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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为何,他却并不想将这样的想法告诉云洛洛,反倒转了话题,突然问道:“就算你离开白家,你总不能一辈子飘荡江湖吧,总有要嫁人的一日啊!”
显然云洛洛并未想得这么遥远,只见她一脸无所谓地神情说道:“等到差不多年纪的时候,找个看着顺眼的江湖人嫁了就行呗。”
白逸云的眼眸情不自禁地因为她那江湖人三个字亮了一下,就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语气中竟然透出了三分欣喜:“你只愿意嫁给江湖人?”
“当然,嫁给江湖人就还能继续行走江湖,自由自在,快意人生。”云洛洛眉眼中流转着狡黠,那灵动的神态让白逸云瞧得有些移不开眼,就在他愣神的当即,只见云洛洛眼波轻转,望着白逸云,眯着眼眸,唇角勾起几分若有似无地巧笑,轻声问道:“你这么兴奋干嘛?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白逸云闻言,心口猛然一紧,狠狠地漏跳了一拍,竟然有种被人看穿的尴尬和紧张。
骤然,他窘怒,横眉竖眼地瞪着云洛洛,好似在掩饰自己的心虚一般,大声喊道:“呸,你这妖女,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谁才看上你了?就凭你这江湖上的名声,谁敢娶你啊!若非如此,让你进白家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闻言,云洛洛不怒反笑,只是这笑声中带着淡淡的清冷,如同一根针一般,缓缓地扎进了白逸云的心间,令他每听一声,便觉得心口疼上几分。
“白二少,说你稚嫩,你还不承认!江湖是个什么地方?是非恩怨纠缠不清,流言蜚语随处可闻,有些事情,有些话,若是你当真了,它便是真的,若是你没当真,那便是不存在。什么时候,等你明白了江湖,你就明白了人生!人生一场,无非镜花水月,太过较真,只会令你患得患失!不若糊涂一些,凡事都别太矫情的好!”云洛洛的声音轻轻淡淡的,可若在白逸云的心中,却令他呼吸一窒。
他抬眼望着云洛洛那张突然变得有些疏离和陌生的绝美容颜,心底猛然一抽,生疼生疼的。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云洛洛,一个不同江湖传言的云洛洛,却也同时让他明白了,这样的女子永远都不会属于他。
白逸云微微垂眸,眼下染上一片殇然,直到此刻,他才惊觉自己竟然在不经意间对云洛洛染上了几分心思,可也就在明白的当即,他就知道自己会永远的失去。
妖女的名声()
淡然的温馨在时间的罅隙中缓缓的流淌着,两人对坐抄写着《弟子规》,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有时,无声胜有声,太多的交流是在无声中产生的,太多的心结是在无声中解开的。
白逸云三心二意地抄写着,眼角总是情不自禁地溜到云洛洛身上,瞧着她一声清冽淡然的气质,心底如同爬着一只小虫一般,痒痒的。
终于,云洛洛被这若有似无的视线骚扰得在写完第三遍时抬起了头,她挑高眉峰,似笑非笑地望着白逸云揶揄道:“白二少,你总是偷偷看我,不会真是看上我了吧?”
白逸云闻言,眼底骤然闪过一丝窘迫,耳根处顿时通红,但却依旧嘴硬道:“都说是你想多了!看你,不过是很好奇!”
“好奇?”云洛洛远山眉轻轻挑起,眼底带着一丝疑惑,敢情这厮是拿自己当珍奇了?
“好奇你究竟同江湖传言有何不同!”白逸云终于找到一个可以登得上台面的借口,当即趾高气昂地说道。
话落,就见云洛洛一脸似笑非笑地神情瞧着自己,啧啧摇头,白逸云顿时有种将自己暴露在她面前的感觉,当即恼羞成怒道:“怎么了?人生来就是给别人看的!看你两眼又不会掉一块肉!”
闻言,云洛洛突然爽朗地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白逸云道:“白二少,你恼羞成怒的模样还真是同三岁稚童一模一样呢!”
白逸云听她这话,当即红了眼,蹭一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狠狠地瞪着眼前这名笑得妖娆的女子。
两人相安无事不过才片刻功夫,又是一副唇枪舌战的情景。显然,云洛洛很喜欢挑衅白逸云,瞧着他怒红满脸的模样,便觉得有趣。
“你这妖女!你,你!”白逸云被她气得瞠目结舌,半响找不到言语。
而云洛洛却惬意地望着他的容颜,娇笑着,手里拿着一支笔,在空中比划起来:“说说看,为何叫我妖女?我记得自己在江湖上还排不上妖女的称号才是。”
“你不是妖女,那就没有人是妖女了!”白逸云冷冷地哼了一声,坐回椅子上,愤愤不平地说道。
而云洛洛却挑高眉峰,故作诧异地说道:“谁说的?风怜影不就是吗?”
白逸云闻言气结,指着云洛洛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地模样说道:“风怜影那个妖女,你竟然同她比较!云洛洛,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话音一落,云洛洛眼眸泛起一丝异彩,看来风怜影在江湖上的名声要比自己狼藉一些啊!
“好吧,既然我还赶不上风怜影的名声,那你说说看,为何要叫我妖女?”云洛洛笑意莹然地望着白逸云。
白逸云闻言,顿时愣住了,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称她为妖女,只是觉得这个称号安在她的身上很适合。
蹙着眉头,白逸云想了半响,这才徐徐说道:“听星寒说起你在江湖上的一些事情,便觉得你是妖女了……”
不对劲()
白逸云不明白为何云洛洛之前还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转瞬之间便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阴寒,这样的云洛洛,令他竟然情不自禁地心底生出一分畏惧。
这是一种弱者见到强者时,本能的恐惧,可白逸云却为此感到懊恼。
他眼角偷瞥着云洛洛,想要开口,却最终什么也没有问。
过了好半响,云洛洛这才红唇轻启,徐徐问道:“你的意思是,关于我的一切,都是苏星寒告诉你的?”
“是……”白逸云垂眼想了想接着道:“也不是。”
“究竟是或不是?”云洛洛的声音稍稍沉了几分。
人都会有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屈从,当遇见强者的时候,总是在不经意间按照对方说的话去做,白逸云亦然。
只听他在云洛洛话毕之后,沉吟了半响,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关于你的事情,我大部分是听星寒告诉我的,还有一些是在路上的时候听到别人议论的。”
“他都跟你说过了什么?你从路人那里又听到了些什么?”云洛洛继续紧紧逼问。
“他说你一向仗着武功高强,恃强凌弱,在江湖上名声狼藉,对人心狠手辣,一旦有人让你看不顺眼,你便会下狠手。至于那些路人,消息也大同小异,只不过那些路人会说一些你杀人如麻的具体事情……”白逸云将这一路上听来的消息悉数对她娓娓道来,瞧着云洛洛越发阴沉的容颜,白逸云似乎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终于,当他将听到的消息差不多都告诉了云洛洛之后,白逸云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云洛洛,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什么地方不对?”云洛洛冷嗤一声,瞥了白逸云一眼:“不对的地方太多了!你若是认真去打听打听,就能知道我云洛洛行走江湖的规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非必要,定不取命。”
“那为何星寒还要这样跟我说?或者是他也被别人的话蒙住了?可若是这样,那些路人的话又作何解释?”白逸云听云洛洛这么一说,不知为何,下意识地便相信她。只是,若当真如此,白逸云心中难免生出几分疑惑。
“话是他一人说的,谁知真假?另外,你在好好回想一向,你在哪里遇见那几个路人的?那个地方是你自己要去的,还是苏星寒带你去的?”云洛洛心下愈发的清明起来,她淡淡冷笑着望向白逸云。
而白逸云因为她的话而陷入了沉思,回想起来路上的很多细节,面色愈发的沉冷:“我想起来了,那几个人我们是在客栈见到的,那日,我本想继续赶路,但星寒说实在有些饥肠饿肚,我们这才到那家客栈去用膳的。”
云洛洛瞥着眼角淡淡地瞅着白逸云,什么话也不说,却又似什么话都说尽了。
提防苏星寒()
云洛洛的纤指轻轻地落在桌面,一下一下的轻叩着,红唇轻启问道:“你是怎么认识这个人的,又是什么时候认识这个人的?”
“这次下崆峒山后,在一家客栈吃饭认识的,当时因为客栈客满,没有多余的桌子,他就主动要求与我同桌而食。江湖人一般不拘小节,我也不曾在意,便答应了!我们是在那时认识的,后来,他请我一块喝酒,一来二去便熟悉起来。他听说大哥要结亲,便表示想来抽热闹,我见他同自己有些志同道合,便答应了,这才走一块来的。”白逸云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原委徐徐道来。
“也就是说,你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更确切地说是你对苏星寒这个人一点也不了解?”云洛洛一双水眸不禁微微眯了起来,眼底划过一丝肃杀之气。
白逸云沉吟半响,很多问题在脑中转了一圈,这才无奈轻轻点了点头:“好像是这样的。”
闻言,云洛洛冷笑一声,望着白逸云,眼底闪烁着一丝戏谑:“白二少,说你光长个字不长脑子,你还不相信,你瞧,这行走江湖最重要的戒备心,你倒是丢得一干二净的!”
男人,无论什么年纪,最重要的永远都是面子,尤其是在女人面前。被云洛洛这番戏落之后,白逸云当即又恼羞成怒起来,他愤愤地瞪着云洛洛喊道:“也许是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呢?我瞧星寒人就挺好的!弄不好他跟我说的那番话也是他听来的,而客栈中的那几个人也只是一个巧合罢了!”
云洛洛闻言,冷笑一声,说了一句:“但愿如此!”
那声音清冽中透着一丝不可置否的意味。
“就是这样的!”被一个女人说教,尤其是被一个同龄女子说教,那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虽然白逸云心底也开始多了几分怀疑,但他依旧在面子上死撑着。
云洛洛瞧着白逸云的神情,当即将他的心思看了个透,却并没有戳穿,只是淡然地说了一句:“无论是不是,你自己小心些,提防总没坏处!”
这话轻轻淡淡的,不过是一句提醒,但落在白逸云耳中却变成了类似担忧之意,令他原本沸腾的心一瞬平静了下来,甚至带着一丝浅薄的甜意。这话打断了他想要倔强反驳的念头,轻快地点了点头。
随后,云洛洛又在白逸云的屋中坐了将近一个时辰,两人时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上两句,时而沉默相对,却并不显尴尬。
年纪相仿的两人,一旦放下了彼此的芥蒂,想要闹成一团是很容易的事情,相互比赛抄《弟子规》,时不时地彼此撩拨一句,一个午后的时光,便如此匆匆地溜走了。
很多的感情都是在朦胧中淡淡萌发的,越是朦胧,便越是甜蜜,因为当这份朦胧最终失去的时候,无论得到与否,面对的都是无比残忍的现实。
不识庐山真面目()
时间总是在人不易察觉的时候,就已经匆匆的溜走了,当云洛洛回到苍青苑的时候,天色已然微醺。
她回去的时候并没有用轻功,而是选择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