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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一脸愕然的司马朗。
而此刻江府之内,江家长女江铃儿正皱着小脸缠着糜贞问道,“姨娘,爹爹几时才回来呀!”
“嘻,”糜贞俯身捏了捏铃儿脸蛋,取笑道,“小丫头,前几日不是还说你爹爹坏话么?怎么,今日就想他了?”
“铃儿哪有说爹爹坏话……”铃儿嘟着嘴害羞说道。
那个坏人,每次都不能在家多住些日子……想着想着,糜贞亦不禁有些苦闷。
秀儿姐姐已有一子,昭姬姐姐怕是也快到日子了,然而自己……
望了眼一如往日般平坦的小腹,糜贞有些生气。
“姨娘,带铃儿出去玩可好?那个小邓艾太闷了……”扯了扯糜贞裙摆,铃儿皱着脸说道。
点头望了铃儿一眼,糜贞咬着嘴唇,鬼兮兮说道,“这样,铃儿若是说句‘爹爹是个大坏蛋’,姨娘便带铃儿出去玩……”
“娘亲说过,不许说爹爹坏话的……”
“那铃儿前些日子不是也这般说了么?”
“……那是铃儿生气了,恩,铃儿很生气,所以就……”
“嘻嘻,铃儿想不想姨娘带你出去玩?”糜贞的眼睛已经笑成了月牙状。
“恩!”铃儿很肯定地点点头。
“那就……嘻嘻!”
“姨娘说话算话么?”见糜贞笑着那么鬼,铃儿有些怀疑。
“当然啦!我们拉钩,铃儿只要说句‘爹爹是个大坏蛋’,姨娘便带铃儿出去玩……”
话音刚落,还没等铃儿开口,忽然有人在一旁很是郁闷地说道,“看你们那么累……要不,我自己我给你说了吧?”
“呀!”糜贞一惊,回身一见来人,顿时羞红了脸。
“爹爹,爹爹!”铃儿小脸欣喜,蹦跳着上前。
“铃儿,”江哲俯下身来,任凭铃儿搂着自己脖子,从身后取出一物,显摆着说道,“你看爹爹给铃儿买什么啦!”
“呀,谢谢爹爹!”一见糕点盒子,铃儿顿时小眼一亮,双手捧过,笑着很是开心。
按住糕点盒子,江哲故意说道,“方才,谁说‘爹爹是个大坏蛋’呀?”
“是……”铃儿红着脸愣了半响,随即一指糜贞说道,“是姨娘!”说完便抓着糕点盒子跑了。
“这小坏蛋!”糜贞恨得牙痒痒,忘记是给你买点心了么,太没良心了!
“站住!”见糜贞想跑,江哲起身一把抓住糜贞手臂。
只见糜贞面色羞红,咬着嘴唇望了眼江哲,娇声唤道,“夫君,妾身知错了……”
“知道错了?”江哲坏坏一笑。
“恩,妾身知道错了……”娇声说了一句,糜贞双臂环上江哲脖子,微微喘息着说道,“坏人,贞儿想你了……”
乖乖,这还是在庭院好不?这下反而换做江哲尴尬了,生怕哪个不长眼的此刻进来。
“咳!”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来一声咳嗽。
“呀!”糜贞转头一看,见不远处又一人背对着自己二人站着,顿时双颊滚烫、耳根绯红,赶紧跑远了。
“显彰啊……”江哲心中自是十分尴尬。
“呵,”李儒转过神来,啼笑皆非得望着江哲说道,“在下闻司徒归来,好心将一好事告知司徒,没想到……呵呵,搅了司徒好事,在下甚是羞愧啊!”
“咳咳!”江哲咳嗽一声,讪讪说道,“这不刚到家么……呵呵……那个,那个,什么好事啊?”
只见李儒面色一正,拱手一礼大礼,正色说道,“在下恭喜司徒,荣居‘谋臣榜’首位!”
第二十四章 所谓的谋臣榜()
第二十四章 所谓的谋臣榜
“什……什么榜?”望着李儒满脸笑容,江哲愣了愣,纳闷问道。
“谋……谋臣榜啊!”似乎是被江哲所影响,就连李儒说话也有些不顺。
“谋臣榜?”细细品味一下,江哲皱皱眉,自嘲说道,“这榜倒是别具啊,呵呵……”
只见李儒面色一哂,皱眉急声说道,“司徒可莫要小看此榜啊,此乃汝南名士许劭所创啊……司徒莫非不知许劭许子将之名?”
“唔……那是谁?”江哲疑惑问道。
“……”李儒为之语塞。
建安三年七月左右,汝南名士许劭终于将他自创的谋士榜公布于世,于汝南,后在短短一个月间,传遍天下各州诸郡,顿时四海皆惊,无数文人儒士争相询问榜位。
然而令人十分诧异的,此次上榜的贤士大多在三十至四十岁左右,俱是当今天下各路诸侯麾下谋士之佼佼者,对于老一辈,比如荀绲、荀淑、卢植、郑玄等人却是一字未提,哦,其中有位却是年仅双十余五,可算是榜上最为年轻的一位……
在此榜中位居首位的,便是时常为世人传诵的,曹操帐下、徐州名士,江哲、江守义!
这数年来,江哲之名渐渐传于天下各州,然而天下名士对此人跟脚却是不知详细,仅仅是知道他乃徐州人士,然而对于此人家室、师承,却丝毫不知道,往年,也不曾听闻此人之名,仿佛是在这几年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为了这榜首的江哲,许劭曾数次亲往徐州,探问此人来历,然而却屡次失望而归,抱着心中疑问,想亲自前去询问江哲,又拉不下那个脸面,于是乎,许劭只好将江哲的来历假作猜想,简略述之。
然而这么一叙述,这江哲算是谋士榜上最具神秘色彩的人物了……
江哲,字守义,大汉司徒、豫州刺史、京兆尹许都令,颍川亭侯,乃曹孟德帐下得力谋士。
传言此人乃徐州人士,然未能审视其出身,祖籍不详、父不详,或多为寒门子弟。
往年居于徐州,与徐州名士陈珪之子、陈登为友,其余不详。
此人又或与前司徒王子师有亲,不详。
又得祭酒中郎将蔡伯喈看重,娶其女为侧室。
江哲妻刁侍中之女刁氏、蔡祭酒之女蔡氏、以及徐州糜家之女、糜氏。
与曹孟德、袁本初相识于洛阳,曾随司徒公王子师邙山救驾、合谋诛董逆。
随后,曹孟德诏讨董逆余孽,败退而回,经许昌,于颍川得此人。
江哲,通奇谋、明韬略,外善掌兵征战,内善治下安民,俨然商时闻仲复生。
三年间,江哲历十余战事,不曾有败,每每以寡敌众,犹得胜,其谋世间罕见,然究其师承何人,不得而知,实为憾事。
江哲善内治,厚待百姓,名望甚高,观其行事,或尊儒家学术,不知详细。
若此子早生二十载,天下幸甚,大汉幸甚!
“哈!”望着手中草稿,屯兵于白马的曹操哈哈大笑,回顾身边郭嘉,大笑说道,“许子将把守义比作闻仲,岂不是暗骂我曹操有篡位之心?”
“呵呵,”曹操身旁,郭嘉微笑着说道,“主公可莫要忘了,许子将对主公,可不曾有好感!”
“也是!”自嘲一笑,曹操将手稿交与郭嘉,笑着说道,“奉孝且看,你之大名,亦是列于榜上,哈哈,我曹操何德何能,竟能得诸位相助,平生幸甚!”
“主公可莫要大意了!”只见郭嘉接过手稿,淡淡望了一眼,丝毫不为所动,收起脸上笑意正色说道,“主公,此榜在嘉看来,不外乎是天下有名之士,博世人一笑罢了!天下贤良何其多也,便是那袁本初帐下庞统、庞士元,其胸中才华韬略,便不下于嘉,主公且看此榜,可有庞士元之名?”
“奉孝此言大善,操忘乎所以……”曹操心神一紧,点头应道。
“不过嘛……”望了眼手稿,郭嘉忍不住笑了出声,摇头说道,“守义之生平,短短百字,竟有如此多的‘不详’,啧,传闻许子将知天下事,此言大谬!”
“这么一说……”曹操也来了兴致,摸着下巴回忆说道,“我与守义相交于洛阳,如今已有四五载,期间还真不曾见守义言及家门之事,怪哉怪哉,莫非……”说着,曹操面色微微变了变。
“莫非什么?”郭嘉心中有些好奇,疑惑问道。
哪知曹操嘿嘿一笑,望着郭嘉说道,“莫非是天降守义以助我曹操成就大业?”
“……”顿时,郭嘉脸上那个精彩,点点头淡淡说道,“是是!主公所言极是,当真是天降守义以助主公,不过在下以为,主公若是想这些无稽之事,不妨思量思量,如何对付袁绍,如今庞统罢却奇谋,以正道驱使兵将,以众凌寡,我等已渐渐落于下风,为袁绍所制……”
“唔……”曹操点点头,正欲说话,忽然帐外一声轻笑,其中伴着数声咳嗽。
“素闻鬼才郭奉孝之名,咳,如今怎么亦是……咳咳……无能为力啊……”
一听这声音,曹操与郭嘉面色大喜,转首望着来人,起身大喜迎道,“志才!”
来人正是曹操帐下戏志才,或因水土,久久卧于营中修养。
几步走上前去,望着戏志才苍白的脸,曹操皱眉责怪说道,“志才身子仍未康复,为何不在帐内歇息休养?”
“多谢主公挂念,主公放心,在下不碍事……”戏志才苦笑一声,拱手说道,“说句不好听的,主公如今大难当前,我身为主公帐下谋士,若是不能主公排忧解难,实愧谋士之名啊……”
“志才此言差矣!”曹操皱眉说道,“如今我等与袁绍相距与白马,胜负各半,焉知我军大难耶?志才还是速速回帐内歇息……你看看你,才说了两句,便这般喘息,如何能叫我放心?”
“不碍事,不碍事……”所谓文人皆有傲骨,不管曹操如何劝,戏志才却不愿再回自己帐内歇息。
“这是什么?”望着郭嘉手中的手稿,戏志才好奇问道。
“呐!”将手中手稿递给戏志才,郭嘉撇撇嘴,笑着说道,“我观此物,乃是以博世人一乐……传至此地时,主公心下好奇,便命人抄写了一份,送到军中,志才不妨看看,与我等同乐!”
“哦?”见郭嘉这么一说,戏志才顿时起了几分好奇,细细一瞅,顿时大为皱眉,望着郭嘉撇嘴说道,“怎得,我竟然在你之下,荒谬,这许子将好生荒谬!”
然而郭嘉却只是对戏志才翻翻白眼。
“奉孝说得不错,此不过是博天下世人一乐罢了,不足为信!”摇摇头,将手中稿件放置,对郭嘉使了个眼色,笑着说道,“奉孝啊,卧榻多日,心中酒瘾犯了,怎生是好?”
郭嘉会意,正欲说话,旁边曹操大手一挥,皱眉低喝道,“志才,你大病未愈,不可饮酒!”
“主公,”转身无奈地望着曹操,戏志才拱手说道,“主公怕是不知,若是无酒,在下这病,就算歇息、休养再久,怕也不会好啊……”
“荒谬,岂有如此无稽之事!”曹操转过头去。
“主公明鉴,嘉与志才久识,深知他秉性,怕是如此……不如这样,”微微一笑,郭嘉轻声拱手说道,“我与他同去,看着他,不叫他多喝,可好?”
“你?与志才同去?”曹操用别样的目光望着郭嘉。
“咳!”似乎感觉面上有些挂不住,郭嘉咳嗽一声,讪讪说道,“主公放心,如今志才大病未愈,嘉如何会与他痛饮,浅酌几杯罢了,主公连日劳累,不妨同去?”
“我就算了吧,这几日为防袁本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