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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手里的东西有人动,一下直起身来,头与纪辰羽的头相碰在一起。挽泪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一整根蜡烛都已经烧掉了大半,此时传来三更的打更声。
“辰羽,怎么还不睡,都三更了”
纪辰羽把羊皮纸放到桌上,脱下外赏,一口吹灭了蜡烛。“阿挽,你往里面挪一点。”
挽泪有些迷糊,还是听话的往床的里边挪了一些。
纪辰羽抱了床被子直接睡到了挽泪的身边。伸手抱住她。
“我刚刚才处理完事情,见你房里的灯还亮着,就进来看看,没想到你竟然靠着床睡着了,幸亏我来了,不然得感冒了吧”纪辰羽把挽泪的脸转来看向自己,靠在她耳边得意的说道:“说吧,是不是等我等睡着了?”
挽泪把纪辰羽推开,笑道:“才不是呢,怎么不睡地上呢?”
“我决定不睡地上了,以后改睡床,自己盖自己的被子,等着这次出使完辰国,回去就娶你,然后我们就成亲”纪辰羽有些憧憬的说道。
一听到成亲两个字,挽泪脸上情不自禁都是害怕的神情,挽泪庆幸在黑暗中纪辰羽看不到。伸手给纪辰羽拉了拉被子,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说道:“快睡吧,太晚了。”
她这点小心思哪里逃过纪辰羽,“阿挽”
“嗯”
“你其实不想跟我成亲吧?”
“没有”
“那为什么我每次提到成亲你都顾左右而言他?”纪辰羽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心里有多了些不安定感。
“没有。辰羽,快睡吧,我爱你,真的”挽泪不知道怎么去解释自己对婚姻的的恐惧感,不知道怎么告诉她自己经历过家暴,并且是被活活打死的,一句她都说不出口,那些伤害,精神的肉体上的,每一分每一毫都被带了过来,深深的藏在骨髓里。甚至,连回忆她都不敢去想。
纪辰羽沉默着,挽泪沉默着,他们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一个想要知道为什么,一个不愿意袒露,害怕袒露。第一次,有了同床异梦的感觉。
自己过完年就马上要到十七岁了,在二十一世纪,这可是个高中生的年纪,可是在这个世界,自己马上就要成年两年了,按理早该成亲了。如今自己还连过去都不敢面对,与纪辰羽这段感情又能走到什么时候呢?
还是自己注定要孤独终老呢?挽泪乱七八糟想了一通,身子也不能动,怕纪辰羽知道自己是假装睡着了,可眼泪却是这么也控制不住。
突然伸过来一直暖和的大手覆在挽泪脸上,听得纪辰羽着急的声音,“阿挽,你怎么哭了呢?我说你的声音怎么变了,别哭,别哭,好吗?你说什么时候成亲就什么什么成亲,我再也不逼你了。”
哭的时候,别人不能安慰,越安慰眼泪越多。挽泪觉得自己今晚就是个水人儿。纪辰羽的里衫都被浸湿了一大块。
在怀里人快要睡着时,纪辰羽听得她迷糊道‘辰羽,不要走。’有着一句话,他可以慢慢的等,等她说出她的心结,等她自愿以妻子的身份站在自己的身边。
第二天一早起来,纪辰羽早已不在身边了。翻滚到他睡得位置,挽泪察觉出来,人早就已经走了,这个家伙,是才睡了一个多时辰啊!这简直就是不要命的节奏。
正准备吃午饭,房门被一脚踹开。李十三那忧郁而世事皆不在乎的样子出现在了挽泪面前。
“十三”挽泪起身就要拉着李十三转了一圈,“现在到像个公子哥了,可这表情怎么就这么生无可恋呢?”
李十三一把拍开挽泪的手,坐下拿起筷子就开始吃,“还以为你脸毁了有多大呢,害得本公子饭都没有吃就跑来看你。”
挽泪叫了丫鬟,又加了几个菜。
李十三风尘仆仆的,一看就是下了马就过来的。挽泪心里有些感动,细算一下,也只有他跟自己没有那样多的交易,自己也算有了一个朋友。
李十三喝了两大口汤,从贴身出掏出一个小盒子放在桌上。挽泪会意,伸手拿了就打开。小瓶里装的是蓝珊瑚药丸与酒混合的溶液。约莫有大半颗的药量。挽泪深吸了一口气。止住内心的感动,把瓶子塞入袖口里。
李十三擦了擦嘴,道“我去换套衣服!”
挽泪点了点头,待他走到门口时,大声道:“谢谢!”
李十三顿了一下,出了房门。
挽泪舀了一碗汤喝下,便让人把饭菜都撤了,她想着怎么样跟李十三说沙幕的事情。明天就是过年了,能让他在年前跟沙幕见一面的话,他神情上的郁郁寡欢应该会少点。
突然心生一计,立刻让下人安排了马车。披了一件披风就出门了,难得一次她出门阿卡没有跟着,正在后山连什么劳什子功呢,说雪的落在手上不滑。
旁晚时分,李十三饱饱的睡了一觉起来。一开门,见挽泪一脸神秘得意的站在门口,吓了一跳,不过面上还是一副不羁的模样。
“跟我来”挽泪拉住李十三的衣袖就往一个方向走去。李十三有些好奇,也任着挽泪拉他,看着平时‘老成’的姑娘要做些什么。
转了几个弯,挽泪说道:“十三,闭上眼睛。”
李十三有些疑惑,这什么孩子游戏嘛,一脸的无奈。“快闭上眼睛,有惊喜啊!真的”
李十三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挽泪放开他的衣服,声音从远处传来“默数到三就可以睁开眼睛了”。
李十三勉强数到三,缓缓睁开眼。面前什么都没有,挽泪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小妮子,李十三有些不明所以,向前走了几步。
拐角处有一个蒙着眼睛的姑娘的嘟嚷着慢慢的走了过来,“惊喜是什么啊?挽泪,再不拿出来,我可就把布拿了哦!什么都看不见,摔着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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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故人相遇()
沙幕摸索着往前走了几步,双手摸到一个人,“哈哈,摸到你了,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一把扯掉眼睛上的白布。
一抬头,看到一双以后多年都会回想起的眼睛,眼圈红红的,眼角含泪,里面装着不知积攒了多少年的悲伤与深情。
沙幕一下把头转向另外一边,不愿意直视这双眼睛,这双眼睛让她觉得是自己带来了这些悲伤。抱着李十三的双手迅速放开,往后退了几步。
李十三有些失落,想伸手抱住这心心念念的姑娘,可是自己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又有什么理由抱住她呢。
“不好意思,你看到挽泪了吗?就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美得像仙女一样的,对了,眼角下有一道疤。”沙幕看了一下四周,寻找着挽泪的身影,而脸竟然情不自禁的泛起潮红了。
李十三胸口如遭雷击,她竟把自己给忘了,忘了,也对,自己从来都不是她的什么人,这几年不见,她忘了也是正常。本再心里千回百转,发誓再见到她一定毫不犹豫就说的话,现在就像一条快死掉的虫子一样,只敢好好的待在原来的位置,怕一出来就被风吹散了。
沙幕有些尴尬,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难受的情绪,决定不理这个傻站在雪地里浑身都散发着悲伤气息的男子。
“挽泪,你给我出来,你说好要给我的惊喜呢!”沙幕远离了李十三的视线,把心里莫名的不开心摔在脑后,继续兴致勃勃的各个屋子找挽泪。
此时挽泪早已带着阿卡出了门。
阿卡在街上各种乱逛,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热闹的集市。最开始面无血色的脸,现在也多了些红润的气色。挽泪想他以前应该都是在黑暗中生活的吧,只有一个常年不见太阳的人,脸色才会那般白皙到面无血色。
挽泪与阿卡走在街上,一个一身白衣,外罩一个白色狐裘,绝色面容上多了一丝碍眼的疤痕。一个俊秀少年,不佩罗囊而自丽,不施香粉而自华,再配上阿卡的大光头和手中的宝剑,将贵公子的气质与野性结合的天衣无缝。
一时之间惹来许多目光,再听阿卡叫挽泪姐姐,周围未婚男女一时思绪跑了老远,毕竟幻想一下是可以的。
两人边走边看,阿卡看上什么,挽泪立刻就付了钱,此时阿卡怀里已经抱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了。阿卡回头看了两眼,他早发现有人跟着姐姐,不过师父以前说过,人多的地方不要打架不要杀人,待会儿寻个地方解决了他再说。
两人来到一家绸缎店。这辰国比纪国冷了许多,看纪辰羽李十三来时的衣服就知道了,挽泪想给他们置几身。
挽泪仔细的挑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一直跟在身后的阿卡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伙计见来了个贵客,早在旁边眉开眼笑的各种介绍,挽泪选了料子,问明天能来拿不,明天可是纪辰羽的生日呢!
老板咬咬牙说可以。挽泪把李十三与纪辰羽的尺寸一一报给老板。
“不错嘛,两个人的尺寸都这样了解”辰千觉突然从身后冒出来,原来他早就来了这家店了。刚从里间的屋子里出来就听到挽泪正在报尺寸。
挽泪一愣,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这时掌柜拿了一张纸追了出来,“王爷,你看看,刚才您说的尺寸小的给写对了,怕错了,穿着就不合身了。”
辰千觉伸手一接,没有拿稳,飘在了地上。挽泪腰肢柔软的比胖胖的中年掌柜先把纸拾了起来。扫了一眼纸上的尺寸,两个人,这其中一个不就是自己的穿衣尺寸吗?因为看到其中一个是自己的,挽泪没有立时把纸递给辰千觉,有看了另一个,这女子应该比自己瘦一些,是谁呢?袁瑶卿,对,袁瑶卿。
辰千觉倒也不慌,等着挽泪看完递给他,他扫了一眼,递给了掌柜的。似笑非笑的看着挽泪道:“这位姑娘看了都没说有什么错误的地方,那就是对的了,记住,我明天就要。”
老板看了看挽泪,又看了看纸上写的尺码,会意了辰千觉的意思,懊恼刚才应该更加殷勤的接待这个女子才是。
挽泪只当没有听到,问刚才的伙计有没有看到刚才跟着自己一起来的少年。
话刚完,见一个伙计慌慌张张的从店铺的后院跑了过来,“杀人了!杀人了。”
掌柜一听,急忙道:“谁杀人了?在哪儿?”
那伙计终于把气喘匀了,满脸惊恐的颤声道:“那个少年,跟着她来的那个少年,在我们的后院,杀人了,死得好惨。”伙计手抖个不停的指向挽泪。
掌柜一听,看了一眼挽泪,要不是有千觉王爷在这里,真的让伙计马上扣住这个女的。立刻让那伙计带路,挽泪把手里的布一下抛在地上,跟在伙计后头就往后院走去。
阿卡把擦干净血的剑插入剑鞘,一转身见挽泪脸色苍白的来了,高兴的叫了一声“姐姐”,好像他脚下横着的两具尸体跟他没有丝毫关系。
“就是他,就是他,我亲眼见到他杀的,幸亏我躲在门后,不然,他现在一脸无辜的模样,你们看到了,他刚还擦剑上的血呢”伙计在旁边哆哆嗦嗦的说着。
而老板早已悄悄让旁边的另一个伙计去报官,报官前还特地让辰千觉听到他的谈话内容,见辰千觉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这才让伙计去了。
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