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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让那位仁兄急忙撒开了拉着绳子的手。
云洛洛淡然地瞥了他一眼,这个小动作只不过是在给他一个小教训,若是他实相,现在就应该滚开了。
但偏生世间就是有这么不识相的人,明明知道对方深不可测,却不见好就收,还要一再试图挑战对方的底线。
“你他奶奶*的,老子我胡三,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告诉你,我胡三在临安县就算横着走,也没人敢让老子竖起来!更别说是女人了!居然敢对老子口出狂言!老子我今天要你要定了!”胡三一双铜鼓眼瞪起来犹如牛眼一般,竟然染上了几分喜感。
云洛洛一个不查,没忍住居然就这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个娘们!居然还敢笑老子?”胡三袖子一挽,大有准备教训人的姿势。
而云洛洛却依旧气定神闲地坐在驴背上,瞅着胡三,笑道:“确实,有人自甘堕落成螃蟹,愿意横着走,又有谁会来阻拦呢?再说了,螃蟹这种畜生,就算你想要他竖,他也竖不起来啊!”
云洛洛的话再次引来满街的哄然大笑,胡三被她一句话气结,伸手指着云洛洛大喊道:“你,你,你竟然敢说我是螃蟹!你找死!”
说罢,他当真抡起拳头,朝着云洛洛冲了上来。周围的人群顿时发出一声惊叹,带着一丝不忍和可怜。人们心底都一致地想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像天仙一般的女子恐怕要完蛋了。
然而,云洛洛却气定神闲地坐在小毛驴背上,一动不动地望着那胡三的拳头迅速朝她眼前砸来。
就在拳头将至的瞬间,云洛洛稍稍抬了抬手腕,那一根柳条如同得了魂一般,竟然活了过来,骤然缠上了胡三的手腕。
接着,云洛洛手腕反转,往空中轻轻一扬,如同丢一粒小石子一般,电光火石之间,将那胡三摔在了她三步远的地上,令那位仁兄捂着手腕“嗷嗷”直叫。
仅一个动作,云洛洛就震撼了全场,整条街都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视线均落在了她的身上。
而她却仿若不曾察觉一般,风轻云淡地掸了掸衣袖,那如同闲云般雍容自若的神情,很难令人联想到前一瞬她究竟做过了什么,更不会有人将地上那名正痛苦挣扎的男子同她联系在一块。
要叫娘()
云洛洛依旧悠闲地侧坐在驴背上,手中的小绿伞晃动得有些闪人眼睛,唇角微微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居高临下地睥睨着正躺在地上“嗷嗷”直叫的胡三,二话没说,赶着小毛驴从他的身上踏过。
那毛驴的四蹄顺着胡三的脸依次才过,经过了胸口和肚子之后,很“不小心”地狠狠踩在了他的小兄弟身上后,才离开。
剧痛顿时袭来,胡三捂着小兄弟蜷缩在地上,全身冷汗直冒,疼得泪流满面,那哭嚎声响彻云霄。
然而,就在云洛洛渐行渐远之后,街边一茶楼上的帘子徐徐撩起,露出两张极为俊俏的容颜。
“她就是云洛洛?”其中一名青衣男子声音中带着点点笑意:“可真有趣。”
“就是她!”另外一名白衣男子在提起云洛洛时声音中多了一抹愤恨和不屑:“就要成亲了,竟然还当街对着别的男子调笑!”
闻言,那青衣男子挑了挑眉,他突然很想问问对面的人:那种行为你真的认为只是调笑吗?
不过,最终,他的话还是没有问出口。瞧着兄弟那张愤愤不平的脸,青衣男子突然坏心地觉得看一场好戏也是不错的选择。
关于云洛洛,人们众说纷纭。
当人们纷纷都在对她悄然揣测之时,云洛洛的小毛驴稳稳当当地停在了白家的大门口。
众人见此,皆哗然,眼中透着了然者有之,透着恍然大悟者有之,透着疑惑者也有之。但最多的,却是透着浓厚的兴趣。
施施然地跳下小毛驴,云洛洛走到那扇朱漆大门前,伸手捏住门环,轻轻地敲了三下。
毕竟是没有见过面的人,礼数总是要的,不能太嚣张了。
没一会功夫,那朱漆大门被人徐徐拉开了一条缝。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慈眉善目的老者探出头来。
在瞧见云洛洛时,老者稍稍惊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淡定,眼底带着几分戒备,打量着云洛洛道:“姑娘,请问有什么事吗?”
云洛洛冲着老者微微一笑,什么也没回答,径自从怀中掏出一个卓玲珑交给她,据说叫做定情信物的玉佩,放到老者手中道:“老伯,麻烦你把这个东西给你家主人看看。”
老伯将信将疑地拿过云洛洛手里的那块玉佩,顿时就惊觉这不是普通的东西,这玉佩温润无暇,就算一般的大户人家也不见得能佩戴得起。
于是,老伯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揣好,关了门,撒丫子就往白含玉的书房跑去。
不过半响的功夫,那扇朱漆大门再次徐徐打开。
这次,不再是一条门缝了,而是如同迎接贵客一般,双双大开。
那些躲在暗处瞧热闹的人,见此,更是好奇得心底发痒。
然而,让他们大吃一惊的并不仅此为止。
只见,那朱漆大门敞开之后,那鲜少亲自迎接客人的白家夫妇,一脸欣喜若狂地赶来出来。
“洛洛!”黎馨远远瞧见那美得如诗如画般的女子,笑得眉眼都成了一条缝。
“白伯母。”相较于两人的热络,云洛洛却显得疏离客气很多。
然而,黎馨却并不介意,她自顾自地拉住云洛洛的小手,左右仔细打量着。
这姑娘虽然混迹江湖,但那一身如兰的气质却是连大家小姐都赶不上的。雪肤凝脂,皓齿明眸,丹唇外朗,吹气如兰。黎馨是越瞧越喜欢。
当即拉着云洛洛的手,热络地说道:“洛洛,还叫什么伯母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要改口叫娘了!”
大少夫人来了()
顿时,随着暗处那一声声惊艳地抽气响,云洛洛眼角悄然地跳动了起来。
她带着几分疑惑,瞧着眼前这名美艳的妇人,实在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落入一个早就等待着她的圈套。
“伯母,我是来……”云洛洛想着,既然黎馨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说出她白家未来儿媳妇的身份,那她只能当街退亲了。
然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那退亲两字还含在口中未曾来得及说出,就被一旁的白含玉给打断了:“娘子,洛洛远道而来,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黎馨一听当即,拉着云洛洛高呼:“对,对,对!瞧我高兴糊涂了!怎么光顾着在外面同你说话呢!我们赶紧进去吧!吟岚等了你十几年,若是知道你来了,只怕要高兴坏了吧!”
得!一句话,就连云洛洛未来花落谁家都道了出来!街道上,人群处,抽气连连。
云洛洛那退亲两字终究是没有当着大众的面说出,便哭丧着脸被黎馨拖进了白府之中。
直到此刻,云洛洛才开始怀疑,自己当初选择亲自来退婚是不是一个错误。
白府,在临安怎么也算得上是名门望户,那府邸自然不是一般小门小户能比得起的。初一入门,云洛洛便被眼前那些星罗棋布的亭台楼阁所震撼。这家门,可真是不小啊,都可以同一个王府相媲美了。
云洛洛心底啧啧两声,当即更加坚定了要退亲的决心。
这白府随华丽,但看着就如同一个精雕细琢地笼子,当真嫁了进来,只怕想要出去,就困难了。
飞檐走兽密布,雕栏玉砌精琢,亭台楼阁恢弘,小桥流水涓细。越往深处走,这白府的美景越是一览无余。
谁若以后再说只有官僚吃人不吐骨头,谁若以后再说是书生就都落魄,云洛洛一定将他拉到白家来遛遛。
瞧瞧这白家,书香门第,一不是达官显贵,二不是商贾富绅,就凭着一张嘴皮子,将那皇帝老儿哄得开开心心的,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坐享荣华富贵。
云洛洛再一次在心底把书生从头至尾地唾弃了一遍。
“洛洛,随意坐啊!以后这就是自己家里,别和娘客气!”黎馨拉着云洛洛的手一路就没有放开过,好似这一撒手,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媳妇就会没了一般。
听着黎馨径自将称呼都改了,云洛洛无语望青天,真的很想转身一走了之。
拉着云洛洛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黎馨吩咐管家上茶。
同时,白含玉转头冲着贴身小厮吩咐:“去请大公子过来,就说大少夫人来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足够落入站在厅外的下人耳中,不消片刻,那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在白吟岚还未赶来之前,便飞遍了白府上下每一个角落。
小厮闻言狠狠地愣了一下,悄然往云洛洛身上瞥了一眼,随即撒丫子就跑。
当那小厮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白吟岚住的苍青苑时,正远远瞧见白吟岚端坐在窗前,手里捧着一本书,专注地看着,那淡然的神情让人瞧着,仿若一阵风吹入心底一般舒爽透凉。
若是在平时,小厮定然是舍不得上前破坏这幅美景的,但此刻,他却再无暇顾及许多,当即跑入院中,一边跑着,一边喊着:“大公子!大公子!快到前厅去!老爷说,大少夫人来了!”
去见大少夫人()
那小厮的话对白吟岚来说,犹如银铃一般悦耳,让他有种如饮甘霖般的清甜感。
白吟岚双眼乍现一抹激动的神色,那种期盼已久的渴望瞬间将他淹没。可,即便这样迫切,他也并未急着起身就往前厅赶去,反倒是温文尔雅地开始收拾起了书桌。
面对不疾不徐的白吟岚,他的书童白竹反倒是比他焦急几分,一个劲地催促着:“公子,你还磨蹭什么呢?还不去看看?大少夫人可是你盼了许久的啊!”
兴许别人不知道,但白竹对白吟岚这些年里做的事情可是一清二楚。对于那个叫做云洛洛的大少夫人,他们家主子可是费劲了心机,编了一个又一个的套子,将那女子在不知不觉间牢牢套住。
在白吟岚的屋中,可是藏着一副云洛洛的画像,他每日必定是会拿出来仔细地端详。那眼底柔情,瞧在白竹眼中,都觉得脸红心跳。
如何,现在真人就在大厅,他这个主子反倒是悠闲起来了?
不理会白竹的催促,白吟岚径自噙着浅薄的笑意,徐徐向那奔来报信的小厮问道:“你可瞧见大少夫人了?”
“瞧见了!”那小厮忙不迭地点头。
“大少夫人如何?”白吟岚望向小厮,眼底笑意尽显。
“大公子,不是我夸张,那大少夫人美得就像天仙下凡一样!”小厮比划了一个夸张的动作,眼睛瞪得圆圆地说道。
白吟岚早就瞧过云洛洛的画像,自然知道她的美惊采绝艳,他有些期待同她见面,但有些情报,还需要摸清楚。
“我是说,大少夫人的神情如何?可有娇羞,可有欢喜?她可有带些行李?”白吟岚轻敲了一下那小厮的脑袋,笑问着。
那小厮被白吟岚这么一提醒,这才仔细回想了一番,惊觉似乎那云洛洛自从来到白府之后,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之前,他光顾着兴奋,却忘记了这么一回事。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自家公子,结结巴巴地,有些为难地说道:“大公子,好像,好像大少夫人的脸色有些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