。可是她的感觉却让她又看了一眼脚上的白袜:那只大手有点热,而他大手上的那些茧子就好像贴在她的脚丫上。
并没有硌到她,反而让她感觉到有那么一点点麻苏苏,又有一点点痒痒的。
江铭抓住阿凤的脚时才忽然醒过来,感觉自己这样做有点孟浪了。但是放下的话,却真的十足不舍。
大拇指不受他控制的在阿凤脚面上来回抚摸着,隔着那一层布感受着细滑:“呀,也不知道你洗没洗脚、臭不臭就给你穿鞋。”
“你才臭!”阿凤脸红红的,脚上的麻痒传到了身上,让她感觉力气都在减小:可能睡的时间太久了吧。
江铭挑起一条眉毛来:“不臭吗?那我来闻一闻。”他的眼睛贼亮贼亮的,盯的阿凤心头一阵乱跳。
第50章 太后有请()
阿凤抬脚就要踹的时候,江铭却把鞋子飞快的给阿凤套上,并没有真的把阿凤的脚丫放到鼻端。
倒不是他改变了主意,只是看到阿凤一脸的羞意,知道再玩闹下去阿凤说不定真得会着恼。
还有,他认为逗弄阿凤是一回事儿,但真得轻薄了阿凤便不好,那是一个度:和名份无关,和他们两个相互间的感情和了解有关。
因为,他和阿凤注定会是相陪彼此一辈子的人:先皇后发过旨意的,此事不可能更改。
阿凤见他老实的放下自己穿好鞋子的脚,心头松了一大口的气,却还是有点小小的羞恼,因此就瞪了江铭几眼。
江铭被瞪的很无辜,睁着一双眼睛:“殿下,你不是在怪为臣只说不练吧?”
阿凤闻言一脚就踹了过去,当然也没有用多少的力气,却还是踹在了江铭的胸口:今天的江铭没有穿盔甲,单薄的衣衫能让人轻易感觉到他的体温。
除了体温,还有那衣衫下坚硬却又富于弹性的肌肉,和女子是完全的不同。
阿凤只是一脚“踹”过去,脚踩到他的胸口上,就感觉到了力量两个字。力量是含而不露的,很能给人安全感。
江铭没有躲,甚至他的手还握着阿凤的脚踝,任由她踹在自己身上:逗弄阿凤的一个度就是,有时候定要让阿凤打中自己。
不然的话,阿凤真得恼了或是羞了,那还不是他要真正的着急?
他喜欢逗弄阿凤可不是欺负阿凤,不过他并不介意被阿凤给欺负。所以阿凤要打他的时候,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躲。
阿凤霎间有点失神,如果不是衣衫下微微的温热,她都要怀疑江铭是不是穿了内甲:那是肉吗?
她的目光落在江铭的胸口上,忽然间想扯开看看。没有其它的意思,她只是想看看江铭衣衫下有没有内甲罢了。
江铭看着她笑了,那笑容落在阿凤的眼中自然只有欠揍两个字:“殿下,你可还满意?”
阿凤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什么?”她说话的时候就把脚收了回来。
江铭多少有点失望,感觉其实刚刚那个姿势很不错:阿凤不穿鞋子的脚踩在自己身上时,他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来——他真得应该成亲了。
就是非常非常的想成亲了。
“殿下,您是不是对臣的”江铭坏坏的笑着瞄了一眼胸口:“还很满意?”
阿凤闻言抓起枕头就砸了过去:“你、你!”
江铭笑着坐倒在地上,却没有让阿凤的脚落在旁处;虽然现在天气很热,但是地上脏且有点凉。
对于再次被打他半点也不介意,还很有点高兴。
因为阿凤手边有的东西可不只是枕头,还有小小一柄玉如意。可是阿凤却没有用硬硬的如意砸过来。
江铭心里甜的好像阿凤不是在打他,而是给他吃了一斤蜜糖:还有比发现自己欢喜的人,和自己有着差不多的心意更让人高兴的吗?
江铭就算逃得性命、就算立下泼天大功时,也没有如此的高兴。
因为,那个时候他失去了家人。所有的家人都不再是家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他逃得了性命却发现这个世上只余他自己了。
现在,他有了阿凤。
他确信,阿凤会和他一起到老,有他们自己的儿女,有他们自己的家。
就算坐在地上,也不影响他给阿凤穿鞋子。
“殿——”屋外忽然传来声音,阿凤几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收脚,因为她不想让人看到江铭给她穿鞋子。
“不要进来!”阿凤的声音太急都有点点的变声。
江铭感觉到阿凤要收脚,却微微用力没有放开她,老神在在的给她穿鞋:“进来,进来,快点进来。”
说完他给阿凤一个眼色低低的道:“你不让人进来也不怕人会误会?进来就进来嘛,我们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阿凤真有点情急了:“那你快起来”
江铭抬头看着她笑了,不再是坏坏的笑,那笑容里有着暖意,非常的暖也非常的真:“阿凤,这没有什么。”
他第一次唤了阿凤的名字。
按规矩来说本是违礼法的,但是阿凤却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一个说不要进来,一个说进来吧——门外的肖公公虽然在宫中呆了多年,心思可谓是极通透的,却还是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
小晨子看着肖公公:“咱们,进还是不进?”
肖公公没有作声,他转头看向牡丹,就是想牡丹跟了阿凤许多年,应该知道此时如何做的。
牡丹用力的摇头再摇头,开什么玩笑,殿下和她是相依为命,但从来没有如此说过话。
而且,从前殿下身边也没有男人啊,如今准驸马爷在里面,她哪里知道应该进呢还是不进呢?
“刚刚出来可是公公的意思。”她把问题又丢给了肖公公——你让我们离开的,如今你拿个主意吧。
小晨子身边冒出一个人头:“小的想,听公爷的话比较好。”
肖公公回头:“小柱子?那你来说说吧。”
“殿下在公爷开口后没有再说话是其一,其二,我们这些人当然是以殿下为主,但是公爷是板上钉钉的驸马爷,咱们为了殿下好也要表面上以公爷为主。”小柱子的口齿伶俐的很。
听的肖公公点点头:“好。你以后和小晨子一起吧。”这便是提拔了小柱子。
他向牡丹一示意,和牡丹两人一齐把屋门推开了:“殿下,公爷。”
行过礼后,肖公公很简单的道明来明:“太后那里来了旨意,请殿下和公爷去慈安宫见驾。”
阿凤听得挑了挑眉头:“她要见我?”只是她说此话时脸有点红,所以也就没有半分的怒意或是不满。
江铭还在她脚下坐着正给她穿鞋呢,她哪里可能若无其事?
阿凤也不敢正眼去瞧牡丹等人,只好努力去想和太后有关的事情:前儿她要见太后,太后却说什么也不肯相见。
如今她昏睡了一下,太后就改了主意?如果当真太后在意她,也不会在任她在宫中自生自灭十三年。
江铭用袖子扫了扫阿凤的鞋面,在肖公公等人各种的偷瞄中,施施然在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袍:“看,大家都不会认为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不论是牡丹还是肖公公,大家的神色很如常嘛。”他说完还向众人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不就是穿双鞋子嘛。”
肖公公就算已经见怪不怪了,还是被他的话弄的脸上笑容僵了一下。
至于牡丹的眼角都快抽搐出毛病来了,可是她可不会明明白白的说:她看到江铭亲自给殿下穿鞋,心中有多么的惊讶。
“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不在于他在妻子面前要威风无比,而在于他是不是个能建功立业的好男儿。”江铭看向阿凤:“我给你天天穿鞋,上阵杀敌时也不会手软。”
他立下的大功也无人能够无视——谁能说他江铭不是大丈夫!
第51章 胆儿小()
肖公公听的嘴角都想抽搐:现在好像不是应该说这些的时候,他刚刚开口回事的时候声音太小了,所以江大公爷没有听到?
太后那里等着见人呢,殿下也不着急,江铭还说了好一番不相干的话。
肖公公和牡丹对视一眼,两人都认为江铭就算是给殿下穿了鞋子,这事儿就算让人知道有点那个啥:可是又有几个人敢嚼舌头呢?
这事儿,完全可以不必提嘛。
他们没有开口也没有反应,就是很清楚的知道那些话,江大公爷可不是要说给他们听得,那是特意开解他们殿下的。
肖公公是什么人?那是在宫中成了精的老公公,现在还能猜不出来阿凤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嘛。
江铭看着阿凤温柔的道:“这本就没有什么丢人的。”
做丈夫的打妻子那才叫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