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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樱将前因后果仔仔细细的说给文衫听,请求文衫的帮忙。
文衫点点头,合计这里头的利害关系,说:“帮你是没问题,但是有一点你得答应我。”
姜樱拍拍胸脯,说道:“好姐妹你尽管说,能做到的我一定做。”
堂堂七尺男儿被人称作“姐妹”,也真是有够丢脸,狐蓬玟在一旁捂着嘴,笑得都快不行了。
文衫白了她一眼,对姜樱说道:“只要帮你完成这件事,你就得放我跟狐蓬玟走,而且,我们的战械、战卡,都得原封不动的还给我们。”
“就这个?没问题!我全答应你。”姜樱答应的相当豪爽。
时间过得很快,两天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姜樱骑着巨角肥龙,身后是三抬大轿,每一抬轿子上都有一名骂王大赛的参赛队员,中间的轿子上坐着的就是文衫。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主寨。
要说这个主寨,那是相当气派。
长达数千米的主寨外墙,墙内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寨民巡逻、守卫,安全系数杠杠的。
七寨的成员陆续到了,金寨也不例外。
金寨头领席『吟』故意骑着巨角肥龙挡住了姜樱的去路,说道:“好久不见啊,姜妹妹。”
姜樱微微一笑,说:“怎么着,难道席姐姐想我了?想送我一张三星攻击战卡?”
针锋对麦芒,双方各不相让。
席『吟』不怒反笑:“有些事,还是糊涂一点好,否则,小心人头不保啊。”
姜樱仰起头,说:“我天生不喜欢糊涂,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拿走我的人头。”
席『吟』盯着姜樱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三位参赛成员,笑了,说:“不是吧,你就派了这三个歪瓜裂枣来参赛,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席『吟』敢这么说话是有道理的,她们金寨几乎每一年都会出骂王。
原因很简单,金寨聚集了各种流氓、土匪、强盗,哪一个嘴上干净?骂人那是家常便饭。
反倒是其他六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连口角都很少发生,更别说吵架了,在其他六寨,想要出一个骂王,那是难上加难。
姜樱被呛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反倒是后面的文衫喊了一句:“头领,你怎么停下不走了啊?我听到前面一直有狗叫唤,是不是有杂种狗挡路了啊?”
这一句话是地地道道的乡村老娘们骂街的话,毫无技术含量。
但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那是需要相当大的气量的。
这回轮到席『吟』被呛的说不出话来了,她绕过姜樱看向文衫,记住这个人的样貌,发誓早晚有一天要把他的舌头割下来下酒!
姜樱扬起龙头,说:“好狗不挡道啊。”然后,带着人马挤开席『吟』,扬长而去。
这一番对话被周围几个寨的人听在耳朵里,都在暗自窃喜,他们都不爽席『吟』,难得有人让席『吟』吃亏一次,都偷着乐了。
席『吟』看着远去的轿子,暗暗捏紧拳头,再过三天,必定让每一个嘲笑他的人,死无葬生之地!
骂王大赛就要开始了,到处敲锣打鼓。
有一个巨大的圆形擂台,一共站了八位裁判。
八个寨,一共二十四名队员全部都站上了圆形擂台。
总头领王圣桦坐在高高的看台上,威风凛凛,一副君临天下之势。
其他七寨的头领在王圣桦的看台下方坐成一排,席『吟』坐在最中间,姜樱坐在她的左手边。
看台四周围都是小座位,坐满了前来观看比赛的各寨寨民。
随着主持人的登场,寨民齐声高呼:总头领洪福齐天、威名远扬!
一番恶心的开场词之后,主持人开始介绍整个大赛的流程跟规则。
骂王大赛一共三轮,现在进行第一轮:群骂。
群骂的规则很简单,所有二十四名成员站在圆形擂台上,不停的骂,骂足八炷香的时间;期间凡是有偷懒或者被骂的动起手来的,又或者撑不住骂不动的,都将被淘汰。
他们这里的八炷香,换算成现代时间,也就是三个小时。
连续三个小时不停的骂,非一般人可行。
席『吟』不屑的看着姜樱,说:“我们打个赌,你那三个孬种第一轮都撑不过去。”
姜樱哼了一声,问:“赌什么?”
席『吟』举起三根手指,说道:“就赌三百斤白面。”
三百斤白面!那可是白寨整整一个月口粮。
席『吟』财大气粗可以毫不在乎,可姜樱不能不在乎,万一输了,她怎么对寨民交代?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天说什么都不能在气势上被席『吟』压倒。
姜樱一拍桌子,说道:“三百斤白面就三百斤白面,赌!只要我有一人挺过第一轮,就我赢!”
席『吟』皱了皱眉,心想:好你个姜樱,今天,你是跟我杠上了啊?!
第19章 骂不死()
正常情况下,姜樱碰上这种情况都会认怂,她不会用整个村子的未来去赌个人的荣辱。
可今天不一样,今天,她必须赢。
只要她输了,席『吟』想要造反的事情就无法传达到王圣桦的耳中。
今天,姜樱输不起。
所以,她破釜沉舟,准备给席『吟』豪赌一场。
三百斤的白面,对于席『吟』来说,虽然不多,但如果输了,也挺肉疼的。
看台上的纷争,底下的人并不知道。
文衫打了个哈欠,显得意兴阑珊;在他身边站着的,是一位体态肥硕的胖女人。
这个胖女人是席『吟』特意培养出来的骂将——胖骂骂,精通各地方言,掌握全世界各种骂人的话,堪称骂人界的活字典。
胖骂骂是这场骂王大赛的三号种子,被席『吟』特意安排在文衫以及姜樱的另外两名成员的身边,目的就是要将他们三个人给活生生的骂出擂台。
现场的观众激情的吼叫着,主持人不再耽搁,大声宣布比赛开始!
一瞬间,台上挤压太久的骂将们都迫不及待的张口骂了起来。
每一位都脸红脖子粗,张口闭口生殖器官,嗓门大的杀猪一样。
只有文衫,他漫不经心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很有穿透力;这是他专门练就出来的独门本领。
如此一来,他根本不用费太多力气,却能够字字让人听得清楚。
不像其他的那些娘们,嗓门大是大,但是说的什么大家根本就听不清,骂了等于白骂。
文衫很聪明,他知道第一轮的比拼并不是比拼词汇量,也不是比拼嗓门大小,而是比拼连续『性』跟持久度。
想要一直骂三个小时,必须均匀分配好体能,不能骂到一半断气了,那可就划不来了。
有些愣头『妇』女,根本不知道第一轮比赛的意义,张口就骂,嗓门大的不得了,结果才二十分钟,就口吐白沫被抬了下去。
还有一些看似很精明的骂将,嘴巴在动,其实不出声,想要节省体力,结果被一旁的裁判抓个正着,立刻下台。
半个小时过去了,台上只剩下十四名骂将。
又过了半小时,台上剩下十名骂将,姜樱的两名骂将都已经撑不住被抬了下去。
看台上,姜樱的脸『色』很难看,才过了一个小时,自己的两名骂将就撑不住了,而席『吟』的三名骂将却完好无损、越骂越起劲,高下立判。
席『吟』凑到姜樱耳边,说:“好妹妹,三百斤的白面,我就不客气了。”
姜樱哼了一声,说:“着什么急,我还有一名骂将在台上,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席『吟』冲着擂台一挥手,示意胖骂骂赶紧怼文衫,让他下台。
胖骂骂得令,先是嘲讽文衫:“哟哟哟,看你那扁扁的胸部,一点不像女人,到像是个男人。”
这句话是句对人大不敬的话,在这个世界,女人被骂像男人,就等于地球上被骂长得像猪一样。
可文衫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根本领会不到其中的意思,再说了,他本来就是个男人。
所以,文衫根本就不生气,胖骂骂一看,还以为文衫气量大、城府深,完全会错意。
既然人家找上咱了,文衫也不能光站着被人家骂,他随即反口骂道:“你唧唧歪歪说什么了?能说人话吗?别整天学王八叫。”
胖骂骂立即反驳:“你们家王八会叫啊?”
文衫就等她这句话,立刻反击:“对啊,我们家王八就像你这样叫。”
一句话就把胖骂骂给怼死了,她气的抬起手来,照着文衫劈头盖脸就抽了上去,结果还没等她动手打人,裁判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抬了下去。
这一战,文衫赢得不费吹灰之力,完胜!
看台上,姜樱吹着口哨,嘲讽道:“哟哟哟,那个长的跟头肥猪一样的胖女人,是哪个村寨的货啊?这么不经骂,真是丢人现眼。”
席『吟』气的牙根痒痒,呸了一口,说:“你跟我等着!”
然后,一挥手,又让另外一名骂将去怼文衫。
这一名骂将可不简单,人送外号“骂不死”,就是不管你怎么骂她,她都无所谓;反而她骂你会越骂越起劲。
其实道理很简单,“骂不死”是个聋子,根本听不见,你对着她骂三天三宿也没个暖用。
骂不死看到席『吟』的手势,领会意图,上去怼文衫。
她张口就骂:“你个王八羔子、杂种、sb、垃圾玩意儿……”
骂不死的策略就是怎么难听怎么骂,一堆难听的词叠加起来,活活骂死你,基本上没有什么太高深的技术含量。
这一招对于普通选手还算有效,可对于文衫这样的职业喷子来说,简直不堪一提。
文衫一开始并不知道骂不死是聋子,跟她对骂,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剑,骂的在场观众直呼过瘾。
一个小时过去了,文衫感觉到不对劲。
不管一个人的意志力对么坚强,她都不可能完全忽视别人的言语,一心沉醉在自己的世界。
一个小时之中,骂不死从来没有回答过文衫的一句提问,更没有应对文衫的任何话进行反击,只是一个劲的在叠加难听的词语。
文衫心中已经确定,这人是个聋子,寻常的骂人方法是根本骂不过这个家伙的。
她不会被你的情绪所带动,而你早晚会被她的情绪带动,她听不见,本身就处于不败的地位。
一般人碰上骂不死,肯定会举白旗投降,但是文衫是什么人?他是职业喷子,伟大的键盘侠,岂会被小小的挫折所打败?
你不是聋子吗?好,你的眼睛看得见吧?那就从你的眼睛下手!
文衫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内裤脱了下来,先用手指了指内裤,又指了指骂不死的脑袋,对着一圈观众问道:“大伙儿看看,这家伙的脑袋跟我的内裤是不是长得特别像?!”
内裤嘛,三角形的,没什么好奇怪的;怪就怪在,骂不死的脑袋刚好也是三角形的,长得很招笑。
文衫用内裤来对比骂不死的脑袋,一下子就博得了观众的认同,一起大声喊:“像!”喊完,都在那儿咯咯咯的乐。
骂不死由于听不到,并不知道文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