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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望了诸葛亮一眼,徐庶自责说道,“看来我等小看了那夏侯惇,原本还想示敌以弱,诱夏侯惇深入城中,围而杀之,断曹操一臂,岂料被他看破,连累孔明……”
“元直何必如此?”诸葛亮淡淡一笑,手握羽扇凝声说道,“夏侯惇乃先锋,仅此一败,下一次曹军必然要猛攻新野,新野怕是不能保了,看来要速速将此处百姓迁往襄阳……”
“襄阳?”徐庶愣了愣,摇摇头皱眉说道,“刘荆州病故,襄阳乃是蔡瑁掌权,蔡瑁素来与主公不合,恐怕多半不予待见……”
“如此的话……”诸葛亮犹豫一下,望了一眼南面,微叹说道,“唯有投江陵刘琦公子了……”
“那此处百姓……”
“唔……看来我等只有尽力拖住曹军了……劳烦元直日夜兼程,跑一趟襄阳,尽量说服蔡瑁,毕竟若是曹军占了荆州,对他也没好处……”
徐庶低头一思,复抬头凝声说道,“好,事不宜迟,我即刻便去,此地便劳烦孔明了!”
“唔!”诸葛亮点了点头。
……
比起诸葛亮此时心中忧虑,江哲显然也是不饶多让。
晚饭后,江哲在内院足足站了一刻,终于下定决心,想将大乔的事告诉秀儿,但是走到秀儿房前,他又犹豫了。
说真的,江哲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家中已有三房妻室……
唔……
秀儿,额,抱歉,秀儿,为夫把持不住……咳咳!这么说秀儿非得气死不可!
那就……
秀儿,你是否觉得乔薇姐妹俩孤苦相依,来此许都支撑偌大家业,实在是有些不易……不行不行,这么说太明显了,得先试探试探秀儿的看法。
秀儿,你觉得乔薇怎样……不行!太直接了,秀儿聪慧过人,一定看得出我不安好心……啊呸!谁不安好心啊!
秀儿,听说乔瑛近来一直找贞儿嬉戏,唔,貌似她与贞儿性格相似,啊哈哈,有这么个妹妹,乔薇恐怕也很头疼吧……唔,言辞需要组织一下,不可操之过急,易徐徐图之……
“夫君站在妾身房前嘀咕什么呢?”懵然传来的一句话,叫江哲心中一惊,一抬眼,入眼的是秀儿俏丽的脸庞。
“额……”江哲张张嘴,顿时语塞,方才心中想到的话,此刻早不知去了何处。
“夫君?”秀儿疑惑地抚过江哲脸盘,忧心说道,“夫君莫非感觉那里不适么?”
“啊,”江哲下意识点点头,忽然心中醒悟,连连摇头说道,“不不不,为夫感觉非常好……”
“当真?”秀儿疑惑地打量着江哲的面色。
“当真!当真!”江哲连连说道。
“哦,”秀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疑惑问道,“夫君方才站在门口嘀咕什么?”
“嘀咕……”江哲眼神有些闪烁,讪笑说道,“方才……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想与秀儿聊聊……对,想与秀儿聊聊!”
“那为何不进屋呢?外面风大,夫君身子虽说康复,不过仍有些虚弱,不可不慎!”没好气地望了江哲一眼,秀儿上前搀过自家夫君手臂,与他走入屋内。
恩……秀儿秀外慧中、最是贤惠,外刚内柔,想必能理解……
想必之下,琰儿外柔内刚,需要费一些力气……
至于贞儿嘛……
江哲下意识擦了擦冷汗。
先试着与秀儿说说……
恩,就这么办!
“秀儿……”
“唔?”
“这个,其实……”江哲一抬眼,正要将方才想的说出,忽然听到一声轻唤。
“夫君!”
“……”江哲一转头,望着屋内对自己盈盈一礼的蔡琰愣了神,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夫君且坐,”将江哲扶到桌案旁,秀儿为他倒了一杯茶水,诧异说道,“方才夫君说,其实什么?”
“额……”望望蔡琰,又望望秀儿,江哲讪讪说道,“我方才就是想说,其实我是闲着无聊……对,闲着无聊,是故过来与秀儿聊聊……呵呵,打扰了琰儿与秀儿,为夫实在是……”
“夫君这是说的什么话,”蔡琰微微一笑,低头幽幽说道,“妾身与姐姐,皆是夫君妻室,夫君想要与妾身等闲聊,妾身等欢喜还来不及呢……”
“哈、哈!”江哲干干一笑,闷头喝茶,心中很是郁闷。
好嘛,出师未捷身先死!
唉!看来只有学诸葛亮六出祁山、姜维九伐中原了……
小小逗留了片刻,江哲便借口找曹操喝酒,遁走了,首轮试探终究以失败而告终。
第三章 局势()
第三章 局势
建安四年四月,曹军先锋大将夏侯惇受挫新野,收得残兵千余,北上于鹊尾坡等候曹仁等将大军。
一日后,李典最先赶到,与夏侯惇会面,得闻他打败,心中一惊。
夏侯惇原本就是败得不服,欲说服李典一同对新野用兵,李典为人谨慎,乃劝止夏侯惇,三万余曹兵于鹊尾坡扎营,等候曹仁。
三日后,曹仁、于禁相继赶到,得闻夏侯惇三万兵马受挫新野,心中大奇,监军荀攸当即便细细询问经过,夏侯惇如实道出……
“如此说来,就是那阵雾了……”沉吟一声,荀攸在帐中踱了几步,眉间隐隐有些忧虑,无他,只因那阵雾来得太过蹊跷。
“可不是么!”夏侯惇气怒不已,坐在帐内郁闷说道,“我那时已知不妥,是故想下令撤军,万万不曾想到此时雾气大起,伸手难见……可惜我帐下三万将士!”
“韩将军,”转首望了一眼韩浩,荀攸沉声问道,“你因何要率军前往新野、误与夏侯将军厮杀?”
“这……”韩浩面色猛变,急声说道,“监军明鉴,末将实是不知情啊……”
“监军误会了,”还未等韩浩辩解,夏侯惇抬手解释说道,“此事不怪元嗣,此乃我与他早先定下之策,待见新野城中火起,他便率大军前来助我;反之,则退十里扎营!”
“监军明鉴,”韩浩感激地望了眼夏侯惇,抱拳对荀攸恭敬说道,“末将奉夏侯将军之命,万万不敢懈怠,那日但见新野城中火起,还倒是将军大功已成,是故急忙率军前往相助,途中起大雾,又闻无数刘军喊杀之声,末将心中急虑之下,不及明察,这才误与夏侯将军厮杀一处……事已至此,末将甘愿受罪!”说着,叩地低头认罪。
“原来如此!”荀攸恍然大悟,歉意地望了眼韩浩,点点头说道,“此事确实怪不得你,如此看来,刘备帐下有名士相助啊!”
“徐元直?”夏侯惇瞪着眼睛怒声喝道。
“唔,”荀攸闭目一思,点头说道,“或许是他吧,徐元直此人,守义早前便言此人乃王佐之才,姑且认为是他吧……”
“不过监军,”坐在主位上的曹仁抚须诧异说道,“观元让所言,那大雾实在是太过蹊跷,哪里有这般凑巧之事?”
“末将附议!”李典起身抱拳说道,“这阵大雾确实来得蹊跷,或许其中另有隐情!”
“难道是有人行妖术?”曹仁副将史涣犹豫着插口说道。
“妖术?”帐内众将莫名其妙地望着史涣,史涣一见,急忙抱拳如实说道,“诸位将军,末将也是道听途说,听说当年黄巾贼寇之首张角,便善于驱使妖术,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大破官军无人能挡,末将以为,眼下是否……”
“荒谬!”夏侯惇笑哼一声,撇嘴说道,“他刘备倒是给我变出数万兵马来!”
“末将也是随口说说……”史涣有些尴尬地扰扰头。
其余将领皆笑,曹仁与荀攸心中所有所思。
“不管怎样,”沉吟一下,荀攸沉声说道,“我等一面将此事报于许都,一面兵发新野,新野弹丸之地,刘玄德帐下又唯有数千兵马,岂能挡我等大军?如今我军非同往日与袁绍作战,不需用奇谋,刘备兵马远远少于我等,以正道用兵,刘备必败!”
“是!”帐内众将皆起身抱拳。
“我说监军,”舔着脸起身,夏侯惇讪讪说道,“待得我军攻下新野之后,再将战报一通发于许都如何?”
望着夏侯惇扭扭捏捏的模样,众将暗笑,荀攸故作一脸不解,诧异问道,“夏侯将军,这是为何?主公有言在先,一战罢,便送战报于许都,在下区区一监军,如果胆敢违背主公之令?”
“这不……”夏侯惇扰扰头,忽然心中一动,抱拳说道,“末将愿下军令状复取新野,若是再败,两罪并罚,便是砍了末将,末将也无半点怨恨!望监军允我心愿!”
砍了你?众将与荀攸会心一笑。
“将军当真欲立军令状?”荀攸淡淡说道。
“是,监军!”夏侯惇抱拳沉声说道,毕竟叫纵横青州、并州的他折翼于小小新野,夏侯惇实在是心有不服。
“如此……”荀攸用询问的眼神望了一眼曹仁,毕竟他才是主将。
曹仁暗地里点点头。
“好!”荀攸低喝一声,走向桌案,口中说道,“诸位将军且过来!”
“诺!”帐内众将起身在桌案旁围站,望着荀彧手点案上行军图,正色说道,“在下方才便说了,新野区区弹丸之地,无法挡我大军,此事我等明白,刘备、徐庶也应当明白,是故,我认为刘备必定会弃城!”
“弃城……”曹仁摸摸下巴,忽然眼睛一亮,急声说道,“弃城投襄阳?”
“唔!”荀攸点点头,忧虑说道,“眼下刘表病故,荆州掌权的,无外乎蒯良、蒯越,以及刘表妻舅蔡瑁,虽说此三人皆不喜刘备,不过大敌当前,或许此些人会联合对抗我军也说不定,如此一来,我军不可在新野耽搁太久……在下的意思是,在此地分兵两路,一路,由夏侯将军统帅,袭新野,曹仁将军引另一路,仍留于此修养!待得夏侯将军攻下新野,屯兵修养三日,此间,曹仁将军率军袭樊城,待得曹仁将军攻成,夏侯惇将军在即引军袭襄阳……如此一来,我军麾下将士士气不泄、马力不乏!”
“步步为营,高策……不过,如此一来,所耗时日必之往日要多,岂不是给了襄阳召集兵马的时间?”谨慎处事的李典仍有些心忧。
“非常时期,则用之以非常之策!”见众将心有顾虑,荀攸正色说道,“眼下荆州失主,其心必慌,一旦我军兵临城下,岂能有士气抵抗?再者,传闻刘表遗有二子,长子刘琦,不讨刘表欢心,如今身在江陵,次子刘琮乃蔡瑁侄儿,若是我等取他些许官职、保他性命,或许兵不血刃便可拿下荆州……荆州水军与江东水军久有争斗,实力相差无几,若要复取江东,这荆州水军,能收服、还是收服的好……此乃长远之计!”
“那可非是监军说了算,要看蔡瑁是何等心思啊!”夏侯惇咧嘴笑道。
“是啊!”点点头,荀攸长叹一声,淡淡说道,“确实要看蔡瑁等人是何等心思……若是冥顽不灵,那也就无可奈何,唯有攻城了……”
而与此同时,刘备帐下谋士徐庶,仍在襄阳费尽心机,竭力想说服蔡瑁……
然而尽管徐庶费尽口舌,蔡瑁仍是一脸淡然,丝毫不为所动,口中冷笑说道,“徐元直,你所谓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