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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处走去。
再见苏星寒()
早在进入白府的当日,云洛洛就知道白府很大很气派,但却一直没有仔细地瞧过,因为她始终只当自己是个过客。
今日,在羽汐的带领下,她总算见识了白府究竟有多大,又究竟有多气派。
亭台楼阁层出不穷,假山碧水点缀其间,飞檐走兽精雕细琢,琉璃金瓦熠熠生辉,这气派,怕是王爷府都要据让三分吧!
能做到桃李满天下,富可敌国,却又不会成为上位者的眼中钉!
白家,果真不简单!
“白家平时的开支用度并不低吧?”云洛洛一双皓目四下打量着,嘴里喃喃自问。
这话虽轻,但却依旧落入了羽汐的耳中,只见她得意地转头,冲着云洛洛咧开一朵毫无心机地笑意道:“大少夫人,白家对我们下人一向大方,许多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要进到白家来干活呢!”
闻言,答案云洛洛心中已知,瞧,对下人都如此大方,更何况是对自己,对自己的门生?
真真是个有钱人啊!
“听你家大公子说,厢房住满了门客?”云洛洛漫不经心地问道,眼角扫过一处湖心亭台,只见上面坐着三两名举止儒雅的公子,正摇着扇子,晃头晃脑地说着什么,细听之下,无非是些之乎者也,讲经论道的东西。
“是啊,老爷的学生不少,很多人为了投师老爷,不远千里步行来到白家。老爷对这些上进好学之人,一向大开方便之门。另外,还有很多门客是慕名大公子而来,为的就是能见见我们大公子这位十三岁就高中状元的神童!”羽汐说得洋洋自得,但听在云洛洛耳中,却变了味道。
在她眼里看来,那些美其名曰慕名白吟岚而来的人,想必十有八九是为了一睹芳容吧!毕竟在江湖上,文采这种东西,远没有相貌和武功来得令人垂涎欲滴。
阳春三月,正是花团锦簇之时,白家处处鸟语花香,还真有几分惬意。
云洛洛跟在羽汐身后,默不作声地走着,在经过一个院门时,羽汐突然伸手朝院中指了指道:“大少夫人,那就是白家的厢房了!院落很大,光屋子就有上百间!”
顺着羽汐手指的地方望去,云洛洛只见院中三三两两的书生各聚一堂,或手中拿书嘴里念念不停,或摇头晃脑来回踱步,或执笔狂书满脸沉醉,或同伙伴争执不休面红耳赤。
自古,做学问的人总有一种别人不能理解的清高和癫狂。
因此,在最讨厌书生的云洛洛眼中,这群头戴幞帽的书生就如同蟑螂一般,令她感到毛骨悚然。
皱紧眉头,云洛洛撇着唇角,徐徐将视线移开。
然而,就在她刚移开视线之际,眼角一抹余光中闪现的人影,将她的视线又重新拽回了那群蟑螂身上。
她眯着眼,望向院中的一群书生,只见那群人约有七八为,为首之人坐在正中,身着淡青色圆领长衫,发顶并非幞头,而是一顶玉冠,手里一把折扇轻摇,甚是风流倜傥。
云洛洛的视线落在他身上良久,而对方也似有所觉,徐徐抬头,若有似无地冲着她回以微笑。
话不得体()
显然,在云洛洛瞧见他的时候,苏星寒也瞧见了她。
只见他微微抬头,冲着云洛洛淡然一笑,仿若毫不意外会见到她一般,徐徐起身,低头同身边的几名书生说了两句,先行告辞,便朝着云洛洛的方向款步走来。
云洛洛的眉头悄然一皱,望着朝自己信步走来的男子,心底悄然多出一抹戒备。
说不出是何缘故,仅仅只是一种直觉,云洛洛不喜欢苏星寒,总觉得这个人的眼眸太深沉,隐藏了太多的东西,同一般的江湖人感觉并不太相似。
戒备之意在云洛洛眼底一闪而逝,但却依旧被苏星寒瞧在了眼中。
只见他坦然地站在云洛洛身前,轻轻一笑,微微拱手道:“云姑娘无需如此戒备,在下不过是逸云的朋友罢了。”
闻言,云洛洛徐徐敛下眼眸,一抹厉色自眼底闪过,她不动声色地弯出一抹浅薄的笑意,带着几分清冽说道:“苏公子只是二弟的朋友,并非洛洛的朋友,带着几分戒备也属常事,毕竟不是自己人。”
话落,苏星寒眼眸悄然眯了眯,一抹冷色划过,她这是在明指自己并非白家人,提防实属正常!
若是一般人,只怕现在已经气得拂袖而去,但苏星寒却并非一般人,他一眼就看穿了云洛洛想要刻意疏离他的心思。
他又如何能随了她的愿?
只见苏星寒面不改色地微微一笑,徐徐点头道:“云姑娘说的是!”
然而,云洛洛混迹江湖,早就我行我素惯了,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即便不喜欢苏星寒,却也没有畏惧于他。因此,她却并不买他的帐,径自冷哼一声笑道:“苏公子这声云姑娘叫得恐怕有些不得体吧?”
“哦?为何?”苏星寒轻轻挑眉掩下略微深沉的眸色,开口问道。
“所有人都知道我未来的夫君是白吟岚,虽然我们还并未成亲,但我入住白家,好歹一声大少夫人是担得起的!如今你却称我为云姑娘,不觉不得体吗?”这话,云洛洛也就只敢在白吟岚不在的时候说说,若是让他听见,只怕做梦都会笑醒了。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的,落在苏星寒的耳中掷地有声,好似真有这么回事一般。
但苏星寒显然没有被她的话所震道,只见他轻笑出声,反驳道:“话虽如此说,但也要云姑娘成为名正言顺的白家大少夫人才行啊!在下这几日听闻一些趣事,听说云姑娘在白家并非是待嫁,而是要退亲啊?”
这话虽是问语,但话音却是无比的肯定,令云洛洛不禁感到有些懊恼起来,心下对苏星寒的厌恶再深了几分。
“洛洛不知苏公子竟也是这般道听途说之人啊!”江湖人都很重面子,有时候面子会重过事实,所以,即便苏星寒说的是真话,但云洛洛依旧不会承认。
“若是如此,那就是在下的不是了!”苏星寒闻言,莞尔一笑,当即拱手认错。
没地位的二公子()
云洛洛悄然冷哼一声,眼角冷睨着苏星寒,徐徐开口道:“苏公子,做客就该有做客的样子!别以为是二弟的朋友,就可以有恃无恐!”
为了能压住苏星寒的气势,云洛洛毫不犹豫地端出了当家大少夫人的气质,几句若有似无的警告落下,令苏星寒微微敛下了眼眸。
“在下明白嫂子意思了!谨记嫂子的教诲,星寒这就先行离开!”苏星寒闻言,心下稍稍一沉,眼底闪过一丝寒意,却掩饰得很好,得体地换了称呼,亲近却又不失礼仪。
云洛洛神色复杂地深深睨了他一眼,点点头道:“苏公子请便!”
说罢,云洛洛便转身继续朝前走去,而苏星寒却在她转身之际,徐徐抬眸,深深地望着她远走的背影,眼底一抹复杂的晦暗闪过。
白逸云的云隐苑同白吟岚的苍青苑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一入院中,便瞧见一片广阔的场地,场地两边各自摆放着两排十八般兵器。
院门口一条石子路通向那片练武场,两边随意种植着一些野草苍松,其间花无一朵!
细细看去,只见那院中四处划痕累累,云洛洛一眼便能知道这些划痕都是什么样的兵器造成的。
在野草地上,赫然还留着几道长长的鞭痕,力道之深,已然见土。
云洛洛啧啧有声地摇了摇头:难怪啊!这云隐苑不似苍青苑那般奇花异草随处可见!幸好白家还没有奢侈到用奇花异草给白逸云练鞭子的地步!
院门口正站着一名小厮,一身粗布衣衫,腰间绑着一根很旧的腰带,看模样,应该是会一些拳脚功夫的下人。
显然,这名下人同羽汐很熟,远远瞧见羽汐的身影,便咧开嘴角,摇着手臂喊道:“羽汐姐姐,几日不见,又漂亮很多啊!今儿怎么有空上我这来串门子啊!”
“你个贫嘴的白三!真是什么胡话都乱说,也不看看势头!”羽汐听她这么一喊,顿时脸颊红了几分,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带着几分娇嗔道:“在我们大少夫人面前乱嚼什么舌根呢?”
那白三一听是大少夫人,当即敛了笑意,变得有些唯唯诺诺起来:“原来是大少夫人,小人无礼了,小人无礼了!”
显然,云洛洛之前雷厉风行地收拾了一帮装腔作势的下人之后,已经彻底在白家立了威信,只是,这样的威信却不是她想要的!
白吟岚一点一滴地将她推上了一个进退不得的位置上,令她想要抽身,已然晚矣。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缓缓陷入白家这个泥潭,除了嗟叹,束手无策。
微微叹了一口气,云洛洛有气无力地抬手道:“不用这么客气了,我就是去看看白逸云而已。”
我来帮你抄()
自从云洛洛来了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大公子是把这新媳妇放在了心底疼着,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里怕融了,这么一推就下来,云洛洛就成为了白家最有威信的人,惹谁都不能惹了大少夫人!
人都是这样,找棵大树好乘凉!
云洛洛没有细想白三那在心底盘算推敲的小心思,径自在白三的带领下徐徐朝白逸云的书房走去。
白逸云的书房窗户正大开着,明媚的阳光轻轻洒照在窗棂上,映衬在他身旁,浮起淡淡的流光。
而白逸云此刻正静静地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支毛笔,一笔一划工整地抄着《弟子规》。他淡然地静坐在那,如同一幅画一般,令人赏心悦目。
当云洛洛瞧见这一幕时,心底便浮起这样一种想法:白逸云果然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最能迷惑人。
显然,几人的脚步声惊动了正在专心抄写之人。
只见白逸云眉头紧蹙,心情不是很爽快地抬起了头,入眼便瞧见了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女人,正满脸笑意莹然地往窗边走来。
又是这个煞星!自己就是因为她的缘故才会被白吟岚禁足,禁足不说,还被罚抄一百遍《弟子规》!白逸云心底的那抹淡然的愧疚之情,早就随着白吟岚的惩罚而消匿得无影无踪了!此刻,再见到云洛洛,白逸云只想新仇旧恨一起算。
但顾及自己还在受罚期,白逸云不敢太过嚣张,只得恨恨地咽下一口恶气,狠狠地瞪了云洛洛一眼,毫不犹豫地起身“砰——”一下,重重地合上了窗户。
见状,白三愣在了一旁,心下忐忑不安地望了望合着的窗户,又望了望云洛洛。
羽汐愤愤不平地小声嘀咕着:“二公子太过分了吧,大少夫人来看他,他居然这么对待大少夫人……”
然而云洛洛却泰然一笑,好似早就料到会有此一幕一般,径自遣退了羽汐和白三,走到白逸云的窗前,靠在墙根角,双手抱胸,一脚弯曲耷拉在墙上,随意道:“听说你被禁足三日,还要抄写一百遍《弟子规》?”
虽然是问语,但白逸云却能非常肯定这厮早就知道此事!而她此刻过来,定然是来瞧他笑话的!
云洛洛没听闻屋中回话,只听到一阵细密地磨牙声。
她轻捂嘴唇,呵呵一笑:“抄《弟子规》啊!也真是只有白吟岚那只狡猾的老狐狸能想得出这样的奇招!”
白逸云一向听不得别人说白吟岚半句不好。云洛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