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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看清楚人之后,李盛安才担心道问好:“和乐郡主金安,郡主怎么这会儿子来养心殿了?”
和乐郡主看了一眼在一旁跪着的姜彧,笑道:“李公公还要瞒着和乐不成?”语气中没有一分的责备,只有淡淡的疑问。
“回郡主,奴才不敢。”岂止是不敢,眼下姜彧已经与皇上闹翻了,这下和乐郡主又来了,还不知道,一会儿皇上会怎么办呢!
“公公莫慌,和乐此番来是劝逸王的。”王韫看出了李盛安的担心,于是宽慰道。
“郡主?”
“你放心吧。”语罢,便站在了姜彧的身边,问道,“你当真就那般讨厌我?”
姜彧见到王韫来了,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对她不起,抱歉道:“阿韫,你知道我的心意的,你我二人,并无男女之情之说,又怎么能成亲。”
“既然殿下还称和乐一声‘阿韫’,想来殿下是没有忘记当年的情意的,此番是太后遗旨,皇上也没奈何,殿下当真要这样坚持下去,让和乐滑天下之大稽吗?”王韫的目光中有一份悲戚。
“阿韫……”姜彧犹豫道。
“姜彧,相识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最怕的。”王韫眼角似有晶莹滑下,却很快消失不见,她面上,还是那般自若,“你便是应了,我也不会住在逸王府的。我已经向皇后娘娘请过旨了,待大婚之后,我便住进甘叶寺中,为太后守灵。我知晓你与意之的情意,不会打扰你们的。”
“可这样对你未免不公。”姜彧坚持道。
“外祖母生前最疼爱的便是和乐,就连临死之前,也在为和乐考虑,和乐这个封号是外祖母赐的,和乐今后自然还要伴着外祖母。”王韫语气柔和道。
王韫看姜彧的脸色便知道他已经是允了,王韫连忙眼角向李盛安那边一瞥,道:“还不快将逸王扶起来,我们去见皇上。”
李盛安看了一眼姜彧,见他并没有反驳,瞬时喜笑颜开,乐呵地凑到姜彧身边将他扶了起来:“辛苦殿下了,奴才这就去告诉陛下。”
王韫与姜彧相视一笑,寒风从他们的身上刺过,这个时候的冬天仿佛也没有那么冻人。
而楚意之远远地便看见了这一幕,他们两人相视一笑的时候,楚意之便清楚地看着他们。
“意之?你怎么来了?”姜彧看到了身后的楚意之惊讶道。
“我听白苏说你被皇上罚跪了,便连忙赶来了,原本想要劝你,现在看来是不用了。”楚意之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打了一个转,再回到了姜彧的身上。
“意之……”王韫看向楚意之,道,“你不要多想,我和逸王之间,没有什么的。”
“我知道,姜彧已经给我解释过你们之间的关系了。”楚意之露出了一个再苦涩不过的笑脸,解释是解释过了,可眼下的事情又怎么解释?
“咳咳!”就在这个时候,李盛安已经将皇上请来了,他刻意咳了这两下,便是提醒姜彧向皇上认错的。
“逸王,李盛安说你已经知错悔改了?”皇上庄严问道。
姜彧看了看身旁楚意之的脸色,却见到她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拱手道:“回父皇,正是,儿臣谨遵旨意,迎娶和乐郡主为儿臣的逸王妃。”
“如此甚好。”皇上开怀一笑,顺眼便看到了一旁的王韫和楚意之,“你们两人怎么也来了?你看看你,引来了这两个丫头的担心,朕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是好,和乐。”
“皇舅舅,和乐在。”王韫应道。
“既然就要嫁给姜彧了,朕一定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有什么尽管来跟朕说听到了没?”
“和乐遵命。”王韫不卑不亢地道。
皇上也不清楚是何原因,他也一直格外疼爱和乐这个郡主,可她却总是对自己不咸不淡,从没有半分亲近之意。他当年亏欠了长公主,也就是和乐的母亲,所以他一直在竭力弥补,她却没有半分反应。
时间一久,皇上便也麻木了,只道王韫是个知礼却冷淡的孩子,除了太后,也没有见到她对谁亲近过。
总之皇上是得了姜彧的准话,也算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离开前还撂下一句:“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既然你们也都有这个意思,便今早完婚,也好了了太后的一桩心愿。”
“儿臣遵旨。”
“和乐遵旨。”
两人同时应声而道,却没有半分的轻松之感,一同看向了楚意之,楚意之见他二人齐齐看过来,便问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意之,这桩婚事是我对你不起,不过你放心,大婚之后,我便去甘叶寺清修,不会住在逸王府的,你大可以当做,没有这桩婚事。”
楚意之原本还吃味他们两个人青梅竹马,浓情蜜意,可听得王韫这么说,却着了急:“为什么要住到寺中去?”
“为太后守灵,你知道的,太后是待我最好的人了,她一心为我着想,我又怎么能在她刚去不久便大婚呢。”王韫温柔解释道。
“可是……”楚意之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王韫拦住了话。
“意之,你不用自责什么的,这也是我如今唯一能够为外祖母,为你们做的事情了。”
“和乐!”楚意之上前握住王韫的手,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不后悔认识你这个朋友。”
“你能这样说真好。”王韫也笑着握紧楚意之的手,两人这般对视着,天外的阳光也更加的明媚了。
姜彧皱着眉头,看着两人紧握着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124章 大婚()
大婚的那日,极近奢贵华丽,苏都的百姓皆传言这个和乐郡主不一般,这样的阵仗,简直比皇上嫁公主还要气派。
只是可惜,这场亲事的两个主角都完全不在意,着艳红色喜袍的王韫在人群中快速地寻找着什么,可是她看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她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王韫丧气地低了低头,原来他真的不会来。
姜彧见到王韫的失落,体贴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不用管我。”王韫客气地笑了笑,不再继续看下去,两人走进了大堂,这仪式才刚刚开始。
突然人群中却掀起了一阵纷议:“咦?这不是六殿下吗?今日怎么出来了?”
“你瞎讲什么笑话,这么多年以来你可曾见到过六殿下出席过什么宴会,六殿下身子孱弱,这样的事情,从来是不来的。”那说话的人话音刚落,便惊讶道,“真的是六殿下呀!”
“一直听宫中传闻六殿下长相极美,连宫中的娘娘见了也要退避几分,一直以为是夸张,不成想竟是真的。”
“这一袭白衣胜雪,简直就是仙人之姿啊!”
姜鹤?白衣?
放走过门口的王韫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去,真的是他!真的是白衣,姜鹤一向喜着暗色,这样的白衣,他从来没有穿过。不过因为今天是逸王和和乐郡主的大喜之日,所以来的宾客也没有穿着白色的,他就那样站在晦暗的人群中,那般冷清,又那般妖冶。
“这六殿下今天怎么会出来了呢?当真是前所未见呐!”
“这还用说吗?六殿下与逸王关系再不济也是亲兄弟,逸王今日大婚,娶的还是宫中的和乐郡主,这样的大喜事,六殿下又怎么可能不来呢。”
姜彧与姜鹤隔空点了点头,便不再相视,看向还呆愣在自己身边的王韫,道:“走吧。”
“好。”王韫点了点头,便与姜彧走了。
他终于还是来了,她终于还是让他看到了自己的着嫁衣的样子!
王韫不知道,在席间的姜鹤确实目光从没有离她,她性子恬淡,这样的红艳之色是她不曾着过的,也正因为如此才格外的惊艳。
只是王韫只在他进门的那一刻看过他一眼之后,便不再瞧他,知道自己这般没有骨气,却还是忍不住。让她深陷其中的是他,让她嫁予别人的也是他,她这次要如何宽慰自己,才能让这心,痛得缓一些?
不过,等到王韫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见,王韫泫然垂首,再无任何希冀。
“白苏,你听,那边的声音应该是礼成了吧?”楚意之探头问道。
“小姐。”白苏担忧道,“小姐放宽心,殿下心中,唯有小姐一人。”
“这个我心中自然明白。”楚意之道,“只是不知为何,坐在这里等他和另一个女子成婚的感觉,还真是,不怎么好受。”楚意之咧嘴笑了笑。
“小姐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白苏听出了楚意之话语中的调笑之意。
“那可不是怎么?我心爱的殿下,他缺了别人为妻,可怜妾只能独守寂寂空房,看那头红烛高照夜相欢,夜——相——欢——”楚意之念完了这词,还意犹未尽地假抹了一把眼泪。
“小姐放心,一会儿殿下便会来流韵轩的。”白苏拉下楚意之掩在眼上的手,分明没有一滴泪水。
楚意之尴尬地干咳了两声,道:“他现如今可是美娇娘在塌,真的会来吗?”
“小姐说的不错,殿下见到和乐郡主长得那般美丽,定然不会念及与小姐的情意半分,定然会转头便和和乐郡主欢好。而和乐郡主也是一定会忘记与小姐的友情,反而倾慕殿下的俊朗身姿,与他在一起。白苏如此说,小姐可还满意?”白苏眨了眨眼,凑近楚意之揶揄道。
“白苏你就知道气我!”楚意之将桌子一拍,气呼呼地转向一边,也不学怨妇了,也不装弃妇了。
一轮寒月孤独地悬在天际,稀稀疏疏的几点星光将夜添上了颜色,自可惜冬日贫瘠,没有雪与花伴。
钟皖宫中此事便是这般风景,因为姜鹤性子怪异,所以钟皖宫中竟无一个宫女侍卫,只有姜鹤一人。
月光之下,他仰面躺在那面玉做的床上,墨发倾泻,白衣逶迤在地,柔光动人,这样一个平时亦邪亦正的人,这时却安静地如同孩童一般。
可若是近看,便能够注意得到,那雪白的面孔上,分明是一抹惨笑,像是忘记带着常用的帕子,即便嘴角的血色愈深,他也无动于衷。
夜月交融,清辉到底是没有留恋,很快便被乌云掩盖,不见踪迹。
“阿韫,你知道的,今天晚上我不会留在这里过夜的。”姜彧抱歉道。
“我明白,你且去流韵轩中陪意之就好,我明日一早会离开这里。”
“这么着急吗?”
王韫苦笑道:“这里不是我的归宿,我多留,也只会平添事端。”
“那明日一早,我与意之来送你。”
“好。”王韫点头应道,她的喜帕早已经被她扔在了一旁,头上那些为了彰显皇家气派的金玉之物也被她早早地摘下了,此时的她,除了坐在逸王府内,与平时皆无异。
“怎么还不睡?”姜彧轻声问着趴在桌上的楚意之,她这样眼睛已经眯起来了,可还是用胳膊撑着自己没有睡着,当真是不容易的紧。
“等你啊。”楚意之利索当然道。
“你怎么知道我今晚一定会来的?”姜彧问道。
“我不知道,所以这不是在这里等着你来确认你到底会不会来嘛。”楚意之摆摆手道,说着便起了身,既然已经见到了姜彧,她就要回去睡觉了。
“你就这样去睡了?”姜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