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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画当然好了,难为他一直都是师从名师的,如果画的不好,那还不找块豆腐撞死!可是偏偏,她为了要搬回自己的颜面,就把那她认为很满意的竹叶画了,还送了过去。他这样炫耀,真的不好!
这一次,她可是不想再给他写信了,完全就是自取其辱!可是她不写信,却是不能阻止蒲世章写信,他就好像上瘾一样,三天两头就写,好像收不到她的回信,他就不甘心一样。
每一次,清风都是一脸献媚的前来,然后没有回信就苦着脸走,要是不知道的话,还真的以为是她苛刻了他呢!
没有办法,尽管蒲世章的言语上不催她回信,可是有谁的信件是三天两头就有的,让清风都好像成为了常客一样。就连班老夫人都惊动了,被知道她不回信,还特意去苦口婆心的劝导了也一番。
她就恼怒了,之前自己为什么要回信的呢?不不不,更早的就是她为什么要送荷包,那丑不拉几的。
最终,她迫于压力,还是回信了。信上还是画着竹叶,没有只言片语。
清风拿到信的那一天,就和自己被金子砸中一样,乐呵乐呵的。
蒲世章好不容易收到班子怡回信,他的心情都开始愉悦了,一点也没有因为在这里遇到棘手事情的烦躁。只是十多天没见面而已,为什么他就是感觉好像已经离开她很久很久了?
想着那个丫头,离开的时候还和他闹脾气,明明就已经出来送人了,可是因为他的话,居然躲进马车里,怎么也不出来见面。他哑然失笑的摇摇头,知道这个丫头的气性大,当时他就不要去说她就好了。
他的手又不自觉的摸着荷包,,那是班子怡绣的,之前在外面包裹着的荷包已经被他丢掉,只要她的而已。刚开始的时候,下人还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看了他的腰间,又看看了他,这样周而复始,就算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可是那神情就是透着古怪。
他知道他们在心中奇怪什么,可是他也没有打算要和他们解释什么,这是他的喜欢,他就是喜欢她做的东西,就算是难看,他也喜欢。
而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恼了他,居然一连几天都没有回信,他不就是看着她画的竹子,他也有感而发画竹子而已。既然她不写,那就他写。于是,他又开始画竹子,每一封信就是画竹子,就好像这封她没有回的信,只要一直不回,他就一直重复的寄。
现在她终于又给他回信了,只是看着那信的内容,他有些无奈了,怎么又是竹子?于是,他想了想,就在她原来的信上批注了一些画法,然后又画了一张竹子。
班子怡收到信,这次倒是好玩,他居然在信里教她怎么样画竹子。本来她是不耐烦的,可是忽然想到,自己不是要只要修好竹子就好了吗!于是,她也就顺着他的意思,改变了自己的画法,然后拿出自己练习最满意的一张,又给蒲世章寄过去。
两个人一来,我一往,跟别人不同,他们尽管是未婚夫妻,可是却没有那么多的浓情蜜意,更多的就是画画,好像画画都已经很能说明这些问题一样。
在蒲世章的教导下,班子怡的画画,在画竹子的方面,进步很大。
她现在也天天和绿意学绣竹子,这一边在画布上下功夫,一边在绣工上下功夫,这只不过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班子怡的绣工就有了很大的进步。
于是,她又重新绣了一个荷包,这一次,尽管品相还不是那么尽人意,可是至少已经能看出这是竹叶了!对于班子怡来说,那真的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
可是在这个时候,班府却发现了一件事情。本来寄居的陈子吟却是要嫁到南方去了,本来班子怡和陈子吟也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也谈不上什么好不好的,就当成一个普通人吧!
可是她这样无所谓,到了她弟弟班羿翰哪里,却好像是天塌了一样。
“姐姐,你说什么?”班羿翰真的没有想到,他只是来看看姐姐,就被谈起这样的事情,陈子吟要嫁人,为什么他不知道?
班子怡看着自己的弟弟神色有些不对劲,怎么好像是要被人抢亲的模样的呢?她皱着眉头,于是就问道:“你这是怎么样了?不过是一个远方的表妹,要嫁人,难道我们还能不许吗?”
看着弟弟充满怒火的样子,她很是不解,不就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她弟弟至于那么生气的吗?
班羿翰也不说,明着眉,周身充满了肃杀之气,尽管还是年幼,可是那周身的气势,可是已经初见了。
班子怡担心自己的弟弟会出什么意外,马上就跟着去,谁知道这个小子脚步奇怪,蹭蹭蹭的就往班老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班子怡心知道坏了,这个弟弟从来都不闹事,可是闹起事来,谁知道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景的呢?班子怡不敢想,追的步伐更加急了,饶是不管怎也好,她的步子还是慢了。
等到她去到祖母的院子里时,已经传出了怒吼声。而下人个个都被吓得缩紧脖子,完全不敢有任何的表情,就好像是发病完的鸡一样。
“祖母!我想娶表妹为妻!现在我还未长大,表妹也还小,你就不能等等吗?为什么一定一要现在就把表妹嫁出去?”
“表哥,你不要再说了,我们真的是有缘无分。嘤嘤嘤嘤”
“你们都给我闭嘴,难道我平日就是这样教你的?”
班子怡一听,里面都已经吵得不可开交了,她马上就冲进去,说道:“祖母,莫气,莫气。”
里面的人,祖母是气得脸色黑了,而班羿翰则是跪在地上,那背挺得直直的,不卑不亢,旁边还有一个陈子吟,不过她却是站真的,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如果是平日,班子怡还会称赞一番,现在看见这个人哭就觉得,心烦!
“你看看你这个好弟弟。”有了人进来缓和气氛,班老夫人的气就好像要找到发泄口一样,手指颤。抖的指着班羿翰,可是什么重话都舍不得说,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
班子怡皱着眉,看着弟弟,尽管他低着头,可是却让人不能忽视他的气势。
“弟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一定要把什么事情都逼到绝境去呢?”她说话的声音放柔和了,现在卫衣布需要的就是硬碰硬了,“还有,表妹,如果你不想嫁人,可是说不嫁,有必要在这里哭哭啼啼,喊着什么有缘无分,好像你已经和我弟弟私相授受一样,然后又被抛弃一样!”
对于说陈子吟的话,班子怡就没有那么客气了,继续说道:“再说了,有什么好哭的?成天哭哭啼啼的,也不嫌晦气。”
陈子吟的脸色马上就变得苍白,整个人都开始摇摇欲坠,好像受了多大的打击一样,不敢置信的看着班子怡。那眼泪又想落下来,可是却又被班子怡的“晦气”给堵住了。
“表妹,你不要哭,你就像姐姐说的那样,把你不愿意嫁的话说出来。”班羿翰知道,自己这个表妹一直都很柔弱,她和他不同,他是铁铮铮的男子汉,而她只是需要人保护的温室的花朵,看见她,他就特别想保护。
班老夫人狠狠的瞪了一眼陈子吟,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心软,居然给自己找了那么大的一个麻烦。这个陈子吟要找谁不行,偏偏就要惹上班羿翰!这个可是她一直着力培养的孙子,这是要继承家族事业的,怎么能娶这样的一个孤女?
还好她发现得及时,还是她身边的人发现有些不对的苗头,然后报告与她,不然她还要被他们两个人蒙在鼓里。想着自己的这个孙子,个性坚毅,勤奋好学,她可是等着他光耀门楣的,怎么能被一个女人给毁掉了?
棒打鸳鸯,她不是没有做过。
“外祖母我”陈子吟这是说没有两句话就要哭,可是看着班子怡瞪着她,似乎等着她哭又要说她。她的眼泪只是敢在眼眶里打转转,可是怎么样也不敢留出来,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姐姐,表妹是一个心底很善良的女子,你真的不要吓她。”班羿翰自然是发现了自己姐姐对于陈子吟的邓氏,他马上就出言。
第五百一十四章班子怡番外二十三()
这是怎么样的混乱啊!本来班子怡只是觉得陈子吟有些弱不禁风,跟她合不来,,可是现在却是觉得陈子吟很讨厌,这是在不动声色就在挑拨里间他们姐弟的感情?
她也不瞪陈子吟了,改瞪班羿翰了。
她一脚上前,就把班羿翰整个人都踹翻在地,怒道:“你最近学的礼仪去哪里了?我和你是什么关系?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今天你居然为了这个人说你姐姐我的不是?你到底有什么眼睛,你到底会不会看!”他
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连英雄都难过了,那么她这个弟弟一定是更加难过的了!
“姐姐”班羿翰看见了自己姐姐的脚,却是没有躲避,他在心里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可是有些事情却是必须要坚持下来的。
“姐什么姐,你今日目无尊长,冲撞了我和祖母,你自己想想你要干什么?难道就为了她,你就连祖母也不要了?你也不要我了?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在这里的日子吗?你现在有着祖母护着,已经开始是无法无天了吗?”班子怡说这些话的事情咬牙切齿的。
没有人比他们姐弟两更加知道人情冷暖的,如果不是他们有祖母的庇护的话,那那个爹爹早就把他们给杀了,哪里还会容得下他们。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作为父亲的人,却是这样厌恶自己的子女,也许是有了后母就有了后父。
很多事情,不用班子怡去提醒班羿翰,他们现在还年幼,不得不依靠着班府。可是就是这样的依靠,也不是白白依靠的,他们要躲过多少的算计,还有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的欺辱,他们这样一步一步的走来,相互扶持着,就是为了能够有一天不用依靠班府也能站起来。
现在,他们已经成功了一半,在整个府里,还有谁不尊敬他们,可是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弟弟居然要跟自己离心!她怎么可能不厌恶陈子吟!
“既然表妹要嫁,为什么不能嫁给我?”班羿翰还是不肯退步,他不知道为什么祖母和姐姐,平日里都对陈子吟没有太多的想法,可是现在却是那样激烈的反对呢?
“古人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到底是占了哪一样?有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说娶人的吗?你让人家表妹怎么看我们?我倒是觉得,她在哭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被你羞的,不想嫁给你。”班子怡点点头,越峰分析越对。
“不可能!”班羿翰马上就想反驳。
“不”就连陈子吟也弱弱的抗议。可是她要在班羿翰的面前演的的是一个给欺负的弱女子的形象,怎么能大声的嚷嚷的呢?所以,她的心里已经被气的吐血了,可是还是只能小小生生的说话。他在这这个,她已经是完全被人遗忘的,根本就没包邮人没有人会注意她,会尊敬她。他
就连她的说话声音,也被人完全无视了。他她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阴鸷。
“胡闹!她就算是一个孤女,那也是由我这个长辈做主,婚姻大事,哪里有的你!”班老夫人出声了,她在下人的伺候下,喝了几口参茶,这样算是缓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