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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死!”孝宜太后彻底被素萝的强硬惹怒了,转头杀意摒现。
方嬷嬷接收到孝宜太后的视线怔了一下,有一秒的迟疑,在她坚定不移的视线中还是转过身去,从桌子上拿下一个长长扁扁的盒子,打开盒子,从里面抽出几根又细又长的针来。
素萝的脸正好偏向方嬷嬷这般,当方嬷嬷把针拿出来的时候,她眼中的恐惧再也藏不住。
“太……太后娘娘,是打算置……置素萝于死地吗?您……您就不怕七王爷恨……恨您?”素萝气若游丝,却字字清晰的说了出来。
“恨哀家?哼!哀家是老七的生母,是哀家生了他,你觉得他会为了你而恨哀家吗?你未必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太后不为所动的说道,心里却因为素萝的话打起了突突。
文醇夜对素萝的在意孝宜太后再清楚不过,要不她今日也不会这样对素萝,可是面对素萝,她怎么也不会承认自己心中的担忧的。
“不……会吗?”素萝哑声笑了起来,声音细长哽咽,“皇上也是太……太后您的亲生儿子,您……不是一样恨他夺了七王爷的皇位,恨……恨他想要对七王爷斩尽杀绝吗?同样的骨肉至亲,太后……太后娘娘能恨皇上,为何七王爷就不能恨……恨太后?”
“你胡说!谁说哀家恨皇上!”太后面色难看的瞪着被绑在冰块上动也不能动一下的素萝喝道。
“有……没有,太后娘娘心里比谁都……都清楚!不是吗?”素萝冷笑了一声。
许是人在临死之前脑子会变得更外的清醒,前世太后对皇帝的怨恨突然出现在素萝的脑子里。
前世宏德皇帝驾崩,二皇子继位,太后隔年便抑郁而终,京城所有的百姓都以为太后是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受不了刺激才会突然仙逝,可是当时身为皇后的素萝却深知事情并不是这样。
“住嘴!你给哀家住嘴!”太后气的大叫了起来,哪里还有往日雍容华贵的模样。
“太后娘娘……”方嬷嬷见状忙放下手中的长针,狠狠的看了素萝一眼,上前去安抚太后。
看着长针又被放入盒中,素萝松了一口气,她真不敢想象被那些针扎在身上穿透皮肤进入骨髓的感觉是何其的痛苦,她宁愿死也不愿意感受这样的痛苦。
“好!哀家不让你死,可是哀家也不能让你好过!”太后稳住了心神,突然开口喝道,转头看了方嬷嬷一眼,方嬷嬷点头走了出去。
素萝刚刚放下的神经一下子又绷劲了起来。
须臾,方嬷嬷捧着一碗浓浓的药汤走了进来。
“给她灌下去!”太后毫不犹豫的指着素萝对方嬷嬷沉声说道。
方嬷嬷点了点头,走到素萝的身边,掰着素萝的嘴巴就要往下灌药。
恐惧又一次侵占了素萝的每一个神经,她几近全力的摇晃着唯一可以活动的头颅,不让方嬷嬷把不知名的药汤灌入自己的口中。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按住她的头,把她的嘴给我撬开!”方嬷嬷试了几次都不能把药汤灌入素萝的口中,登时恼了,对身旁的两个婆子喝道。
两个婆子大概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迟疑了一下,碍着太后的视线硬着头皮走了上去,一人按住素萝的头,一人用力的压住她脸颊,逼迫她张开嘴。
“啊……”素萝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连前世都没有,她害怕了,她真的害怕了,任谁在这样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害怕,任人鱼肉的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可是就算速录如何的挣扎,她原本瘦弱,现在又虚弱的身子还是抵不过三个人的强制,带着浓浓甜腥味的药汤源源不断的往她的口中灌了进去,她禁闭喉咙,却也尝到了药味。
意识,开始慢慢的模糊,药汤也越来越多的进入她的口中。
“住手!”
素萝好像听到了文醇夜的声音,就在她想要确定微微睁开眼睛的时候,按着她头的力道突然一松,她的头重重的落在冰块上,药汤刺激咽喉,她只觉得胃部一缩,一大股的药汤从她的口中吐了出来,落在冰块上,然后又集结成冰。
“小姐,小姐……”
霞青和霞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素萝听得真切,可是她再也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小姐!”霞兰被素萝的样子吓了一跳,惊声叫了起来。
文醇夜的心被霞兰的声音惊得一颤,迅速伸手探向素萝的颈侧,感觉到微弱的跳动稍稍松了一口气,伸手抓住绑在素萝身上的绳子想要把它扯断,猛然又想起这样会伤到素萝,牙根紧咬抽出身上的宝剑,利落的隔开了绳子。
“文醇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文醇夜会突然赶来太后也吓了一跳,见他竟然在自己面前动了利器,才猛然回过神来,怒声喝道。
文醇夜就像是没有听到孝宜太后说的话那样,想把素萝从冰上抬起来,可是她的衣裳已经被冰冻住,根本动不了。
文醇夜心急如焚,眼睛变的刺红,这么近的距离看着素萝苍白又毫无生气的脸,让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他当机立断,用剑小小心翼翼的割破素萝身上的衣裳,再抱起她就往门外走去,霞青和霞兰紧随其后。
“文醇夜,你给哀家站住!”太后没想到文醇夜竟然会用这样的态度对自己,气的厉声叫道,话音一落,一旁的婆子和宫女就战战兢兢的挡住了文醇夜的去路。
“滚!”
文醇夜一声怒吼,整个延寿宫都颤抖了一般,也把太后吓的一震,更别说那些婆子宫女了,胆子小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更甚者已经失了禁。
文醇夜没有再停留,抬脚就往外面走去。
“逆子……逆子!”看着文醇夜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太后紧紧的揪着胸口的衣裳咬牙恨道,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方嬷嬷惊恐的叫了起来。
文醇夜一路抱着素萝上了马车,亲自把她送回了府,太医随后便赶了过来。
“太医,我家小姐到底伤到哪里了?她的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一点血色都没有?”太医刚放下探脉的手,范妈妈就心急的问道,全然不管老夫人和尹文正还坐在一旁。
范妈妈是和南宇国使臣一行人一起进京,在街上就遇到了霞兰和霞青二人,三人兴高采烈正说话时,看到了迎接队伍中的宣妃,霞青和霞兰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了,冲进人群就要求见宣妃。
南宇国的使臣正是宣妃的弟弟,额图皇子,二人正拉着手说话,霞青和霞兰自然累拦在了一旁,好在文醇夜瞧见了她们,一问事情的经过便感觉出不好,二话没说就调转马头朝皇宫飞驰而去,霞青和霞兰急的跳脚,正好禁军中有人牵了两匹马过来,她们这才赶紧上马跟了上去。
范妈妈怕耽误事,没有跟着,自己坐着霞青和霞兰用的马车去了宫门外等着,当她看到素萝昏迷不醒完全如死人一般的样子时,整颗心都要碎掉了,好不容易把素萝送回府,又等到太医来给素萝诊完脉,她就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担忧着急的先开了口。
太医是专门伺候宫里的那些贵人的,素萝身上的伤他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本以为只是这么简单的被冰冻了身子,又挨了打,却没想到情况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重。
“尹二小姐身上的伤太严重了,这伤还是其次,看她的样子应该是还被灌了药,现在一时半会老夫也不知道尹二小姐被灌的是什么药,所以不能开方子对阵下药。”太医摇了摇头眉头紧皱。
“小姐的衣裳上面有她吐出来的药,太医您给看看!”霞兰忙捧着素萝换下的衣裳走了过来。
太医眼睛一亮,结果衣裳闻了闻,眉头不但没有松开,反而皱得更紧了,“这……”
“说!”文醇夜早已失去了耐性,见太医还吞吞吐吐的,面色一寒,厉声问道。
太医被文醇夜吓了一跳,见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这才结结巴巴的道:“尹……尹二小姐喝下的是……是红花……”
“什么?”
老夫人和范妈妈惊叫了起来,老夫人猛地站起来,眼前突然一黑,幸亏尹文正及时扶住了她,她才没有摔倒,忙扶着她坐下。
老夫人却一把推开了尹文正的手,拉着太医急切问道:“红花不是……不是……拿素萝以后不是不能生孩子了?”
“也不一定,要看尹二小姐喝下去有多少了,若是少的话,不至于伤及身体,可若是喝得多得话……”
“那她到底喝得是多还是少啊?”尹文正忙追问道。
“这个……”太医说着看了文醇夜一眼,见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额头上立马冒了汗,忙低下头去道:“这个老夫真的瞧不出来,任何一个大夫都瞧不出来。”
“我可怜的小姐啊!”范妈妈再也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哽咽的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这样放任不管吧,小姐才刚吃了药不久,能不能想办法让她把药吐出来?”
“不行,药已经进入胃里面,只怕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用一些清热解毒的药给尹二小姐服用,也可以用来沐浴,希望还有一点用。”太医小心翼翼的道,连看也不敢看文醇夜一眼,生怕自己看他一眼,就被他挥剑砍了一般。
“那她身上的伤呢?”文醇夜并没有像天意担心的那样冲动,挥剑砍人,反而异常冷静的问道。
“冻伤还是小事,只要是内伤有点严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调理,不过,即便是调理好了,身子只怕也没有以前好了。”
“这么说她没有生命危险?”
“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除非冻伤引起发热感染,那就很难说了。”太医心惊胆战的回道。
“那你就留在这里,她一日不好,你一日都不许离开!”文醇夜铁青着一张脸沉声说完,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王爷……王爷……”尹文正追着叫了几声,见他没有回头,恼怒的冲着霞青和霞兰二人喝问道:“你们两个给我跪下,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一个人出去,怎么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为什么没有护好主子!”
霞青和霞兰跪了下来,眼眶都是红红的,她们也很自责,早知道素萝会出事,她们就留一个人跟着进宫了,那样她们家小姐也不会伤的这么严重。
“你先等等,范妈妈,带太医出去开药方抓药,一切都听太医的,却了什么药就去库房拿。”没等霞兰和霞青说话,老夫人就开口说道。
太医也是最不爱听人家的这些私密事的,知道多了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听老夫人这么说,忙跟着范妈妈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提醒老夫人往素萝的被子里多放几个汤婆子,一便她的身子快速回温。
老夫人吩咐丫鬟赶紧去办太医说的事后,这才看着跪在地上的霞青霞兰道:“老爷刚才问了什么,你们就赶紧说吧!”
霞兰看了还昏迷不醒的素萝一眼才懊恼的道:“奴婢们原本是要跟着小姐一起出门的,范妈妈跟南宇国的队伍一起回京,小姐要带奴婢们一起去接范妈妈,只是还未出门的时候就听说宣妃娘娘召小姐进宫,宣妃娘娘召,小姐自然不能推拒,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