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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意之,也为难了皇上,楚意之做出这样的选择也是明智之举,只是逸王一向独宠逸王妃,要是不同意,那场面就难办了。所有人似乎也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故都不自觉地看向了逸王姜彧。
良久,逸王起身拜向皇上,笑意在唇边婉转,道:“未想姜彧平日里不务正业,得如此佳人错爱,姜彧心中无比惭愧。儿臣的事全凭父皇母后做主,只儿臣已有了正妃,求父皇母后允许,让儿臣娶楚大小姐为侧妃,儿臣定不委屈了楚大小姐。”姜彧前半句话是对着跪在身旁的楚意之说的,后半句话才转正了身子,直面向高处的皇上皇后,目光诚恳。
听及此言,皇上皇后的眼中皆是欣慰之色,只有殿下的淑妃眼里划过一丝不甘心的狠厉,而她下首的慧嫔显然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瞥见了她的恼羞成怒,嘴角挂着不漏痕迹的浅笑。
“既然你们二人都已同意,那就由朕为你们赐婚,三月后成婚,可好?”皇上笑道,说及时间的时候,看了一眼皇后。
“儿臣谢父皇赐婚。”
“臣女谢皇上赐婚。”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殿上那人的一句话,就这样把两个人的人生牵扯到了一起。
“皇上,那墨儿——”淑妃收敛了方才的神情,不动声色地询问。
“朕知你心疼墨儿,朕瞧着方才跳柘枝舞的丫头,动时婀娜俏丽,静时妩媚动人,倒很是鲜妍美丽呢。”皇上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努力回想方才的场景。
淑妃一向最烦这样的女子,在她看来不过是个妖娆的狐媚子,这一番夸赞,让淑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看得刚回到座位的楚意之远远都觉得好奇,侧身悄声向白苏发问,“白苏,淑妃这是怎么了呀?怎么觉着突然就变了脸色。”
“小姐有所不知,皇上年轻时就一直喜爱热辣活泼的美人,淑妃曾经也是的,只是不知怎的,在宫里时间久了,妩媚还在,只少了当初的那一份洒脱,你看看一旁的贵妃娘娘,虽年纪尚轻,就已位及贵妃,除过身份外,还是性格受皇上所喜的原因。也不知该怪谁,唉!”白苏掩着嘴小声解释着,最后留下一句叹息,停止了话头。
最后皇上也未找到合淑妃意的人,话题再进行下去,二人也不免都觉有些不爽,也不再商讨下去,只说是以后再看,倒是为慧嫔的儿子三皇子寻了太守的女儿,也就是那跳柘枝舞的女子。
慧嫔一副感激的样子谢了皇上的恩典,毕竟三皇子年纪也不小了,迟迟没有正妃不免有些难看,她这个为娘的早也着急了。
楚意之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逸王,他好像并没有察觉到,目光淡漠,自顾提着酒壶在为自己斟酒,一杯又一杯,他真的那么爱他的那个逸王妃吗?楚意之在自己心里泛起了嘀咕。
其实楚意之一开始就认出了他就是那天来到楚府的人,也认出了他就是那天在城外遇到的人,不过她想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当时在楚府再见到他时也不动声色,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没想到机缘巧合,在这里以这样的身份再见到,皇上还为他们赐了婚。
在出了宫门的马车前张正拦住了楚意之,两人在宫墙下静默着站着,张正低着头,楚意之也低着头。身后的马不耐烦地甩着尾巴,时不时前后走走,发出轻微的声音。张正看了她好久,才扔下了一句“就算这样,我心意也不会变。”就快步离开了。
楚意之看着他似是仓皇逃走的步伐,想起那天他跟她说,这是他最后在苏都呆的日子了,下月他就要去戍守边界,什么时候再回来也不知道。这次宴会是他对她的最后的示爱,却还是伤了他的心,楚意之以为他会就此放弃。
“小姐,方才的逸王殿下,就是那日在城外遇到的男子?”白苏用疑问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实则内心早已有了答案。
“是。”楚意之以一个字肯定了她的猜想。
楚父和楚母也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所以早早地就等着她回来,听了楚意之解释的过程后,也叹了一口气。楚镇南本来就因为常年风吹日晒而布满皱纹的脸在此刻严肃无比,封锁的眉峰下,有看得见的愧疚,他道:“意儿,其实你不必如此委屈,你若是想和张正在一起,父亲……”
“父亲,你不必为意儿有歉意,这是女儿自己的选择,女儿,不委屈。”楚意之打断了楚镇南的话,目光诚恳地看向楚镇南。
“意儿……”徐兰馨似乎还想劝她,却被楚镇南拉住了,楚镇南的目光并没有一丝轻松,只坚定地摇了摇头,打消了徐兰馨还想劝住楚意之的心。
他知道这一切与他脱不了干系,他是苏国的将军,即使这几年已经兵权减弱,不再上阵带兵了,可仍有苏国三分之一的兵权在他手里,另三分之二分别在张府张老将军和禁卫军统领白烨手里。
皇上忌惮他的兵力,不敢让他与张府联姻,又要顾及皇子之间势力差距过大,才落得楚意之如今的结果,只是他没想通为何是逸王,莫非皇上更中意他?
太子这些年来愈显昏庸之色,接连让皇上失望,可皇上到底是年纪大了,没了年轻时的雷厉手段,对皇子们也格外包容,对太子也是更加宠溺。也正是这种宠溺,惯得太子越发放肆,可也因他在太子之位,所以追随者也不少,楚镇南一时也捉摸不透皇上的想法。
……
三个月终归过去的太快,实在是因为楚意之要准备的东西太多,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成亲是这样麻烦的一件事,忙了三个月,实在是不知那些小姐都是怎么在成亲时露出那种幸福的表情的。
因是皇上赐婚,虽是侧妃,也算是给足了楚家面子,阵仗可比正式迎娶正妃时的排场了。
前些日子送来的聘礼就很不俗,从平日用的白玉嵌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钗到稀罕的整个苏国只有三件的玉如意,件件都是极品。只楚意之向来不在意这些东西,只瞥了一眼,便不再看。
倒是楚思之看上了其中的一件碧玺石的佛珠手串,楚意之倒是没有迟疑的给她了,她得了手串心里欢喜,也算的是这次成亲最开心的人了。
楚意之想起今早送她出来时,父亲脸上一直消除不去的沉郁,还有一旁担忧的母亲,她还安抚的劝二人莫为她担心。是不用担心,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有半分回旋的不幸福不需要过多的担心。政治联姻起码双方还有利益保障,而她,就好像是这些人下棋时随意扔下的一粒废子。
第8章 成亲()
楚意之坐在轿子里,安心等待着到达目的地,可这条路终归是走得不安稳。迎亲队伍刚拐进城里的一处巷子,就听见周围有拔剑声,外面的姜彧沉稳的声音传来:“保护侧妃!”
一时间外面一片厮打声,白苏快速反应过来看了一眼楚意之:“小姐?”楚意之掀起帘子向外面看,一群黑衣人,每人手里握着一把刀,直直地向轿子逼来。
楚意之慌忙的拉下了帘子,坐在里面不知所措,外面的杀手很明显是冲着她来的,谁与她有仇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杀她,或者说,谁想要破坏这桩婚事?
楚意之的大脑飞快转动,这时,忽然感觉到外面的声音不对,听见白苏汇报:“小姐,好像又来了一伙人,似乎跟这些人不是一人主使。”
话音未落,就有一把刀刺穿了轿子,快速向里面袭来,还好白苏反应快,拔出短剑就是一挡,将其抵在了外面,很快就有外面的护卫将其解决了。可这样并没有解决问题,越来越多的杀手拜托了外面护卫的纠缠,杀向楚意之。
白苏一人将楚意之和文若护在身后,狭小的空间,还有不断增多的刀光,使得白苏分身乏术,有一道寒光飞向楚意之,楚意之潜意识地一躲,那一剑堪堪从她的胳膊划过,带着血色。
文若看到楚意之受了伤立马“啊”的叫出了声,姜彧听见了她的声音也快速解决了身边的几人,就向那边赶去,一脚踢飞了一刀未成功还想要再补一刀的刺客,顺手再补上了一剑,了结了那人的性命。看向坐在角落,面色煞白的楚意之,问道:“怎么样?”
楚意之脸色着实难看得紧,一半是吓得,一半是疼的,那一剑伤了她的胳膊,现在还在滴血。楚意之也并没有多言,只摇了摇头。倒是文若抢话担心地道:“小姐被刺客刺伤了胳膊,还在流血呢。”一边说一边快速地拿出手帕将楚意之的伤口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不算严重,忍忍,明天我帮你找大夫。”姜彧的眼中没有半分的关怀,说完话后就转身。看到刺客都解决得差不多了,走向马前,下达继续走的命令。
“小姐,逸王也太过分了吧。小姐都受伤了,他还这样冷漠,还不立即为小姐找大夫。”文若气愤地看着姜彧的背影,数落道。
楚意之瞳孔微微收缩,没有说话。白苏倒是为她解释了一番:“你傻不傻,今天是小姐与逸王成婚的日子,却有人来刺杀小姐,小姐一个深闺女子,又怎么会得罪这样的人,定是有人指使,再加上逸王和逸王妃成亲多年一直没有纳妾,难免会让外人猜疑,说逸王妃是因为嫉妒叫来了这些刺客。这样的传言要是成为苏都的饭后茶余对逸王妃的名声会有多大影响。为了防止别人嚼舌根子,逸王才要尽量将此事瞒下。今日来喝喜酒的有各个朝臣、皇子,要是让他们知道,也难保不会借此事大做文章,今天逸王府里人多眼杂,只好到明日再瞧瞧请大夫来看。”
文若听了白苏的解释后,心中更是不平,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词来形容:“可这样对小姐也太、太不公平了。”
“傻丫头,爱怎么会公平呢。”
文若还想说什么,注意到楚意之的目光有点黯淡,看了一眼身旁似乎在沉思的白苏,也沉默了。
楚意之在文若和白苏的陪同下,等待着各种繁琐冗杂的礼节进行完毕,实际侧妃该有的礼节也并不多,只对于楚意之来说,这已经是极限了。
姜彧来接她下轿的时候,她还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还好脸被遮住了,没有人看到楚意之张着嘴打哈欠的样子。因为攥着她的手,所以姜彧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楚意之的疲倦,整个人的身子沉沉的,想要往下坠,所以手紧了紧提醒她。
楚意之被他冰冷的手徒然一攥,也自然地打起了精神,累是累,可伤口的疼痛还能让她保持冷静的思考。
楚意之趁他不注意,悄悄将头盖掀起了一点,打量着四周,逸王府比楚府气派了不少,光是从门口就看得出来。
铺天盖地的红色,在张狂地彰显着喜庆的色彩,前来喝喜酒的人也一个个都挂着不知是真是假的笑容,本该琴瑟和谐、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妻现在却像两个陌生人一样,一个一脸冷漠,一个满不在乎。
苏都的天气已经渐渐转冬了,身上的衣裳也算不得厚实,有冷意从脚底下逐渐渗透,像在提前告知冬天的秘密,楚意之不禁缩了缩脖子,将手放回袖子里,安心等待一切结束。
礼成后楚意之就静静坐在喜床上,因喜服早已经破损,所以她一进来就让白苏去帮她找了一套换的衣裳,把那一身鲜红脱去了。她真是伤得不重,不然也不会和文若一起吃起了桌子上的各式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