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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惯性,她的唇正好印在了他微开的胸前,在这一瞬间凤君曜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下,腰间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唐玥先是愣怔了下,随后猛然清醒,才发现自己正在‘亲吻’他的胸膛,小脸瞬间红透,整个人都燃烧了起来。
慌忙撑着眼前结实的胸膛想要起来,无奈腰间的手臂太有力竟没能撑开,害怕会伤到他又不敢用内力硬撑,“凤君曜,你干什么,快点放开我。”
凤君曜抬起另一只手将她的头给按了下来,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将她整个身子固定在自己身上。
“阿玥别动,让我抱一会儿。”话语中含着浓浓的温情和不舍,还有一丝道不明的情愫。
唐玥闻言,不再挣扎,将身子放松下来,安安静静的趴在他身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心里尤为的踏实。
见她不再挣扎,凤君曜抱着她的力道放了些,低头在她的头顶吻了吻,低声私语,“阿玥,真想一辈子就这样抱着你。”
“那你抱着就好了。”唐玥反手搂住他的腰身,红着小脸呐呐说道,“不过,给我留点吃饭上茅房的时间。”
凤君曜额头上顿时爬上了几根黑线,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我好不容易弄出来的意境,被你这个臭丫头一句话给打破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我说的事实。”唐玥抬起头,用手臂支撑着他的胸膛,手托着下巴,俯视着身下的人,略带着一丝狭促。
说这话是为了安抚她不受控制的心,每次只要和他亲密接触都会很没出息地紧张。
“事实也要罚,就罚你吻我好了。”凤君曜抬手捧住她的脸,往下拉,在唐玥没反应过来之际吻了上去。
“唔……”不是说让她吻他吗,怎么还是他主动。
这时,她唇上一痛,“阿玥,专心点。”
细水长流的温情在他们之间点点升起,很快整个寝殿被这一丝丝的温情所笼罩,只剩下*帐内重合的人影。
过了许久,凤君曜才缓缓放开了她。
唐玥将脸埋伏在他的肩窝里,微微喘着气,“阿曜,过了年我们去钰灵城吧,那里的气温比较……”
说到此,唐玥忽然发现了什么,便停了下来,抬头看着身下已经睡着的男人,心头滑出一抹苦涩。
抬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绝世的容颜,一点一滴地抚摸着,好像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不敢重一分生怕会碰碎了他。
阿曜,只剩下二十多天了,我该怎么办……
…
第二日,大早上便有人来报,说宫里派人通传让厉王今日务必进宫一趟,有要事相商。
果然如她所料,凤君泽肯定会让凤君曜过去。
“凤君泽他会不会猜到是我们做的。”唐玥帮凤君曜穿着衣服,随意说道。
“猜到又如何。”凤君曜淡淡地说道,根本就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唐玥唇角微抽,真想问一句,爷你的自信哪来的,不过,他说的不错,知道又如何凤君泽也不能拿他怎样。
难怪凤君泽将他当成头号心头大患,如此嚣张人家肯定会盯着你,当然某王爷也有嚣张的资本,还有即便凤君曜低调行事以厉王府的实力凤君泽也不会放过他的。
帮凤君曜穿好衣服,又帮梳了头,伺候他洗漱,弄好之后,又被某王爷拉到身前帮她梳头发,甚至还给她描眉,后来感觉不适合便又擦了,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意思。
等某王爷满意之后,他们又吃了早饭,弄好之后,才坐着马车去了皇宫。
火烧皇陵本是朝中大事,她身为女眷是不能参加,但由于凤君曜情况特殊,需要她推轮椅,勉强用这个蹩脚的借口跟了过去。
到了皇宫的义和殿,大臣们都已经全到了,就连身为使臣的白长卿也在,凤君泽正坐在龙椅上,阴沉着脸怒视着前方。
进入义和殿就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氛,众朝臣都低垂着头,噤若寒蝉,没人敢出声议论,有的胆小的还时不时的发颤。
要知道火烧皇陵可是诛九族的罪名,在这个时候自然无人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会连累到自己,丢掉性命。
唐玥推着凤君曜旁若无人的走了进去,轮椅滚动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寂静,朝臣都纷纷的看向凤君曜。
高坐在龙椅上凤君泽见他们进来,眸中闪过一抹杀意不过很快消失不见,他尽量用平缓的声音对凤君曜说道:“厉王,身子如何了。”
这个时候他还能出言关心凤君曜的身体,可见凤君泽也是个极其能隐忍之人。
凤君曜对着凤君泽点了点头,算作行礼,“多谢皇上关心,臣已经好多了。”
说着,指了指龙椅下首的地方,示意唐玥将他推到那个地方。
唐玥很温顺地推着轮椅将他推到所指的地方,然后,默不作声的站在轮椅后面,充当背景人。
她虽然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由于她是个女人又是厉王妃,自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凤君泽看了一眼唐玥,别有深意地道:“厉王,我们商量的是国事,你怎么让王妃也跟了过来。”
他声音很平静像是在唠家常,但话语中不免有些责备。
“回皇上,因为王妃推的比较平缓,臣喜欢她推。”凤君曜不卑不亢地道。
凤君曜微抿了下唇,虽有些不悦但还是忍住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厉王,可否听说在昨夜皇陵的后山起火之事。”
“听说了,刚来的时候听公公提起过。”凤君曜坦言道。
“那依厉王所见,火烧皇陵之人是谁呢。”凤君泽眸光微动,出声说道。
在说话间,凤君泽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凤君曜的表情,想从其中看出点什么,只是什么都没有,依旧是那张人神共愤的脸,还有永久不变的淡漠。
凤君曜弹了下袖子上的一丝褶皱,幽幽说道:“臣这两日身子不适,一直闭府在家,对外面的事情并不了解,皇上还是过问他人吧。”
第223章 埋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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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不适闭门不见客?哼,他哪里是身子不适,是因为交不出瞳儿才躲到王府不肯出来的,白长卿怒视着凤君曜,如果这里没有人他肯定会找凤君曜干架。
这几日,他每次去厉王府都屡屡碰壁,他本想硬闯但厉王府守卫森严根本进不去,更何况这里是灵凤不是白巫族,他自然要收敛点。
现在也不知道瞳儿怎样了,如果真的被那个长的像女人的妖孽给……
想到此白长卿心中一阵的后怕,他害怕瞳儿离他而去,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恐慌,即便白巫族和灵凤打仗输了他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感觉。
凤君曜微挑了下眉头,并没有因他的话而动怒,幽声说道:“白族长你这话是何意,难不成你在暗指火烧陵墓是本王所为,本王在府中养病是装出来的,嗯?”
他语气平淡却让人感觉到无法反抗的无形压力,不得不臣服在他脚下。
这话一出,原本安静的殿堂更加的寂静,就连白长卿也抿着唇瓣不在言语。
要知道凤君泽正在追究火烧陵墓之事,而他却丝毫无顾忌说了出来,这种往枪口上撞的也只有厉王凤君曜。
凤君曜神色坦荡,完全没有倒打一耙的内疚。
少顷,白长卿才哼声说道:“我并没有说火烧陵墓是厉王所为,我的意思是你将瞳儿藏了起来,不让我与瞳儿见面,你到底安的是何居心。”
为了瞳儿的清白,他自然不能在众人面前说瞳儿和越流殇在一起。
“白族长,我们现在正讨论的是火烧陵墓的事情,你如此有意将话题岔开是何意思。”凤君曜凉声说道,很自然的将烫手的山芋抛给了白长卿,将火烧陵墓的矛头转移了出去。
白长卿身为一族之长,自然听到他话的意思,俊脸瞬间黑沉了下来,“厉王,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昨晚身在皇宫,根本就没出去半步,还以为你觉得皇宫守卫松散,任由我自由出入呢。”
现在万幸他昨晚没有出去,否则还真是有口说不清,白白的背了火烧皇陵的黑锅。
“是吗,既然白族长出不了宫门,那在前天晚上和越门主发生争执甚至刺伤了越门主,将厉王府的大门前染满了血的人又是谁,当时暗卫说的可是白族长所为,难不成他们的眼睛不好使看错了。”凤君曜幽然说道。
白长卿顿时脸色一沉,有些语塞,“那天的确是我,不过,昨天我的确没有出去过,不信可以找宫人作证。”
“这个倒是可以,不过,本王有些不解的是,白族长大半夜的不去睡觉和宫人在一起干什么。”
“你……”白长卿气恼不已,却又无力反驳。
半夜宫人都睡觉去了,只留下两个守夜的,虽有守夜的人在,但对于武功高的人想要逃过宫人的视线是件很容易得事情,除非他和宫人彻夜长谈,这才可为他作证。
他才来灵凤不到三日,皇陵便失火,很容易让人怀疑到他头上,自己不极力避嫌还在这里挑事,真有点后悔为何在这个时候质问凤君曜瞳儿的事情,结果没有问出来还被倒打一耙,落了个火烧皇陵的嫌疑。
唐玥低眸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某王爷,唇角微微抽了下,明明是他干的,现在可好竟将此事转移到了白长卿头上。
唉,说真的白长卿还真可怜,本来是想救瞳儿,现在瞳儿没救成反而惹上了事,不过,他可怜又和她有什么干系,再说即便真的是白长卿放火烧的皇陵凤君泽也不会真的因为此事杀了白长卿。
凤君泽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凤君曜,随后,看向众人开口说道:“朕相信白族长,火烧皇陵肯定不是他所为,至于火烧皇陵的凶手就交由厉王来查,希望厉王能在三天之内给朕一个答复。”
以凤君曜的能力,给他三天让调查一个案件并不难,所以众人都没有露出惊讶之色。
凤君曜没有立即答应,他沉思了下,微微叹息道:“食君之禄本应为君解烦忧,只是皇上也看到了臣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臣也是有心无力。”
他的身体的确是一日不如一日,虽有青眼石在也只能稍稍延长他清醒的时间,但还是撑不了多久就困了,当然不接这个案件是因为他就是案犯,总不能将自己抓了。
凤君泽闻言,面上显出一丝不悦,他打量了下凤君曜,见他脸色不佳状况的确不怎样,抿了下薄唇,缓声说道:“既然厉王身子不适朕再派其他人就是,不知众位爱卿有人愿意为朕分忧的吗。”
随后又加了一句,“大家放心,即便找不出真凶,朕也不会降罪他,如果能够破了此案朕还会让其的官职晋升一级,谁愿意接此项任务可以站出来。”
他此话一出,众朝臣这才小声的议论了起来,更有人跃跃欲试。
这时,凤君曜打了个哈欠,困意顿现。
“我们回去吧。”见他眼中带着血丝精神很差,唐玥心疼地道。
“好。”凤君曜看向凤君泽,开口道,“皇上,臣出来的太久,身子恐有些不适,先行告辞。”
凤君泽双眸落在他身上凝视了片刻,眼底有异光一闪而过,随后,温声说道:“既然厉王身子不适,就赶快回去休息,莫让病更加严重了。”
“多谢皇上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