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萑之的身上,她的宝贝儿子啊,若是她还留在尹府,她不是要拖累他一辈子?有这样的一个生母,还有这敢把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他?
舒氏突然感觉一阵悲凉,她的前半生因为夫君的凉薄,她忍辱让出正室宝座,虽然还是尹府的夫人可是却与妾室无异,她生的孩子在外人的眼中,也与庶出一般,她不服,她不甘,她表面顺从背地里使尽手段,终于,那个横插一杆的人消失了,她眼见这就能成为尹府的正室夫人,可是却败在一个小丫头的手里。
舒氏望着素萝的视线若是能幻化成利刃的话,她已经凌迟素萝上千遍了,可是她不能,所以她只能狠狠的盯着,狠狠的看着让她一败涂地的人。
“二夫人这样看着我,是想把我杀了吃了吗?”素萝迎着舒氏恨不得把她扒皮吃肉的视线问道。
老夫人闻言这才注意到舒氏望向素萝的不善眼神,把素萝往自己身后拉了拉,挡住舒氏的视线,转头对尹文正喝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写休书!”
“不!你们不能这样!”见尹文正依言就要去偏厅写写休书,段老夫人记得热汗都出来了,上前就要去拉他,却被舒氏拉住了。
舒氏重重的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声音平静的道:“母亲,是女儿不孝,女儿甘愿被休!”
面对不念一丝婆媳情意的老夫人,面对凉薄寡性的尹文正,还与她极力想护着的儿子,舒氏妥协了。
“你怎么这么傻啊,我……”舒氏的妥协让段老夫人乱了方寸,气急攻心的抬手就要去打舒氏,可是看着她的可怜样,又下不了手,高举的手颤抖不止,久久都没有落下。
“拿去!”
就在段老夫人挣扎懊悔的时候,尹文正已经写好了休书,一甩手扔在了舒氏的身边,然后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冷哼了一声,抬脚往往门口走去,刚走到门口转头看了尹萑之一眼,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走!”说完,低头从门帘下走了出去。
尹萑之看了瘫倒在地上的舒氏一眼,闭了闭眼,轻叹了一声,跟在尹文正的身后走了出去。
“儿子……儿子……”直到尹萑之的视线消失在门口,舒氏的口中还是低低的念叨,满目悲伤痛苦。
“你啊!我该拿你怎么办啊!”看着舒氏失魂落魄的悲惨模样,段老夫人心痛欲裂,一覆身保住了她嚎啕大哭了起来。
“祖母,我扶您进去吧!”见老夫人皱眉,素萝开口说道。
“不用了!”老夫人揉了揉眉心,示意杏儿过来扶着自己,抬脚绕过大厅往内室走,道:“你身上还有伤,你也回去吧!”
“是!”看着老夫人的身影消失在巨大的大理石屏风后面,素萝才低低的应了一声,眼睛微微一眯,看着提心吊胆站在一旁的姚氏和马氏二人,又看了看付氏,对她扬唇轻笑了一下,抬脚走到抱头痛哭的段老夫人母女二人身旁,因为小腿到膝盖都有伤,她不能蹲下身子,只能俯身,用极小的音量低声对舒氏道:“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不,只要你活着一日,我就不日不会善罢甘休!”
“你非要逼死我吗?”虽然素萝的声音很小,可是舒氏还是听到了,猛然抬起血红的眼睛咆哮的问道。
素萝皱了皱没有直起了身子,郑重的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恨意,“是!”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是你的母亲啊!”段老夫人疯了一般的冲着素萝咆哮。
“这你就要问她了!”素萝瞥了段老夫人一眼望向舒氏。
舒氏眼睛闪躲了一下,以前素萝说这个的时候,舒氏只是怀疑她大概知道当年是自己还裕华公主跌落山崖的事,可是现在舒氏却非常的肯定,素萝一定是知道了,所以才要对她赶尽杀绝,她是在为裕华公主报仇!
面对一个一心想让自己死的人,舒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眼中杀气顿起,从头上扯下簪子,跳起来就朝素萝的心口扎去。
“啊!”
“不可以啊!”
惊叫声从舒府的人口中溢了出来。
素萝退到安全的地方,隔着霞青望着被段老夫人和舒府两位夫人紧紧抱住的舒氏,冷冷嗤笑,
经过这么多的事,舒氏还是太天真,太小看她了,若是没有做好防备,她敢那么近的接触舒氏吗?她又不是想死!
“啊!”
有是一声惊叫响起,已经陷入疯狂的舒氏挥起的簪子扎进了段老夫人的手臂,簪子尚未拔出,鲜红的血已经透过薄薄的夏衣渗了出来。
“母亲,我……我……”舒氏慌了,结结巴巴的说不清话。
“没事,母亲没事,不怕不怕!”已经痛得脸色惨白得段老夫人还在极尽所能的安慰着惊恐万状的舒氏,把她搂紧怀里轻轻的拍着,任由鲜血滴落在地上。
素萝脸色微寒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呵,还真是感人,只可惜都是一些践人。
再也无心逗留,素萝转身走了出去。
“尹二小姐!”
刚走下台阶,素萝就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转身见付氏拾阶而下,挑了挑眉,“舒三夫人还有什么事了?”
“很精彩!”付氏无声的拍了几下手掌。
“谢谢!”素萝照单全收。
付氏收回手,望着面前的素萝,脸上的笑容不减,“那么,我们就说好了!”
“好!”素萝点头,自然知道付氏说的是什么事。
“你就等着看好戏吧!”付氏保证一般的说道,虽然只是一个未出阁的丫头,甚至与她的女儿同岁,可是素萝的身上,她却看到了你该在这样年纪的女孩子身上该有的精明和杀伐果断,甚至有种让人忍不住仰视的感觉。
付氏是在侯府长大的,什么样的皇亲国戚没有见过,便是皇后的公主身上也没有这样的气质,与长公主倒是有些相似,可是长公主却不会用这样心计,因为她的出生她的身份让她用不着与人算计。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素萝与付氏相视一笑,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小姐,这回二夫人再也回不来了吧!”除了老夫人的院子,霞青就一脸兴奋的问道。
“你还想让她回来吗?”素萝挑眉,昂首,脚步不停。
“自然不愿意!”霞青忙道,然后又笑了起来,“太好了,要是让范妈妈知道,她一定会高兴坏的!”
素萝心里咯噔了一下,算算日子范妈妈的确该回来了,她还以为范妈妈回来能赶上她过生日,可是她的生日……素萝抬头看了眼已经黑尽的天幕,看来是赶不上了。
“小姐,是大少爷!”霞兰突然说道。
素萝低下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尹萑之,堵在她回去的必经之路上,眉头皱了皱眉走了过去。
“现在你满意了吗?”素萝一走近,尹萑之便开口问道,颇有些质问的味道。
“呵呵……”素萝轻笑一声,甜甜的叫了一声,“大哥哥,你说呢?”
“蘅之已经被父亲打得昏死在川上,还说等他一养好伤,就要把他送去军营,不混出个人样来不许他回来,母亲也被你逼得被休,很快也要离开,难道这样还不够吗?”尹萑之极力压抑着怒火,眼睛泛红的怒视着素萝低声吼道。
“要是你问我,那么……”素萝望向尹萑之,一字一字缓缓又坚定的道:“不够!”
“尹素萝!你到底想怎么样!”尹萑之的眼睛已经变得猩红,咬牙切齿的问道。
“我想让你们欠我的都还回来,包括……我娘的命!”素萝毫不示弱的回道。
“你……”
“别在这里正义凌然的质问我,有本事你方才怎么不为你娘出头,躲在这里质问我有意思吗?”素萝不屑的说完又笑了起来,冷冷的睇着尹萑之道:“大哥哥是怕我把舒家整得太惨,会影响你的仕途吧,还是怕我想整的不止是舒府,还有……尹家?”
“你敢!”尹萑之心中一震,瞠目欲裂的望着素萝。
“我敢与不敢,大哥哥你就等着看便是了!”素萝不想跟尹萑之再废话,也懒得跟他废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对于尹萑之素萝是一向没有喜恶的,可是从今日开始,她开始看不起尹萑之了,连自己的生身母亲的人都不保护,这样的人还配称之为人吗?即便舒氏错的再离谱,她也费尽心机的养大了她的三个儿女,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就算是冲着这一点,尹萑之就应该站出来维护她,如果今日尹萑之当着段老夫人等人的面,跪下来求她原谅舒氏,素萝会一辈子敬他是个男人,可是现在,私底下质问她算什么?
难道她还能怕了他尹萑之吗?真是可笑!
延寿宫中
孝宜太后把玩着手中的白玉如意锁,殷红的流苏垂落在她绣着富贵牡丹的裙褂上,她并不是很喜欢牡丹,可是身为太后,牡丹是花中之王,是她身份的象征,所以不管她喜不喜欢,在她的配饰当中,都必须有牡丹的存在。
在太后手边的翘脚四方小几子上,放着一个墨玉圆形药盒,只有巴掌大,上面的玉雕精致精巧,还镶嵌着各色不同的宝石。
能用这样的盒子装着的,正是珍贵无比的玉肌膏。
“昨儿个晚上,二皇子和七王爷都到哀家的宫里来要玉肌膏,这到底是何缘由想必太医院的人不会不知道吧,哀家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受了伤,要劳动二皇子和七王爷两位都上哀家这来求药。”太后缓缓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在偌大的延寿宫正厅里想起,锐利的视线扫过跪在地上的一众太医们。
太医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俯下了身子,“回太后,微臣知道。”
“说!”
“是佥事指挥使尹文正尹大人家的二小姐受了伤。”说话的正是那日上尹府为素萝看诊的太医张有道张太医。
“尹素萝?”
“正是!”
“她伤哪了?”
“尹二小姐的腿部被烧伤,不是很严重,只要按时上药便会转好,只是会留下疤痕。当时七王爷问过在下要如何消除尹二小姐腿上的疤痕,微臣便告诉七王爷,若是要祛除疤痕,最好的当属太后手上的玉肌膏!”张太医迟疑了一下,才接着道:“微臣在离开尹府的时候又遇上了二皇子,二皇子也问了微臣同样的话,微臣也是如实相告。”
原来都是为了尹素萝那个丫头!
孝宜太后的眉头皱了起来,当初听小柔说文醇夜对素萝上心的时候,她还没有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文醇夜还真的对素萝格外的不一样。
若是没有二皇子,太后倒是觉得尹素萝倒还不错,她的品性样貌虽然只是一般,可是南宇国这个强大的靠山却在那摆着,若是能娶素萝,对文醇夜的助益也不亚于娶王舒雅,若是这样的话,她没有必要让自己的儿子不开心。
可是现在看来文瑞源对素萝也有意思,那太后就不想让事情变得复杂了,反正不过是个女人,比起天下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行了,哀家知道了,你们走吧!”太后挥了挥手,遣退所有太医,唤了一个宫女过来,指着小几子上的墨玉盒子道:“把这个送到二皇子的寝宫去。”
“是!”宫女答应了一声,上前双手捧起墨玉盒子退了出去。
傍晚,文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