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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白瞳儿对这个世界绝望那么魔症就会彻底将她吞噬掉,到时她的魔症根本无法驱除掉。
越流殇闻言,将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双拳紧握却没有再说出一言半语。
“因为我想要碎心泪,我让他等碎心泪出来之后再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他因为不能告诉你真相深深自责,见你痛不欲生他比你还心痛,人在心痛的时候很容易头脑恍惚,猛见白长卿下杀手,他也是下意识出手,他只想阻止白长卿并没有想要杀他,奈何当时头脑不清一时下了重手。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我没找越流殇帮忙,没有阻止他及时向你解释,你也不会痛不欲生,白长卿也不会死,瞳儿,你若想要报仇就找我来吧。”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白瞳儿下一瞬间来到唐玥跟前,夺了她手中的月白剑指着她,脸上满是戾色,“我那么信任你,拿你当亲姐姐看待,而你呢却联合狐狸骗我,伤我的心,害的族长哥哥死去,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一剑杀了你!”
“瞳儿,我做错了事情,我理应承担后果,你动手吧。”唐玥扬起头,缓缓闭上眼。
她这样做不是为了求死,更没有把握白瞳儿不杀她,她只想让白瞳儿刺她一剑,现在白瞳儿心头怨怒之意太重,需要发泄一下,现在的白瞳儿最恨的人莫过于越流殇和她了。
不过,对于越流殇是爱与恨并存,刺杀越流殇她多少下不去手,但她不一样,白瞳儿对她只剩下了恨,而且是恨不得她去死的那种。
当然,她让白瞳儿刺她一剑,不代表她就是求死,她有办法护住自己的心脉,不会让自己出事。
虽然她做了对不起白瞳儿的事,但她不想死,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很多事没有完成,更何况她也不想死。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族长哥哥,害的狐狸骗我,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了。”白瞳儿举起长剑,朝着唐玥快速刺了过来,“去死吧!”
“瞳儿,不要……”
剑入肉的声音犹在耳边,唐玥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的痛,猛然睁开眼,慌忙接住前面为她挡剑的男人。
“凤君曜,你干什么,还嫌自己身上的伤不够多啊。”看着凤君曜染红了的前胸,唐玥心疼的直掉泪,手下处理伤口的动作却没有滞缓一下。
凤君曜抬手抹掉她的眼泪,轻轻扬起唇角,扯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傻瓜,别哭了,反正我身上已经有不少伤,不差这一剑。”
当看到白瞳儿刺向唐玥的时候,他想也没想用尽全身的内力从暗一的身上飞了起来,跳到唐玥的面前,为她挡了这一剑。
阿玥是他心爱的女人,任何人都休想伤她,她做错了又如何,再说她这么做都是因为他,所有的惩罚应该他来承担。
“你身上再弄出疤痕来,我就不要你了。”唐玥冲着凤君曜没头没脑的吼了一句,这句话大概是她两世一来说的最不经大脑的话。
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一句多么愚蠢可笑的话,小脸不由红了红。
凤君曜却不想放过她,故意打趣道,“阿玥,你好凶,跟府里的王大婶一样,凶巴巴的。”
“闭嘴!”唐玥拿眼横了他一下,整张小脸红的滴血。
少顷,她像是自问了一句,“刚刚我真的很凶吗?”
“嗯,很凶。”凤君曜很诚实地点点头,装作十分委屈的样子。
唐玥脸上慢慢的爬满了尴尬,依旧故作镇定地道:“咳,那个刚刚你听错了。”
心里却呕成了一坨,她的一世英名彻底被毁了,她可是大家闺秀啊。
还好白瞳儿刺的那一剑刺中要害。
这时,白瞳儿看着又哭又笑的唐玥,嗜血的眸子闪出了点点的蓝色,随后,再次被血红色淹没,她对唐玥冷声说道:“唐玥,从此之后你我之间再无半点情分,再见时,我绝对不会留情。”
说完,丢掉手中淌血的剑,抬脚朝着前面走去。
“瞳儿,等等我。”越流殇想也没想直接朝着白瞳儿追了过去。
白瞳儿转身用猩红的双眸瞪着越流殇,“滚!不要跟着我!”
“瞳儿……”越流殇想去抓她的手,却被白瞳儿一下子甩开。
白瞳儿一把捏住越流殇的脖子,发狠地道:“越流殇,现在泥最好滚的离我远点,别惹恼了我,否则我控制不住杀了你。”
一手将越流殇甩开,大步朝着前面走去。
越流殇被甩的身子晃动几下才站稳了脚步,他看着前面的白瞳儿再次追了过去,依旧不折不挠,“瞳儿,我今生今世不会离开你,你若是心情不好就打我骂我好了。”
他不会丢下她的,那怕她杀了他,他也不会离开她,今生今世他会死缠到底。
白瞳儿闻言,眼里的血红色有一瞬间的蓝光闪过,不过,也是一闪即逝随之变成了红色,她冷哼了一声,没有再理会越流殇,而是加快脚步朝前飞奔而去。
“瞳儿,要不我抱着你飞吧。”越流殇运用轻功轻松地飞在她身侧,腆着脸皮好声说道。
白瞳儿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但她没学过武功更不会轻功,所以只能靠着走。
“现在天快黑了,到了天黑之前我们需要找家落脚地方,我抱着你走会快些。”越流殇用他打不死小强的精神,继续游说白瞳儿。
好怀念以前的日子,无论他走到哪里怀里都能抱着一具软香的小人,可是已经回不去了。
他的喋喋不休却遭来白瞳儿一记冰刀眼,见她想发火,越流殇连忙住嘴,默默地跟在白瞳儿身边。
唐玥看着一前一后的白瞳儿和越流殇,抿了抿唇瓣,眼里的眸光变得复杂起来。
对不起,瞳儿,她能说的只有‘对不起’。
希望狐狸能够将她感化,将魔症控制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唐玥将凤君曜从地上抱了起来,将他交给暗一抱着。
然后,走到昏迷不醒的凌风跟前,在他身上扎了几针,又喂了一粒药丸,凌风这才缓缓转醒过来。
“阿玥,你,你怎么了。”凌风见她脸色十分不好,连忙从地上坐了起来,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唐玥淡淡笑了笑,说道,“现在天快黑了,我们赶紧下山吧,若是今晚在这里过夜非冻死不可。”
凌风拧眉,拍了拍自己混沌的头脑,“我刚刚怎么了,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白凤和白长卿呢,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他明明正和白长卿白凤打斗,突然就失了神智。还有凤君曜他们什么时候过来的,他怎么什么都不记得。
唐玥指着躺在不远处的白长卿,复杂地道:“白长卿已死,白凤走了。”
“他死了?”凌风看到躺在雪地上的白长卿,眉头不由拧了起来,“他怎么死的?”
唐玥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已经快黑了的天,“天已经快黑了,我们快点下山吧。”
凌风知道她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也没再多问,见她脸色不好,整个人很虚弱,“阿玥,我背你下山吧。”
“多谢凌堡主好意,她是本王的妻子,由本王照顾即可。”凤君曜沉声说道,对卫亦航挥了下手,“阿航,你背着阿玥回去。”
“醋坛子。”卫亦航翻了翻白眼,凌风是男人他也是男人,宁愿让他背着都不让凌风背,很显然某王爷在吃醋。
无奈地走到唐玥跟前,半蹲下身子,“王妃,让我背你出去吧。”
唐玥看了眼醋坛子王爷,又歉意地对凌风说道:“凌风,你刚刚醒来,身子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我还是让阿航背吧。”
身子再没恢复,他一个大男人还背不动她一个女人,她不过是不想让凤君曜生气罢了,凌风心头虽酸涩不已,但面上却没有露出一丝的不悦,点点头,“好,我们下山吧。”
他还没走出一步,凤君曜的声音再次传出,“凌堡主如果你觉得身体很健康,那白长卿的尸身就由你来背好了,正好可以锻炼下身体。”
“你……”凌风无语,不过,还是走了过去,将白长卿夹在腋下带走。
众人也不再耽搁时间,立即朝着雪之境地外面走去。
“刚刚白瞳儿为何会将白长卿的尸身丢下呢。”卫亦航有些困惑地问道,“她不是很在乎白长卿吗,怎么就这么走了。”
“瞳儿已经入了魔症,思维方式和我们正常人不一样,而且现在的她根本没有感情可言,白长卿的尸体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一具没有生命体的身体。”唐玥缓缓给他解释。
现在的白瞳儿将自己的情感自动关闭,越流殇想要再次打动她很难。
想到此,唐玥心头有些沉闷,沉闷的令她无法呼吸。
这时,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干燥温热的手掌上面带着一些茧子,很熟悉的手,让她心头的沉闷少了许多。
唐玥朝着凤君曜扯了下唇角,轻声说道:“我没事。”
“白长卿他死有余辜,你不要把他的死揽到你身上。”凤君曜安慰地道。
是啊,白长卿如果不贸然向凤君曜出手,越流殇自然不会伤他,他也不会死,如果白长卿不死,等得到碎心泪只需要和瞳儿解释清楚即可,瞳儿也不会入了魔症。
可是说再多都已经晚了,白长卿对凤君曜动了杀意,越流殇若是不出手杀他,说不定受伤的人就是凤君曜。
所以他该死,可是令她烦闷的不是白长卿的死,而是对白瞳儿的歉意,之前她一向不屑于利用感情来达到目的,这次却为了得到碎心泪将信任她的白瞳儿伤的体无完肤,但是她没办法,即便有后悔药再次重来她依旧会这么做。
只要能救凤君曜,让她负了天下所有人又如何!
这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转首看向凤君曜,“阿曜,关于白长卿的死就让天涯阁来顶,现在凤君泽对厉王府虎视眈眈,若是让他知道白长卿死了,他肯定会将这项罪名加在你的头上,杀害白巫族的族长等同于杀害一国之君,到时候他肯定会用此来治你的罪。”
不管是不是为了平复白巫族族人的怨愤,他都会用这个当借口惩罚凤君曜,说不定还会定他为死罪,即便杀不了他也会让他冠上屠杀他国君主挑起两国战争的罪名。
“阿玥,这事不用你管,交给我来处理就好。”凤君曜想也没想直接拒绝她的提议,她是他的女人,他没有起到保护她的作用,反而一而再的让她出手帮自己,这让他身为丈夫的情何以堪。
唐玥知道他大男子主义又开始作祟,微微皱了皱眉头,也没有和他据理力争,反正怎么做由她说了算,在口头上就让着他好了。
凤君曜好似猜到她心中所想,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狐狸已经将此事拦在了自己身上,现在说不定已经昭告天下,说白长卿是他们烈焰门所杀,所以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她能想到这一层,狐狸自然也能想到,烈焰门属于江湖门派,而且又是江湖第一大杀手组织,他们杀个人很正常,如此就不会祸及到厉王府,即便他人怀疑是厉王府指使但没凭没据也奈何不了凤君曜。
唐玥微微叹了一下,“果然是我想多了。”
如此一来,他们欠狐狸的太多了,今后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