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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图谋（）
姜彧见楚意之已经面红耳赤，便知她只是害了羞，每次都是这样，还要强撑着装模作样。
姜彧知道楚意之今日已经受到了那么大的惊吓，索性也就不逗她了，拉着她坐到了一旁，楚意之转移话题道：“嵇王那边是你派人通知的？”
姜彧微笑的表情微微一僵，思索了一会才道：“我还以为是你……”姜彧一向了解楚意之的为人，知道她不会轻易饶了嵇王夫妻，所以得到消息的时候，理所当然就觉得是楚意之。
“除了我们，还能有谁知道这件事情，还做得如此滴水不漏？”楚意之也陷入了思考，不过因为完全没有头绪，所以索性放弃，自己喃喃道，“不过没有想到希王竟然会真的直接造反，原本以为只是会被惩罚一番，他一向沉稳隐忍，怎么这次这么沉不住气。”
姜彧脑中已经有了答案，没有十分，也已经有了八分确定，不过没有说出来。
楚意之继续道：“不过不管是谁，嵇王倒是捡了个便宜，皇上就算是没有嘉奖他，可心中定然对嵇王是又加了几分。”
“这你就想错了，五弟这次非但不会因为此事受到父皇的青眼，反而会因此招了父皇的嫌疑，只是奇怪，父皇理应表面上赏他一些东西，可他却什么也没给，倒像是和他置气一般。”姜彧想着，自己什么时候得亲自去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置气？”楚意之不解，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会轻易与人置气。
“这个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父皇当时将五弟叫进了养心殿中，只有他们两个人，谈了许久，结果却是父皇生了一肚子闷气。”姜彧颇有些好奇在里面，楚意之看得出，他就是在幸灾乐祸。
好好的皇上和皇子，非得相处得如同敌人一般，楚意之在心中暗叹。
“其实，你对于皇上，还是有怨意的吧？”楚意之突然问道，她知道姜彧一直不在自己面前提及自己的想法，可楚意之还是能察觉出来。
“不是怨意，等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之前我与你说过我母妃的事情，她的事情比较复杂，等过一阵子可能就能查清楚了。”姜彧认真道。
“你的意思是，你还会有下一步的行动？”楚意之见他并不明说，也就不详细地问。
“是。”简单的一个字，肯定了楚意之的猜测。
……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在我面前，你还要装吗？”姜彧冷声道。
姜彧的原意是让姜鹤拦住希王与慧妃的谈话，再以旧情动之，让皇上不将希王轻饶，可姜鹤却直接做了个圈套让希王往里面钻。
他知道，希王要是受到了皇上的重罚，一定会心生惧意，所以他特意派了人在希王身边鼓动他造反，没有慧妃的指导，希王就像没有方向指引的孩子一般，只知道乱钻。
姜鹤这才认栽道：“没错，我是没有按照你的说法去做，可是这样不是能够有更好的效果吗？你也知道了，皇上没有要了他的命，也算不上是我歹毒害了他。”
“那嵇王呢？”姜彧继续问道。
“他们两个自己愚蠢，非得要来争一把，要不是五皇兄聪明一些的话，他们现在已经在和三皇兄一道去边疆的路上了。”姜鹤笑了笑，颇为可惜道。
“阿鹤！”
“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现在他们两人都安分了，你才好放心去查那件事情不是吗？”姜鹤随意地将脚搭在一旁，闲适道。
他说的没错，姜彧此时才不再说话，而姜鹤继续补道：“这原本就是迟早的事情，哥你迟早要做的。”
“那你这么久了，有没有发现什么新的信息？”姜彧索性直接转移了话题，不再质问他关于逼宫的事情。
“别的没有什么，只是当年的事情，确实有些蹊跷露了出来。”两人这时不再纠结于方才的事情，说起这件事情，都有着异常的认真，“我之前在皇宫中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是因为我们根本就是找错了方向。”
“找错了方向？”
“对，当年的事情发生在宫里面，涉及的又都是宫中位高权重的人，自然不会留下多少有用信息的人，可是，我已经找到了当年的在钟粹宫当值的宫女。”
当年的皇贵妃据说是因为生姜鹤难产而死的，可是当时的姜彧虽然不大，但也记得，皇贵妃刚生完姜鹤还在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暴病身亡了。
皇上以为姜彧还小，不记得当时具体的事情，哪里想的到，姜彧根本就是将一切都记在了心里。这么多年以来，他不断地发展自己的势力，从来不愿意多理皇后半句，就是因为他一直怀疑自己母妃的死因。
“恐怕你现在已经大致有了方向了吧？”姜彧见他说得如此信誓旦旦，明白他心中早有了猜测，只是现在结果没有出来，他不好妄下定论。
“哥，我觉得这些年你错怪皇后了。”
“是吗？”姜彧淡淡道，丝毫不将姜鹤的看法放在心里。
姜鹤见到他这样，才有了几分的着急，张口又欲跟姜彧说些什么，却及时被姜彧打断了：“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你还是等我把真相查出来了，再说你对她的同情吧。”
姜鹤见他这般，知道他是还对皇后心有怨恨，姜彧这么多年来，意之对皇后不冷不热，就是因为他怀疑皇后，却又拿不出证据来证明，确实是皇后。可是不管他对皇后怎么样，皇后都一直将他当亲生儿子对待。
“哥，倒不是我同情她，只是你要是到头来恨错了人，岂不是辜负了皇后这么多年来对你的一片心？”姜鹤笑道，想起来什么般，“你那个侧妃不就是这样吗？你一开始对人家爱理不理，听说是她对你一直不离不弃，才把你这颗万年不化的石头心给瓦解了的。”
姜彧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道：“可是她确实是别有图谋的。”
第102章 帝后（）
姜鹤神情复杂地看着姜彧，“嗯”了一声道：“随你的便吧，反正接下来的事情就与我无关了。”
“那个宫女在哪里？”
“现在好像是回了老家，应该是郢都那边的人。”
“好，我知道了。”姜彧话说完，就要转身离开，不过他的步子顿了顿，像是在犹豫什么，有才道，“母妃如果在的话，一定不会想要你待在皇宫里面。”
“我想也是。”姜鹤笑笑，像是在自嘲，又像是无奈的叹息。
姜彧在原地站了很久，终究还是没有转头继续说话，走了，所以也就没有看到身后姜鹤似要伸出的手。两人像是同时在心底挣扎了下，然后都没有回头。
“什么？你说你要重新查当年的案子？”朝堂之上，皇上的脸色并不好看，几近铁青，想要借着声音就将姜彧吓退缩一般。
大臣们纷纷陷入了安静之中，大家都能看得出来，上次的事情之后，皇上就立马将姜彧解禁，连好脸色也没有给嵇王，分明是有意将姜彧培养成后继之人，没有想到姜彧如此不懂事，在自己最有机会的时候提起了这桩事情。
“回父皇，没错就是关于儿臣的母妃皇贵妃绾纱的死因，儿臣已经有了确切的证据证明母妃当年决计不是意外而死，而是人为。”姜彧并没有因为皇上的怒意而有所退缩，反而是更加坚定地向皇上道。
“朕已经说过了，你的母后是皇后，即使是姜鹤也没有这样的好运，你却不知道珍惜。”
当年一直有人传言是因为姜鹤不详，才导致皇贵妃难产丧命，加上姜鹤从小就长得妖冶，也让奴才们坚定了这个猜想。只是现在随着姜鹤长大，这些谣言才少了，不过也因为这样，在众人眼里，这两兄弟从来也不亲近。
皇上在皇贵妃走后也性情大变，众人皆以为是皇上因为皇贵妃的事情悲痛过度，所以这件事情这么多年也没有人敢提起。
“皇上，儿臣从来没有将皇后当做是儿臣的母后。”姜彧坚定道。
“皇上，臣以为，当年关于皇贵妃的事情，既然逸王已经发现了蹊跷，不如就将此事交给逸王来调查，最好是能够查出一个真相来，以免使真凶逍遥法外。”还不待皇上生气，就听见左相的声音。
“皇上，臣以为左相所言甚是，这桩事情一直悬在皇上与皇后还有逸王之间，也不是个办法，最好是将真相查明，也好不因此事伤了宫里的和气。”这次说话的却是御史大人。若说左相是公正的，那么御史这会儿子就是完全想要姜彧触怒皇上。
“请皇上将此事交由逸王查明，还皇贵妃一个真相。”御史大人的话刚说完，太尉就接着道，完全没有给皇上说话的机会。
“请皇上将此事交由逸王查明，还皇贵妃一个真相。”以他们三人为首，身后更多的人慢慢跪了下去。
“你们！你！”皇上愤怒地伸出手指着殿下乌压压跪了一大片的大臣。
“父皇当年那般宠爱母妃，难道竟不想要她死后也能安息吗？”
姜彧着最后一问，彻底击垮了皇上，他像是一瞬间就没有了力气，无力道：“好，那就交由你来查。”
“儿臣接旨。”姜彧上前道。
“皇上圣明。”方才的大臣们纷纷齐声道，皇上这时才明白，现在的朝堂局势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皇后，姜彧要查当年绾纱的事。”皇上下了朝便来到了皇后的宫中。
“什么？”皇后大惊失色道。
他们都知道，姜彧这么多年来一直怀疑皇后，现在已经决定查这件事情，无非是想要像皇后讨一个公道。
皇上伸手安抚性地搭在皇后的肩膀上，道：“他现在真的长大了，朕已经奈何不了他了。”语气中有多少无奈，皇后可以听得出来。
“皇上，可是他要是查出来了？”皇后担心道。
“他不会查出来的，朕也不会让他查出来的。”
“皇上？”皇后转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皇上，皇上已经很有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了，只有皇后明白，这代表着他又在谋算着什么事情。
“皇后，你做的事情，他会一一查出来的。”皇上低声道，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
“臣妾明白。”皇后乖巧道，她和皇上相处了这么多年，不是白相处的，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是朕委屈你了。”皇上安慰道。
“皇上，臣妾不委屈，只是姜彧这孩子，这么多年的，终究不愿意认臣妾这个母后，臣妾着实是焦心啊！”皇后言下之意，竟是不愿再与姜彧做母子。
“他性子倔强，你多包容，不管怎么样，不管他认不认，你都是他的母后，他再怎么不认也没有用。”皇上安慰道，他现在对皇后除了安慰的话，也没有别的可以再说了。
“臣妾明白了，皇上今晚还是去看看淑妃吧。”皇后，“臣妾想着，皇上已经许久没有去看过她了，若是再不去，想来淑妃心里会难过的。”
皇上心中思索片刻，揉了揉头道：”淑妃还是算了，朕这些日子不想去看，还是去咸福宫吧，确实是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寒雪了，不知道那小丫头是否还像上次那样顽皮。”
“公主已经很懂事了。”皇后笑道。
“是呀，女儿可比儿子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