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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趣的女子,应该不知道。”姜彧嘴角轻扬起,露出深沉的目光。
“不知道便好,我倒想知道是多有趣呢!”那男子邪邪一笑,他放下手中只剩一底子水的杯子,静静地盯着水面泛出的光泽。
只期望不要叫他失望才好。
……
楚意之两人到天快黑时才回府。她们本打算从出府的地方再翻墙回去,没想到府里父亲身边的侍卫早已等在那里,只好无奈地吐了吐舌头回头看向一脸生无可恋的白苏。
“被发现了!”两人同时道。
然后默默地走向了正门,回到府里见父亲楚镇南和母亲徐兰馨都立在正堂中,楚意之走的就更慢了。
磨磨蹭蹭走到父母面前,还没说话,就听到父亲怒气冲冲,吼道:“简直无法无天,你最近闯的祸还少吗?罚你禁足就是为了让你反省自己的过错。若非我和你母亲知你生病卧床特来看望,还不知道你就这样溜了!”父亲一甩袖,转身坐在了椅子上。
楚意之乖乖的垂头听着,瞥见母亲的表情还算平和,就立马窜到徐兰馨身旁,拽住她的袖子,开始撒娇“母亲——意儿这么多天在家里都闷坏了,就是想出去看看。母亲你劝劝父亲不生气嘛。”
“就你淘气。”徐兰馨宠溺地看向她,伸出细手,用指尖轻点了她鼻尖一下,“你可知道张老将军可还生着气呢,还有那城东的王公子伤还没好呢,还有……”
“好了好了,我明天就随你们去张家道歉,可那个王臭蛇还有什么的,随意欺辱他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去的。”楚意之回答道,目光中透露着倔强。
“好,知道我们意儿是个好孩子”徐兰馨温柔地笑着,然后转过身看向楚镇南,细声说道:“镇南,意儿还是个孩子,难免贪玩,你罚她在府里反省这么多天也算是够了。意儿小小丫头能闯多大祸,就是现在没收玩心。”
“我知道你担心意儿在外面危险,容易招惹仇恨。这不是带着白苏呢,白苏的武功可不差。意儿带着她,我们也放心。”徐兰馨话机一转,正说到了楚镇南最担心之处。
“也是,罢了,今后出门都带着白苏,切记少招惹闲事,侠义心肠是好,可还是要护及自身。还有,明天随我去张家,赔礼道歉。”话已至此,楚镇南也不再追究,毕竟还是女儿的安危更重要,便语重心长嘱咐道。
“是!意儿知道了。”楚意之一改方才小心翼翼低头认错的可怜表情,活跃的高声回话。
“这孩子,怎么就是长不大呢。”
楚意之逗得父母亲大笑后回到了房间,门口站着的是一脸幽怨的文若。
楚意之停止了方才缓解下来的心情,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避开她的目光,就像回家晚了的孩子看到母亲一样,灰溜溜地钻进了房间。文若也没有饶过她,跟在楚意之身后就开始指责她抛弃丫鬟的恶行。楚意之求助地看向白苏,白苏一脸无可奈何,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楚意之无奈,听了她的絮絮叨叨半个钟头后,就让白苏强行地堵住了她的嘴,带来了楚母吩咐厨房做的点心。
“今天虽然曲折,可还算有收获。”楚意之坐在镜前,拿出藏在袖中的簪子,插在发间,发簪随着她一动一动的,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好看。
“唔,是哦。”文若嘴里塞满了糕点,吐字不清地说。
楚意之又将其拿在手中,又细细看了一遍才不舍地把它放入了首饰盒中。
第二天早上,楚府里,楚意之正犹豫地看着母亲送来的各式衣服,皆是杭州时下最流行的雕绣的花样。徐兰馨送来的时候还美其名曰“登门道歉要穿得正式”,他们的心思她还不知道,恨不得今天就把她送到张家去。
那张家老爷同楚镇南是一同上过战场的故交,因此两人早有约定结成亲家,把这份情谊传递到下一代。只可惜了那张家公子,遇上了楚意之这种女子,被她几番戏弄不说,还把一颗心被她拐跑了。从此认定了这桩婚事,非楚意之不可。
张家老爷怎么说也是一位将军,身为将门之后,张家公子本也是沉稳刚毅的男子,不知怎的,到了她这,反像一个情窦初开的愣头青。
哦不,不是像,他本来就是情窦初开。
楚意之翻遍所有衣服,找到了最素净的一套,滑腻的锦缎上用锁绣与平绣相结合绣着一株清新脱俗的水仙花,线条流畅,配色清雅,袖口处一朵将开未开的水仙,将整体的韵味升到极致,正式而并不华丽。而楚意之选这一套的原因很简单,好看而且简单。
换好衣服后就该整理妆容了,这时候,文若又开始了她的喋喋不休。
“小姐怎么能在禁足期间就出府了呢。出府也就是了,还瞒着文若,文若一人在府里得多担心小姐啊。白苏也真是的,带小姐出去都不和文若说一声。”文若嘟着嘴,幽怨地看了一眼白苏,而白苏则是心虚的避开了文若的目光。
“噗嗤!好了好了,文若,就知道你喜欢唠叨才没跟你说的。要是提前跟你说了,我还能出的去吗。”楚意之看着镜子里的文若,皱着小眉头,小嘴不停地数落自己,宛如一个管家婆,不由笑出了声。急忙打断了她,不然还不知道她又会说到什么时候。白苏显然也看到了,也在楚意之身后偷笑。文若看到二人一同笑话自己,跺了跺脚,也停了嘴,梳理着楚意之的长发。
楚意之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妆容,随父母来到了张家。他们也并未真的叫楚意之道歉,只说他们大人有事要说,便让张正带她在府里转转。楚意之在心里悄悄翻了个大白眼,然后乖巧的跟在了张正身后。
什么有事,这么明显的制造机会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意妹妹,今日可是安静了不少。”张正突然停下,害的一直低着头只顾走的楚意之直直的撞在了他结实的背上。
“嘶!”楚意之吃痛的捂着自己的鼻子,停下了脚步。
“对不起,意妹妹,我撞疼你了?”张正转过头来着急的看着她的脸,询问她。
“唔,没事,继续走吧,张、张哥哥。”楚意之别扭了一会儿回道。也因为她的心不在焉,没有看到张正眼里极大的喜悦。她明白张正对她的心意,要说一开始对他还是捉弄、嫌弃,而看到张正的包容,她反倒不忍心了。她没有资格仗着他的爱胡闹,她的心也不是金石铸的。每个努力去爱别人的人,都值得人心疼,只可惜,那个人不会是她。
“好,好,继续走、继续走。”张正就真的转身又走了开来,对她突然的亲近称呼欢喜不已。
楚意之是在张府里吃过午饭才走的,还说什么张家老爷生她的气,这位老将军似乎对她非常满意,不住的夸她,看她的眼神简直就像看亲生女儿。只不过只到底是将军,虽一直笑眯眯的,可那一副不怒自威的架势看着就让人不自觉的害怕。所以吃完饭后,楚意之就急忙逃离了张府。
第3章 灯会()
这天,楚意之如往常一样坐在听郁离内的石亭中,听风听雨听竹声,无不是一种享受。这片竹林是楚意之及笄时楚镇南特意着人栽下的,楚意之爱竹,在楚府几乎是人尽皆知了。那时的楚意之欢喜得像个孩子,她为这片竹林起名“听郁离”,说这里是有她心声的地方,所以闲时,楚意之便会来这里弹琴。
她轻拨手下的琴弦,醉人的曲调从她的指尖流出,身后时时有枯黄的竹叶落下,似是为了配合她的弹奏一样,随着她的曲调追逐起舞。西风飒起,她衣袂飞扬,琴声与竹叶声相衬,而楚意之就坐在这一切的中间。
这一幕要是被别人看到,那人一定会惊讶于眼前这美丽的一幕。可这么完美的景象,还真有人破坏。他站在楚意之身后远处的石板路上,并未出声,即使他踩着叶子的声音在这里极显突兀,楚意之也像没听到,自顾自拨动着琴弦。
其实楚意之已经猜到了来人并非楚府之人,只未想到会是谁私入她这听郁离。楚府人皆知这片竹林是只能楚意之进来的,就连她的贴身丫鬟文若都不能进的,所以这人不只非楚府之人,也定是同楚意之不熟的人。
“你为何不问我是谁?”姜彧突然发问,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眼睛里却没有分毫疑惑。
“你是谁啊?”琴声霎时停止,楚意之转过头,带着调皮的笑意直视他的眼睛,天真而无辜地顺着他的话说。
姜彧顿了顿,她没认出来他,紧接着快速靠近她,站在她面前,近到两人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你就不怕我是来杀你的吗?”姜彧眼里带着寒意,冷意直刺她的眼底。
谁知楚意之并未被他吓到,反而一脸不屑地说:“你可以悄悄的进入这听郁离,我自然是打不过你的,又何必无力挣扎。再说了,你要是想杀我的话,早就动手了,哪个杀手杀人前还这么多问题。”楚意之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他。
“倒是不傻。”姜彧笑着说。
“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夸我的?”楚意之翻起了白眼。
“自然不是。”两人四目相对。
“那我为你弹一首曲子吧!”楚意之说完,不待他答应,就开始弹奏。鬼知道她心里有多害怕,从看到那个人眼里的杀气,她整个人就已经胆战心惊了。她表现出一副随意的样子就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害怕,她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何来杀她,可脑子反应还算够快。
她一首曲子还未弹完,姜彧就已经走了。吓得楚意之长出了一口气,嘟囔了一句“真是奇怪”,就急忙抱着琴跑回了房间,生怕那人再回来。
“小姐不是去听郁离了,发生什么事了?”白苏见她慌慌张张跑回来,急忙发问。
“也没有人在外面呀!”文若更是疑惑地推开了门,向外张望了两眼。
“方才有人要杀我。”楚意之喘了一口气,才回答。她将琴放在桌上,整了整衣服。
“啊?”
“小姐可认得是谁?”文若白苏同时发问,对于楚意之突然的遭遇惊吓不已。
“只知道是个男子,并不认识。后来又莫名其妙走了。”楚意之表情平静地叙述着。
“那小姐你没事吧?”文若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抓起楚意之的袖子细细看了她一遍。
“我没事。不过,你再这样抓着就不一定了。”楚意之回答道,笑意吟吟地看着文若的手,已经从刚才的慌忙中恢复过来。
“不行,这件事一定要禀报老爷。这府里的护卫也太大意了,这么轻易就将歹人放了进来。”白苏气愤道。
“这件事就不必拿去打扰父亲了,我自有分寸。”楚意之淡然道。
“可是……”
“不必可是了,就这样吧。”楚意之命令道,随后转过头看了眼房间外各司其职丫鬟们及门口尽忠职守的侍卫,舒缓了语气,“父亲每天这么忙,光是朝廷上的是就够他操劳的了,此人武功高强,府里的人也不能拿他怎么样。还是吩咐下去,让侍卫丫鬟们都留心点。”
“是,小姐。”二人同时回答,但也都未将担忧从眼中打消。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一个人歇息会儿。”楚意之露出了疲倦的眼神,摆了摆手。
两人立即退出了房间。
楚意之听到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