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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第一个发现尸体的?”冬贝儿问。
程寡妇说是花狸第一个发现的,刚才花狸来找亭长,进屋后一看陈老身体都硬了。
“那花狸呢?”
“我来的时候看花少侠好像往南山那边的乱葬岗子方向追去了,应该是追陈老儿子去了吧?”程寡妇嘴里的花少侠就是花狸,因为花狸也姓花,而且常与花家走动,大家猜想也许是花秀才的本家亲戚。
狐小轩把冬贝儿拉出人群,急道:“姐姐,咱们快去找花狸吧,那家伙穷凶极恶,我怕花狸有危险。”
“轩儿莫要为你那情哥哥担心,花狸今非昔比了,可不是一般的鬼怪能对付得了的。”冬贝儿让狐小轩放宽心。
二人赶走乱葬岗那片荒坟的时候,花狸正背对着他们,他那把锋利的宝剑已经抽出剑鞘。他面前几米外,亭长的儿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着,他的身体又开始有变化了,脸色白的吓人,而且肉身已经微微发腐,隐隐地臭味熏的狐小轩捂着鼻子。
他疯狂地用大手拍打着地面,干裂的地面被他拍打出一个土坑,他的大手也被磨破了,鲜血淋漓的。
“他怎么了?疯了?”冬贝儿问花狸。
“不知道,可能也是知道父亲的死跟自己有关心中愧疚难当吧,这不,都在这自虐有一段时候了,我本想一剑了却了他,可一想他这也算是为父亲哭丧尽孝了,就由他发泄一会儿吧。”花狸答道。
第176章 坦诚相对()
男人的哭泣很伤心,但正如人们说的“鬼哭狼嚎”一样,他的哭声响彻山谷,幽幽的凄惨听的人不寒而栗。
“姐姐,你们那边都解决了没?”
冬贝儿叹了口气,耸了耸肩把实情告诉了花狸。
“什么?五彩斑斓尸?哼!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闯进来!今日我花狸可再不能饶过你了,必将你碎尸万段,以报前世肉身之仇!”花狸宝剑入鞘,转身就要追去。
幸好有狐小轩在才拽住了这个火爆脾气的狸子精。
“花哥你别去,狐姐姐和这么多兄弟,还有群狼助战都奈何不了他,你去了也是送死!”狐小轩死死地抓住了花狸,也就只有她敢说实话了。
冬贝儿对他道:“花狸你切莫冲动,还是等莫玄回来咱们商议以后再做打算吧。那群家伙走了也好,免得祸害塞北了。”
那男子哭的很伤心,他当着三人的面经脱光了上衣,使劲儿用大手捶打的前胸,发出咚咚响的声音,他悔不当初,真不该回来看望父亲,如果不是自己,那父亲也不会枉死了。
“亭长疼爱独子,他回来这几日整天都陪在身边,所以他的阴气才会慢慢渗透给了陈老,老爷子岁数大了,本就阳寿殆尽,所以……你懂的。”花狸说出了陈老的死因。
冬贝儿叹了口气也为陈老惋惜不止,她慢慢走到男子身后,轻轻滴拍了拍他健壮的赤膊安慰着。
“姐姐小心,他现在心性以乱,不可靠近!”花狸提醒。
冬贝儿摆了摆手:“你俩回去吧,我想跟他说会儿话。他也是个可怜人,你们看,他的同伴全都走了,只有他没有离开,足见他是个孝子了,并没有完全被邪气所侵。”
冬贝儿道行深,又有老狐狸的金丹在,那僵尸还未完全苏醒,想伤她怕是不易。花狸和狐小轩走后,冬贝儿索性坐在了地上等着男子的倾诉。但这男子却一言不发,趁着脑袋一动不动,看似不愿与冬贝儿分享心中的哀愁。
“你体内还有三魂对嘛?你不与那些活尸一样对不对?”冬贝儿开口了,她的问题很直接,因为她不愿再多给男子时间。
男子不再肆虐自己的肉体了,因为就算刚才一剑砍在身体上他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痛楚。他不答冬贝儿话,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眼泪依旧止不住的流,也许泪流的已经尽了,现在的泪水已经变成了血泪,他脸上的两行红色液体显得格外醒目。
“跟我说说吧,建州到底怎么了?你们的肉身是如何被重新唤醒的?”冬贝儿又问。
他不愿开口,很想单独享受着最后的时光。
“你不愿告诉我是嘛?你留在阳间的时候不多了,难道你不想化去自己的一身罪恶嘛?也许你口中的话能救活塞北几十条无辜百姓的命!我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冬贝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他抽噎了一声打开了话匣子。“是那个恶魔,是他,他唤醒了咱们天朝军队的尸体。”
第177章 荒芜的鞑靼国()
“他是谁?”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个鞑靼人,是个萨满。我死后隐隐听到有人在我心中念着奇怪的咒语,之后我和其他同伴一样就站了起来,当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塞北的家。”
“所以你们就都回来了?那为何你的同伴三魂只剩两魂在,而你却是三魂皆存于肉身?”
男子把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佩摘了下来递给了冬贝儿,这玉表面通透雪白,但内里却被一层乌糟糟的黑暗所吞噬了,相比是这块古玉为男子挡去了鞑靼法师的邪恶咒语。
冬贝儿心想,若是鞑靼国里真有这么厉害的萨满在,那为何他不把本国将士的尸体复活呢?显而易见,这是邪术,复活的僵尸只会听从他的差遣转头向自己的亲人同胞扑来。那通晓还魂术的萨满也许就是莫玄口中的那个鞑靼国国师黑罕萨木。也许最可怕的敌人并不是五彩斑斓尸,而是这个邪恶的鞑靼国师。对于建州战事而言,欲要赶走鞑靼人必须先出掉他!
“是你自己走,还是笨姑娘送你走?”冬贝儿狠下了心。
“是我害死了父亲,我又有何脸面存活于世上?可我死不了!如今我已经是个不人不鬼的怪物了!”
“我可以送你一程,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男子转过身来,只见自己身后一直柔声细语的并不是个美妙女子,却是一只硕大的白狐。自己已经成了这副模样,还有什么可怕的?
“父亲几日前曾与我提到过,一旦他撒手人寰,这雪耙村亭长一职万不可让黄财主来做,花家公子贤能博学,日后定能有出息,亭长当与他来做。请狐仙代转给吏目,感激备至!”这是男子死前最后的愿望了,花家公子自然就是花尘落。
白狐点了点头,一步步走近了他,白狐眼中瞳孔里闪出一道摄人心魂的微光,这微光一点点扩散开来盘旋着变得无限大。男子看着白狐的眼睛身体瘫软了下来,暴虐的性情收敛了,他沉沉地睡过去了,永远也不会醒来,也许黄泉路上父亲正在等着他。
故事分两边讲。莫玄孤身上路前往几百里外的长白山寻找塞北可用的水源。路上艰辛自是不必多说,对他感触更深的是天朝与鞑靼国这场惨烈的战役。一直以来人们都觉得天朝是被侵略方是值得同情的,而坏人都有骁勇善战的鞑靼人来当。
但自从过了建州城后,便来到了鞑靼人的地界。鞑靼国地广人稀,到处布满了荆棘的丛林和荒芜的土地。莫玄不解,有这么富饶的土地在鞑靼国为何还要连年征战攻打天朝?耕地荒芜着已经长满了荒草,偶尔经过一个村庄却很少见男丁。
鞑靼人说全国的青壮年已经全部参军了,为了国家的利益只有暂时荒废自家的利益。
原来鞑靼人在这场战争里付出的代价远比天朝还要多,可他们人口如此少,这些土地难道还不够用嘛?
第178章 进山()
后来莫玄才得知,鞑靼人的国土处于这片大陆的最北侧,原本塞北到了冬日里已经是严寒难耐了,而鞑靼国更是要比塞北的温度低上一倍,就连冬天的时间也要一直延续到五月才能结束。
虽然鞑靼国人口少,但每年可耕种的时间也是要比天朝少许多倍,想要国家继续发展,人民富庶就必须要攻城略地。如今天朝内部政权动摇,官员昏庸无能,正是最佳时机,所以鞑靼人才倾全国之力孤注一掷。
莫玄本是修道之人,兵家之事他从不关心,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也是时代的发展,并不是他一个道士能阻止的了的。他本以为鞑靼国人多杀戮性情暴虐,但来到他们国家以后才知道,鞑靼人也一样向往和平,甚至,百姓们只希望国王攻占了天朝的塞北就好。因为战事再打下去,只怕鞑靼国就没兵可用了。
他一路一边打听一边寻找,终于在荒芜人烟的鞑靼苦寒之地找到了松花江的一条支流。别看只是一条支流,但却也是江水清澈湍急,江宽一眼望不到边际,江中到处可见一长多长的大鱼探出头来透气。若是真能把此水引到塞北,那可真是塞北人民之幸。
他捧起一汪江水饮了下去,很甜很凉。“好水!”他忍不住夸奖道。
莫玄拿出一路上一边行走一边手绘的地图,在此处标记了个符号。水是好水,江是好江,只是按照路程算起来,此处距离塞北太远,想要把水引回去就必然要经过鞑靼国,这工程绝不可能完成,除非鞑靼国真的吞并了塞北,或者……没有或者,眼看着建州城过不了半年就要失守了。
他需要寻找一个距离塞北最近距离的出水口,当然,这松花江可是有主的,若想引水就必须要经过长白山天池妖龙的点头。他沿江而上向着古老神秘的长白山而去。岂不知这一去又是一场恶战,险些断送了他两世上千年的修为。
长白山千年冰封,山峰高耸入云,四周布满了针叶林和苔藓类植物。此山为北方第一灵山,也是鞑靼人的禁地。据说当年纳合国王的家族便是在此山中受高人点拨,这才一同北方鞑靼国的四郡雄霸一方的。
“谁呀?没事往俺们这嘎达乱窜达啥?不知道长白山内多有野兽出没嘛?”上脚下一个柴夫挥舞着斧子正在砍一颗有几百年树龄的苍松。莫玄看着树木的粗壮应该也是要运到前线打造工程器械的。
莫玄打量了一眼这柴夫,此人身高近两丈,抡起斧子来肌肉暴涨,散着头发,发丝间尽是汗珠,年纪大概在四十岁上下。就这体格进了军中少说也是个百夫长。
“这位大哥,贫道乃是南方的道士,今日游历至此,有礼了!”莫玄友好的向柴夫点了点头。
那人连头也不回,不屑道:“啊,原来是个臭道士啊,怪不得呢,外乡人不知道俺们这嘎达的事。趁天还亮堂赶紧走啊,这长白山入夜以后便有野兽出没,到时候别怪俺没提醒你,小心被啃的骨头都不剩!”
第179章 热情的柴夫()
莫玄与花狸这对师兄弟的脾气很像,都是火爆脾气,不过有一点不同,莫玄行事要稍微谨慎些。
他定睛看了看那柴夫,缕着小胡子笑道:“可笑可笑,莫不是那野兽还欺生?要不怎么兄台只嘱咐让我离开你却不走啊?”
“哼,跟你说好话你就不听,咱俩能一样嘛?你瞅瞅这是啥玩应?”说着,他从脖子下边拽出了一片大概有小拇指长闪着白色银光的扁长物体,看这质感好似是金属物,又好似是某种稀有矿石。
莫玄其实看出了其中端倪,但他不愿明说,故意问:“这乃何物,恕贫道眼拙,请兄台赐教。”
那柴夫把斧子往地上一戳,神气道:“这玩应叫龙鳞,乃是俺无意中在山里捡到的,俺告诉你,这东西就是长白山中的白龙王身上的宝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