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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难怪凰明鸢一直都觉得,她没有办法通过圣殿认可,原来她一直都知道,她一直都清楚,作为一个欺骗了神兽的人的后代,她害怕自己无法通过,也是情有可原的。”
倾城摸了摸头,显得有些沉重和不知所措,她是不是该对左都司说些什么?类似于原谅之类的话?可是,她不是娘亲啊,她没有资格代替她原谅任何人,是非对错,相信娘亲在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早有论断了吧。
“所以,你一定会通过圣殿认可。”
终于把心里积压了二十年的话说了出来,在闭关修炼无人陪伴的那二十年,左都司早就想清楚了一切的始末,终归,还是他对不起她们。
左都司失魂落魄的离开,看起来比来的时候难过了许多,他到底还是没能得到一句原谅。
可是,倾城的娘亲已经不在了,她悲苦的一生已经结束了,倾城难道应该代替她,去原谅一件对她来说那么重大的事吗?不管那个人是谁,都恕倾城无法做到,哪怕只是想虚假的安慰,倾城也做不到。
左都司临走的时候已然黄昏,倾城也没什么胃口,交代了翦娋他们一句便径自回了房。
躺在床榻上浑浑噩噩的也不知睡了多久,等到倾城再次睁开眼睛,是因为察觉到到了房间里面有人。
“很喜欢钻窗子吗?来者何人。”倾城警觉的瞬间起身,就连防御措施也几乎做好了,可是我屋内沉沉的呼吸声和那不同寻常得罪味道,似乎都让她第一时间猜到了来人。
“墨寒曜?”倾城试探。
因为这感觉给她的实在屁股太像了,太像墨寒曜,无论是呼吸还是独有独特味道,都像是墨寒曜所拥有的。
可是经历了上一次的事,倾城就发现了,有的时候,墨寒曜,并不是墨寒曜。
“我不管你是谁,但是我知道,你既然深夜闯入我房中,既没有加害之心也不言不语,那么你不是一个疯子就是一个傻子。”
回想起那天墨寒曜对她的伤害,以及现在的突然闯入,都让倾城感觉到了莫大的伤害和侮辱,不管为了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还闯入她的房间,那不就是对她的不尊重吗?
“那我就是一个傻子。”
第四百四十三章 那是因为我爱她吧()
“我不管你是谁,但是我知道,你既然深夜闯入我房中,既没有加害之心也不言不语,那么你不是一个疯子就是一个傻子。”
回想起那天墨寒曜对她的伤害,以及现在的突然闯入,都让倾城感觉到了莫大的伤害和侮辱,不管为了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还闯入她的房间,那不就是对她的不尊重吗?
“那我就是一个傻子。”
黑暗中突然传来这样一声饱含委屈又自责悔恨的声音,这让倾城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墨寒曜的声音,可是她却没有丝毫起身的意思,犹豫仿徨了许久,倾城还是默默的弯腰睡下,一夜无语。
而她屋内的那个人,也在她熟睡之后,默默离去。
倾城现在有多恨他,有多不想见到他,墨寒曜的心里就有多犹豫。
他明明很想靠近她,很想抱着她入怀,无论生死都跟她在一起,可是,现实就是那么的冷酷,他不害怕自己灰飞烟灭永远消失,却害怕她真的消失不见了,如果还能有一个人活下来,那么就是你吧,我已经别无所求了。
清晨一大早睁开眼睛的时候,倾城的第一反应就是朝昨晚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可是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照耀进来的阳光了。
倾城抬手挡了挡眼前的阳光,不知名的迷茫油然而生,她怎么就走到了这样的地步呢?究竟是事态所逼,还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被指使着一步一步落入这样的境地?
起来的时候,意外的在庭院内看见了魔童。
魔童沉默无言的坐在石桌旁,那上面还残留着倾城与左都司未完成的残局棋盘,他看起来似乎坐了很久,衣角都被露水打湿,面色也带着些许倦容。
倾城擦了擦半湿未干的头发,“他在这儿等了多久了?”
翦香放下手中的竹笤帚,悄悄的对着倾城,“来了好一会了,也不让我们通报,也不说为了什么,我看他后面也没跟着凰明鸢,就不管他在那坐着了。”
说完了翦香还觉得奇怪,“他不是凰明鸢手下的人吗?怎么来?是那个凰明鸢的意思吗?”
魔童自小起就一直跟随着凰明鸢,他既然能够出来找倾城,难保凰明鸢不会知道,所以,是得了凰明鸢的默许吗?
倾城把帕子放在翦香手里,“他可不能算凰明鸢的人,去吧,上点吃食,我饿了。”
魔童是属于族长的,属于整个凰族的,所以来说,魔童并不是谁的独有物,但是从魔童一贯的立场来说,能够前来府中寻找倾城,的确有些可疑了。
“魔童前来,是天司的意思吗?”倾城在魔童面前缓缓坐了下来,动作流畅优雅,没有鄙夷或者不尊重的情绪,但是魔童还是觉得有些许的不自在,那大概是因为自己一直与倾城的敌对立场吧。
“不是为了公事,是我另有其事。”做了一整晚的思想准备,魔童才让自己鼓足勇气来到了这里。
倾城也是第一次才会有机会认真注视着魔童,或许是因为自己与别人不一样的经历与外貌,除了在凰明鸢面前,魔童无论何时何地,都处于一种自卑的状态,倾城也很少会去仔细的打量他,一是立场不同,二也是因为害怕伤害到了他,毕竟别人异样的目光对他来说,很在意。
倾城听左都司提及过魔童,虽然只是只言片语,却概括了魔童短暂而悲苦的一生,他们会选择一名能够得到神兽首肯的婴儿,在其满一周岁的时候便开始精心培养,采用独有的药材炼制,淹浸,为的就是使魔童的血液几乎无限的接近神兽成为神兽的另一个化身,如果说族长是神兽亲自选出来的使者,那么魔童,就是被迫成为神兽的化身,他们是痛苦不堪的,也是被逼迫的。
在经过了大量对身体不利的药材浸泡过后,魔童会在十五岁的时候,完成与神兽的对接,从那一刻开始,他才是真正的魔童,真正的神兽化身,他的使命,除了帮助找出正确的族长外,还肩负着随时随地替凰族牺牲,替族长牺牲的觉悟,也就是说,他们从一岁命中注定被选中的那一刻开始,这一辈子做的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成为替别人死的那个倒霉鬼。
他们没有名字,也不会有幸福,在那么多得罪药材下,他们根本无法正常长大,身体外貌会永远额度停留在与神兽对接的十五岁,他们没有呀自由,也将一生都追随着族长,随时随地的准备着牺牲。
他们的存在,其实毫无意义。
其他家族已经完全废弃了魔童这一制度,因为既残暴也令人不忍,唯有凰族,唯有凰冰滕,不顾所有反对的声音,执意留下了魔童,并且让魔童伴随着凰明鸢长大,为凰明鸢的以后铺路。
魔童的外表与十五岁的少年无异,但是又有谁能够想到,这是一个二十五岁的成年男人的外貌?在这幅看似无害的面容下,是他们在早已被腐蚀彻底的五脏六腑。
似乎是察觉到了倾城的目光,魔童微微偏过了头,不愿意面对倾城审视般的目光。
倾城收回视线,翦娋他们已经端上来了早饭,皮蛋瘦肉粥,茶点,桂花糕,以及一些好吃的吃食。
倾城把其中一碗推向对面的魔童,轻轻开口,“一起吃吧。”
魔童睫毛微颤,刚想拒绝谁知倾城已然端起了粥,“食不言寝不语。”
早饭在一种沉默无言的气氛中度过,魔童放下了碗才缓缓开口,“其实,我是想来,问问凰大小姐的身份。”
魔童是神兽的化身,那么,如果他从前忽略了的话,那么在魔童血液融合认可的那一天,魔童与使者最接近的那一天,就是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了。
凰明鸢是不是族长,是不是那个神兽亲自指定的使者,魔童并不清楚,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的血能够融合,使者因为他爱她,还是因为她真的就是族长?
但是显然,倾城的身份并没有族长那么简单。
身为魔童,他很清楚,倾城绝对不会是使者,她只能是神兽的主人,是近乎于神的存在。
“对我的身份持怀疑态度吗?觉得我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人?”魔童这么一问,倾城恍然大悟,同时也表示疑惑,“怎么,觉得我不是凰大小姐?仍然觉得,我是冒充了这个身份?在那么久的时间过去后,在你的认可都已经通过之后,你仍然怀疑,我的身份,是假冒的?”
倾城也不生气,只是觉得莫名其妙,难道只是为了来验证这一点吗?怎么,二十年前费尽心机的把娘亲逼走之后,如今连她的身份也不敢承认了吗?鸠占鹊巢,就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吗?
倾城冷冽的声音虽然不带着怒气,但是她的脸已经逐渐转化为面无表情得罪状态,这就代表着,她已经发怒了,只是她不肯承认而已。
魔童摇了摇头,“不是怀疑你的身份,还是对你的身份重新矫正。”
“矫正?”
“你是凰大小姐,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还有,你不仅仅只是凰大小姐,或许,你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另外一个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身份,一个所有人包括你自己也不知道的身份,你有没有想过,这个身份,是什么?”魔童没想到连倾城自己也不知道内情,如果不是那天那短短的一秒钟,恐怕自己也不会发现任何端倪吧。
“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身份,难道,我还是神仙不成。”荒谬之极,倾城自己说着都笑了出来,可是一抬头却看见魔童那认真无比的眼眸,他稚气未脱的脸上没有任何的阴谋论,他甚至没有虚伪没有谎言,带着满满的赤子之心,无比认真的盯着倾城的眼。
倾城一晃神,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你别这么看我,看得我心慌慌的。”
“不管你是什么样神秘的身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主人了。”在纠结了一整晚之后魔童终于做出了选择,一面是自己虚无缥缈毫无可能的感情,一面是不愿接受但与生俱来的使命,他终究得做出一个选择,放弃与否,都只是他的一念之间。
终究,他选择了使命。
这是他的肩上背负的东西,哪怕再怎么沉重,他也不应该丢弃。
“你想清楚了?再怎么说,我和凰明鸢不一样,你也算和她青梅竹马了,可别因其他什么事就这么离开她背弃她,这可算是小人行径。”
倾城并没有一开始就拒绝他打击他反而是劝他再三思考一下,毕竟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凰明鸢也一直都很仰仗他,这么夹在中间,倾城很难做。
“跟她,那是私人感情,跟你,那是不得不做的使命。”魔童据实相告。
“我十岁就认识她了,那个时候,她才只有三岁,十五岁成为真正的魔童后,我们曾经完成过一次血液的融合,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她就是命中注定的族长,但是我很清楚,血液之所以融合,是因为我爱她。”
第四百四十四章 我不是所以我放弃()
“我十岁就认识她了,那个时候,她才只有三岁,十五岁成为真正的魔童后,我们曾经完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