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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洛洛靠近的瞬间,一股淡然的幽香钻入了季舒玄的鼻息,令他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心下如同一只小手在瘙痒一般,挠着,让他有种心痒难耐的感觉。
这样突如其来的感觉令季舒玄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他跳入擂鼓,但一贯八面来风皆不动的性子让他没有将这样的情绪泻出丝毫,他依旧冷冷清清地望着云洛洛,不紧不慢地回道:“白姑娘,此话怎讲?”
“你别给我揣着明白当糊涂!你先是将我困在这里,却又嘱咐那些武当弟子不能轻易进入,你不想将我交出去,却又不放我走!你到底揣着什么目的?”云洛洛一口气将心下的疑惑问了出来。
其实,这个疑惑不仅仅是云洛洛有,就连季舒玄本人,也是有些不解的,他也在心下不断问着自己,为何不将这女子交给掌门师父处置,却要偏偏将她困在此处。
然而,这样的心思,季舒玄是绝对不会轻易让云洛洛知晓的,只见他不紧不慢地抬手,轻轻地在云洛洛的手背上敲了敲,当即卸下她的力道,云洛洛手中一松,放开了拽着季舒玄衣襟的手。
而季舒玄则慢条斯理地往后退了半步,躲开云洛洛身上散发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息,佯装若无其事地模样,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后,从袖中掏出一个布包,递到云洛洛的面前,带着几分清冽的声音道:“给你送来的!吃吧!”
你还要住很久()
云洛洛闻言,微微一愣,视线徐徐转到季舒玄的手上,只见在他手中,正拿着一个油纸包着的包子,散发着淡淡的诱人香味,令人垂涎三尺。
这阵阵的香气,顿时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云洛洛闻着这香味,忍不住悄然地咽了咽唾沫,然后,很没出息地伸手一把抓过季舒玄手中的油纸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算算时辰,她已经饿了七八个时辰了,肚子早就空空地发出了警告声,但一直被困在这个笼子中,云洛洛也只能无奈地忍着。直到闻见着散发着香味的包子,她这才忍不住起来。
季舒玄瞧着云洛洛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心下竟然觉得可爱非常,唇角情不自禁地弯出一抹淡淡的笑痕,说不上来为何,心情竟然瞬间晴朗起来。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季舒玄在不知不觉间,竟然放轻了声线,话语中带着几分宠溺,柔柔地笑道。
显然,向云洛洛这般粗心的人,是不会察觉到任何异样的,只见她一边大口大口地啃着包子,一边忙不迭地点着头。
直到大半个包子进了肚子,抵住了那饥饿的感觉,她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施舍出半缕目光落在季舒玄的身上,悠然地问道:“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给我送吃的?莫不是又耍着什么阴谋吧?你们这些臭道士,就是虚伪,花花肠子一堆!”
闻言,季舒玄的眉头微微蹙了蹙——这厮,果然还是闭口不言的时候可爱啊!
“在下认为,白姑娘应该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怕失了待客之道,这才备了几个包子给姑娘解饥。”季舒玄徐徐收了笑意,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然而,一听他这番话,云洛洛顿时那大开的胃口失去了一半,低眉瞧了手中的包子一眼,迟疑半响,终是将那包子包了起来。
瞧着她的动作,季舒玄有些诧异,他扬了扬眉,自以为是地开口道:“白姑娘只管吃完就是,无需担心下一顿的问题,在下是不会让姑娘挨饿的。”
闻言,云洛洛禁不住抬眼,瞥了季舒玄一眼,确定这厮此话并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之言后,她禁不住呵呵地轻笑了起来。
听闻云洛洛那如同银铃一般清脆的笑声,季舒玄感到心下有一只小鹿,正在四处碰撞,令他难以控制。
好半响,季舒玄这才蹙紧了眉峰,佯怒问道:“白姑娘笑什么?”
云洛洛渐渐歇了笑声,微微喘着气道:“自然是在笑你了!季公子!”
听闻云洛洛这话,季舒玄的眉峰非但没有松开,反倒是更紧皱了几分:“在下?”
云洛洛挥了挥手,表示不想再同季舒玄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转了话锋,毫不客气地问道:“季公子,你打算让本姑娘在你们武当住多久?”
住多久?
季舒玄似乎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直觉地希望能一直将云洛洛留在这里。而此时,被云洛洛这么一问,他顿时有些傻了眼,愣了好半响,这才有些懊恼地答道:“等到弄明白你的真实目的之后,自然会有处置方法!”
又是这一句话!云洛洛闻言,心下一把怒火烧起,但却又无处可泄,要知道,她此时可是虎落平阳,只有被犬欺的份呢!
于是,云洛洛重重地冷哼了一声,不再看季舒玄一眼,转身隐入书架后,寻了个地儿坐了下来。
当云洛洛的背影消失在季舒玄的视线中时,季舒玄的心禁不住落了个空,好似有什么东西被突然掏走了一般,令他有种焦躁不安的感觉。
为了逃避这莫名其妙的感觉,季舒玄也一句话不说地转头离开了三楼。
快出藏书阁的门时,季舒玄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提气跃上二楼,随手抽走书架上的一本书,拿在手中,继而,走出了藏书阁。
“季师兄,这么快就找到你要的书了吗?”站在门口的弟子瞧见走出来的季舒玄,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容,打着招呼。
而季舒玄也仅仅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便径自离开了。
离开藏书阁,左转走了不大一会之后,季舒玄突闻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季师兄,请留步!”
闻声,季舒玄停下了脚步,徐徐转身,清冽地站在原地,望着瞧他小跑着走近的道童,一言不发。
这个弟子他是认识的,正是师父身边的内侍,于是,季舒玄心下咯噔漏了一拍,想起还在藏书阁中的云洛洛,他不禁有些心慌意乱起来。
但毕竟是季舒玄,这阵慌乱转瞬即逝,待到那内侍走到他的面前时,季舒玄又是一派清冷的模样了。
“季师兄,正巧在这碰见你了!”内侍客气地对季舒玄微微一笑,要知道,整个武当就只有季舒玄是最受掌门宠爱的弟子,因此,谁都不会轻易地去得罪他。
“是师父有什么吩咐吗?”季舒玄清冽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客套和疏离,他如同往常一般,轻轻地冲着那内侍点了点头。
内侍微微一笑,点头道:“季师兄,师父让你现在过去一趟。”
“可有什么事儿?”季舒玄心下微微有些打鼓,就怕是云洛洛被人发现了行踪,最然他知道,想要瞒住云洛洛的存在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至少,他在想明白自己心思之前,并不希望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师父没有说,不过我估计应该是同昨晚弟子房着火一事有关!季师兄,你还是过去看看吧!”内侍如实地说道。
季舒玄闻言,眉头微不可查地轻轻蹙了起来,他若有所思地向着那内侍的脸上淡淡的瞥了一眼,觉得他并非隐瞒之后,心下更是多了一分揣摩——若是这内侍撒谎,他自然便知道云洛洛之事败露,若是他没有撒谎,那邱全子的意思恐怕就难以揣摩了!
从未有一刻,季舒玄像此时这般,觉得见邱全子是一件令他心虚的事情。而这些所有的困顿,不解,以及那心下隐隐的期待和欢欣,全都是因为那个叫做白洛的女人而起。这让季舒玄更加觉得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抬眼瞧了内侍一眼,季舒玄终是微微点了点头,随在他身后一起去了邱全子的练功房。
会师()
整个武当如同架构在云端的建筑一般,气势磅礴地坐落在山间,错落有致的建筑令人心旷神怡的当头,有种望而生畏的敬畏。
季舒玄随着那内侍走了不短的一段路,总算是站在了邱全子的练功房前。
在内侍谨慎地敲响了了屋门的同时,季舒玄心下微微紧了几分,神色中闪过一抹冷凝,随即低沉着声线道了一句:“师父!”
半响之后,屋内传来一声低低的回应:“进来!”
那声音苍老但却有劲,听着令人有种崇敬的感觉,不敢轻易逾矩。
季舒玄闻声,稍稍低了低头,轻轻推开了屋门,跨入门内,随即顺手又将门板合了起来。
只见空旷的练功房内,仅仅只有屋子正中摆放着一张垫子,垫子上正盘腿坐着一位白发老人,那老者一副风仙道骨的模样,眼眸微阖,正气定神闲地打坐。
从老者那张历经沧桑的面容看来,至少已经是七八十岁高领的古稀老人了。
然而,也就是这么一位古稀老者,在他徐徐睁开双眸的那一刻,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中绽放出一抹犀利的精光,令人望而怯步。
当老人的目光落在季舒玄的身上时,微微放柔了几分,情不自禁地带着一抹欣赏和欣慰的神色。
只见他轻轻点了点头,徐徐开口道:“舒玄来了,坐吧!”
闻声,季舒玄点了点头,当即席地而坐,恭敬地低着头,一副听从教诲的模样。
“师父叫舒玄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季舒玄低沉着嗓音问道。
邱全子的视线落在季舒玄的身上,带着几分询问,出声道:“想必昨晚之事,你应该知道了吧?”
季舒玄虽然心下早就有了几分防备,但听闻邱全子这么一问,心口还是免不了微微一跳,不过也就一瞬的功夫,他便掩下了自己的情绪,低声道:“师父说的可是弟子房走水一事?”
邱全子一边抬手轻轻地捋着胡须,一边点了点头:“正是!舒玄,你怎么看这事?”
季舒玄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得出来邱全子话中的怀疑,况且,昨晚弟子房走水之时,他能想到的,怕是邱全子也能想到。因此,季舒玄并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想法,反倒是一本正经地说道:“师父,舒玄认为此事绝不简单!”
“哦?”邱全子轻轻地哼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师父,我们们弟子房一向都安然无恙,为何会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走水?昨晚舒玄听闻消息时,便觉得此事应该同那些觊觎昆凰玉之人有所联系,怕是一场调虎离山计,调走了守在藏书楼的弟子,乘机潜入。”季舒玄不紧不慢地说道。
邱全子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为师也正是如此想的。既然你先考虑到了这点,怕是已经去藏书楼巡视一番了吧!”
季舒玄诚实地点头,继而,微微敛下眼眸,镇定自若地回道:“是的,昨晚舒玄便去了藏书楼,但却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今日一早,弟子再次去了藏书楼,依旧没有发现异常。所以,弟子认为是否那些人并不知道东西就在藏书楼内?反倒是寻到了其他地方?否则,以藏书楼重重的机关而言,那人不可能全身而退,更加不可能藏匿其中。”
听闻季舒玄的话,邱全子的眉峰微不可查地轻轻蹙紧了几分,一抹疑惑之色自他眼底闪现而过,继而,他捋着胡须,沉吟半响,这才徐徐开口道:“如若果真如此,那就还好,就怕真有人藏在了藏书楼,成我们们不备之机,将昆凰玉盗走!”
季舒玄闻言,心下微微颤了颤,随即开口道:“师父放心,藏书楼我已经吩咐师弟们层层把守,任何人都无法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