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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赢了别说让我磕头,就是要我的命都可以,我赢了,只要你一样东西。”
“什么?”
“你的舌头!”
那人笑了,仰天大笑,“好!就这么定了!谁反悔谁是龟孙王八蛋!”
两人在池子里拉开架势,带头大哥一挥手让自己的人都到岸上去,只有叶承欢还在角落里自斟自饮默默喝酒。
带头大哥道:“怎么打,要不要定个规矩?”
“当然。”小马哼了一声,冷不防一脚踹出去,结结实实的踹到那人肚子上,把他踹出一个踉跄,差点儿没栽倒。
那人怒道:“你敢偷袭我?”
小马不屑:“你猪脑子吧,打架还定规矩,是不是武侠片看多了。”
那人狂吼一声,抡拳便打,小马一偏脑袋,矮身就是一记勾拳,刚好又掏在那人肚子上,掏得他后背一拱。
紧接着,脸上又重重挨了一拳,身子一歪,一脑袋磕到池子边上,顿时脑袋肿起一块。
那人怒满胸膛,这次上来全然不顾什么打法,抡起拳头雨点般猛砸,小马挡住一拳后,胸口也挨了一拳,也是一个踉跄。
那人趁势飞起一脚,把他踹了出去。小马四仰八叉的倒在水里,捂了捂胸口才站起来,用手抹了一把脸。
“龙头……”和胜昌的人作势就要帮忙。
小马伸手制止:“都给我站着别动,既然约好了就得按规矩办,别给咱们和胜昌丢脸。”
说罢,两人又扭打到了一起。
看得出来他们没什么门派,但都是绝对的街头实战派,像他们这种从底层混出来的老大都明白一个道理,街头打架靠的是什么,不是靠力量,也不是靠技巧,靠的是谁的心狠谁的手黑。
真正的街头战往往都是多人乱战,或是以少对多,谁也不会一招一式你来我往的较量,往往是谁敢玩命谁敢下死手谁就能赢。
眼看着两人都挨了不少拳脚,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嘴巴鼻子也见了红,可彼此的杀气却越烧往旺。
看来这场殴斗要是没人弄个重伤残疾是绝不会轻易收手的。
叶承欢眯着眼睛瞧着面前的打斗,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再拿酒壶时里面已经空了。
他双眼微睁,觉得也差不多了,刚要站起身来,忽然不知从哪儿传来一个女人冰冷的声音:“老七,别打了!”
那个带头大哥听了这话,居然就像被人使了定身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对方的拳脚暴打过来。
小马才不管别的,杀红眼根本停不下来,一把揪住那人的头发,猛地把他的脑袋摁进水里,直到过了好半晌才把他揪出来,问了声:“服不服?”
那人一边被水呛得连连咳嗽,一边露出乖张的笑,“我服你妈个头!”
小马给了他两拳,又把他的脑袋按了下去。
可奇怪的是,那人自从听到那个女人的命令后竟始终不再出手,眼看连续几次摁到水里,身子也渐渐软了下去,不还手却也不服输。
叶承欢皱起眉头,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那人非死不可,再看燕京帮的那些人虽然人多势众,眼看着自己老大被打手心刺痒得厉害,却又不敢帮忙,心肝肺都快气炸了。
相反的是,和胜昌的人摩拳擦掌,站在边上大喊:“打死他,打死他……”
两帮人只是斗的一时之气,实在没必要闹出人命,叶承欢再也不能装看不见了,“小马,别打了。”
可小马已经杀红了眼,根本就没理会他的话,照样举拳往死里打。
叶承欢哗的一下从水里站起来,似乎是跨出一步,整个人在水中划出一道水线便到了跟前,他随手一推,小马便远远的飞了出去,栽在池边。
小马的脑子这才清醒好多,却又不理解叶承欢为什么要这么做:“欢哥,你……”
“我让你别打了!”叶承欢甩过一个阴沉的侧脸,同时一把揽住那人的身子。
小马长长吐出口浊气,点点头:“我听你的,不打了,不打了。”
叶承欢把那人放到池边:带着几分郁闷的道:“你特么也真够奇怪的,别人一句话你就不打了,说句话服个软你又不肯,你是不是想死?”
那人已被打得鼻青脸肿,兀自呵呵一笑:“江湖行走,这条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但旗子不能倒。”
听了这话,叶承欢轻轻一叹,暗骂这种人愚蠢的同时也不得不暗自赞叹这人是条汉子。
就在这时,又传来刚才那个女人的声音:“叫那个喜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男人过来见我。”
光是说“男人”两个字时,自然没人会想到叶承欢身上,可说到“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男人”,在场的人都把绝大多数票投给了他。
叶承欢苦笑着摇了摇头,对小马说了声:“带上你的人散了吧。”
小马还没明白到底什么个情况,怎么自己的朋友居然一下倒在敌人一边,不甘心的道:“为什么?”
叶承欢看了他一眼:“小马,你是不是我朋友?”
“当然是。”
“可对方也是我朋友,你到底想让我帮哪边呢?”说完这句话,他再没多说一个字从池子里出来,踩着木屐呱唧呱唧的走开了。
这里只剩下两帮刚才还差点儿要拼命的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全都没了头绪。
大江户温泉自然不只只有一个温泉坑,而是一个温泉挨着一个温泉,彼此之间长着两米多高的树木和灌木,成为隔绝温泉坑的天然屏障。
而叶承欢要去的地方不远,就是隔壁的那个温泉坑。
事实上,等他呱唧呱唧的走到这个温泉边上时,偌大的一个温泉里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全身上下只围着一件白色浴巾的女人!
那个女人正背对着他,青丝高挽,发髻插着一枚锥子,天鹅般高傲的脖颈,以及天鹅绒般嫩白的后背便跃然眼前。
她一手拿着木瓢,正把清凌凌的泉水一下下浇在自己身上,水声叮咚,好似弹琴一般。
叶承欢抱起胳膊,往池边一站,“你刚才叫我?”
“我有没有这个资格?”女人一边往身上浇水一边淡淡的道。
叶承欢点头:“有,当然有,你要是没这个资格,恐怕就没人有资格了。”
女人慢慢的把手里的木瓢扬起:“那么,我有没有资格请你帮我冲洗身体?”
“不是有资格,而是相当有资格。”叶承欢甩掉木屐,扑通一声踩入泉水慢慢来到女人背后,接过她手里的木瓢。
他舀起半瓢泉水慢慢的浇在女人身上,眼看着剔透的泉水顺着女人的脖颈一路滑下,忍不住吞了声口水。
女人还是没有回头,“你饿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吞口水?”
“吞口水并不一定代表是饿了。”
“那还代表什么?”
“还代表我很想。”
“想什么?”
“想你。”
“想我什么?”
叶承欢嘴角一歪,知道她明知故问,他反倒不拐弯干净利落脆的道:“想试试你的体温。”
女人怔住了,虽然没有回头但照样看的清楚,她的脸连着脖子和后背都红了,原本羊脂玉一般的肤色霎时变成了胭脂红。
女人默然良久才道:“这话你该对别人说。”
“对谁说?”
“对谁说都好,但总之不要对我说。”
第1148章 一层窗户纸()
叶承欢露出几分轻佻的样子,凑到女人耳边轻声道:“我就对你说了,你能怎么样?”
“你会后悔的。”
“我这人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后悔。”
“你现在就会知道。”话音未落,一道寒光兜头而下,随之而来的是一股逼人的杀气!
叶承欢心头一颤,本能的弹出手指,凭空只听“铛”的一声,一把闪亮的东西飘忽而出,随后落到池边,深深的插进泥土。
这个女人居然要杀他,可叶承欢居然没有一点儿生气,反而两手握住女人比小绵羊油还要柔嫩的肩膀,“没想到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还是想杀我。”
叶承欢说了这话却不曾想到,那个女人竟猛然转过身来,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血水很快便随着流了下去。
这个时候,叶承欢只要轻轻抖一抖膀子,那个女人满口牙长得再好也得全部震落,可他却一动没动,一动没动的任由对方咬自己。
他甚至还可以笑嘻嘻的问她:“你到底是人还是狗?”
女人慢慢的放开自己的嘴巴,抬起头用一对比泉水还清澈,同时又比冰川还冰冷的声线道:“我好想你。”
叶承欢没说什么,张开双臂将那个温润的身体揽在怀中,在她额头上狠狠亲了两口:“我也想你。”
女人星眸闪动,唇齿微张:“我说的是真话。”
“我说的也是真话。”
女人淡然的伸出手指,给他擦掉肩上的血水,然后把手指塞进嘴里吮吸,似笑非笑的道:“你的血,好腥好烫。”
“好吃吗?”
“我……我不知道……”女人默默的转过身去。
叶承欢从背后抱住她,望着星斗满天的夜空,幽幽的道:“聂小青,咱能不能别装了,我替你累得慌。”
聂小青转过脸来,“我装什么了?”
“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那好,我现在不装了,你能娶我吗?”
这句话好似核弹爆炸一般,把叶承欢炸了个七零八碎,他无论如何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聂小青冷冷的笑了笑:“你不是喜欢开玩笑么,我也给你开个玩笑,看把你紧张的,就算你想让我嫁你,我都不会嫁给你的。”
叶承欢闭上眼心里说话,你这可不是开玩笑,你这是要命啊。
“为什么?”
“因为我要做就要做老大,绝不会做老二、老三、老四……”
“原来外面那帮人都是风云会的。”
“是的。”
“你来日本干什么?”
“参加一场葬礼。”
“这是谁啊,死都死得这么有面子,居然能让风云会龙头赶到日本参加他的葬礼。”
聂小青一字字道:“山口组组长,小林光正。”
叶承欢眉毛动了动:“哪个山口组?”
“全世界还有几个山口组?”
“你认识他?”
聂小青摇了摇头:“全亚洲的黑帮彼此都要给面子的,大家虽然不同国家,但吃的都是一碗饭。不光是风云会,还有世界各地的帮会也会派人出席。”
叶承欢笑了:“你猜你们要干掉的是谁?”
“不知道。”
“他们就是香港来的和胜昌,和我在一起的那位就是和胜昌的新一任龙头大哥。”
聂小青讶道:“你什么时候跟香港黑帮混到一起了?”
“说来话长,总之是一场误会。不过你们风云会的人那天在居酒屋也真够嚣张的,看看人家山口组,黑社会也需要素质。”
“我是风云会的龙头,你这么说是不是绕弯子骂我没素质。”
“嘿嘿,我哪敢呢,我有几个脑袋还骂风云会的老大。”
“别说风凉话了,你从来就没怕过谁。”
两人泡在水汽氤氲的泉水之中,身上只有一条浴巾,何况彼此又贴着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