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玉书刚想出声,突然听到远处有声音传来,急忙小声道:“他们找来了,快走!”
楚天娇无法,刚想拿起船桨划船,又听见秦玉书道:“你扶我到水里去,我们走水里走。”
你当你是鱼呀!楚天娇很想喷秦玉书一句,但她知道秦玉书说得有理,他们坐船走无疑是把他们自己暴露在上官云瑞人的眼皮子底下,很容易被发现,还是从水里走更安全一些。
楚天娇知道她不忍半道上把他扔了,就得跟他绑在一条绳上,也只能听他的。
没说什么,楚天娇来到秦玉书的身旁扶着秦玉书下了船,自己也快速下到水里,带着秦玉书按照他指的方向快速地往前游。
半个时辰后,楚天娇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只能先带着秦玉书上了岸,看着自己如落汤鸡一般,又忍不住暗恼了自己一句,这就是多管闲事的后果!
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秦玉书,楚天娇只能向他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要去哪里?”
秦玉书睁开眼睛看了看天空中月亮此时所在的位置,知道此时刚过了子时,离天亮还早,京城的城门没开,他自己的内力耗尽,楚天娇一个人带着他根本飞不上城墙,他的人没找到他之前,他们只能找一个地方呆一晚。
转头往四周看了看,秦玉书这才开口道:“那座山的后面应该有一间无人居住的茅草屋,我们去那里住一晚。”
楚天娇顺着秦玉书的眸光看去,秀眉快速拧了起来,“你怎么知道那里有茅草屋?若是没有呢?这么远,你想累死我?”
“我以前来过这里,应该没错的。”
看着自己浑身湿透的衣服,楚天娇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就先信你一次,若是没有,看我怎么收拾你!”
从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跟他说话,秦玉书瞬间看向了楚天娇,眸中不由地带上了一抹锐利!
“小白狼,你再这么看我,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到河里去?”嘴上如此说着,但楚天娇还是把秦玉书扶了起来。
秦玉书收回了目光,没有出声,遇见这女人还真是他的“幸运”!
楚天娇见秦玉书并没有跟她针锋相对,撇了撇嘴巴,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趣,快速带着秦玉书往前面的那座山走去。
两炷香的时间后,楚天娇终于看到了一间不起眼的茅草屋,心中一喜,带着秦玉书来到跟前,从残破不堪的窗口往里看了看,果然没人,随即带着秦玉书进了屋子。
让秦玉书躺在一堆干草上,楚天娇在屋里找了一圈,找到了两块打火石,又到屋外捡了一些干柴,快速在屋里架起了一个火堆。
弄好了这些,楚天娇这才看向躺在干草上的秦玉书,就见秦玉书的脸色比之前更显得苍白,气息更是有些紊乱。楚天娇一惊,赶忙来到秦玉书的跟前,“喂,你怎么样了?”
秦玉书合着眼帘没有一丝反应。
“秦玉书,你说话呀?你哪里不舒服?”楚天娇心不由地提了起来,伸手推了推秦玉书,顿时感到秦玉书身上烫得吓人,虽然隔着湿湿的衣服,她都能清楚地感觉到。
楚天娇心惊不已,赶忙伸手探向秦玉书的额头,额头更是烫得吓人,楚天娇知道秦玉书发热了。
楚天娇还是懂一点医术的,探了探秦玉书的脉搏后,快速出了茅草屋为秦玉书寻找草药。
还算幸运,楚天娇很快就找到了两种草药,来到秦玉书的跟前,捏着他的嘴巴,把药汁挤到了他的嘴里。随后,楚天娇看了看秦玉书身上湿湿的衣服,犹豫了片刻,快速把秦玉书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只留下了一条可以遮挡重点部位的里裤。
楚天娇快速用木柴架起了一个木架子,把秦玉书的湿衣服放到火堆旁烤着,再把秦玉书往火堆旁挪了挪,帮他绑好左臂上的布条。
做完了这一切,楚天娇这才有时间仔细看向秦玉书心口处的印记。刚刚她帮他脱衣服的时候就看到了,只是没有仔细看,此时这才看清这印记的形状,它似乎像一片枫树的叶子,但只有拇指指甲的大小。
楚天娇秀眉皱了皱,还是伸手摸了一下印记,有明显的奥凸感,显然是用什么东西烙上去的。
奇怪,干嘛要在心口处烙上这样一个印记?楚天娇收回了手,心中泛着嘀咕,不由地想到了她表姐若冰眉心处的花型印记。
楚天娇非常清楚她表姐眉心处为何会有一个花型印记,那是因为她表姐小的时候练功不慎在自己的眉心处留下了一道伤疤,一个姑娘家脸上有伤疤自然影响容貌,为此,她姑父特意请了一个高人在她表姐的眉心处做了一个花型印记,这样一来,既掩住了伤疤又装扮了容貌,可谓是一举两得。
但秦玉书的心口为何会有一个这样的印记,楚天娇一时想不出来。
想了一会,楚天娇便不去再想,放到了一边。见自己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湿透了,而且秦玉书正昏迷不醒,楚天娇索性把自己的外衣和中衣脱了下来放到了木架上烤。
楚天娇不时地探一下秦玉书的额头,见他的热正在慢慢地消退,心中放心了不少。
看着跳跃的火光,楚天娇抱着膝坐在火堆旁,心中不由地又开始胡思乱想,她真的很担心这件事若是被上官云瑞知道了,她爹娘会被她给连累了。
狠狠地瞪了秦玉书一眼,楚天娇觉得这小白狼就是一个灾星,她遇到了他就没消停过。
两炷香的时间后,楚天娇见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了,木架上的衣服也干透了,快速把自己的衣服穿上,再拿着秦玉书的衣服来到了他的身旁。
帮秦玉书脱衣服容易,但再帮他穿上就有点难了。既要扶着他又要避开他受伤的左臂,楚天娇累得气喘吁吁才帮他把里衣穿好了。
“我前世肯定是欠了你的债!”楚天娇咕哝了一句,又拿过秦玉书的中衣正准备再帮他穿上,这时就见秦玉书猛地睁开了眼睛,顿时被吓了一跳,“醒了也不说一声,你想吓死我?”
“多谢。”看着楚天娇,秦玉书慢慢坐了起来,他知道眼前的这女人又在他最危难的时候救了自己,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惭愧,他今日上午竟然还那样对待人家。
“谢就不必了,你的热已经退得差不多了,赶快把衣服穿上吧。”凶残的小白狼突然变成了一只谦谦有礼的小白羊,楚天娇很不适应,撇开眼,帮秦玉书慢慢把左臂放到衣袖里,再让秦玉书把右臂伸进衣袖,她帮他扣好领子上的盘扣。
“多谢。”此时此刻,秦玉书不知道除了这两个字,他还能说些什么。
从他记事起,他只知道玉娆对他这么好过。玉娆的爹爹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玉娆的娘亲因为他不是亲生的,只会在玉娆爷爷在跟前的时候做做样子,而那个女人更是把他当成谋求荣华富贵的垫脚石,不要说母爱,就是连一丝一毫真正的关心都未曾给过他!
而此时此刻,看着楚天娇的举动,秦玉书心中五味杂陈。
“你突然变得这么有礼,我有点不习惯。”楚天娇忍不住笑着说了一句,拿过秦玉书的外衣帮秦玉书穿好。
秦玉书没有出声,看了楚天娇一眼,便把眸光落在了眼前的火光上。
楚天娇撇了撇嘴巴,坐到了秦玉书的不远处,抱着膝看着火堆。
“你若困,就睡一会,我守着就行了。”秦玉书并没有转头看向楚天娇,突然说了一句。
瞅了秦玉书一眼,楚天娇把下颚抵在了膝盖上,“我不困,你要困,你睡。”
见楚天娇如此说,秦玉书也没再说什么,静静地坐在火堆旁。
夜深人静,破旧的茅草屋里除了噼里啪啦柴火燃烧的声音就是她和秦玉书的呼吸声。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没有针锋相对,一切静悄悄的,这让楚天娇越来越觉得压抑,终于半个时辰后忍不住看向秦玉书开口道:“秦玉书,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秦玉书看向楚天娇。
“那个,你的心口处怎么会有那样一个印记?烙上去的?”楚天娇纯属随便问问,她只是想找一个话题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
听楚天娇提到他心口处的那个印记,秦玉书快速转过头闭上了眼睛,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若不是他心口处的这个印记,他也不可能认下那样的一个生母,若是没有那样一个生母,他也许比现在要快樂得多吧?
他清楚地记得在他七岁那年,那个女人拿着一支刻着枫叶图样的金簪来找他,告诉他她是他的生母。若不是因为这个枫叶印记,他一定会当她是个疯女人让人把她赶走,但就因为这个印记,他同意了她和他滴血验亲,从而认下了她。也就是从那时起,他一步步地按照她的想法而活,培养自己的势力,寻找宝藏图,慢慢地,除了跟玉娆在一起的时候,他再也不知道快樂为何物。
看着秦玉书的神色,楚天娇顿时觉得她一定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东西,赶忙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没什么,它是烙上去的。”秦玉书慢慢睁开了眼睛,还是答了楚天娇的一个问题。对于另一个问题,他并不知道准确的答案,但他猜想这个印记只是那个女人在他身上做的一个记号,她怕他不认她而做的记号。
楚天娇知道每个人都有秘密,便也不再追问,快速转移了话题,“秦玉书,秦姐姐今日误会了我们,你打算怎么办?”
楚天娇也只是随便一问,但秦玉书的眉头却快速皱了起来,看向楚天娇,凉凉地开口:“这里面也有你一半的功劳!”
“这怎能怪我?谁叫你当时那么凶?”说着,楚天娇的秀眉更是快速拧了起来,瞪向秦玉书,“喂,我今天晚上可是救了你两次,你不会言而无信恩将仇报吧?”
看着楚天娇,秦玉书深吸了一口气,“放心好了,我还没有那么小人。”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楚天娇咕哝了一句。一想到向来以女侠自诩的自己竟然救了一只小白狼,楚天娇就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发热了。
秦玉书也从未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听了楚天娇的话,只是看了楚天娇一眼便转过了头去。
楚天娇暗暗吐了一下舌头,发现真的很难跟秦玉书找到一个共同的话题,只能就此作罢不再开口。
又过了半个时辰,秦玉书的人终于找到了他们,楚天娇松了一口气,跟着他们快速回了京城。
……
上官云逸并没有去床上睡觉,而是慢慢来到一个他从未打开过的衣柜前伸手慢慢打开了衣柜门。
看着衣柜里一叠叠整齐的衣服,一块块绣着他名字的锦帕,一双双绣着紫竹的靴子,上官云逸轻轻闭上了眼睛。
这满满的一衣柜衣服都是林暮雪这么多年来亲手为他做的,再派人偷偷送到了他的面前的。一开始的时候,他收到这些东西,他都会让天雨送回去,但送回去之后,林暮雪又会让人送过来。时间长了,他就不想再理会这种小事,让天雨帮他处置。天雨得了他的命令,便自作主张地把林暮雪送给他的东西全部放在了一个衣柜里,理由便是,林暮雪为他做的衣服没人敢穿,扔了又太可惜,还是放在一边比较妥当。以前,他也没时间理会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