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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云虽然冲动些,但也是为了你好,为了白家好。当他得知你要娶云洛洛为妻时,心底便一直惴惴不安,马不停蹄地赶回临安。而白大哥不问青红皂白,如此处处袒护云洛洛,反让逸云受到谴责,不觉得有些过分吗?”
苏星寒话音才落,所有的实现便落在了他的身上,直到此刻,云洛洛这才留意到院中还有一名男子。
半眯着水眸,云洛洛朝苏星寒望去,正巧对上他毫不客气的视线。在那双清明的眼眸中,云洛洛似乎瞧见了一抹刻意遮掩的阴影。
顿时,云洛洛心底“咯噔”了一下,一种不舒服的直觉从心底腾起,面对这位明眸皓齿,风流倜傥的俊公子,云洛洛落下了几分谨慎。
“请问这位公子是……”白吟岚闻言,皓目轻轻闪动了一下,不动神色地出声询问。
“白大哥,在家苏星寒,是逸云的朋友,唐突地来到白家打扰,还望见谅。”苏星寒朝白吟岚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江湖的拱手礼。
白吟岚微微一笑客套道:“既然是逸云的朋友,也就是白吟岚的朋友,苏公子若不嫌弃,只管在白家住下。在下近日就要大婚了,若是不介意,白家欢迎苏公子留下观礼。”
白吟岚一句话说黑了两张人脸——白逸云拳头紧握,咬牙切齿地望着云洛洛,云洛洛红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怒火中烧。
而苏星寒面色却微微一僵,顿时明白了白吟岚的意思,他这是在明确地告诉自己,他是主人,自己是客。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是客人。客就该有客的样子,别干涉主人的家务事。
果然,白家这位身在江湖外却名动江湖的玉面公子当真不简单,如此聪明至极,也难怪十三岁时便能高中状元。
冲着白吟岚扯出一抹歉疚的笑意,苏星寒稍稍拱了拱,向后退了两步,用行动明确地表示了他不再干预他们白家之事。
瞧着苏星寒如此通透,白吟岚微笑着点了点头。
接着,将视线落在了白逸云的身上,口气中带着几分苛责,不轻不重地说道:“子曰:道听而涂说,德之弃也。逸云,你多大的人了?这点道理还不明白?跟着人云亦云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回到家中苛责你大嫂,长嫂如母,你的孝在何处?”
面对白吟岚的责问,白逸云虽然不置一声,但心有不服。从他那双不羁的眼眸中白吟岚便明白了这一点。
他微微皱了眉头,沉声道:“不服?”
颠倒是非()
当云洛洛和白吟岚两人听到“亲眼所见”这四个字时,不约而同地挑高了眉峰,视线落在白逸云的身上带着一丝怀疑和好奇。
白逸云指着云洛洛,满脸愤愤不平,煞有其事地说道:“大哥,你是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厉害,她一进临安,就沾花惹草!侧骑一头小毛驴,没有下雨却打着一把油纸伞,特立独行,引得人们视线全在她身上打转,她却依旧坦然自若,不是习惯了,还是什么?哪有大家闺秀如此招摇过市的?人家全都藏在深闺中,谨守三从四德!
另外,云洛洛了她还在大街上惹是生非!同一名男子拉拉扯扯,最终将那男子摔在地上,驾着毛驴从对方身上踩过,不是残忍狂妄是什么?最可恨的是,她一名姑娘,居然恬不知耻,从那男子的,男子的……那,那话,硬生生踩过!这般放*荡的行径,不是妖女,又是什么?岂有此理,简直,简直不象话!”
白逸云说到最后,那话几乎都是喊出来的,可见他对云洛洛的愤恨已经到了一个极致。
听完他的这番话,云洛洛啧啧有声,总算大开眼界了,她眼睛偷偷瞥向白吟岚,心道:果然是一家人!这番话说得句句属实,可组在一起听,不知情的人,还真当她云洛洛水性杨花到其罪当诛的地步。
转身回房,云洛洛端来桌上的那盘瓜子,靠在门边,悠闲地嗑着,“嘎嘣,嘎嘣”地,发出脆生生地响音。
她瞧着满脸义愤填膺的白逸云,微微眯了眼,一抹笑意缓缓在云洛洛唇角绽放:掰吧,掰吧,尽情地掰吧,但凡是这场婚事的程咬金都是她云洛洛的同盟!
显然,站在他身后的苏星寒瞧着这两人的态度,也大开眼界了,他啧啧两声,轻轻地摇了摇头。
白吟岚闻此言,再转头瞧着一副置身事外,好似事不关己的云洛洛,突然有种哭笑不得的冲动。
望着眼前的白逸云,白吟岚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沉吟良久,不得不徐徐开口说道:“你们江湖人士,不是一向不拘小节么?”
“再不拘小节,女子也该有女子的模样!”白逸云咬牙切齿。
云洛洛难得地点头附和。
白吟岚眼角微微一抽,眼眸半阖,沉吟半响接着道:“你大嫂拥有倾国倾城之貌,遭人妒忌,多看上几眼,也属正常,毕竟容貌发自父母,不是她的罪过。”
话落,云洛洛斜眼望了白吟岚一眼,撇了撇嘴角,眼底甚是不屑。
“但她出来招惹是非就是不对,既然生得貌若天仙,就该有配上这张脸的德行!养在深闺,不出来惹是生非,遭人指点,待到笄礼之后,便嫁入白家,相夫教子!”在白逸云的观念里,能配得上他大哥的人不但要长相倾国倾城,还要性格温婉,体贴温柔,宛如扶风弱柳。贤良淑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进退得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
一入白家深似海!()
白逸云顺声望去,就见云洛洛悠闲地靠在门边,那“嘎嘣嘎嘣”的声响在突然变得静寂的院中显得格外的突兀。
她一双略带妖冶的眼眸噙着一抹水波,似笑非笑地望着白逸云,令他心跳漏了一瞬,耳根悄然爬上一丝红意。
“娘子……”白吟岚见此,轻叹一声,微微敛下眼眸,无奈轻唤。
她这话还真是一杆子打死一帮人呐!
云洛洛没搭话,只用眼角淡淡地瞥了白吟岚一眼,眼神中带着让他闭嘴的警告。
就在白逸云正要开口辩驳之时,苍青苑外突然传一声温婉的附和,话音中还透着几丝笑意:“洛洛说得对!既然是江湖人,哪来这么多的讲究?”
“娘……”白逸云回头望着朝他们走来的两人,稍稍低了低头,视线不敢迎上黎馨。
黎馨挽着白含玉走到他身边,眼底带上一抹苛责,手不轻不重地瞧在白逸云的脑门上,道:“你大哥一个文弱书生都尚且不至迂腐至此,你一个闯荡江湖之人,怎生会有这般迂腐的想法?也难怪洛洛说你丢了江湖人的脸!”
“娘……”白逸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眼角瞥向云洛洛,又多了一抹怨愤。
云洛洛见状眼角轻轻地抽了一下,这些,她总算想明白眼前的情况了!
敢情是一个没长大的奶娃娃,把她当成了抢走大哥,笼络父母的元凶了。那一腔愤懑,多的不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而起的憎恨,而是因为嫉妒。
“再说了,娶洛洛的是你大哥,又不是你,你这一回来就冲到你大哥的苍青苑找洛洛兴师问罪,究竟算是个怎么回事?”黎馨剜了白逸云一眼,伸手又在他脑门上磕了一下,似一眼看透他的心思般说道:“云儿,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不懂事?你不能一回来就黏着你大哥,你当你还是小时候么?”
听着黎馨的话,云洛洛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幅画面——一个倔强的孩子,屁颠屁颠地跟在一只狐狸身后,被卖了还跟着数银子。
一个忍俊不住,云洛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引得白逸云恼羞成怒,当即开口辩驳道:“娘,我什么时候黏着大哥了?我那是保护他!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什么时候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我自然要随时跟着他了!人心隔肚皮,江湖险恶,大哥不懂,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给害了!”
说到最后,白逸云的视线已有所指地从云洛洛身上滑过,带着一抹意味深长,也带着一丝愤懑。
他那抹视线落在众人眼中,云洛洛依旧老神在在地嗑着瓜子,黎馨就已经一巴掌拍在白逸云的后脑勺了:“云儿!洛洛是你大嫂!以后多尊敬些,别让人家说我们白家没管教!”
黎馨一句话犹如铁板定钉子,警告了白逸云注意云洛洛的身份,也同时提醒了云洛洛,婚约在身的誓言。
制衣服()
白家大少要娶亲了!听说是一名叫云洛洛的如天仙一般的美人儿!
这个消息如同长了脚一般,一夜之间,铺天盖地地飞落到了临安县的每一个角落。
当云洛洛被羽汐领着走上街头时,听到的就是各种各样精彩纷呈的白家大少娶亲记!
好在她出门之前,事先带了一定轻纱斗帽,那层薄薄的白纱将她的面容遮住,即便若隐若现,也好过被人当街认出。
想起出门前,白吟岚那厮一脸渴求的神情,以及义正词严的话:“娘子初来乍到,对临安不甚熟悉,不若让为夫代劳,领娘子去街道上熟悉一番可好?”,云洛洛突然庆幸自己真的没有一时心软,否则,那后果不堪设想。
临安不过是个小县城,街道并不算大,羽汐领着她没走多远,便来到了一家名叫陈记布庄的小店。
这家布庄店面不大,但却是临安最出名的一家老字号,布料从粗布麻衣到丝绸锦缎,应有尽有。开店的裁缝陈嫂是祖上传下的手艺,那做衣服的工艺堪称一绝,周边县城的达官显贵很多也都会专程到她这来定制衣服。
今日,云洛洛本想在街上随意走走便罢,但一想到昨日白吟岚瞧着她那空空如也的衣柜,皱起的眉头,她便忍不住出声让羽汐领着她来到陈记。
云洛洛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觉得不喜欢看着白吟岚那副表情,好似有些看不起她似的,让云洛洛心里有点闷闷的。
“这位小姐,想要看点什么,随意挑选一下!”陈嫂坐在柜台后,瞧见云洛洛和羽汐走入店里,急忙起身招呼。
一般做买卖的人,眼力都特别的毒,对于上门的客人,一眼便能判断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主。
陈嫂远远就瞧见了云洛洛,那一身空灵的气质可不是一般大户人家能拥有的,虽然身上穿的是件简单的粗布罗裙,但陈嫂还是不敢轻易怠慢。
“什么小姐啊,是夫人!”云洛洛还没有开口,羽汐就急忙插话,立刻云洛洛脸上黑了一块,想要阻拦已然晚矣!
“哎呦,瞧老妇这双眼睛,没能认出来居然是夫人,只怪夫人这一身气质实在是连小姐都会嫉妒和羡慕啊!……”陈嫂巧舌如簧,硬生生将云洛洛说得跟朵花一般。
云洛洛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一旁的羽汐已经笑逐颜开,仿若是在说她一般,乐得嘴都合不拢了:“陈嫂,行了,别说了,拿出你们店里最漂亮的布匹来给我们夫人挑一挑,顺便在找几个新鲜的衣服样式,给我们夫人看一看。”
“行,行,行!夫人请稍等,我这就去拿!”陈嫂说完,转身便进了后堂,不一会的功夫,就抱着几卷布匹走了出来。
她将布匹放在桌上,一字排开,每一匹布的料子都极为上乘,摸着手感丝滑,色泽艳丽,花纹精美,难怪这陈记会声名远扬。
“夫人,你手中的这匹雪白的布是丝织的,上面修有银丝云纹。”陈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