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不敢相信你。”方见尘摇头说,“我优秀弟说你为人奸诈性格恶劣难以相处。”
连胜:“”怕不是想搞事?
连胜说:“丢五十颗,我说一半。”
方见尘那边的人得到指令,把子弹抛了出来,甩在路中间。
方见尘吼道:“快说!我的五十颗子弹!”
连胜:“我们已经猜到你们的计划。我们后面就有人在埋伏,等着你们过去一网打尽。”
“然后呢?!你这刚刚不是告诉我了吗?”方见尘怒道,“你坑爹啊!”
连胜叹道:“一块玉摔成两半,可它的价值,也不是简单的减半啊。”
方见尘哼了一声,让人把剩下的五十颗子弹也丢了过去。
连胜这边的人捂住嘴,以免自己惊呼出声。
太尼玛厉害了!这货不做指挥,做骗子也是绰绰有余啊!
连胜说:“其实我们中路的防线才是最薄弱的。基本往两边回撤了。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方见尘斟酌了一下,不管要不要相信连胜,这边都不好强攻。还是先换个位置。
他们转身准备撤离,连胜说:“你不能就这么走了。来了就这样回去,我不好交代啊,他们以为得我是间谍。”
方见尘:“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
连胜:“我已经喊救援了。你们见机行事吧。”
他们正说着,后方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听着人数应该不少,远远看着,也有种人影密集的感觉。
方见尘立马道:“撤——!情况不对,速速回撤!”
真假()
连胜三言两语中;就这样有惊无险的化解了一场冲击;顺便还打乱了对方的节奏。
一教官说:“我去!我特么都要信了啊!”
教官两手环胸;啧啧称奇道:“排里有这样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神人在。老付;你真是辛苦了。”
另外一名教官说:“你想太多了;连胜很有自制力啊;你看之前训练的时候,根本不需要老付带啊。”
教官说:“不是说他管得累,是说他被坑的累。”
付教官:“你也拔刀吧兄弟。”
后方支援赶到的时候;连胜等人正在捡子弹。地上的尸体们已经被快速领走了。
他们左右拖着一些杂草和藤蔓堆起来的草团,有些懵,左右看了看问道:“人呢?”
连胜:“被你们吓跑了。”
八连众人:“”
二排排长说:“没听见枪声啊。”
连胜蹲在地上;拍了拍他的腿:“让让;捡战利品呢。”
二排排长抬着脚退了退,惊道:“怎么会有那么多子弹?”
郑磊哈哈大笑:“他们为智商付的款。”
因为子弹是轮廓是圆润的;又被丢了出来;滚得四处都是。二排的人跟着帮忙捡。
连胜把手里的拿过去给鲁明远;鲁明远分好放进自己的背袋里;问道:“他真的相信吗?他没有跟你合作过;不大可能会相信你。”
沈喻实诚道:“跟她合作过就更不可能会相信她了。”
“方见尘又不是指挥;他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季方晓有没有动摇。”连胜说,“如果季方晓动摇了;那么他一定会去试探;否则他很难进行下一步的安排。”
一百颗子弹,是为刚才连胜猜中他们战略所付出的代价。
因为己方情报已经暴露,跟他们打听一个或真或假的消息,用来做分析对手的参考。
季方晓多半会让方见尘过去试试水。就算连胜说的是陷阱,也有非常高的价值。白方的应对策略,可以直观反应他先前猜测的正确与否。
连胜扛起枪:“告诉他们,方见尘人头已送到,中路注意接收。”
鲁明远一阵无语,还是做传话筒,在通讯器里说了这件事。
鲁明远说:“你干嘛老坑他啊?这都第几次了,你针对他的吗?”
他都替方见尘觉得心酸了。
连胜无辜道:“我也是很奇怪,他为什么老送人头到我面前呢?”
鲁明远:“”
八连二排的人看他们这边没事了,通讯器里蒋嘉柯还在下指令。他们丢下子弹,急急离开,先往目标点赶去。
连胜排的人还在扫尾。沈喻几人朝她围拢过去,问道:“连排长,你怎么知道对面的战略?这不是才刚开场吗?”
另外一名男生抬起头,大声道:“何止刚开场啊,都还没开始交锋呢!”
众人附议:“太神了!你开挂了吧?你是不是开场前偷听到什么了?”
“我不知道啊。”连胜说,“先诈一诈。反正都要打,诈错了也没关系,但是诈对了多好玩儿?”
众人:“”
郑磊竖起拇指,佩服道:“果然黑。”
“兵者,诡道也。”连胜说,“哪个指挥不黑?白的人,不合适。”
几人笑笑,又四散开去。
连胜的猜测肯定是基于一定分析的结果,否则不会这么准。
可这是他们指挥系的事情,真要说清楚,光理论就得讲个半天。连胜这样说,大家就不追问了。
做指挥,是非常辛苦的事。猜中对方策略诚然是很有成就感,但是这猜的过程,是一种精神折磨。
他必须考虑到方方面面。根据基于战况分析得出的结论,以及基于情报得出的结论,去推测之后的战局演变。指挥不就是看谁想的更远吗?
可是,情报里真假难辨,你要顾虑什么是对方想让你考虑的,什么是对方不想让你考虑的。
这种迷惑十分纠结且蛋疼的事情。
就好比如说,原本两个人玩石头剪刀布,季方晓知道蒋嘉柯喜欢先手出剪刀,所以他已经准备好了要出石头。然后连胜忽然冒出来,说我已经告诉蒋嘉柯他喜欢先剪刀而你会出石头的事情了。季方晓应该信吗?就算是真的,蒋嘉柯就会改变自己策略了吗?
无数的可能冒出来,信息量骤然激增。
他现在也不能断定真假,因为连胜完美的猜到了他的战略,让他心里有点没底。
季方晓问:“赵卓荦,你们那边有遇到阻拦吗?”
“有。”赵卓荦说,“但是从旁边来的,不是前面。而且我们已经快突破了。”
季方晓:“方见尘,你说刚才前面有多少埋伏的人?”
“人挺多的但是没看清楚。”方见尘说,“大概两到三个排?”
季方晓斟酌片刻道:“你带人去中路,及时汇报情况。看看蒋嘉柯是不是真的猜到了我们的计划。”
方见尘正在跟后方送子弹的人员碰头,重新给队友分发物资。闻言说道:“我以我两次死在她手上的经验告诉你,她就是个坏胚子!不要轻易相信她啊!”
季方晓沉吟片刻,说道:“可是她的确猜中了我们的计划,而且没有疏漏。既然她是白队的,肯定会向上通报,不排除蒋嘉柯会据此做出防备。”
赵卓荦问:“那还照计划来吗?”
季方晓:“你们先缓缓,保证自己安全,和他们僵持一下,如果不行就先撤退。方见尘,你们准备一下,去侦查情况。”
“喂喂喂!”方见尘抱着枪一顿,喊道:“你怎么可以为了狡诈敌军的一面之词就送你们的第一狙击手羊入虎口!她谁不敢骗?你们忘了之前血的教训了吗?”
季方晓说:“我看没有她不敢做的事情。就是因为这样,我觉得她刚才的话有点道理。图利者的选择,不是没有可能。”
连胜为了刷分,可以与虎谋皮,这不是第一次。他不能完全排除这样的情况。季方晓对她不了解,只知道她行事诡异捉摸不透。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连蒋嘉柯也摸不透了。
程泽跟腔道:“以我跟她合作的经验来看,她确实什么都敢做。”
“快去。”赵卓荦那边催促道,“我们子弹不多了。”
季方晓跟着催促:“快去,我们时间不多了。”
方见尘:“”
连胜等了很久,没听到蒋嘉柯的回应,反而听到了他的下一步指令:“中路防线,快速向两边转移!他们人少,争取歼灭。尤其是右边,已确认敌方位置。”
连胜皱眉,对鲁明远示意,鲁明远道:“方见尘可能会去中路,不要把中路的人撤走。”
蒋嘉柯听说话的人是鲁明远,顿了顿说:“中路没有人。攻击你们哪一边的人是方见尘?撤走了吗?左侧防线拉长外推,防备对方有什么诡计。”
连胜抿着唇,唇角一阵抽搐。
监控室内,叹息声顿起。
蒋嘉柯的教官捂住头不忍直视,伸手拍了拍付教官的肩膀,悲痛道:“唉,对不起你了。”
“可惜可惜。”一教官拍腿道,“送到碗里的人头,他还迫不及待给倒了。”
付教官皱眉,仔细想了想说:“不从上帝视角的角度来看,我觉得,蒋嘉柯的做法是可取的。因为我也不会相信连胜。”
连胜给的信息是跳跃性的。没有原由,没有过程,直接给出了一个结果。而且这个结果因为太诱人还显得不真实。
蒋嘉柯那边要调配四百多个人,在有限的时间里,要处理无数的反馈信息。他要瞬间辨别信息的有效性和真假性。
他之前就跟连胜有隔阂,现在听见他们小队的汇报,下意识的排除。付教官认为,基于他的立场考虑,并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只能算是令人遗憾的失误。
身处战局的时候,那感觉和体会完全不一样。他们得到的信息非常匮乏,需要防备的事情又相当复杂。
许多在外人看来是愚蠢的决策,其实也是他们根据残缺信息分析得出的结果。谁都会放马后炮,及时应变的又能有几个?他们之前不也被连胜摆了一道吗?
不是人人都能做到料事如神,天才都是极为少数的。而指挥这个位置更为特殊,并不是天分就足够,还需要努力和经验。
无数的努力和无数的经验。它是一条永远没有尽头的路。
埋伏()
监视器里缩小的屏幕;可以完整的看见双方布局。
白队已经开始出现混乱。
蒋嘉柯下的指令不能说出错;但是不够详实;在施行过程中总是会出现一些细小的问题;而这些细小的问题将他们团队的弊端暴露的一干二净。
各连排间毫无默契;学生原本就是随即抽签组合的;指挥就应该做好这样的准备。应对各种不同的摩擦;但是他略过了。
蒋嘉柯急于抓住大方向,遗漏了基础。
红对派出三个排的兵力出去试探,其余人留守势力中间;保持防御迎战的姿态。现在等待前线的最新消息。
他们很稳健,就算受到冲击,也可以快速调整。
教官说:“不过连胜打乱了他们的节奏;起码争取到了一点时间。”
连胜其实没做什么;应该说她的存在的本身打乱了对方的节奏。
另一教官说:“这点时间有什么用啊。等他们过去一看,乱成这个样子;基本就都清楚了。”
如果套路被敌方摸清楚;后面基本就没什么可看性了。
付教官摇头说:“连胜这个人呐肯定不会乖乖认输的。”
众人将音频调到连胜白队;想听听连胜的打算。
连胜听见蒋嘉柯的指令后没有太大惊讶;就是有些不高兴。
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