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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使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看着凌霜道“这束花被送来的时候,并不是我一个人闻到,难道她们都中了情香?”
“清香若是没有药引,即使被人吸进了体内,十二个时辰之后就会自动消散,对人的身体不会有任何影响。”
药引?蓝翎瞬间已经明白了凌霜的意思,“你是说,她们只中了情香不会又事,而且我不但中了清香,而且还中了药引?”
“是。”
“这个药引我是什么时候中的?”蓝翎觉得要死,她也要当一个明白鬼!
“在您用晚宴的时候,药引被放在了您的碗里。”
一听,蓝翎秀眉顿时皱了起来,这丫头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她当时怎么不告诉她?还让她中了那个什么药引?
“你既然是你主子派来保护我的,你知道这一切,当时为何不阻止,反而等到我中了这两种东西,才来告诉我?”
听着蓝翎带着丝丝凉意的话语,凌霜依然不卑不亢,“这整件事情,蓝钰的贴身侍卫黄锷都在暗中盯着,奴婢的主子告诫过奴婢,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奴婢不能违抗主子的命令,只能在蓝钰到来之前,把这件事告诉小姐,让小姐早做准备。”
混蛋!
蓝翎眼中闪过了一道杀气!
然而此时,蓝翎知道先要把杀蓝钰的事情放到一边,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她体内的情香。
“凌霜,这情香有解药吗?为何我没什么感觉?”蓝翎有些奇怪,用完晚宴少说也过去了半个时辰,情香的药性难道还没有发挥?
“中了药引一个时辰之后,情香的药性才能发挥出来,而且这种春、药只有一种解药。”
“什么?”蓝翎的心又提了起来。
“男人。”
蓝翎的心顿时跌倒了谷底,这是天要亡她的节奏呀!
“若我不用男人做解药会怎样?”蓝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虽然答案已经在她的意料之中。
“神志不清,见到谁都会把他扑倒在地。”说到这,凌霜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副冷漠的事不关己的模样。
蓝翎恼恨地闭上了眼睛,她希望她是浴火、焚身而亡,而不是神志不清,这比死更让她接受不了。
“小姐,您不必难过,您已经和寒王爷成了婚,而且寒王爷就在府里,您就把他当做您的解药即可。”凌霜突然又说了一句,而且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味道。
蓝翎当然知道可以把燕惊寒当成她的解药,而且她相信燕惊寒也不会拒绝,但问题是她前不久还在信誓旦旦地说誓死守住她的底线保住她的清白,但转眼间她就为了自己的小命对他投怀送抱,蓝翎觉得这样的话,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小姐,主子曾对奴婢说过,命乃父母所赐,短短数十载,实属不易,能抓住的时候就不要轻言放弃。”凌霜似乎看出蓝翎心中的挣扎,出声劝了一句。
蓝翎抬眼看向凌霜,心中不免有些自嘲,她活了两世,竟然还没有一个丫头看得透彻,拘泥于这些小节,她说的对,既然老天又许了她一世,她就没有理由不好好珍惜!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蓝翎笑了笑,真希望这丫头是她的人,能留在她的身边。
“这是奴婢分内之事。”凌霜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但转瞬即逝,又接着道“小姐打算怎么处置蓝钰?”
“你的身手和他的武艺比较如何?”蓝翎微微思索了片刻看向凌霜问道。
“奴婢的两根手指都能把他捏死!”
看着凌霜冷若冰霜的小脸,蓝翎绝不怀疑凌霜这是在说大话,她相信她绝对有这个实力!
“这么快就让他死似乎太便宜了他。”蓝翎勾了勾嘴角,漂亮之极的剪水秋眸中带着嗜血的味道!
“小姐想让蓝钰生不如死?”凌霜接了一句。
“对。”蓝翎微微一笑,“对付那种不如的男人最好的方法就让他永远做成男人!”
“奴婢明白,奴婢会做得让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做不成男人!”
蓝翎点了点头,看着凌霜突然道“凌霜,等你主子回来了,你告诉我一声,我想见见她。”
闻言,凌霜波澜不惊的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但转瞬即逝,“是!”
“小姐,为了不打草惊蛇,奴婢送您去寒王爷的住处。”
听凌霜这么一说,蓝翎又是赞赏一笑,如此一个身手不凡,心思细腻的丫头,她真想收归己用。
“好。”蓝翎站了起来,“这里就交给你了,废了他之后,把他扔回他的房间。”
“是!”
随后,凌霜带着蓝翎避开府里的暗卫侍卫,把蓝翎送到了燕惊寒住的院子里。
蓝翎知道这院子里都是燕惊寒带来的人,她并不担心他们会走漏风声,因而她也没有偷偷摸摸的必要。
“王妃!”守在燕惊寒房间门口的皓月给蓝翎行了一礼。
“王爷睡了吗?”蓝翎觉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慌乱,问出的话语更是让蓝翎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王爷还未就寝。”皓月如实而答,似乎并没有听出蓝翎话语中别样的味道。
“哦,那我进去跟他说会话。”蓝翎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境,但说出的话依然有欲盖弥彰之感。
“王妃请。”皓月并没有通禀,便帮蓝翎打开了房门。
蓝翎快步迈了进去,房门随即合上。
燕惊寒坐在桌旁,手中拿着一本书卷,见蓝翎进来,便抬眼看向她,“王妃这么晚了来找本王,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蓝翎抿了抿唇,看着燕惊寒俊美的容颜,深邃的凤眸,轻轻吐出了一个字,“对。”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一个字已经让蓝翎感到无比的紧张,接下来的话,她将如何开口?
烛台上跳跃的烛光打在燕惊寒倾国轻城的脸上,仿佛朝霞映雪,没有白日里的面若冰封,但依然没有一丝带着温度的笑意!
看着如此的燕惊寒,蓝翎心中本能地想退缩,但蓝翎知道她没有退路,她若不想死,她若不想被别人看到她神志不清的模样,她只能向前!
“什么事?”燕惊寒眼睛放回到了书卷上,淡淡地问了一句,似乎并不太关心。
蓝翎看着燕惊寒一副冷漠漠不关心的态度,狠狠地瞪了燕惊寒一眼。
之前吧,她不愿意,他却对她又抱又搂又亲,而此时,她想他抱她,他却坐得像菩萨一样,纹丝不动,蓝翎心中恨得牙痒痒。
但现在是她有求于他,即使他冷着一张脸,她也要主动往上凑呀!
蓝翎压了压心中的憋屈,抬脚来到燕惊寒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但心中又开始纠结了,她该如何开口呢?
蓝翎真希望她那情香现在就开始发作,让她神志不清,那她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把燕惊寒扑倒。
但据凌霜所说,此时距情香发作还有小半个时辰,而且她身体里根本没有一丝的感觉,这么长的时间,若是干等着的话,蓝翎觉得她做不到。
蓝翎做什么事情向来是干净利索,绝不拖泥带水,今日的这件事虽然不是她所愿,但蓝翎还是想尽快解决。
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是这种蓝翎从未做过让她避之不及难以启齿的夫妻之事?
“怎么不说?”燕惊寒没有抬头看蓝翎,语气依然淡淡的。
“王爷,您不累吗?”看着燕惊寒,蓝翎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下午休息了一个时辰,此时自然不累。”燕惊寒淡淡地回了一句,似乎并没有听出来蓝翎话语中不一样的味道,连看都没看蓝翎一眼。
出师不利!
“夫君……”蓝翎犹豫再三还是唤了一声,娇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这一次,效果确实要好一些,燕惊寒抬头看向了蓝翎,但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又继续看着书,“何事?”
蓝翎磨了磨牙,她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他竟然还毫无反应?这是逼她对他主动?
蓝翎闭了闭眼睛,一咬牙,快速站了起来,一屁股坐到燕惊寒的腿上,双手环上燕惊寒的脖颈,把脸藏在燕惊寒的颈窝里,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夫君,我们今晚圆房。”
燕惊寒拿着书卷的手微怔了一下,剑眉随即皱起,一道寒光在眸中一闪而逝!
今晚蓝翎的反常已经让燕惊寒心中生疑,而此时一听到蓝翎主动提出圆房一事,燕惊寒不做多想,便认为这不是蓝翎的本意,她是受了蓝致绅的指使!
蓝翎的身份再一次摆在了燕惊寒的眼前,燕惊寒的身体里没有那波涛汹涌的欲、望,只有无边无际的寒意!
燕惊寒从不否认蓝翎对他来说是不同的,他的身体喜欢她的身子柔软的感觉,但蓝翎的身份,她为何会嫁个自己,燕惊寒不会因为自己身体的欲、望而淡忘一分,只是偶尔不去想罢了。
而此时燕惊寒想到的是蓝致绅蓝巧凤已经急不可待,开始有所行动了,他们想让蓝翎跟他圆房来达到他们的目的!他自然是不会如了他们的意!
自己想是一回事,别人处心积虑又是另外一回事,虽然结果会一样,但燕惊寒却认为这其中的味道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为何?”燕惊寒放下手中的书,推开蓝翎,站了起来,来到窗边负手而立。
蓝翎没有想到她都已经主动投怀送抱了,他没有反应不说,竟然还问她为什么?这种事情还需要理由吗?他不是一直都表现得很想要吗?
本来蓝翎就羞于启齿,而此时被燕惊寒这么一问,更是觉得异常的尴尬,一张小脸早已覆满了粉色。
“你原来不是挺想的吗?”蓝翎瞪着燕惊寒的后背,话语中带着三分羞涩,三分气恼,三分无奈和一分逼不得已。
“原来是原来,今日是今日,怎么能同日而语?”燕惊寒并不否认他想要她的身子,但想要是一回事,能要又是另外一回事!
“有什么不同?”蓝翎恨不能把燕惊寒的后背瞪出一个洞来,这家伙怎么这么不好说话?他不跟她作对能少一块肉吗?再说吃亏的可是她,他哪里吃亏了?
“你忘了回门的规矩?”燕惊寒瞬间就找出了一个理由。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王爷大婚之日都没有遵守什么规矩,今日却跟我说规矩,岂不是自相矛盾?”被燕惊寒这么一气,蓝翎脸上的粉色慢慢地消失了,心也慢慢静了下来。
燕惊寒慢慢转过身看向蓝翎,见其眉宇间一如以前淡然沉静,一双剪水秋眸波光潋滟却没有之前的惴惴不安,仿佛刚刚那主动投怀送抱要求和他圆房的人并不是她。
心中的燥乱快速地消失了,燕惊寒走向蓝翎,伸手双手环上了蓝翎的腰身,这一次,蓝翎并没有一丝抗拒。
“我想知道真正的理由。”燕惊寒看着蓝翎的眼睛,轻轻地开口,毫无征兆地把一直以来的“本王”换成了“我”。
蓝翎自然也听出了燕惊寒话语中的不同,心突地跳了一下,张了张嘴,心中有着一丝不确定,她若是告诉他她只是把他当成她的解药,他会愿意吗?他会觉得屈辱吗?
犹豫了片刻,蓝翎知道她若是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