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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我了!”
这小子!乔玄气得顿了顿拐杖,沉声说道,“你颁布那些政令还不是为了算计那些世家?若是敢说没有老夫抽你!”
哎哟!这老头脾气倒是大!江哲闪了闪身,咳嗽一声说道,“是是是,有!不过……”看了乔玄一眼,江哲低声说道,“哲只是为了许昌,又无私心,乔公为何前来责问我?”
“额……”乔玄楞了一下,心中说道,也对,这小子也没得那些商贾一些好处,自己这番来责问他倒是失态了……不对!
“守义!”乔玄唤了江哲一声,忽然看了旁边的李儒一眼,又皱着眉头看着江哲。
李儒微微一笑说道,“在下先请告退!”
乔玄颔首,谁知江哲说道,“显彰且留在这里无妨!乔公,显彰乃是哲知己,没有什么不可以对他说的!”刚才还不让我走,现在你想跑?想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做梦!
李儒不禁感觉心中有股暖流升起,这种久违的被人信任的感觉,让他不禁感激地看了江哲一眼。
乔玄诧异地看着,说道,“那老夫便直言了!守义,你可知道,观大汉四百年,世家为何屹立不倒?这是有其原因的!”
江哲对着同样侧目的李儒翻翻白眼。
“老夫早前且帮了你一个大忙,也是那些世家看在老夫面上帮了你一把,但是归根到底,是那些世家帮了一把,是不是?这是因!如今你颁布了那条政令,改商税为交……交易税,这个词是谁想的,当真拗口!”
李儒看着有些尴尬的江哲,心中一乐。
“守义啊,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商贾都是外地各郡的,要是真的有了什么麻烦,他们会帮你么?只有身在许昌的那些世家,才会来帮你!老夫让他们来找你,就是为了让你还他们一个果,谁知道你竟然借此算计了他们一把,枉费老夫诸般布置啊!”
李儒听到这里,心中冷笑,有些忍受不住了,开口说道,“乔公明鉴,如果许昌蒙难,世家会相助也在常理,因为他们身家财务俱在许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何会不帮?可是若是他人给了他们更大的好处呢?乔公有想过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情况呢?”
乔玄转身看了李儒一眼,犹豫着说道,“哦,你是守义门客,老夫记得你!老夫且来问你,为何你一口咬定世家会如此不堪呢?”
“哼!”李儒冷冷一笑,“世家?我眼中世家皆是如此!”
乔玄皱皱眉,深深看了李儒一眼,见李儒目光有神,气质不凡,对其在江哲手下甘愿为一门客暗暗称奇。
“守义,你也是如此认为么?”
江哲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哲见过的世家不多,有徐州陈家,徐州糜家,如今便是许昌的这些,不过嘛,徐州的那些世家倒还好点,不会抬高粮价不顾百姓,反而会取其粮食接济百姓,许昌的世家嘛……呵呵,不说也罢!”
乔玄脸上有些尴尬,关于一些世家中的龌龊事情他也知道不少,只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直接地说出来而已。
“守义的评论很……很中肯,很中肯!”乔玄取了一只空茶盏,自己倒了一杯,那么多天的相处,他稍稍有些了解江哲了:那个小子就是那种没眼力价的,也不知道给老夫倒杯茶水!
“守义啊,你说的对虽然……对,但是……你也属于世家啊……”
“我?”江哲一愣,随即说道,“我孤身一人,何来世家?”
乔玄微笑着看了江哲一眼,淡淡说道,“你乃司徒王允侄婿,蔡中郎女婿,岂不也是世家中人?”
“错了吧!”江哲顿时急了,急忙解释道,“秀儿和昭姬委身下嫁,哲实是万幸,可是……老头,我可没有入赘啊……”
见江哲直呼自己老头,乔玄顿时瞪了江哲一眼,“虽你自己不认为你是世家,但是天下人呢,他们的看法呢?司徒王允,蔡中郎,此二名何其响亮!”
这老头是来胡搅蛮缠的?一定要把我说成世家才甘心?有一个人的世家吗?啊不,忘了算秀儿和昭姬,应该是三个人……
“守义啊,你看,孟德举事,就有夏侯家、曹家两家前来相助,这也是世家……你如今得孟德这般看重,前边还好,若是孟德日后势大,其下必有争斗,你一人……”
听到这里,江哲顿时皱了皱眉头,他最烦的就是这些明争暗斗了!
好似看破了江哲的心思,乔玄又说道,“老夫观守义也是当世伟器,乃是王佐之才!可是一人之力微薄啊……”
“老头,你到底想说什么?”江哲一脸古怪的看着乔玄。
只见乔玄高深莫测地说道,“老夫有一弟,居在丹徒……”
“报!”忽然一名士兵匆匆走进,叩拜说道,“报大人!陈留太后张邈与吕布合谋,引兵三万来攻,情况甚是紧急,东郡太守陈宫亦反了!与张邈吕布合并一处,往许昌而来!”
怪不得曹操攻不下徐州,原来是这样……江哲傻眼了……
第三十章 吕布攻许昌!()
第三十章吕布攻许昌!
中平二年秋,东郡太守陈宫不满曹操因报私仇而攻伐徐州,会和陈留太守张邈、吕布其三万精兵攻击兖州。
刚及兖州边境时,陈宫见兖州守卫森严,对吕布献策说道,“不如行假道伐虢之计!”
吕布听从了陈宫的计谋,手书一封派部将刘翊交与拒守鄄城、范县、东阿三县的程昱:“吕将军来助曹使君击陶谦,宜亟供其军食!”
程昱心有疑虑,对来使说道,“陶谦一匹夫不足惧!将军好意心领!”随后便迁回了吕布信使。
信使去而复返,对程昱说道,“吕将军乃是好心助曹使君一臂之力,既然程大人拒绝,吕将军说他且回,只是军中粮食无多,还望接济一二!”
程昱一听顿时感觉不对劲,还好他从江哲那里要来了两万兖州精兵,于是立即在兖州布防,只是兵少,顾不了全境,于是程昱便重兵守卫鄄城、范县、东阿三县并其他各处关隘。
陈宫见兖州兵马调动异常,知道是自己的计策被人看穿,立刻觐见吕布,让其速速进攻。
吕布本来就不想用那些旁门左道,只是听得张邈说陈宫乃当今名士,所以姑且听信陈宫一言,如今陈宫仅出一计便被人看穿,吕布心中对陈宫的看重顿时低了一个台阶。
吕布麾下诸将,俱是能征善战之辈,边境的守将如何能挡住?即便没有吕布的出手,吕张联军也扫荡了兖州,只留鄄城、范县、东阿三县被程昱用数计死命守住。陈宫见三县不破,忧心曹操率军返回,那时便功亏一篑,于是又去豫州说服豫州刺史郭贡让其出兵相助。
豫州刺史郭贡本来就对曹操不满,便听从了陈宫了说服,点兵两万攻许昌。
吕布攻破了大半个兖州,忽然听说江哲在许昌,竟只待着一万兵投许昌而来,路上正巧碰到豫州刺史郭贡兵马,两人合兵一处,进图许昌。
陈留太守张邈自与东郡太守陈宫猛攻鄄城、范县、东阿三县,三县一破,曹操便失后地,若是连许昌也一同失了,那曹操便真成无家可归之人了。
时张邈、陈宫联军兵马三万,程昱两万,吕布、郭贡联军兵马三万,江哲……一万……
“吕……吕布?”江哲瞪大着眼睛,有些失神地看着眼前传令兵。
身边的李儒哪里知道江哲与吕布之间的诸多矛盾,还道江哲被三万人马吓住了,轻声说道,“先生,幸好东方皆以收麦,如今之计便是召附近百姓入城,坚清壁野以待将军。将军攻之不克,略之无获,不出十日,则三万之众未战而自困耳。”
“我们只有一万兵,怎么分?”江哲懊恼地敲敲脑袋,“若是无端分兵,只怕许昌难保!”
李儒深思一番,又进言道,“不若只清许昌附近之地!而后再在城中招募士卒,同守许昌!”
江哲皱皱眉头,不想那些没有经过训练的百姓就这样上阵,心中焦虑之迹,旁边乔玄老神在在地说道,“许昌城中多有世家,若是得其相助,可立征数千家将!”
“不行!”
“不可!”江哲和李儒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拒绝了。
看着乔玄瞪着眼睛气呼呼的样子,江哲只好解释道,“临战最忌上令不达!那些家将只是那些世家的家将,听的自然也是那些世家的话,如何为听从命令?”
李儒点头附和。
“唉!”乔玄摇摇头看着这两人,心中暗暗想到,此二人对世家成见颇深……
想了想去,江哲还是觉得李儒的计策最实在,下令说道,“显彰,我与你两千兵,你即可出城!若是遇到吕布兵马,速回!”
看着江哲眼中流露出的担忧,李儒心中如何能不感动,那种久违的信任感,让他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李儒应命,取了江哲给与的调兵虎符,抱拳一礼离去。
唉!江哲深深叹了口气。
“守义可是叹息天下为何诸多纷争?”乔玄倒是一点也不担心,反正活到他这岁数,也是够本了,而且还得名满天下,他对于此生已是满足,唯一的小小遗憾就是……眼前这个小子死活不同意做他的学生!
可恶的小子!
“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江哲摇头晃脑地出去了。
“……好小子!”乔玄楞了一下,细细品味着江哲的话,喃喃说道,“王子师眼力不俗!”
“叔,要打仗了?”陈到身为江哲的护卫,自然也是早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不过令江哲诧异的是,陈到这小子一点也不为即将来到的战事担忧,而是一脸的兴奋。
狠狠敲了敲陈到的脑袋,江哲恶狠狠地说道,“快给我去下令,招募城中十八岁到二十五岁、年轻力壮的男子参与守城!还有对他们说,杀敌一名,赏一升米粮!杀敌过十人,另免一年赋税!”
“守义好大的手笔!”乔玄笑呵呵地跟了出来,正巧听到这句话。
“不是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么?”江哲回了一句,脸上早已没有了在府邸之中时的忧愁。
此子有大将之风!乔玄暗暗点了点头,虽然这老头不精通战事,但是活了那么久,对于战争他自然也知道一些,为将最重要的就是喜怒不行于色,毕竟将士的士气是极其重要的。
“不过……”乔玄心中有些疑虑,出言问道,“为何要取十八至二五之龄男子?”
江哲看了看天色,解释道,“十八岁之下,乃是未来青壮,二十五以上的男子,上有老,下有小,一人背负一个家庭的糊口重担,若是……无奈只能取其中……”
乔玄脸色一正,徐徐看着江哲说道,“守义之德……老夫甚感欣慰!”
……和你有什么关系?江哲撇着脸瞅瞅乔玄,见那个老头一个人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东西,赶紧带着陈到跑路。
李儒不愧是历史用有名的毒士,带着两千曹兵出城,驱附近百姓往许昌,另外逢林便烧,逢屋便毁,便是井水、湖泊,李儒也下令取污秽之物染之。
李儒一路走过,简直可说是寸草不生,当然,那些百姓去了许昌,江哲自然会给他们补偿,而且李儒也不免要被江哲责怪一番。
但那是日后的事,就是李儒自己心中也知道免不了被江哲责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