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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胁迫……”江哲淡淡说了一句,解开布帛,抱着那女童走了上前,望着吕布劝道,“奉先,我主已说过,若是你敢降,他便敢用!你敢降否?”
“我敢降,他便敢用?”吕布哈哈大笑,正与破口大骂,忽然望见了江哲满身土尘,再观自己之女,却是安稳得熟睡着,原本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一路备道赶来?”
“若不是疾驰而来,万一你已死,那我岂不是白来一趟?”江哲笑道。
“荒谬!我吕奉先岂是如此轻易便死之人?”吕布哂笑一句,面上的冷色收起了不少,将画戟顿入地面,迟疑得走向江哲,眼神更是直直盯着江哲手中的女童。
赵云皱皱眉,深深望了几眼吕布眼色,握紧的银枪随即又放松了几分。
“咦,睡着了?在马上如此颠簸,亏她还能睡着……”江哲轻笑一声,望着吕布问道,“让我唤醒她么?”
“不不不!”吕布连连摇头,眼神复杂得望自己的女儿,沉声说道,“我欠了她们太多……”
“你且放心吧,就算你不欲投降,我等也不会祸及你之家眷……奉先,为何不降?你妻严氏亦托我前来劝你……”
望着近在咫尺的江哲,吕布如今心中对他是一点恨意也无,俯头说道,“江守义,往日我深恨你,恨你夺我所爱,如今一看,阿秀跟着你却是比跟着我好了许多……”
江哲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吕布深深打量着比自己低一个脑袋的江哲,叹息说道,“若是你与我早识,又不曾有阿秀之事,我当与你为友!”
“此刻亦是为时未晚……”
“哈哈,为时未晚,说得好!”吕布畅然一笑,深情望着自己的女儿,轻声说道,“那么,守义,吕某乃求你一事!”
“奉先你真不欲投降么?”江哲皱皱眉,点头说道,“你且说来,是否让我好生安置你妻儿?”
“非也!仅她一人!”吕布摇摇头,对错愕中的江哲说道,“你错了,我妻深知我性格、决然不会投降,乃是欲让你带我女前来见我最后一面,想来她已先去,是我岂能负她?多谢!”
“这……”江哲显然有些吃惊。
“守义,我欲将我女托付于你,请……请念在阿秀的面上,好生对待,可否?”
望着面前的这位末路豪杰,江哲心中涌出一种情感叫做惋惜。
“也罢,她是唤做吕玲琦么?”
“不,守义你还未曾明白我的意思!”吕布摇摇头,沉声说道,“让她随你姓,只求你好生待她,将她视若亲女,如此,我吕布感激不尽!”
“……”江哲望了望吕布,又望望怀中的女童,微笑说道,“如此,便叫江铃儿,如何?”
“嘿!”吕布失笑说道,“堂堂吕奉先之女,岂能取这等破名,你身为大儒,岂是连个名字也想不出?”
“喂喂!”被说到痛处的江哲不满说道,“既然你已将她与我为女,当是我女,我取如何名字,关你何事?”
“额?”吕布错愕一下,仰天大笑说道,“好!守义,我吕布这辈子欠你一个人情……”随即回身走到赤兔马之前,摘下马脖子上的铃铛,回身递给江哲,口中说道,“就让我最后以父亲的身份将此物送她……”
“你……真不欲投降?”
虽是已知你为人,然我若是要日日在曹操麾下见到你与阿秀,呵呵,吕某还不如死了干净!再者,她久随我,不曾享到如何荣华,如今却是先我离去,我又岂能负她?为将者,当战死沙场,岂能曲膝投递?点点头,吕布叹息说道,“身为武人,岂能在战场之上投敌,你且转告曹孟德,他的好意吕某心领,如今我等两方士卒疲乏难以再战,如此我等便来斗将,我一人,敌曹孟德麾下众将!我之头颅也不是那般好取的,莫要被我反杀才好!”
“你……欲求死?”
“……”吕布面色一滞,故作冷笑说道,“你身为谋士,岂是不知此乃拖延之策?待到我军将士力气回复,我自会引兵杀出!”
摇摇头,深深望了眼吕布,江哲叹了口气说道,“如此,你好自为之!”
对江哲一抱拳,吕布取过方天画戟,转身便走。
“恩……”随着一声轻吟,江哲怀中的女童,啊不,是江铃儿缓缓睁开眼睛,眨着迷茫的眼睛望着那远去的背影,扯扯江哲衣衫疑惑说道,“叔叔,那是爹爹么……”
“末路亦是英雄,他是英雄!”
“那爹爹呢?”江铃儿自然是听不出江哲话中的含义的。
“你爹爹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哦,”江铃儿面上挂起几丝失望,随即展颜说道,“玲琦困了,娘亲呢?”
“这……你娘亲和你父亲一同去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爹爹与娘亲不要玲琦了么?”
“……以后叔叔来照顾你好么?”
“不要,我要娘亲……”
“额,你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这个,若是让我照顾你的话,我会陪你玩哦……”
“真的?”江铃儿眨着眼睛问道,“不许骗我哦……”
“当然!不过……玲琦,既然以后我来照顾你,我就叫你铃儿好么?”江哲微笑着取出吕布留下的铃铛。
“咦?”小心接过摇了摇,待听到几声脆响,小脸一展,点头说道,“恩,好!”
抱着江铃儿缓缓走下山坡,江哲又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吕布坐跨赤兔马,在山上眺望着,久久不曾离去。
“铃儿……以后别叫我叔叔,既然你父母托我照顾你,我自会将你视若亲生……”
“不叫叔叔么……那叫你什么?”
“要不……也叫我父亲?或者爹爹?”
“可是玲琦……咯咯,可是铃儿已经有爹爹了呀……”
“多一个不好么?以后你想玩,我就带你去!”
“这个……那你定要陪我玩哦,不许和我爹爹一样不理我……”
“恩,我保证!”
“爹爹……”
第四十五章 将星陨落()
第四十五章 将星陨落
吕布还是死了……
但是却不是死在任何一位曹将手中,乃是因失血过多,力尽而死……
当江哲将吕布的话转告曹操的时候,只见曹操愣神望着那处山坡望了良久,随即才深吸一口气,点头说道,“吕奉先之骁勇,天下难当,我实心慕,若是能得此人,何愁天下不平?惜哉!惜哉!如此……操亦当成人之美!”
随即曹操便尽点麾下所有将领,与孤身前来搦战的吕布相斗。
赵云、关羽、张飞、李通、曹洪、曹性、魏续,以及身受轻伤的许褚、徐晃,李典因伤势太重,不得出战。
众将之中,如今的赵云军职最高,又最得曹操、江哲信任,是故率先出战。
两将匹马相斗二十余合,赵云却错愕得发现吕布竟是比方才又勇猛了几分,待一看吕布的眼神,赵云才明白,此时的吕布虽说是回光返照,但是舍弃了生死的他比以往如何时候都要可怕!
此人……当真是可惜了!赵云心中暗暗一叹,虚晃一枪归阵而去。
赵云乃‘败’,是故关羽接上,两人硬碰硬拼了数招,但听一声脆响,关羽望向自己手中青龙刀的眼神猝然生变。
玄铁打造的青龙刀,竟也被吕布斩出一个缺口?
“哈哈,痛快!”反观吕布,却是满脸战意,丝毫不顾方天画戟上的刀痕。
摇摇头,关羽退却……
十招之内,吕布‘败’关羽!
随后便是张飞了,这位勇武莽撞的汉子早先很是厌恶吕布,就算两人在徐州相处了两月,张飞对吕布的看法还是丝毫未变。
但是待两人在沙场之上战过几回,张飞却是明白:恐怕是自己误会了此人……
“吕奉先,待我送你一程!”张飞吭声说道。
吕布神情一愣,随即展眼笑道,“张翼德,莫要又被我夺了兵刃去!”
“嘿!”若是早先张飞听到这句,早已大怒,但是如今他却是咧嘴一笑,扛着蛇矛笑道,“有胆量便夺了我性命去,也省得你在地下孤身一人……吕奉先,接招了!”说着,他笑意一收,凝起全身战意。
早先原以为他乃一粗鄙武夫,如今一见,亦是豪杰,惜哉!心中暗暗说了一句,吕布望着张飞的眼神却是一凛,“唔?”
“啊!”随着张飞一声怒吼,他身边数丈之内,地上的石子竟是翻滚抖动不已。
“翼德……”曹操武艺亦是不敌,惊愕望着张飞失声说道,“战意之强,我闻所未闻!”
身边关羽轻声说道,“我弟翼德武艺之强,实在我之上,百万军中取上将人头,如探囊取物,依我所见,翼德恐怕是连压箱底的绝技也使出来了,主公且看,虽说翼德用了此招,当休养月余当可恢复,但是此刻,恐怕他已不下与吕奉先……”
“有意思!张翼德,能与你相斗,亦是我生平之幸!”吕布哈哈大笑。
“轰!”随着一阵乱流荡开,此刻的张飞全身充斥着浓烈的战意,远远望去,好似他身上罩着一层黑雾。
“汰!”随着一声怒吼,两人战做一处。
“砰砰!”一声巨响,随即便是满天的灰尘席卷而来。
“好大的动静……”曹操嬉笑着说了一句,但是当他望见场中的情景时,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只见城中,张飞举蛇矛做劈斩式,而吕布则是举戟相挡,这并不稀奇,稀奇的就是,两柄玄铁打造的兵刃,竟是在两人的神力之下弯折得令人不可思议。
“噗!”僵持了数息的二将同一时刻喷出一口鲜血,倒飞数丈。
吕布胯下的赤兔惨吠一声,瘫倒在地,而张飞胯下那马,早已七孔流血而毙。
“好神力……”曹操喃喃说道。
“哈哈!痛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吕布猛得起身,随即丢掉已不能再用的画戟,指着张飞喝道,“可敢与我比试拳脚?”
“有何不敢?”暗暗对自己的兵刃说了声抱歉,张飞随即一甩,将蛇矛直直朝曹阵仍去,关羽摇摇头,上前几步一把接过蛇矛。
“来!”吕布大步上前,一拳挥出,同时张飞亦是如此,但听两声闷哼,两人的身子同时一晃,随即再复出拳。
拳拳到肉,拳拳见血……
便是曹阵中观望着的众人,亦是嘴角猛抽,倒吸一口凉气。
整整斗了近百合,方才胜出胜负。
望着亦是摇摇晃晃的吕布,张飞惨笑说道,“如此亦赢不得你,可惜……”说罢轰然倒地。
“速救!”曹操大呼道,随即曹洪、李通二人闪出阵去,将张飞救回。
不过说是救回,不如说是带回,因为吕布脚步从始至终不曾移动一步,淡淡望着那二将将张飞带走,随即朝着曹营大喝道,“我吕奉先大好头颅在此,何人来取?”
李通皱皱眉,徐徐步出,手持长枪凝神望着吕布,抱拳喝道,“平春李文达,且来向温侯讨教!”
“嘿!”吕布哈哈一笑,朝着曹操一伸手,大声说道,“曹孟德,我欲借你一兵刃,可否?”
“有何不可?”曹操朗朗一笑,一挥手,身后曹洪会意,一杆枪猛得丢出,正好被吕布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