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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冲十四阿哥点了点头,大步流星地离去。
十四阿哥盯着四阿哥的背影,神色变得郑重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魏珠出来回道:“万岁爷说了,今儿有些乏了,先收了折子,请两位爷先回去。”
真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十四阿哥想要早些见到康熙,便没有回宫,而是直接留在园子里。
讷尔苏自己个儿,带着贴身侍卫长随。匆匆返回城里。
自己莫不是同十四阿哥走的太近了?
讷尔苏想起之前曹地告诫,再想想四阿哥锋利的眼神,心里甚是堵得慌。
回到府里,就有管事的上前禀道:“爷,曹家舅爷来了。现下正在花厅候着,福晋主子陪着说话。”
讷尔苏闻言,脸上不由添了笑意。真是说不上谁是长,谁是弟弟?
从年龄上看,曹比他小三四岁,他的心中也是拿曹弟弟般宠的。
到了正经说起话来,曹却是目光犀利、见解独到,让人不得不认真起来、
走到花厅门口,就听到曹佳氏爽朗的笑声:“怨不得母亲要瞒着。瞧着父亲地架势,是当成大喜事的,怕是用不了几日。就要宣扬得世人皆知……”
“什么大喜事,说来听听?”讷尔苏笑着问道。
曹佳氏远是坐在炕上同弟弟说话,见丈夫回来,起身相迎道:“爷不是使人说要晚些才回么?用了晚饭没有,弟也是才从衙门出来,才垫巴了两口饽饽。”
曹也从座位上起身,看着讷尔苏,一时不晓得说什么好。
见识了十三阿哥的固执,曹对自己地说服能力真没有太大信心。
曹佳氏已经是将近四个月的身子。有些显怀了。讷尔苏扶着妻子地肩膀,让她在炕边坐了,随后对曹笑道:“弟,坐下说话……”自送了出来,面上讪讪的,不晓得该说什么。
曹硕跟在后头,脸上却是惨白。低着头掩饰自己的疲态。
走到马车跟前,兆佳氏止了脚步,转过身来,对吴雅氏道:“嫂子,他们小孩子胡闹,咱们做父母的,却是晓得轻重。这婚姻大事,岂能儿戏?那不是毁了两个孩子的后半辈子么?今儿我先回去,明儿我还来。就是哥哥嫂子怨我。我也厚着脸皮来接媳妇了……”
吴雅氏犹豫了一下,终是开口问道:“姑奶奶。不是我多事,只是关系到如慧,少不得要问上一句。听说女婿屋里有个极爱的丫头有了身子,不知她现下……”
兆佳氏闻言,瞪了边上的曹硕一眼,而后才对吴雅氏道:“什么极爱不极爱地?她也配!不过是个岁数大了、有了心眼地贱蹄子罢了!好好地爷们,都叫她们这些臊蹄子给拐带坏了,委实可恨。我已经使人都打出去了,嫂子不用搁在心上。”
吴雅氏听了,微微地点了点头,道:“这才是大家行事,万没有叫下人爬到主子头上地道理。我就说么,女婿是个好性的,要是没有人挑唆,小两口也闹不到今儿这般地步。”
“是啊,是啊,还是嫂子是明白人!”兆佳氏激动之下,伸出手去抓了吴雅氏地胳膊,道:“哥哥却是恼我了,还要嫂子替我说项才好。”
提到丈夫,吴雅氏有些尴尬,小声道:“他怕是三分怪姑奶奶,七分怪如慧呢。这些日子,行了家法,也没少给如慧苦头吃。”说话间,带着几分心疼。
兆佳氏神色一僵,道:“如慧还小,有什么可怪的,哥哥真是的。”
姑嫂两个却是一阵缄默,有些不晓得说什么好。
兆佳氏看看天色,已经是不早,便对吴雅氏道:“嫂子,那我先回去,明儿再来。”
吴雅氏想着女儿这两天态度决绝,没有丝毫改口之意,也怕逼迫太过,出什么闪失,忙道:“姑奶奶听我一言,不必见天来,总要让孩子缓和两天,我同你哥哥再好生规劝,过两日有了消息,给给你那边去信才妥当。”
兆佳氏犹豫了一下,也晓得别无他法,便笑着点点头,道:“既是如此,就劳烦嫂子了,那我就等嫂子的消息了。”
吴雅氏点点头,兆佳氏扶了丫鬟的手,上了马车。
曹硕在吴雅氏面前俯身别过,上马护着兆佳氏的马车回府。
吴雅氏看着他们的马车渐行渐远,这才转身回府,脸上却没了笑容样。
丈夫固执,女儿吃了秤砣似的,要想让孩子们将断了的姻缘续上,也委实不容易……
。。。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四十七章 暖心()
曹家,东府,内院,正堂。
静惠随着绿菊走到院子中,便听到兆佳氏高亢的声音道:“混账行子,这都是为了谁?我老脸都不要了,你还满心地惦记那个骚蹄子,你非要将你老娘折腾得闭眼了你才消停么?”
“母亲,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不是。添香是受了儿子的拖累,她肚子里又有了儿子的骨肉,儿子求您了。”曹硕的声音暗哑与悲痛。
静惠不由地止了脚步,带着疑惑地看向绿菊。
绿菊神色讪讪的,却是不晓得该如何辩解。总不能实话实说,这母子两个吵了半晌了,实在争执不下,才打法她去请二奶奶过来吧。
“拍”的一声,就听到茶杯落地的声音,兆佳氏带着几分恼意道:“我说话是放屁么?我答应你,留她一条贱命,自不会为难她。你这般捉妖,是恨我还不死?这是盼着我嘎嘣死了,你就逍遥自在了?”
“母亲,儿子不敢,儿子……儿子……”曹硕哽咽着,声音越来越低。
绿菊站在廊下,看着身边眼观鼻、鼻观心的静惠,心神也是一禀,扬声道:“太太,二奶奶到了!”
屋子里一片沉寂,随后听到兆佳氏没好气地道:“既是到了,还不利索进来,还要我出去迎不成?”
绿菊挑了帘子,侧立一旁,请静惠进屋。
西屋里,兆佳氏坐在炕边,身子板得端端正正,脸上没有半点笑模样。寒的像是能刮下二两霜来。
曹硕跪在兆佳氏跟前的地上,耷拉着脑袋,露出额上乌青一片。
静惠的身子往下矮了矮,道:“太太安,您叫媳妇?”
兆佳氏眼皮也不抬,“嗯”了一声,道:“先前我吩咐你使人将那个狐狸精送到庄子去,你是怎么安排的?这边咱们曹三爷没了心肝宝贝儿,这急赤白脸。要寻我算帐,这是要翻天了!”
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她已经是满脸通红,不禁“咳”了起来。
丫鬟们在门外候着,屋子里除了她自己个儿,只有跪在地上地曹硕与侍立的静惠。===
静惠见她咳得难受,侧身来到地上的圆桌前。
圆桌上的茶盘中,摆放着一把青花牡丹纹执壶。边上是三只五彩花神杯,上面分别绘了月季、玉兰、梅花图案。
静惠是晓得这套杯子的,这是兆佳氏的心爱物什。
听说是内造之物。是已经过世的老太君留下的体己。一套杯子,总共是四只,除了月季、玉兰、梅花外,还有个杯子是桂花。
看着地上的茶杯碎片,摔地就是那只五彩花神桂花杯。
静惠倒了半盏茶,送到兆佳氏跟前,道:“太太先喝口茶,添香是头晌使人送出城的,赶车的是车夫杜良。跟着去的婆子是浆洗处的田嬷嬷,还拨了个粗使丫头小云跟着。杜良晚饭后已经回府,田嬷嬷与小云留在那边庄子里。”
兆佳氏已经止了咳声,曹硕也侧耳听着。
待听到派去的是田嬷嬷与小云,他悬了半日的心才算是放下来。
他的也姓田,虽说早年病故,已经不在世上,却有个娘家姐姐在府里当差,就是浆洗处的这位田嬷嬷。
这位田嬷嬷是个老好人地性子。待人最是和气。又因妹子奶过曹硕的缘故,她对曹硕也是不同。
添香是曹硕的屋里人,又怀着曹硕地孩子,换作别人许是为了巴结兆佳氏,要闹出什么花样,这位田嬷嬷却不会如此。
曹硕心中甚是感激,但是却不敢望向嫂子,怕被母亲瞧见迁怒。
果不其然,就听到兆佳氏冷哼一声。道:“这又是嬷嬷。又是丫头的,你倒是会做人情。真当她是奶奶供着。”
静惠将杯子轻放在兆佳氏身边的炕桌上,退到一边,低头不语。
兆佳氏许是自己也觉得没有滋味儿,冲地上跪着的曹硕摆摆手,道:“既然晓得了准信儿,就赶紧出去,别在我跟前杵着。明儿我不去你舅舅家,你却不能拉下,还得过去。媳妇一天没接回来,你便要去一日。===学堂那边我已使人替你请了假。”
“母亲……”曹硕昂起头,面上带了几分祈求之色:“既是表姐的意思,母亲就为难我们了?母亲……”
兆佳氏听的直皱眉,看也不看曹硕,转过头去,抚额道:“别叫我母亲,我不是你母亲,你眼中就是那小蹄子了,哪里还有什么母不母、亲不亲的?她侍候你十年,就是功劳苦劳都有,你讲良心,都感激着;我十月怀胎,拉扯了你这么些年,却是欠下了债、做了下孽,活该要受这些个罪!磨死人了,还不快下去!”
曹硕见兆佳氏恼怒,不敢多说,低着头起身退出去了。
兆佳氏想要再刺静惠两句,但是想到添香肚子里怀的毕竟是曹硕的骨肉,往后就算侄女接回来,次子这边地血脉也艰难,便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看到地上的青花茶杯碎片时,她不禁皱眉,心疼的不行。
兆佳氏连着往侍郎府去了两天,话里话外,说起如慧的事时,却半句没有提过如慧小产之事。静惠听着兆佳氏的唠叨,晓得那边如慧是不肯撒口的,心里也是矛盾着。
想要将如慧小产的消息告之,省得兆佳氏以为是寻常口角,满是信心地去接人;但是又怕因此将事情闹大,波及到添香身上,使得那边有什么闪失,在曹硕面前落下什么埋怨。
要是曹颂在家还好,夫妻两个还能商议商议。看有没有稳妥的法子。偏生曹颂又不在,静惠心里纠结着,却也不敢多嘴。
兆佳氏抚了抚胸口,并没有立时叫静惠下去。
过了半晌,她方开口问道:“大太太地的病有什么不对?听管家说,那边府上使人去王府那边接了太医,连福晋也过来亲自探视。你过去瞧了没有,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前几天我瞅着还算好,许是因贪睡的缘故。脸有些水肿,并没有瞧出其他不对地。今儿天晚了,要不我就过去瞅瞅了。”
静惠得了消息,确实过西府探望了。
虽说李氏在里屋,始终没有出来见人,但是听平王福晋与初瑜的话,静惠也晓得了原由。
穷人家孩子多的,或仆妇,妇女四十多岁生产也不算什么。
富贵人家。年轻的妾侍通房多了,四十多岁的正妻鲜少有生产的,算是稀奇。
“大太太……大太太没有什么不对地。是有了身子……”静惠轻声答道。
“没什么不对,怎么还劳师动众,她到是越尊……”兆佳氏地话说到一半止住,神情怔怔的,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抚着胡子。对曹说道:“太医说了,将近四个月了,听着脉动,是个结实孩子。哈哈……”
自打曹进门,曹寅地口中就没有离了李氏肚子里的孩子,看来确是高兴得不得了。
今儿从平郡王那边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