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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快马飞快地从旷野上掠过,一席白衣的公子正趴伏在马背上,手里的鞭子不停歇地扬着,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却丝毫没有松懈之意。
他胯下的马正是那日云洛洛放在慕容家的另一匹汗血宝马!而此人,也正是对云洛洛着急上心的白吟岚!
眼见着武当县城近在眼前了,白吟岚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心下却依旧隐隐地担忧着,不知道云洛洛是否已经去了武当?是否被发现了行踪?
白吟岚越想,心下越是有些泛慌,手里的鞭子扬得更勤了几分。终于,在晌午时分,赶入了武当县的城门。
刚一入城门,白吟岚便蹙紧了眉头,这么一个小小的县城,为何会如此的热闹和喧嚣?这是他在其他地方从未见过的情形,似乎这样的喧嚣有些过头了。
于是,白吟岚翻身下马,牵着马匹徐徐地走入了喧闹的集市,状似漫不经心的模样,但却在留心着集市中的异常。
像白吟岚这般美得绝世的男子,可谓是世间稀有,因此,当他刚入城门的那一刻,便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众人纷纷在心下揣测他的身份。
瞧他的穿着打扮,着实像个书生,但身上的绫罗绸缎,却又在提醒着所有人他白吟岚不是一般的寒酸书生。他手里牵着的汗血宝马,让人无法将他书生两个字联系在一起,因此,他的身份也成了众人私下揣摩的对象。
白吟岚牵着马缰,好似闲庭漫步一般,从喧嚣的集市中穿行而过,那种自身的宁静,令周遭的人不忍打扰,都情不自禁地退了一步,为他让出一条道来。
穿过一条不算宽敞的闹市之后,白吟岚心下大致有了一些底,但同时也添了几分忧心——这些小贩中至少有一半的人不是寻常的小贩!
白吟岚在心下暗自揣摩了半响之后,总算有些明白了,这些人怕是武当的人吧!正因为见到此景,他心下开始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于是,他牵着马,拐了一个弯,走入一个小巷子,在巷子尽头处,坐落着一家不起眼的破旧的客栈。
白吟岚毫不迟疑地敲响了客栈的大门,随着“吱呀——”一声门响,一名身着灰色粗布衣的小二从门内走了出来。
“这位公子,请问……”这小二将白吟岚上下打量了一番,眉头轻蹙,心下不断地泛着嘀咕:怕是这位公子走错路了吧!因此,他的话音稍稍迟疑了半响之后,这才又开口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白吟岚看了这小二一眼,当即明白了他的想法,于是,他伸手入怀,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玉牌,通体雪白的料子水润水润的,识货的人一眼便看出了是羊脂玉的水料,和田玉中的极品!不是一般人能配戴得起的!
然而,另那小二大吃一惊的并非是这块上等的玉牌,而是这玉牌上面的一个字——主!
白吟岚也只是将这块玉牌在他面前晃了晃,便收入了怀中,这小二当即如梦初醒,急忙将大门打开,恭敬地连身称道:“楼主!快请进!”
白吟岚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缰绳交到了这小二的手里,便跨入了客栈的大门。他稍稍握了握拳头,一股火辣辣的刺痛,顿时从手心传来——这是他这几日快马加鞭赶路留下的伤痕!一向没有骑过马的白大公子,自然是细皮嫩肉的,那马缰粗糙,自是在他手上磨出了不少的血泡。但白吟岚心下想着云洛洛,便将这种痛意全都忽略了去。
估计是那小二早早就去通知了掌柜的,在白吟岚刚走入后堂之时,掌柜就恭敬地站在了一旁,低着头唤了一句:“楼主!”
白吟岚眉头轻蹙,抬手摆了摆手道:“叫白公子就行,别叫我楼主。”
“是!”小二和掌柜恭敬地给白吟岚摆了座椅,齐声道。
“白公子,步公子此时正在楼中,是否要通知他过来?”掌柜给白吟岚上了茶,低声问道。
白吟岚听闻歩非尘正在这客栈中中,当即挑了眉头,疑惑道:“哦?他也在这?为何?”
掌柜稍稍低着头,恭敬地回答:“这个,属下也不知,只听步公子说是有什么任务需要执行!”
白吟岚闻言,当即半眯了眼眸,点了点头道:“你让步非烟过来见我!”
“是!”掌柜当即点头应了一声,随即向一旁的小二使了一个眼色,那小二当即转身消失在后堂。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名俊俏的公子便随着小二出现在了后堂。他一见到白吟岚,心下微微一惊,当即单膝跪地,恭敬地沉声道:“楼主!”
白吟岚摆摆手,示意他换个称呼,之后,便让他站了起来:“非尘,白家一别,近来可好?”
歩非尘压低这头,恭敬道:“多谢白公子关切,非尘一切安好!”
白吟岚唇角微微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随即又问道:“非烟那丫头呢?怎么不见她?她一向都是同你共进退的啊!”
“白公子,非烟有任务在身,这次没有同属下一块来武当。”歩非尘默默地站在一边,头始终没有抬起过。
白吟岚点了点头,随即缓缓说道:“你这次过来可是卜算那个老家伙让你来的?”
步非尘闻言,心下一紧,点了点头。
白吟岚唇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那他可曾交代了什么?”
歩非尘闻言,面色上闪过一丝迥意,讷讷地半响,没有开口,良久之后,这才在白吟岚的目光下徐徐说道:“卜算老人说,说,让我来武当县接应白公子,还说,还说有什么消息就要及时告诉他……”
虽然心下早有所料,但听闻此话,白吟岚还是忍不住眯了眼眸,冷冷一笑,自语道:“看来这个老东西是知道我会遇见麻烦啊!”
歩非尘没有接话,只是低着头。
半响之后,白吟岚这才又再次出声相问:“你既然先我来这武当,想必应该留心了洛洛的去向,可知她现在身在何处?”
只是好奇()
白吟岚话落,屋中顿时一片静谧,歩非尘的视线情不自禁地往一旁稍稍移动了几分,落在桌角的地面上,面色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歉意。
白吟岚见此,眸色立即变得有些深沉起来,眼底划过一丝厉色,沉声道:“非尘,究竟怎么回事?”
歩非尘眉头轻轻蹙了蹙,但还是说出了实情:“公子,夫人,夫人昨晚就去了武当……”
“什么!”白吟岚大惊失色,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说她昨晚就去了武当?什么意思?”
歩非尘见白吟岚动了怒,当即单膝跪下,低着头道:“公子,昨晚夫人趁着夜色潜入了武当,直到今早都没见出来……”
白吟岚一听云洛洛已经进了武当,当即变了脸色,一抹担忧自眼底划过,急忙一把将歩非尘从地上拽起,急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从头说起!”
歩非尘因云洛洛这事,心下觉得愧对白吟岚,因此,一直低着头,没敢抬眼看他,道:“公子,夫人来武当县之后便在云来客栈,属下本以为夫人会筹划上一些时日,观察一番,因此,也就只是派人在客栈周围关注着。没想到,夫人匆匆忙忙地,昨夜就翻入了武当的院门,当属下获知消息赶去时,已经晚了。昨夜,武当的弟子房走水,火光漫天,到处都是喧嚣声,属下怀疑可能跟夫人有关。因此,趁乱潜入武当。但找了一周,却都没有发现夫人的踪迹,而等在外面的人也没瞧见夫人出来过……”
歩非尘说到此,白吟岚大致已经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有些颓然地松开了步非烟衣襟,蹙紧了眉峰,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中。他早就知道自己家的这个小娘子绝对不是一个安生的主,这一路上,他总是不断地为云洛洛担心着,果然,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一刻,他有些恨自己的不争气,恨自己为何耽误了这么些时日,也恨自己为何明知那慕容嫣语的心思,却还想着利用她来刺激云洛洛。这回可好,这娘子被他给生生地刺激走了!
这一刻,白吟岚失了往日的淡定自若,那种万事都拿捏在掌心的感觉丢了,他头一回体会到未知的惶恐。
“是否有派人去打听?”白吟岚沉吟了半响,低低地问道。
歩非尘点了点头,沉声回答:“派了!属下认为此事不能声张,尤其是在不知道情况的时候!武当直到此刻都还未传出任何的消息,若是我们们先行声张,怕是会无事生非!所以,属下只派了几名楼中的心腹出去打探消息!”
白吟岚一边听着,一边轻轻地点了点头,良久,这才稍稍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无奈道:“没消息啊!此刻,没消息就是好消息了吧!”
虽是这么说,但白吟岚的眉峰却丝毫没有舒展之意,依旧紧紧地蹙着,想起半月余未见云洛洛,他心下竟然满满的都是思念,同时也蓄着担忧。
“公子,你,连日奔波,还是先行休息一会的好,这里有属下看着,一旦有任何的消息,一定禀告!”歩非尘低头瞧着白吟岚那双磨出了血泡的玉手,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无论何时,他瞧见的白吟岚永远都是那么淡定自若,雍容华贵的,何曾吃过一丁点的苦头?而如今,为了云洛洛,他竟然两手全都是缰绳磨出来的血泡,这样狼狈的白吟岚,歩非尘还是第一次见到。
白吟岚闻言,低头瞧了瞧自己一身的狼狈,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准备一间房吧!随时有消息就通知我!”
“是!”歩非尘沉声答道。
那掌柜一听白吟岚发了话,当即转身出了里屋,亲自去收拾出一间雅致的上房。
云洛洛靠在书架旁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间仿佛听到了一些喧嚣,于是,她轻颤着睫毛,徐徐睁开了迷蒙的双眼。
入眼的微亮让她情不自禁地蹙紧了眉头,抬眼顺着天窗望去,只见天色早已大亮,原来,在不知不觉间她竟然睡着了。
稍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云洛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窗外的喧嚣也听得更加的分明起来。
“昨晚的那场火实在是太蹊跷了啊!”
“是啊,掌门都下令说是要彻查了!”
“你说,砸门武当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呸!闭上你的乌鸦嘴,咱们武当可是武林赫赫有名的名门正派,能有什么变故?”
“那倒也是啊!”
“快,快,快季师兄来了!快站好!”
一声季师兄落入云洛洛的耳中,令她脑海里立即便浮现出季舒玄的模样来,不经意间,她蹙紧了眉头,心下也多了几分提防,毕竟被困于此,谁能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以季舒玄的聪明,怕是早就知道这场火的由来,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果然,片刻的静默之后,窗外便传来了季舒玄那低沉清冷的声音:“开门!”
“是!师兄!”一名看门的弟子恭敬地回答,急忙将大门给季舒玄打开来。
听着沉稳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一下一下地传来,云洛洛靠在书架旁,状似闭目养神,但心下早就生出万分的提防。
那脚步声最终停在了牢笼旁,屋中又突然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带着一种诡异,迅速地侵占了整个牢笼。
云洛洛微不可查地轻轻蹙了眉头——这个男人,果真不是普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