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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全自己个儿,就是对我最大的孝顺”
“母亲还年轻,因何这般感伤?想想小弟,再想想天宝,哪个是能离得了母亲的?”曹颙劝慰道。
母子两个正说着话,就听到廊下丫鬟的请安声,是初瑜回来了。
李氏忙低下头,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泪,在抬头上,脸上只剩下欢喜。
初瑜进了屋子,就觉得气氛有些沉重,但是婆母脸上又带着欢喜。
她心里有些糊涂,面上不显,同婆母交代了与八福晋见面的情形,对于偶遇嫡母,回了趟娘家也提了一句。
当然,像八福晋吃哒李氏不是、讥讽曹家母子的话,初瑜按下没说。只说八福晋为李家着急,没有头绪才四处撞钟。如今听了七福晋同她的劝告,已经答应暂时先不动,等江南那边的消息。
李氏闻言,松了口气,道:“如此,甚好。她虽与李家有姻亲,毕竟是郡王福晋,这般大剌剌的为李家说项,还要使得你舅舅多了私结宗室的嫌疑。”话说出口,才想到八福晋如今寡居,说“私结”有些不对劲,忙改口道:“总之就是不妥当。”
都是自家人,曹颙与初瑜也不会多想什么。
李氏不愿儿子、媳妇老想着李家的事,岔开话提及曹颙封爵之事。
初瑜听了,亦是欢喜不已,心中想着不知道这世爵以后会落到恒生与天宝哪个头上。一个是她怀胎十月生的,一个是她长子被带走后的寄托了全部母爱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笑眯眯地看着丈夫,心中生出几分骄傲。
京城权贵人家的女眷,往寺庙里捐几个香火钱,腊月里施上半月粥,就觉得是做了大善事。她的丈夫,却是推行良种,活天下万千百姓。
欢喜之下,七格格的事顾不得问。
等夫妻两个陪着李氏用了晚饭,回到梧桐苑后,初瑜才说了七格格指婚年熙之事。
曹颙听了,有些愣神。
他毕竟不是清史专家,对于雍正朝的历史,只晓得几个显赫的人名罢了。对于年羹尧家族,也只是晓得皇上家恩过甚,过后又翻脸无情。
至于年熙寿元几何,娶了谁家姑娘做嫡妻,曹颙怎么晓得。
“上回去年家,只见到老爷子,没见到年熙。看着老爷子精神还好,想来年熙当无大碍。”曹颙想了想,道。
他这回,却是失算。
年遐龄人老成精,心中如何想,怎么会露在脸上。
初瑜闻言,却是松了口气,抚着胸口道:“若真是如此,那真是菩萨保佑。这些年,朝廷推崇礼教,即便是宗室格格,也鲜少有再嫁的。若是指得额驸身子不好,七妹妹就要遭罪了。”
现下看来,雍正与年羹尧这对君臣相得,也算是一段佳话。
不仅年羹尧自己封公,又加恩他老父与长子身上,若说雍正是作态,也不像。
只是这份真心实意,遇到什么变故,使得他改变心意,将年羹尧一贬到底,最后杀之。
看来,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帝王的恩宠
*
雍正加恩臣下宗室的好心情,并没有延续几日。
两日后,是仁寿皇太后圣寿节。
按照规矩,有礼部安排王公贝勒、文武百官,到太后宫外行庆贺礼。
慈宁宫虽已修缮一新,先皇遗妃也相继安置,但是太后却不肯移宫,仍住在永和宫里。
就是“仁寿”这个尊号,也是雍正自说自话地加到太后头上,她本不肯受。
自打新皇登基礼前,母子两个撕破脸后,就再也没有相见过。
雍正为显“孝心”,每日到永和宫请安,也是选了寅初(凌晨三点)过去。这个时候,太后尚未起身,雍正不过是在殿外行礼,走个过场。
一来二去,也有些母子不合的闲话传出来。
如今到了圣寿节,这宗室百官的朝见礼,却是免不了的。
十三阿哥作为说客,前两日就到了永和宫,请太后给皇上留几分体面,接受宗室百官朝贺。
太后这回,却是说什么也不肯再妥协。即便十三阿哥提及十四阿哥,也没能使得太后改变心意。
“他若不怕身后骂名,尽管处置自己的亲弟弟。他不是只认隆科多为亲舅舅么,本宫哪里有资格为太后?就是他心里,也没有当本宫为太后过,何苦还要在人前装模作样?”太后的话尖锐中透着刻薄,还有浓浓的恨意。
十四阿哥回京三个多月,哪里是能瞒住的。
她已经晓得十四阿哥被拘景山之事,先前让十三阿哥带话给四阿哥,想要见小儿子,被四阿哥拒绝。
她倚仗自己的身份,想要出宫,被侍卫拦截在永和宫宫门内。
折腾一番,雍正不好处置她,却是将她身边的内侍宫女尽数杖毙。
太后惊怒交加,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心中恨意越深。母子之间,连表面上的和谐也不能再维持。
就是面对皇后,太后也不再有好脸色
对于这天家母子之间的矛盾,曹颙听说过一二。
今日,他随着宗室百官,列队于永和宫外,晾了一上午,最后是雍正亲自从永和宫里出来传太后懿旨,今日免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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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恩与罚()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恩与罚
众人从永和门退下来时,都是静悄悄的。
不管心中如何思量,也没有人敢去仔细探看雍正的情绪如何。本该是吉祥喜庆的日子,却多了几许低迷。
之前还是听闻,今儿众目睽睽之下,看着半晌不开启的永和殿正门,大家也算是明白皇帝与太后关系不协并不是传闻。
众人随着礼部官员,出了东六宫,走到甬道上来,方算自在些。
十六阿哥落后几步,等曹颙并行,低声道:“随爷走一遭!”
曹颙听了,便也放慢脚步,随着十六阿哥拐向内务府衙门方向。
离众人远了,十六阿哥就重重地松了口气,低声道:“谢天谢地,总算没闹将起来,要不然真不知当如何收场!她们母子斗法,看得额娘与我都跟着悬心,若是将十五哥牵连进去,岂不是冤枉?”
母子成仇,说的就是这个。
曹颙晓得十四阿哥有惊无险,活到乾隆朝的。太后现下这般折腾,压根就没有意义。到了今日,母子两个不过是争一口闲气。
你封“舅舅”,加恩佟家;我就不受尊号,不认你这个儿子。
只能说太后老了,失去执掌六宫时的沉稳与睿智,陷入义气之争。
倘若在她心中,真断绝了母子情分,老老实实地登上太后的位置,就算不能干涉前朝事务,一个“孝”字,也能迫得雍正束手束脚。
这般怨愤之下,未必没有真情。
“该牵连的都牵连了,十六爷劝太妃娘娘安心就是。”曹颙说道。
十六阿哥想想也是,就放开这话不提:“平玻璃出来了,我随我去瞧瞧。”
曹颙应了,两人说着话,到了内务府本堂衙门。
十六阿哥的书案上,放着个半尺来高、一尺见方的玻璃匣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叠平板玻璃。
曹颙拿起一片看了,颜色发淡绿色,已经比较透亮。
“如何?”十六阿哥挑眉道:“这样的玻璃,已经烧制了几十匣。皇上说了,这两日就先将宫里几处紧要处换上。”
曹颙点点头,道:“厚度够了,看着比较结实;颜色也还好,虽还不能无色,但是看着也通透。”
十六阿哥面上露出几分得色,道:“无色的也烧出来一些,但是不容易烧成,废料太多,一窑下来,也烧不出两片得用的。这个色儿,爷瞅着就挺好。”
曹颙晓得,十六阿哥巴巴地叫自己过来,绝不会是炫耀这几片玻璃,就静待下文。
果不其然,接下来,十六阿哥说了意图:“孚若,为了多制这玻璃,内务府在琉璃厂添了五个窑。可是要等从宫里慢慢往后流行,快了也要一年半载,慢了则要两、三年的功夫。皇上将盐课、茶课今年的税银都拨到户部,内库就算还有些银子,也撑不过一年去。我还指望用玻璃窗上的收入来填内库的窟窿,孚若你得帮衬一二。”
曹颙听了,笑道:“十六爷可不是舍近求远?即使打着为内库筹银的旗号,还用得着旁人帮衬?”
一道圣旨下来,自是水到渠成。
十六阿哥这些日子,也算是春风得意。
早先谁也瞧不上他这个汉庶妃所出的皇子,如今得袭了和硕庄亲王,在朝会列队排班时,仅次于康亲王、简亲王、肃亲王,是亲王班第四位。
在他之后,才是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十三阿哥等人。
他摆摆手,道:“孚若,盐茶税赋拨过去,使得你差事松快了,你也得成全成全我。六部九卿,京里有堂官做班的衙门,统统都换成玻璃窗。如此一来,官宦人家,就会留心此事,动静就大了。”
曹颙一听,确实是不错的好主意。
他想了想,问道:“十六爷,这一匣玻璃多少银子?”
“五两如何?这一匣子下来,就是三尺见方,三匣子就够一间屋子使的。京里的衙门,堂官常用的屋子,就是都按三间算,也不过四十五两银子一人。”十六阿哥抖了抖袖子,露出个巴掌大的象牙小算盘,三下五除二的算着。
曹颙见状,嘴角直抽抽。
眼前这人,莫不是是九阿哥上身了?
“京城三品以上文职堂官,也就四十来人。再算二品以上武官,也不会超过百人。如此,也就是五千两银子的事儿。”十六阿哥扒拉着算盘,说道:“孚若想个妥当的说辞,这点儿银子从哪里能挪出来了。”
曹颙听了,道:“户部每笔支出,都有先例可循,岂是能随便编排理由的?这种新支出,只要皇上允了,旁人也不会说什么。以我看,与其十六爷与我筹划,还不若求了皇上旨意,以恩旨的形式下来,也能使得文武大臣沐浴皇恩。”
十六阿哥摸了摸下巴,笑着说道:“如此,大善!”
十六阿哥既然将收银子的愿望,搁在玻璃窗的推广上,曹颙少不得说上一句:“十六爷,这玻璃的价格不低,若是真推行到外头,少不得有人见利润眼红,跟着烧制的。十六爷若是想借此生财,还要杜绝民窑烧制才是。还可以对比这些上好的玻璃,再烧制些中下的,价格定得低下,如此就是寻常富户想要跟风,也能换得起。双管齐下,总能把着三、五年的收益。”
两人说了一会儿,十六阿哥还是决定按照之前推行烟斗、烟嘴时的先例,将这些玻璃都添加内造的标识,既能区别外头的仿品,也能提高这玻璃的身价。
说完这个,十六阿哥又说起过几日送先皇灵柩发引之事。
除了皇帝带着宗室诸王与先皇子孙亲送外,文武大臣也要跟过一半。
十六阿哥说道:“不管怎么说,皇阿玛素来待你不薄,你都当送一程。想来,御前拟的单子,也该有你的名字。”说到这里,不由有些黯然:“却是我,虽得了亲王爵位,子孙就要承庄亲王一脉的香火。”
“孝不孝顺,不在这些。不管名分如何,十六爷还是先皇皇子、今上亲弟。”曹颙道。
十六阿哥闻言,眉眼间添了几分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