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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洛洛闻言,顿时面色变得更加臊红,她的伤口全在身上,背后有一道口子,腹部也有一道口子,只是这口子并不深,只伤及表皮罢了。
但白吟岚若要为她上药,只怕她就要“坦诚相见”了,想到这一幕,她心下漏跳一拍,心如擂鼓一般,躁动不已。
“不,不用,白吟岚只是小伤而已,真的不用麻烦了!”云洛洛眼见嫁衣以被白吟岚抛在了地上,身上的中衣也因为白吟岚的动作而变得有些凌乱,她一面害臊着,一面心底焦急着。
“谁说是小伤?”白吟岚瞧着那雪白中衣上染着的血迹,他越发担心起来:“瞧这些血迹,这哪里是小伤?”
正在担心中的白吟岚压根就没顾忌云洛洛心下那不好意思的想法,径自挑开了云洛洛中衣上的衣带。
这一刻,云洛洛整个脸因娇羞而变得通红通红的,恨不得能有个地缝让她钻进去。手脚不听使唤,就连推开白吟岚的力气都使不出来,硬生生地让他给扒了中衣,露出里面红艳艳的肚兜来。
白逸云并未多想,他径自撩开肚兜的一角,瞧见云洛洛腹部和背上的伤口,稍稍舒了一口气——幸亏这伤口只在表皮。
休书()
被赵梓宸打晕的羽汐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趁着两人还未回屋之际,便带着门外还在昏睡中的媒婆离去了。
洞房中红烛摇曳,猎猎地烧着,带着一种若有似无的暧昧。
云洛洛背对着白吟岚,面色臊红,微微闭上了双眸,长长的睫毛隐隐颤动着,呼吸随着白吟岚的手指若有似无地自她光洁肌肤上滑过而变得有些颤抖。
这一次的包扎,让两人都觉得时间变得好漫长。
白吟岚为云洛洛小心翼翼地包扎好伤口之后,便没再将她的衣物穿回身上。
他站在云洛洛的身后,瞧着她雪白光洁的背脊,心下生出几分荡漾的春心,眸色不经意间染上了一缕谷欠色,手不受控制地轻轻抚摸上了她那似雪的肌肤。
顿时,云洛洛倒吸一口冷气,浑身轻颤一瞬,雪白的柔肤染上了红霞。
“娘子……”白吟岚轻哼一声,那沙哑的嗓音透着浓浓的谷欠望。
云洛洛心下一紧,“咯噔”跳了一下,面色变得更加鲜红欲滴。她稍稍挪了挪身子,有些不自然地开口说道:“白吟岚,伤口处理好了吗?”
白吟岚听她这么一说,顿时空空如也的脑袋回了些神,有些无奈地长叹一声,带着几分试探说道:“娘子,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
云洛洛闻言面色依旧通红,没敢转脸,但口气中却带着几分娇嗔,轻哼一声:“白吟岚,我以为你知道你我没有洞房花烛夜这一说!”
白吟岚闻声,轻笑一声,在云洛洛身后轻轻地摇了摇头,拾起地上的衣服,轻轻披在她的肩头,视线不自然地转向别处,不敢再触及那片足以令他心神荡漾的春色。
他知道,他的小娘子不是寻常人,不可操之过急,娶妻路漫漫啊!
感受到搭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云洛洛顿时松了一口气,急忙将衣服往前拉了拉,遮住自己身前的一片大好春光。
白吟岚在她身后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飞了,心下一阵懊恼,低头瞧着自己家那高高仰头的兄弟,无奈地摇了摇头,深吸一口凉气,硬生生地憋下了满身的疼痛。
将衣物穿戴整齐,云洛洛那被白吟岚折磨得糊涂的脑子越发的清明起来。她回想起赵梓宸来时羽汐的表现,不禁紧紧地蹙了眉头,回身认真地望向白吟岚,沉声问道:“羽汐这丫头的来历你可知道?”
白吟岚闻言,眼角微不可查地跳了跳,继而皱起了眉头,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她是几年前来白家的,家境不是很好,不过会点拳脚功夫,所以我这才让她来伺候你!怎么?难道她有什么问题?每个下人进入白家之前定然会严格审查一番才是啊!”
云洛洛的视线始终落在白吟岚的面容上,企图瞧出他说这番话时面部可能隐藏的端倪。
然而,不知是这厮太善于隐藏还是他真的说了实话,云洛洛并没有从他脸上瞧出撒谎的痕迹。
不过,她心下隐隐的怀疑却始终都没有散去。
云洛洛移开视线,轻轻地摇了摇头,佯装若无其事道:“没什么,就觉得她会武功有些意外。”
闻言,白吟岚眼底闪过一抹算计的精光,悄然眯了眼眸,只是这一幕正巧被低头的云洛洛错过了。
“她曾说过会点拳脚功夫,对于这个东西,为夫还真是个门外汉,一无所知啊!不过若是娘子不喜欢,我再重新给你换个丫头便是了!”白吟岚一幅没什么大不了的神情,轻轻抬手,拾起云洛洛颊边的一缕秀发,夹在指尖轻轻地把玩。
云洛洛见状,面色微微一红,随即移开了视线,顺手将自己的秀发从白吟岚的指尖拉回,佯装若无其事道:“这就不必了,反正我一会走。”
突闻此言,白吟岚顿时愣住了,他眼神中迅速闪过一缕受伤的神情,随即又用满脸的笑意遮掩住,佯装无知道:“娘子要去哪?”
“离开白家!”云洛洛干脆地说道。
闻言,白吟岚心下一紧,狠狠地抽了一瞬,一种钻心的疼痛袭来,令他难以呼吸。这一刻,他早就有料到,只是,当它正真来临之事,那种即将被抛弃的痛还是令他难以承受。
这么些日子,白吟岚一直心怀一丝期望,希望云洛洛能被他的心意所感动,在嫁给他之后能留在他身边,哪怕时间不长,他也足以让她知道自己的在乎。
可云洛洛一句话便戳破了白吟岚心底那深埋的一丝希望,虽早就有所准备,但还是令他感到心中淌过一丝苦涩。
“娘子,今夜怎么也算你我的大婚,若你就此一走了之,岂不是让人瞧笑话?不若多呆几日再离开,可好?”白吟岚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一分恳求,令云洛洛不觉心下一软。
就在要点头之际,她脑中又突然划过白吟岚算计她时的模样,心下一阵懊恼之后,硬起了心肠,将头撇向一边,从袖中掏出一封写好的信递到了白吟岚的面前。
白吟岚接过信件瞧了一眼,顿时两眼一黑,心下血气翻腾,银牙几乎磨得霍霍直响——只见那信封上赫然写着休书二字!
他扬了扬手中的信,冲着云洛洛阴测测地一笑,半眯着眼眸,沉声问道:“娘子,这就是你给为夫的新婚之礼?”
云洛洛有些心虚,不敢直视白吟岚,支支吾吾地点了头,随即想想不太对,在白吟岚那双更加阴骘的视线下又摇了摇头,理直气壮道:“其实,这休书并非是我写给你的!而是我替你些给我自己的!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所以,所以为了不耽误你们白家延续香火,我还是趁早写下休书的好!”
自古以来,休妻必是为人妻者犯了七出治罪!
送上门的风怜影()
白吟岚阴森森地勾起唇角,冷冷地冲着云洛洛一笑,扬着手中的休书道:“娘子是打算这一跑就不回来了吧?”
云洛洛闻言,心中“咯噔”一下,面色闪过一瞬恍惚,随即移开了视线,有些心虚道:“也,也没,只是这次出远门有要紧事要办,估计没个十年八载的很难回来。这不是害怕耽误你们白家传宗接代吗,所以,所以就给你留个后手……”
在白吟岚越发森寒的目光下,云洛洛的声音也渐渐地低了下来,到最后,竟然变得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白吟岚居高临下地瞧着眼前某人越来越沉的脑袋,心是又沉又痛,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抓上床榻狠狠地打一顿,却又万分的舍不得,只能无奈地默默叹了一口气——罢了,这小娘子的顽劣他心中早就有所觉,也不是这一两日的之事了!
“敢情为夫还真是要谢谢娘子如此为白家着想啊!”虽说心底已经认命,但白吟岚还是忍不住出声讥讽了一句。
云洛洛闻言,尴尬地干笑两声,视线移向了另一边。
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白吟岚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转身,从衣柜中取出一块布,亲自提云洛洛挑了好几件衣服之后,将之扎成包袱。
随后,他从书桌旁的抽屉中取出一叠交子,塞入这包袱之中后,将包袱递到了云洛洛的面前,带着几分不舍,万般无奈地说道:“路上小心些,这交子足够你用上一段时日了,若是不够,来信告知,为夫让人再送去!江湖路漫漫,为夫虽然没有行走过,但也知道其中的艰险。”
云洛洛因白吟岚的举动而变得有些木讷,她顺手接过白吟岚手中的包袱,顿时感觉沉甸甸的不止是这包袱,还有这一颗心。
此时,白吟岚无比认真地望向云洛洛,眼底闪过一丝恳切,薄唇轻启,徐徐说道:“娘子,无论你想去哪,我都不干涉,只恳求你平平安安的保护好自己,无论多少年,我都愿意等你!”
闻言,云洛洛心下涌起一股酸意,热流涌动着。也就在这一瞬,她竟然萌生出一些不舍之意,甚至想要开口留下!但是,云洛洛最终却没有这么做,而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深深地望了白吟岚一眼,转身推开了屋门,掩去眼角一闪而逝的泪意。
然而,才刚推开屋门走至院中,便瞧见了某位妖娆的不速之客。
云洛洛顿时停下了脚步,眯着眼眸,敛下心中那股莫名的不舍,勾起一抹淡然地冷笑,徐徐开口道:“呵,我还正打算去找你老人家聊聊天呢,没想到你老人家这么快就自动送上门了!”
话落,冲着云洛洛破空而来一粒石子,但却轻得没有力道可言。
云洛洛抬手便将那石子捏在了手中,稍稍用力握紧了拳头,顿时那石子变成了粉糜,随即,她惬意地松开了手,一阵风过,她的手空空如也。
云洛洛帅气地拍了拍手,下巴轻轻上扬几分,带着一丝不屑讽刺道:“看来内力还是很重要的啊!对吧?老人家!”
云洛洛刻意将“老人家”那三个字咬得极其地清晰。
来人正是被云洛洛坑了个里朝天风怜影,只见她闻言,顿时面色大变,咬牙切齿地望向云洛洛,一幅恨不得将这厮给生吞活剥了一般的神情:“云洛洛,你再叫一声老人家试试看!”
显然,这样威胁的话语从一个内力尽失的人口里说出,对于云洛洛来说,实在是没有威慑力,只听她捂嘴轻轻一笑,挑衅道:“老人家,你要我如何试试看?”
“你!”风怜影被云洛洛气得顿时有些气结,但当她视线转了个地方,落在云洛洛挑在肩上的包袱时,骤然眯了眼眸,敛下怒气,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恢复了往日的妖娆,徐徐说道:“我说云妹子,洞房花烛夜这么美好的夜晚,你扛着包袱准备去哪呢?”
云洛洛闻言,狠狠地白了风怜影一眼,重重地哼了一身道:“不关你的事儿!”
风怜影轻轻地挑高了眉峰,呵呵一笑,翘着兰花指往云洛洛的身后点了点:“此事确实同我无关,我不过就是替白大公子感到不值啊!自己娶回来的新娘子,还没过夜呢,就包袱款款地准备逃走了!”
听风怜影这么一说,云洛洛顿时会意她的意图,眯了眼眸,唇角绽放一抹森然的笑意,缓缓说道:“不好意思,老人家,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