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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怜影原本深沉的睡意在初闻此话之时,顿然烟消云散。
她心中“咯噔”一下,凉了半截。带着几分试探,风怜影轻轻地问出了声:“慕容飞扬,你,你是什么意思?”
此刻,慕容飞扬并没听出风怜影话音中微微有些颤抖的声音。他还当是风怜影心下欢喜,那话音中带着几分自得之意,徐徐说道:“影儿,择日我就将你纳入我慕容家,后半生,你有我慕容飞扬护着,不会吃一点亏的!”
这话让风怜影越听越是心寒,想来这慕容飞扬是因为占了她的身子才想着要给她一个名份呢!而她风怜影哪里稀罕这些?
风怜影心下一阵一阵地抽痛着,她默不作声地从慕容飞扬的怀中爬起,在慕容飞扬诧异的眼光下,拾起地上的衣服,骄傲地一件一件地穿上。
“影儿,你,你这是……”慕容飞扬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并不了解风怜影,瞧着这样面无表情的风怜影,他只知道她生气了,但究竟为什么,却一点也摸不着头绪。
若是其他人,或许慕容飞扬早就置之不理了,但偏偏这个人确实风怜影!瞧着风怜影倔强的背影,慕容飞扬心下没由来地一阵恐慌和心疼。
“影儿,若是有什么不满意,可以告诉我,我会再另作安排!”慕容飞扬急忙翻身从床榻上起身,匆忙间套了一条裘裤,便一把拽住准备离去的风怜影,急声说道。
风怜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心下郁结着一股气闷,想起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为了责任才想要娶她,她就感到心下万分的难过。风怜影是如此确定自己的心意,在昨晚决定将自己交给慕容飞扬的这一刻,她就坚定了自己喜欢上慕容飞扬的心。正是因为喜欢,所以才不会激烈地反抗,所以才半推半就地同他整晚红被翻浪。
“慕容公子,没有什么不满意,我不是早就说了,我们只是露水鸳鸯吗?我都没将此事放在心底,你又何苦委屈自己负责呢?”风怜影望着慕容飞扬有些焦急地脸说着这些气话。
然而,让风怜影万万没有想到的却是慕容飞扬接下来的这番话,令她如遭雷劈一般难以置信。
“影儿,你是否在怪怨我只是将你纳入慕容家做妾室,为此感到委屈了?”慕容飞扬望着风怜影难看的脸色,蹙着眉头,徐徐问道。
这话让风怜影整个人愣住了,全身的血液一片冰凉,她本以为慕容飞扬的意思是想要将她娶进门,谁想,竟然只是要将她纳为妾室!
她风怜影就是如此的贱吗?在慕容飞扬眼中竟然只配得上当妾室!
冷笑声徐徐从风怜影的红唇中溢出,轻轻扬扬的,但却是如此地空灵,带着一种令人心疼的绝望。
慕容飞扬一听,当即乱了心神,慌张地开口解释道:“影儿,你听我说,纳你为妾也是不得已之事,我爹娘自小就为我定了一门亲事,是城东李家的大小姐。再有半年,她就笄礼了。到时我定然是要上门提亲的。这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不从,那便是不孝!你也不想我做这不忠不孝之人不是?”
风怜影渐渐歇了笑声,听着慕容飞扬这番话,她眼眸最后一丝亮光都被无情地捻灭了。
“还有半年……不忠不孝……”风怜影冷冷一笑,敛下眉眼。
慕容飞扬见她这副模样,心疼的同时,还隐隐感到一阵不安。但事以至此,若是不说清楚,怕是以后会更添加误会。
于是,慕容飞扬点了点头,瞧着风怜影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是的,还有半年!不过,影儿你放心,这李家的小姐是名门闺秀,知书达理,自然有这份容人之量。当她进门之后,我保证你不会受她欺负,你们俩同是我慕容飞扬的妻子,平起平坐可好?”
慕容飞扬的这番保证在他自己看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但听在风怜影的耳中,却是一种侮辱。
只见她眼底一闪而逝一抹殇然,随即唇边绽放出一抹妖冶的笑容,望着慕容飞扬徐徐道:“慕容公子这是在暗指我风怜影不是名门闺秀,不知书达理,没有那份容人之量吗?”
慕容飞扬因她这番话噎住了口舌,心下顿时有些发虚起来。明明没有这么想过,但为何会觉得她这番话如此犀利地刺入了自己的心间呢?
风怜影见慕容飞扬没有辩解,感到更加的绝望。
妾室?她风怜影一点也不稀罕!
只见她唇角的笑意变得越来越妖娆,伸手朝慕容飞扬的面庞上轻轻一撩,徐徐开口道:“慕容公子想多了!奴家不是早就有言在先吗?我们只是露水鸳鸯!世间之大,俊美的男子如此之多,若是奴家在此委身于公子,那岂不是太吃亏了吗?今日之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各走个的,嫁娶各不相干!”
一句嫁娶各不相干狠狠地震住了慕容飞扬的心,让他感到心下如同有一只手一般,狠狠地揪住他的命门,令他呼吸都感到一阵深深地痛意。
决意离开()
当晨阳照入客房时,云洛洛同白吟岚便起了身。
昨晚,云洛洛夜探慕容飞扬的书房,独留白吟岚一人守在客房中,白吟岚躺在偌大的床榻上,如何都闭不上眼。
不仅仅是因为习惯了云洛洛在身边的感觉,也是因为对她心存担忧。
白吟岚一直等了将近一个时辰,听闻云洛洛进屋的动静,这才徐徐放了心,沉沉入睡。
一早,云洛洛翻身起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跑到风怜影的住处听动静。
半响之后,云洛洛唇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意,非常确定这妖女昨晚并未回来入寝。
于是,她挑起了眉峰,提气跃上院中假山,好整以暇地守株待兔。
果然,天色大亮之后,云洛洛瞧着远处施施然疾步走来的紫色身影,笑弯了唇角。
“哟,老人家,昨晚一宿夜不归宿,可是去了哪逍遥,将妹子我给抛到天边了?”云洛洛悠闲自得地坐在假山上,瞧着风怜影走入院中的背影,带着十足的调侃,说道。
然而,风怜影闻言却并未如同往常那般顶撞上两句,反倒只是停顿了片刻脚步之后,头也不回地跑入了屋中。
霎时,云洛洛感到事有不妙,笑意僵在唇角,她急忙从假山上飞身跃下,尾随着风怜影走入屋中。
“怎么了?”云洛洛焦急地一把拽过风怜影的手腕,风怜影停住了脚步,但却什么也没有说。
云洛洛的视线落在了风怜影那件被撕破的外衣上,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再瞧见她煞白的面容,以及脖子脖子根处淡淡的红痕,心下顿时涌起一股恼意。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云洛洛的心底升起,令她感到有些后悔。她怕是自己看错了人,看错了慕容飞扬!
“我去掀了他的慕容府!”云洛洛恼怒地转身。
但却及时被风怜影一把拉住。
“怎么?到现在这样,你还心疼他?我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否则,也不会让你去分散他的注意力了!”云洛洛心中感到自责,恼羞成怒的她只想要为风怜影讨回一个公道。
然而,风怜影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好半响,才挤出一句:“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什么?”云洛洛闻言瞪圆了眼眸,她看着风怜影这一身狼狈,还当是她吃了亏,被那慕容飞扬给强迫了,没想到竟然是风怜影自愿的。
“我自愿的!”这四个字仿若用尽了风怜影所有的力气,她猛然跌坐在椅子上,眼下一直隐忍的泪意,汹涌而出。
云洛洛见状,顿时慌了手脚,一个劲地捏着袖口为她抹眼泪。
“你,你别哭啊!怜影,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是自愿,为何要如此地狼狈?”江湖儿女流血不流泪,云洛洛认识风怜影至今,哪怕狼狈至极,全身是伤,她都没瞧见风怜影留下一滴眼泪。无论何时,风怜影在云洛洛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嘴角噙着妖娆的笑意,或是让人迷醉,或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而如今,她瞧着满脸泪水,哭得不断抽噎的风怜影,云洛洛脑中一片空白,手忙脚乱。
“你,你,你……”云洛洛从来没安慰过任何一个人,也不知道那种伤心到极致,需要苦痛的感受,所以,她只能笨手笨脚地擦着风怜影挂在脸颊的泪滴。
而那不断滑落的泪水岂是她随手就能擦干的?最后,云洛洛只得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一把将风怜影拥入了怀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怜影总算抽噎着停下了哭泣。但那一双眼眸已经肿得就像核桃一般。
风怜影抹了抹眼角残留的泪滴,硬是挤出一抹生硬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道:“云妹子,不好意思,让你瞧姐姐的笑话了!”
云洛洛一听此言,当即蹙紧了眉头,朗声道:“得!别跟我说这些官腔!我只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慕容飞扬对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风怜影明白云洛洛的意思,但她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即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云洛洛见状蹙紧了眉头,顺脚勾起一旁的凳子,一屁股坐在了风怜影的面前。第一次,她是如此有耐心地等待着一个让她焦急的回答。
好半响之后,风怜影这才徐徐开口:“云妹子,这事怪不得他!是我心下念着他,这才三番五次地撩拨。只是,我忽略了他心下的感受,更加忽略了他是否已经定亲。”
说道此,云洛洛顿时明白了,想必这慕容飞扬是当了负心汉啊!吃干抹净不留痕,嘴巴一擦就走人。
“他是想这么不了了之了?”云洛洛冷笑一声,眼底积蓄着浓浓的怒意。
然而,风怜影却摇了摇头,抽噎地说道:“不是,他说他会负责,但却只能娶我做妾!是我选择要离开的!并非他负心。因为,没有心,又如何负?不是唯一,我风怜影宁可不要!”
云洛洛瞧着风怜影那倔强中透出来的脆弱以及故作的坚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心下为这个朋友感到不值和伤心。
“那你打算怎么办?”云洛洛低声问道。
“我想先离开慕容家,这江湖如此大,我何必要将自己死死地困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风怜影自嘲一笑,带着几分自我开解,徐徐说道。
云洛洛闻言,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道:“也好,反正我们马上也要离开慕容家了!”
“昆凰玉到手了?”风怜影诧异地望向云洛洛。
而云洛洛却摇了摇头如实的说道:“没有,只是我打听到了昆凰玉的下落了。你可想要同我们一路?”
此时,若是让风怜影独自离开,她还真是有些不放心。
但显然,经历过这么一件事之后,风怜影的心情黯淡了许多,只见她摇了摇头,轻轻道:“不了,我想先行离开。找个地方好好做回以前的风怜影!”
云洛洛闻言,并未强求,她尊重风怜影的选择,于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放心吧,关于你的下落,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今日之事也一样!”
为夫委屈()
白吟岚的脚步停在自己的客房屋外,他轻轻敛下眉眼,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全都听入了耳中。
但他却不会上前多置喙半句,毕竟这是风怜影的决定,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听见隔壁开门的声响,白吟岚的脚步往屋内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