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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于一个年幼丧亲的孤儿来说; 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虽然如今褚之遥的性情有些古怪,但至少她还是愿意肩负起父亲没能承担完成的家族责任。仅凭这一点; 闵玉就对当年自己的选择感到欣慰。
“傅家那边好不容易摆平了,我也已经告诫过之遥要好好珍惜以后的生活。只不过这新婚燕尔,樊掌柜的身体状况该如何休养调理,有哪些方面需要克制注意的; 恐怕就要劳烦闵大夫费心了。”褚老爷毕竟已经年迈,加之又是个老头子,有些话既不懂,也不方便跟孙子说。
闵玉了然地点点头,答应道:“这个是肯定的,褚老爷请放心,这是我做大夫的本分,一定会叮嘱新人注意分寸的。”
听到闵玉这么说,褚老爷才放心下来。仔细算来,褚家已经很久没有正式办过喜事了,尤其是如此隆重的婚礼。成亲以后,就意味着褚家独孙褚之遥成人了,而褚家商号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渐渐转移过去。不算不觉得,认真想来,褚老爷顿觉这些年自己一路走来也十分辛苦,好在终于是要到达幸福终点了。
“我拼了一辈子,累了一辈子,熬了一辈子,也盼了一辈子。总算是将之遥好好地带大了,仿佛眨眼的功夫,这孩子竟然要成亲了。”褚老爷像是在对闵玉说,又像是在做着自我总结。说到后来,竟然还有些哽咽。
旁人总是看到褚家商号的财富,羡慕大户人家的风光,可是褚家这些年来的孤寂凋零,褚老爷对于独苗的小心翼翼呵护,都无从对人说。也只有一直留在褚家的闵玉才能真切体会这份不容易。虽然樊掌柜如今肚子里空空荡荡,这事恐怕是要让褚老爷失望了,但是闵玉心中早就有了打算。若是到时她们小两口的感情和睦,相亲相爱,她即便踏遍万里也会将师父口中所说的神药给她们带回来。
这一回,褚家在短短时间内不仅将傅家的婚约给退了,转身又立即着手筹备婚礼准备迎娶樊掌柜,这件事在南城里彻底炸开了锅。众人从最初的不信,到后来的怀疑,再到之后的暗中观察,现在几乎是已经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
璇儿觉得很苦恼,这些日子只要她出门为府里置办东西,走到街头巷尾稍作停留,不用刻意支起耳朵就能听到与小姐相关的话题。也难怪众人如此兴奋,南城甚至是整个南疆,最炙手可热的金贵王老五被一个京城来的商人轻易拿下,不仅冒着跟家族闹翻的风险,还要背负薄情的名声,也要执意非君不娶。这样的人物,哪个百姓会不好奇?
“哎哎哎,你们知道吗?听说这樊掌柜来头大着呢,在京城里做大买卖的,林家大少爷都一直巴结着呢!”璇儿不情不愿地再次听到有人在她不远处议论纷纷。
“你这不是说的废话吗!来头不行,你觉得褚少爷能看上?你觉得褚老爷能松口?能够从北边一个人过来谈生意的,接触的都是褚家。林家这样的大商户,谈的肯定是大买卖!再瞧瞧这样的年纪,一个男子都不容易办到,更何况还是个女娃儿!”另一个人凑了过去,接过话题发表自己的看法。
近段时间,褚家婚事俨然成为南城中大家闲聊搭讪的最佳话题。也只有这个话题,可以让饭馆、茶庄里的陌生人迅速熟络起来,各抒已见。
“哎呀,老兄,我觉得你说的这个对,却也不对。”有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果然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接着他又说:“褚家小少爷像是那么有内涵的人吗?光看这人经手的几笔买卖,哪次不是让诸位管事频频摇头无奈的啊。要不是仗着投胎本领好,哪里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哟!”
“哟呵,听你这么说,仿佛知道很多内情啊。褚家商号的内幕,这位大哥说得仿佛身临其境似的。要不,再说说,给大伙开开眼?”有人迅速答话,对这个话题意犹未尽。
璇儿本来不想牵扯其中,她只是出来采购完有些乏了,加之小姐此前定制的衣衫还需要再等上半个时辰,她才会就近到这家茶馆里休憩。怎知刚来不久,就被周围的议论给吸引了,听到这会儿,似乎连她都忍不住想要再多听一阵了。
“反正天下商人都差不多,无利不起早,无利不成双。这褚家小少爷的婚事啊,我看无非也就是笔买卖,至于对方什么来头,也没那么重要。万一日后还有更好的呢?褚少爷那性子多不靠谱,指不定哪日又要开始纳妾了呢!”那人似乎越说越来劲,只不过这话众人倒是不太苟同。
“这个怕是不会吧,就算褚少爷有心思,褚老爷肯定也不同意的。褚家人向来重情,据说褚家多年来都是只娶一人的传统,要不然褚家到现在也不会只有这一根独苗了。”褚家在南城落脚,三代人的时间,虽然不算长,可还是能做出些事情让人信服的。
“连世交之家,青梅竹马的情意都能说断就断,翻脸无情。你还能指望这位小少爷延续褚家的传统?”那人似乎对自己的观点十分坚持,有人反驳,他就立刻进一步搬出证据。
眼看着闲聊的气氛发生了变化,谈资变成了争执,茶馆伙计赶紧过来圆场。毕竟这地方还是得做生意的,和和气气比什么都好。再说,毕竟褚家也是南城首富,私下悄悄议论就算了,真要吵起来弄得影响大了,难保褚家不追究。
说到底,那位褚家小少爷的的痴情程度大家都不了解,但是褚少爷的脾气古怪可是公认的。璇儿却在旁边听出了些不同意味,在那位茶客结账离去后,对身边的随从低声吩咐了几句。
回到府里,璇儿将今天在茶馆的见闻禀告给了季如梵,模仿起那几人的对话时,自己还忍不住笑了起来。季如梵稍稍瞪了她一眼,才将笑意给止住了。
“小姐,这桩婚事在南城里可算是大新闻了!最近人人都在说,人人都在提!”璇儿丝毫不夸张,季如梵很淡定,可是她却很激动。
裕公主擅自决定下嫁,而且还是嫁给了个商人,这件事要是传回京城,怕是自己的脑袋也保不住多久了。可是公主心意已决,还特地吩咐自己将那些效忠皇上的暗卫控制起来,如今身边留着的,都是完全听命于公主的。
听到此时,季如梵才幽幽叹了一口气。都说了让褚之遥低调办婚礼,结果她倒好,弄得现在整个南城都沸沸扬扬的。幸亏南城远离京城,不然她真地没有十足把握可以拖到成亲之后才让父皇知晓此事。
在她心中,欺瞒父皇自然是重罪,可是比起君权动荡,皇室血脉被害来说,跟褚之遥成亲只是权宜之计。而她选择一个商人,也是因为将来真相大白时,父皇不会过分介怀褚家的身份。毕竟商人做得再大,也不过追逐的是钱财,若是其他世家,却未必会被轻易打发。
这也是季如梵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褚之遥的女子身份可以保住她的性命,而褚家的背景则能确保褚之遥能在事成之后全身而退。这也算是季如梵的底线了,虽说是利用,可是却不能伤害无辜,不然她跟那个狠毒的准驸马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个人的身份也查清了吗?是傅家还是林家的?”收回发散的思绪,季如梵的关注点落在了璇儿追查的那人身上。
璇儿却摇了摇头,说:“都不是。”
“嗯?南城里如此针对褚之遥婚事的,除了傅、林两家,还有别人?”这下季如梵也有些好奇了,一时间她也没猜到会是何人。
“崇刚回报说,是南疆那边来的人。”璇儿又补充了一句,崇刚便是效忠裕公主的那群暗卫首领。
季如梵目光一凛,道:“南疆的?”
这样一说,季如梵似乎立即就将事情给串联了起来。没想到这人故意出现在茶馆,那样污蔑褚之遥,竟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让崇刚先别打草惊蛇,顺藤摸瓜,往深里摸。”季如梵在南城这么久,却始终还不曾等到自己前世的仇人。
褚之遥对于坊间的这些说法没什么反应,大婚在即,她却整日在马场里忙碌。直到褚老爷发话,让她专心回府筹备婚礼,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家。
“怎么,成亲不高兴吗?”闵玉看着在房里发呆的褚之遥,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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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强势护妻()
褚之遥手托着腮; 无聊地转动着眼前的空茶杯; 对于闵玉的问题,并不想回答。但是闵玉也不生气; 笑眯眯地看了她一会儿,也不催促。
“人家都说; 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怎么觉得你一点不爽,反而很萎靡?”闵玉作势伸手要去探褚之遥的额头,被她一手搁开。
“要是爷爷问我; 兴许我还能装模作样回答几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这有什么好爽的!”褚之遥心中惦记着马场经营的事,对于即将到来的大婚之喜并无期待。
闵玉却以为褚之遥是过分紧张; 抑制了激动情绪的抒发。这也称之为一种“应激反应”; 算是受过剧烈刺激的一种后遗症。要是别人如此,闵玉也许想要诊治一番,可是发生在褚之遥身上; 就再正常不过了。毕竟褚之遥在目睹双亲遇害之后; 就变得极度克制自己的真实情感; 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曾彻底哭出声。后来是自己狠下心来,用柳条狠狠打了一段; 这孩子才哇的一声宣泄出来。
“有我在呢,你担心什么?女子之间成亲,也能爽的!”闵玉嬉笑着凑了过去,在褚之遥耳边低声说。
反应了好一会儿; 褚之遥才弄明白闵玉说得是什么意思!白皙的小脸瞬间就涨得通红,话也说得不顺溜了。可还是红着脖子倔强说道:“闵大夫,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什么爽不爽的,我是那种人吗?”
闵玉看着自己孩子这个害羞的模样,还嘴硬不肯承认,不过每个姑娘家在成亲前都是这般羞涩拘谨的。她在心中暗想,等到她们成亲三个月后,到时怕是追着找自己要可以爽的法子咯。
“行吧,行吧,你不是这种人。可是你能保证你未来媳妇不是这样的人?”闵玉玩心大起,褚之遥这般害羞的样子甚是可爱。
“什么意思?”褚之遥茫然,不明白闵大夫话锋一转是何故。
“你真是个傻孩子!亏你扮作男子十几年,怎么一点男子该懂的常识都没有。”闵玉叹息,可是也无奈,自小褚之遥就跟旁人保持着距离,更别说是年纪相仿的男子了。
要是被别人发现了端倪,麻烦可就大了。闵玉自然是小心守护着这个秘密,而褚之遥也很乖巧懂事,从来不会放肆去跟那些孩子厮打胡闹,这让闵玉很放心。只是这乃是一把双刃剑,在守住了褚之遥身份秘密的同时,也让她缺失了获取常识的机会。
虽然褚之遥并不需要从内心底变成一名男子,可是毕竟她顶着褚家小少爷的身份。从来不逛窑、子,从来不与年轻女子有情感纠缠,从来不对声色犬马之事感兴趣,褚之遥似乎完全不同于南城里的其他男子。
在这民风开放之地,像褚之遥活得这么保守拘谨的男子,并不会被称赞推崇,反而会在背地里被人议论。更有甚者会猜测褚之遥是不是不喜女、色又或者是某些方面有缺陷。
也正是因为基于这样的舆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