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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地方绝对隐蔽,没人会找到那里。”
“那你担心什么?”
月色在式神脸上洒下一抹清冷的光辉,也更显神秘:“因为,我怕你们去了就再也走不了了!”
“为什么?”
“因为那是大江山养尸地!”
此时明月当空,轻柔的晚风吹过,四下里沙沙直响,可冥冥中却有种肃杀之气,让人脖子直冒凉气。
叶承欢和千叶互相看了看,都不明白式神口中所谓养尸地指的是什么。
“神州讲风水,日本也一样,所谓养尸地就是指埋葬在该地的尸体不会自然腐坏,时间久了有可能化为走尸。你们一旦去了,我怕会惊醒死者的亡灵,到时候走尸发作,恐怕你们再也回不来了。”
听了这话,叶承欢不光没害怕,反倒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不相信?”
“真服了你们这些阴阳师,编起故事来一套一套的,居然连僵尸都用上了,我看你改行去写灵异小说算了。”
式神没有笑:“僵尸分为八种:紫僵、白僵、绿僵、毛僵、飞僵、走尸、伏尸、不化骨。并不一定所有的僵尸都会攻击人,可一旦你们遇上了凶尸,后果很难想象。我是阴阳师,我只是说我知道的事情,我从不说谎。”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堂堂的亲王和王妃为什么会被葬在那种地方?”
“因为有人不想他们下葬后被人打扰,那种地方不仅绝对隐秘,而且那是大凶之地,就算有人闯入也一定有去无回。”
叶承欢看了千叶一眼:“并不是不想他们被人打扰,而是有人不想让当年的秘密暴露出来。”
“说的没错。”
“那么……”叶承欢沉吟着,谁也没想到,他突然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了式神的衣领,把他半个身子从桌子那边扯了过来,深邃的双瞳犹如夜空般幽深、又如星火般闪亮:“告诉我,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式神一点儿也没紧张,不慌不忙的道:“因为那次的秘葬是我做的。”
千叶吃了一惊:“是你!”
“是谁让你做的?”叶承欢一字字问道。
“不能说,说了我就会没命。”
“你不说照样也会没命。”
式神叹息一下:“好吧,是京都节仁夫妇。”
叶承欢点了点头,至此可以完全肯定,节仁夫妇正是当年谋害安仁夫妇的凶手,在事成之后他们立刻将两人秘葬,希望将这个秘密永远封存起来。
“这么说你一直都是他们的人?”
“我只是个阴阳师,我对政治不感兴趣,但如果我不做就会死。事实上,在那件事之后我从京都搬到了这里,从此与世隔绝,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还留在京都,他们早晚会杀我灭口。”
叶承欢这才慢慢放开他的身子,拉起千叶二话不说就要走,式神又道:“你们就这么去吗?”
“不这么去还怎么去?”
“你是不是想要挖尸?”
“没错。”
“我在秘葬时对尸体下了封印,如果你就这么挖开坟墓的话,很有可能会破坏封印,封印一旦遭到破坏,极有可能会惊醒走尸,到时候你们再想走可就难了。”
“你想说什么?”
“我告诉你封印在哪里,只要你不去破坏它就没问题。”式神将封印的位置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叶承欢。
叶承欢审视对方:“为什么要告诉我?”
式神微微一笑:“因为我也是爱酒之人,等将来有了机会,我还想请你喝酒。”
叶承欢也笑了,朗声大笑。
千叶却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笑,有时候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情谊,女人是不会明白的。
京都,岚山,微风有雾。
美丽的岚山南麓有一幢不怎么起眼的建筑,从外面看上去格外低调。
一辆汽车沿着蜿蜒的盘山路来到这幢建筑前,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和两个保镖。
那人仰头看了看天,深吸口甜美的空气,一声没响的上了青石台阶。
和质朴的外观相比,内部的装修相当华丽,一切都仿照神州明清样式,进来的人莫不有种穿越之感。
几乎任何一个角落都是雕梁画栋、古玩字画,加上金红色调的墙面、地毯与廊柱,十分富丽。
经过另外一间风格类似的大厅,面积更加宽敞。内有朱红色绣金的柱子,雕梁画栋,悬挂红色宫灯。外侧一架屏风上摆满各式古玩,如玉如意、紫砂茶壶、青花瓷花瓶、小型金箔屏风等。
所过之处,墙上挂着各式珍贵字画,墙上还陈列不少神州当代书画家的作品,其中一幅书法题字写着“江山如此多娇,风景这边独好”。
除此之外,还有紫檀木家具和阿玛尼灯,东阳楠木木雕饰顶、汉白玉匾额、gucci、fendi古董沙发等。
但这些古董装饰融入环境中,并不觉奢华,反而筑就一个优雅低调的环境。
那人在一阵穿堂入室后,来到一间绣房前,做了个手势让两个保镖留在外面,亲手推开镀金把手的房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软榻上一个绝美的年轻女子坐在窗前鬓发垂肩,手里捧着一本书,弯弯的睫毛轻轻颤动,每一次颤动都抖落了阳光里的精灵。
男子轻轻来到女人跟前,轻声一咳,女人这才抬起头来,恬静的面颊上带着几分错愕。
“看来林小姐今天心情不错。”这个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宣仁。他说话的时候目光落到那本书的封面,赫然是俄国文豪列夫托尔斯泰的代表作《安娜卡列尼娜》。
林佩珊轻轻把书合上放在一边,“这要感谢你的许可。”
这话看似平淡却不无讽刺。
宣仁拿起那本书翻了翻:“你喜欢安娜这个人物?”
“是的。”
“你喜欢她什么?”
“她美丽端庄、高贵典雅、聪慧善良、自然真诚、又富有激情,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美貌和深刻丰富的精神世界,在思想、感情、才智、品德等方面都远远高于当时一般的贵族妇女。”
“看到这本书你会想到什么?”
林佩珊望着别处出神的道:“风中之烛在风中摇曳,微弱的亮光照亮四周,最终在黑暗之中黯然消逝。那个美丽而又孤独的灵魂,在无尽的遗憾之中香消玉殒。我会想到我们有罪,是因为我们没有去拯救像安娜一样的人,拯救像她那样美丽而高尚的灵魂。因为我们是懦夫,是自私者,是靠良心的怜悯而活着的人。我们都在等待,等待着别的人来拯救我们自己。我们企盼着幸福有一天会来到身边。它会伴随着我们,直至我们生命的结束。人都是为希望而活,因为有了希望,人才有生活的勇气。而爱情,最绚烂的花朵,人生最美好的礼物,最大的快乐和最大的幸福最终将安娜带入了痛苦的深渊。如同飞蛾扑向野火,注定这场爱情要将她毁灭。”
“这是一个有夫之妇移情别恋的故事,但当我们看到这本书的时候,都不会觉得安娜是一个罪恶的女人,事实上任何一种真挚的爱情都应该得到歌颂。”宣仁的话显然带着弦外之音。
“她是个被压抑的充满勃勃生气的女人,因为羡慕光明,爱上了外表俊美,内心空虚的伏伦斯基。对爱情,对幸福的无限渴望是她忘却了一切烦恼和恐惧,在幻想之中只为了爱情而活。而一种虚妄的狂热也笼罩了伏伦斯基,他对安娜一见钟情,沉迷于她的美丽和独特气质,但更为重要的是,他与安娜的特殊关系带给他有一种征服感,荣辱感。这种虚荣之心决定了他对安娜的爱情十分肤浅。而安娜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新的生活中,伏伦斯基对她来说,就是她所有的希望和寄托,就是她的一切。这种纯洁无暇的爱使伏伦斯基自惭形秽,推动着他不得不重新认识与安娜的关系,对自己的肤浅和轻率表示自责,并在精神上强迫自己进一步爱这个女人。在我看来,他们的爱情也许并不完美,但被爱是一种多么了不起的幸福,而快乐始终赠与那些无私的爱者。”
宣仁心里一动,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世界上本就没有完美的爱情,正因为它有瑕疵才更显得珍贵。”
林佩珊转过脸来,淡然一笑:“爱情可以有瑕疵,但决不能有杂质,这是本质的区别。”
“你指的杂质是什么?”
“阴谋、功利、金钱、欲望,还有交易。”
“爱情只是一种感觉,婚姻却是各取所需,在我看来就是交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两个人结婚生活在一起那么久,靠什么来维持呢,爱情是最不可靠的东西,就算一把火哪怕烧得再旺也总有熄灭的时候。两个人之所以能够长久的生活在一起,是因为可以从对方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在我看来这就是交易。”
“你的理论很荒谬。”
“你有没有觉得,我、你、叶承欢,我们三个人很像安娜卡列尼娜的剧情,我就是伏伦斯基,你是安娜,他是卡列宁。”
“你太高估自己了。”
宣仁笑了笑,看了看屋子里的陈设:“林小姐对这里的条件还满意吗?”
“在我看来,这里和太平间没什么区别。”
“我之所以给你找这么一个安静的地方,就是希望你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像我们这样的人,在人生的道路上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走错路,有时候哪怕走错一步都有可能跌入万丈深渊。”
第1290章 清澈()
“这也是我要告诉你的,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宣仁哑然失笑:“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要固执得多,你恐怕还不了解我,我对你的忍耐连我自己都很吃惊,如果那天要是换成别人刺杀我,她的下场一定很惨。”
“你恐怕也不了解我,别人可以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要么你就杀了我,否则只要有机会我还会对你下手。”
宣仁的笑容淡了,目光透出一丝冷厉,“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
“我现在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幸的消息。”
“难道关于叶承欢的消息你也不感兴趣么?”
林佩珊猛地抬起头来,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他……他怎么了?”
宣仁冷哼道:“我不得不很遗憾的告诉你,他死了。”
嗡!
林佩珊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眼前一黑,差点儿就昏了过去。
她的嘴唇在颤抖,她的手在颤抖,眼睛也在颤抖。
“你说什么!”
“我说过了,在这个国家没人能斗得过我,我想要谁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不要幻想他会来救你了,你永远也看不到他了。”
林佩珊怔怔的道:“是你……是你杀了他。”
“嗯。”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宣仁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钱包,递给她,“你看看这是不是他的东西?”
林佩珊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个带血的钱包,慢慢打开来,里面赫然夹着他们俩第一次在维多利亚海边拍摄的一张婚纱照,那是她第一次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男人拥抱强吻,自己的脸上还带着惊讶和羞恼……
她轻轻的抚摸着钱包,眼泪珍珠断线般掉了下去。
没错,是他的,这个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