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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侍卫呼啦啦的全部围了上来,靠在栏杆处等待李叔死亡的丫鬟有些懵,直至被带到凰珂腾面前,那名丫鬟也是懵的,怎么会这样?
等她反应过来,立刻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奴婢是冤枉的,求老爷明鉴啊!”
凰珂腾面色凝重,“你是哪个房里的丫鬟。”
清秀丫鬟头磕地,“回老爷的话,奴婢是二姨娘房中的。”战战兢兢的语调,就连供出二姨娘也是千万般的不敢。
凰珂腾怒声命令,“去请二姨娘过来!”
不是内奸吗,如果真是二姨娘指使的,难道二姨娘才是府中那个潜伏多年的内奸?那么凰絮然的事她怎么会傻到出去外面大肆宣扬?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爷,这么晚了叫妾前来有何要事?”二姨娘风情万种的进来,还以为凰珂腾深夜宣召,是有其他的“要紧事”,待她看见地上匍匐着身子的清秀丫鬟,便知是她坏了事。
“没用的东西!”二姨娘伸脚一踹,那名丫鬟便被踹到在地。
“二姨娘,我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凰珂腾面无表情,面对二姨娘时全无半分情谊。
“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老爷深夜叫了妾过来,妾的贴身丫鬟又口口声声说有罪,那么老爷,敢问发生了什么事?”二姨娘可谓是老谋深算,但毕竟道行短浅,不论面对倾城还是凰珂腾,二姨娘都不算个狠角色,只不过是个有些心机城府的女子罢了,她想要的太多,所以反而食不知味,贪婪,的确会害了她。
如今也算是人证物证,证据确凿,二姨娘,还在口口声声嚷嚷着不知情。
“你的,贴身丫鬟,带了有剧毒的酒,前去地牢看望与内奸勾结的李叔,你说,发生了什么事?”凰珂腾一字一句的质问,他从来都知道二姨娘不是个省油的灯,心比天大,只是念她跟了他二十年,也没犯过什么罪无可赦的大错,况且还生养了凰絮然,给她一个面子,才没有将她驱逐出府而已,只是如今,凰府是容不下她这尊大神了。
“老爷,妾的贴身丫鬟怎么会干这种事,十有八九是被冤枉的,老爷不要被小人蒙蔽了双眼。”二姨娘意有所指,一双丹凤眼还有意无意的往陈叔那瞥,其意味不点自知。
陈叔低头闷不做声,只是静静地,将那壶酒,放在了凰珂腾面前的桌子上。
凰珂腾打开了壶盖,一股酒香似有若无的飘进他的鼻尖,只是这香醇的烈酒之中,隐隐掺杂着一些苦涩的味道,这味道虽然细微,但喝酒这么多年的凰珂腾,还是闻得出来的。
“你说你是被陷害的,那么,让你的丫鬟讲一讲,她是如何被你指使的吧。”凰珂腾轻抬壶盖,凌厉的眼神注视着从头到尾都不吭声的丫鬟。
“回,回老爷的话,奴婢不敢隐瞒。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李管家当年横行府中,对待府中姨娘颇为苛刻,一年四季的新衣不给做,就连每月的利钱也要克扣,二姨娘颇为不满,但奈何李管家甚的老爷喜爱,且当时府中并没有人敢反驳李管家,所以李管家更加变本加厉,处处专门针对二姨娘,二姨娘就一直怀恨在心,所以才——”
丫鬟吞吞吐吐,却也间接承认了二姨娘下毒的事实,只是字字句句,完全没有提内奸之事。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二姨娘可()
“哦?所以——你们就落井下石了?”凰珂腾放下手上东西,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二姨娘。
“老爷,毒不是妾下的,妾身从没想过要杀了李管家,况且他本来就已经时日无多,妾身何必大费周章的置他与死地?还搞得这么麻烦,最后还惹了一身骚。”二姨娘不紧不慢,盛气凌人,反正毒不是她下的,她只不过是让贴身的丫鬟去看一看他的窘境罢了,也让自己开心开心,本来李管家这次就是必死无疑,她又何必自己动手?况且以二姨娘的胆子,也没有大的敢深夜前去地牢重地下毒的地步。
可是她的贴身丫鬟却对此事供认不讳,“姨娘,事到如今了,你就招了吧,或许老爷还会网开一面。”清秀丫鬟跪在地上泪迹斑斑,一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样子,苦头婆心的劝二姨娘认罪。
二姨娘听着丫鬟的声声指证,就算她再笨也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本来毒就不是她下的,不由怒火中烧,上前一步就是一个大耳光,“我让你去给李管家送行,我可没让你在饭菜中下毒!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说,何人指使你下毒?又是何人,让你冤枉与我?是不是大小姐?”二姨娘即将死到临头,还是想着怎么污蔑倾城,可谓是死性不改。
饭菜没有毒啊,有毒的是酒,难道二姨娘不知道这个毒下在酒里?那么毒不是二姨娘下的?她又为什么要污蔑大小姐?陈叔此时也有些蒙圈了,到底孰是孰非,他也分不清了。
二姨娘则有恃无恐,一点也不害怕,她为什么要害怕?反而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毒又不是她下的,再说了,她木家还没倒,就算毒是她下的,她也只是为了报复李管家而已,况且李管家也该死。
凰珂腾能拿她怎样?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去得罪她的娘家木家的。
一想到这,二姨娘的胆子就更大了。
“老爷饶命啊,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啊,奴婢没有下毒,一切都是二姨娘指使的。”丫鬟脸上浮现清晰的巴掌印,二姨娘胆大包天,当着凰珂腾的面,也说打就打了,丝毫不惧怕。
如果说以前二姨娘对凰珂腾还有情的话,为了他死守凰家,尽心尽力的为他生儿育女,做好自己的本分,那么二十年后,李叔独大,处处针对她而凰珂腾还置之不理的时候,二姨娘就已经几乎心死了。
她讨好凰珂腾,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在府中好过一些,絮儿也好过一些,最后凰珂腾还能念着她的那点好,将凰府交给絮儿。
但是二十年了她都没有当上凰府主母,一直尴尬的存在,外人是如何议论她的?二姨娘此时,恐怕也恨死了凰珂腾。
“大胆!”凰珂腾怒喝一声,训斥二姨娘,“你的丫鬟指证你是幕后主使,我都还没有说什么,凭什么就轮到你来打她了!”
二姨娘行礼,“老爷,妾是怎样的人你应该清楚,妾完全没有必要为了李管家,而脏了自己的手!妾还觉得脏!”
凰珂腾有些气息不稳,大口大口的喘气,“你是怎样的人我当然知道!可是木氏,别忘了你的心肠歹毒我也是知道的!你这样的蛇蝎女子,敢说不会为了自己泄恨而杀了别人?”
二姨娘无话可说,直挺挺的跪立在地,不卑不亢,“老爷,你如果要这么想的话,妾无话可说,但是,不是妾做的,就是不是我!”
凰珂腾无奈,下了命令,“丫鬟拉出去杖毙,其余人退下。”
二姨娘一听丫鬟杖毙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了,难道李管家还不到死的时候?老爷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下毒不是没有成功吗?李管家死了?
二姨娘此时,才发现凰珂腾发了多大的火,才真正意识到,事情不妙,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凰珂腾此时,就是认定了事就是她做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只留她一个人下来了。
事情走到这般田地,二姨娘索性也不怕了,反正也不过是一死,她这二十年,过得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只是她可惜的是没能在自己死前扳倒凰倾城,希望絮儿,能帮她完成。
没有了牵绊,二姨娘也就不畏惧了,反而更加看得开。
屋内静悄悄的,便只剩了二姨娘与凰珂腾在内,凰珂腾从主位上走下来,不在用高高在上的目光看着二姨娘,颇有些感慨,“你当初不是这样的。”
当初刚许配给他的的木儿,虽然也任性骄纵,但懂得大是大非,从来不会这样自私刻薄,只为了自己而活。
进府的那年,他也曾与她有过一段美好时光,他也曾待她海誓山盟,许诺一生一世,他也曾想过将她立于正妻,与他举案齐眉。
进府的那年,他也曾与她有过一段美好时光,他也曾待她海誓山盟,许诺一生一世,他也曾想过将她立于正妻,与他举案齐眉。
可是在颜儿还没有进府的时候,木儿,就已经显露出了她的本性,手段狠毒,善妒自私,下人稍微有一些不如意,她便将她折磨致死,如果他多看了哪个丫鬟一眼,第二天那个丫鬟便梗死府中。
凰珂腾何尝不知道这背后是二姨娘搞得鬼?
正是因为这样,凰珂腾才迟迟没有给她正妻的身份,哪怕她的娘家多年来一直耿耿于怀。
后来他遇上了颜儿,那么温婉大方,敢爱敢恨的女子,那个有着绝世倾城的模样,却依旧会因为别人的夸赞而脸红的女子,那个笑起来美得让人心醉的女子。
那个,从头到尾都不属于他的女子。
他封了颜儿正妻,与她举案齐眉,不久之后,倾城出生了,颜儿死了。
颜儿的死至今是他心头的痛,他知道她体内的毒已经很深了,他知道如果不是他费劲千辛万苦医治的话,城儿也不会出生。
他知道颜儿总有一天会死,但是他不敢相信那一天来的这么快。
他也一直知道,颜儿的死,也有府中所有人的一份,包括二姨娘。
二姨娘他们的记恨凰珂腾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不忍心,他不忍心让那么优秀的颜儿,沦为妾。
二姨娘害死了她,婉儿害死了她,所有人,害死了她。
他杀了婉儿,亏待了二姨娘这么多年,但是,城儿恨他,絮儿也恨他,灵儿嫣儿都跟他不亲。
他做错了什么。
“老爷当初,就不该带那个狐媚女子进府,况且她还怀着别人的野种!”二姨娘虽然跪着,话里却没有一丝的屈服。
“你住嘴!颜儿,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污蔑的!”一提起凰冰颜,凰珂腾就觉得更加对不起倾城,他更加不允许别人污蔑他心尖上的人一丝一毫!
“我不配?呵,老爷,你别忘了,你冷落了我二十年!”二姨娘声声泪下,想起这二十年的日子,便觉得活着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如果当年跟那个婉儿一起死了,会不会要好过一些?
“你是罪有应得。”凰珂腾淡淡的,就像陈叔一句简单的事实一般,毫无感情,甚至言语中显露出来对二姨娘的憎恨与恶心。
“对啊,我罪有应得,当年是我们联手给她下了毒,让她早产,让她血崩,让她死!她就是该死!不是做了凰府主母吗?怎么还可以带着一个野种?不是得意吗?她还不是死了?她就是该死!那个婉儿也该死,她以为她跟李管家的勾搭没人知道?我知道!他们两个早就有一腿了!凰珂腾,头上戴了一顶绿帽不好过吧,凰珂腾,你说说是什么感受?亏你日后还那么器重李管家,凰珂腾,对我来说,你就是个笑话!你这二十年,都是个笑话!你的婉儿死了,颜儿死了,她的女儿也会死!只有我,和我的絮儿,会替你掌管这凰府,我们以后,就是凰府的女主人了!”
二姨娘絮絮叨叨神志不清的说了一大堆的话,凰珂腾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做着青天白日梦,看着她一点一点的疯狂,丧心病狂。
等到她累了,瘫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