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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民说小影是个善良的姑娘,听了之后一定会答应的。
小影心地善良这点我倒知道,不过有时表现出的冷淡就像是另外一个人,也令我捉摸不透。
我和王建民闲聊了两句,折腾了一天,疲惫不堪,就上了楼,回到房里,一开灯见小影坐在床边把那葫芦捧在怀里,不知在想着什么,我喊了声她,她才缓过神来,问我怎么这么晚才回房间,我说和王建民聊了会儿。
“聊了会儿?”小影细眉一挑,狐疑的看着我,“你和他之前又不认识,有什么好聊的,是不是他又托你办什么事了?”
我见瞒不过她,点了下头,把替王建民找韩雪熙的事儿巨细说了遍。
小影听后并不作声,默声许久,才点了下头,说这事她可以帮王建民办。
我见小影应下,问着缘由,她没回答,说太晚了,该睡觉了,说完,她倒头便睡,也不知她睡没睡着,只是她不愿讲缘由,我也不好追问,只得关了灯,躺在床上,不知多久入了梦。
第二天我把这消息告诉王建民,他激动的难以言语,只是握着我的手,说着我在小影心中有很重要的地位。重不重要,我不清楚,而我和小影又是怎样的关系,她也从来没和我提及过,我一直都蒙在一层纸里。
王建民为表达感谢,要带我和小影在s市转转,小影说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了,我和王建民俩人默认为她的事儿来了,也没再说什么,就俩人出了门。
这s市位于黄河以南,一条黄河支流开辟而出的运河贯穿整座城市,依山傍水,风景美不胜收,又是旧朝古都,风景名胜数不胜数,王建民一路献着殷勤,好吃好喝招待,我觉得这人倒十分真诚,只是在商场中打拼的久了,商人的这幅面具已经牢牢的戴在了他的脸上,就算卸去伪装,也始终令人觉察着有一股油嘴滑舌的感觉。
逛了一天,临近傍晚时才返回了别墅,一进打听见地上围放着七只白烛,一面铜镜置于正中,王建民连声问着保姆,这是谁摆的,保姆连连解释着,说是小影吩咐她这么弄得。
王建民点了下头,让保姆先行下去了,他也能看出这是一阵法,看这架势,小影要帮他找韩雪熙了。
未几,日头西斜,夜色渲染,小影从楼上走了下来,叫我把那七只蜡烛点着,王建民见自己搭不上手,默默的站在一旁,尽量不添乱。
我把那七只白烛点着,小影让我退到一旁,她一人走进蜡烛圈内,掏出一张道符在铜镜前燃成灰烬,朱唇一张一阖,念叨了两句,那七只烛火剧烈的摇曳,只见那铜镜中显出了一女子的脸,这女人面色惨白,却难掩其容貌的俏丽,女子张了张嘴,问着她这是在哪儿。
王建民见铜镜中的人是韩雪熙,立马凑上前去,神情激动道“雪熙,你这些年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建民?”韩雪熙两道眼泪夺眶而出,哽咽道“真想不到这么多年没见,你都成这个样子了!”
王建民苦笑了两声,面色沉然,感慨道“岁月是把杀猪刀啊”
韩雪熙啜泣着,不再做声,只是静默的看着王建民,那眼中的柔情似春暖初化时的溪水般,两人像是许久未见的恋人,而此时却以阴阳相隔,不得相拥。
“你为什么会死?到底是谁把你害死的?”王建民突然咆哮道,他无法见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就这样的死去,他无法忍受杀害韩雪熙的凶手逍遥法外。
韩雪熙擦拭了下眼泪,却仍嘤嘤哭个不停,像是在回想多年前不愿忆起的往事。
那年韩雪熙是工地上出了名的美女,年轻貌美,也着实引人眼球,当时的那个老板打头一次见她就一直垂涎她的美色。
韩雪熙早就端倪到这事,就想从工地辞职,可那天她去交辞职报告时,那老板说她缺了些文件,要让她回宿舍去取。
当时员工宿舍离公司比较远,老板早就盘算好这些,说他开车送她,也好快点办好离职手续,韩雪熙想着快点离开公司也没多想,就应了下来,当时宿舍里的人都在上工,宿舍空无一人,那老板跟着韩雪熙进了宿舍,一进屋就反锁上了门,还没等韩雪熙反应过来就把她压倒在床上,淫言秽语充斥着她,韩雪熙用尽浑身的力气挣扎着。
可她一个文弱的女子怎么能挣开一个男人,韩雪熙随手从床头摸到了一把剪刀,紧握在手里,那老板见这架势,忙不迭的松开了手,叫她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只要这事儿不说出去,花多少钱都愿意。
韩雪熙叫嚷着让他滚出去,可那老板哪里肯到手的肥肉就这么丢了,趁着韩雪熙分心,他一下又冲了过去,韩雪熙一下慌了神,胡乱的挥着剪刀,一下便戳到了那老板的手,老板一痛,扬手就是一记耳光,这一记耳光,手劲儿极大,打的韩雪熙身子一个踉跄,头磕在了桌角上死了。
那老板见失手杀了人,找了个大袋子把韩雪熙的尸体装了进去放在后备箱里,连夜埋在了荒山里,那年头命贱,城市里失踪个人根本就不当做事,也就立了个案,没人再去追查此事。
后来韩雪熙也想过报仇,可那老板坏事做绝,怕有鬼索命,不知从哪里寻了一串佛珠,那佛珠不论任何时候都不离身,她这般的游魂根本近不了身,又因她是横死,无法入轮回,只能在这世上飘荡。
王建民恨得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恨声说着,“那个人渣,我要杀了他给你报仇!”
“建民,别冲动!你的命换那个人渣的命不值当,你只要能把他的佛珠除下,我要亲手杀了他!”韩雪熙这些年游荡,死时的怨念日益加重,已成了执念。
“好!我答应你!”王建民应了声。
那铜镜中韩雪熙的容貌愈发的模糊起来,她叮咛着王建民要好好照顾自己,找一个心爱的女人成家,不要在等她这个不可能的人了,说完,那铜镜又成了原来的样子,王建民冲进那蜡烛圈内抱着铜镜大喊着韩雪熙的名字。
小影看着此情此景,如水的眸中也闪烁起了泪光,她怕被发现,忙不迭的吸了口长气,眼泪还没流出来,又收了回去。
王建民抱着那铜镜口中呢喃着,“雪熙,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枉死的!”
第12章 与奸同谋()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六尺男人哭成这个样子,眼瞅着都快哭的背过气去了,我想劝劝王建民,可是眼前这情况,也不知该怎样安慰他,相思数十载,而今却只能人鬼殊途,索性就让他哭好了,我和小影便回了房里。
回到房间里,小影似是还没从刚才的悲伤的氛围中脱离出来,虽没有哭,却双眼红红,她背对着我坐在床上,并不作声,过了良久,她突然转头看向我,开口问道“如果有一天我要是成了韩雪熙,会不会有人也会像王建民那个样子?”
这个问题我哪里会知道,可见小影灵动的眸子中竟泛起了些许的泪光,神情中充满着期盼,我说可能会有吧。
小影一眨眼,两行泪无声而落,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下,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低声说着,“曾经会有,可以后就”说着,她一哽咽,不再说下去,转过身把头埋进膝盖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看着她因哭泣而颤抖着的背影,心底莫名的涌起了一丝怜惜,无论她的道法再怎样的高深,不论她容貌有如何的倾国倾城,她也终归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有人疼,有人呵护的女人,我站起身走到她身后,轻拍了下她的肩,安慰着,“这个世上一定有个人为了你而生,不过是现在迷路了,没有到你的身边而已,迟早那个人会来到你的身边,守护着你,当你受伤时,一个转身就能看到他!”
小影哭的更大声起来,转身扑在我的怀里哭着,像是一个伤痕累累的小女孩找到了一个依靠般,无所顾忌的把心上的伤疤一一露了出来,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处子的幽幽香气,扑面而来,竟有一瞬间,我想她要是我的女人该有多好。
小影哭了好久,在不知觉中在我怀里睡了过去,我怕吵醒她只得整个人躺在床上,任由她趴在我的胸膛酣睡着。
第二天当我醒来时,小影早就不知去了哪里,空空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那个保姆,这保姆四十来岁,看样子是乡下来的,怕得罪到老板的客人,也不怎么说话,我只好无聊的翻着桌子上的岛国杂志,王建民专情虽专情,但本质上还是一血气方刚的男人,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需求的,这我倒也不觉得奇怪。
日上三竿,临近晌午,王建民和小影俩人才回到了别墅,俩人一进门并不吭声,表情十分统一,都格外的沮丧,我好奇的往王建民身边凑了凑,问着这一大上午是干什么去了,回来还哭丧着个脸。
王建民摆了摆手,说别提了,他一早本想着出门去找原来工地的老板杨和昌给韩雪熙报仇,还没出门,小影就喊住了他,说要和他一起去。
王建民见有小影一同前去,自是再好不过,就带着小影到了杨和昌公司的门口,可却不成想,一进公司就被人给哄了出来,王建民此前和这杨和昌倒有过几笔生意往来,虽互相看不顺眼,可哪儿有啥敌人,只要有利益那就是朋友,可这王建民一被轰了出来,登时就发起火来,硬要往里闯,可还没进楼就被三五个高大的保安给架了出来。
小影见这杨和昌显然知道王建民要来找他,怕是连昨夜韩雪熙的事都了如指掌,看来他身后必然有高人相助,也不禁庆兴着自己这次要是不来,还真不知这王建民该怎么办?小影忙不迭的拉着王建民退回了车里,说先混进去看看情况。
可王建民早被认了出来,只得小影进去打探打探情况,小影一进公司,守在门口的那几个保安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倒也没多说什么,毕竟美女在这个世界都是有特权的。
小影直奔三楼杨和昌的办公室,走到办公室门口见门是虚掩着的,露出了一条缝隙,小影环顾了下四周,见没人便向前走近两步,蹑手蹑脚的趴在门缝朝着屋子里看去,屋子内陈设竟然有秩,小影只看一眼便知这摆设是按五行之术摆放,这门正对之处是一尊白玉大黑天,这白玉大黑天通体晶莹剔透,明眸皓齿,羽化而立,宛若真佛,而其旁的墙壁之上赫然挂着一幅太极两仪之图,小影只觉得这个杨和昌供奉如此多的神明,怕是亏心事做得太多。
小影在屋内扫了扫没见到人,转身又走出了公司。
听他两人这么说,我也觉得这杨和昌绝不是简单的人物,或者说是他的身旁有懂得道法的高人,就算是把他的护身之物给取掉,韩雪熙也近不了他的身,更别提报仇了。
王建民烦绪上头,也不再多有顾虑,点了根烟,狠嘬了一口吐出长长的烟雾,满面愁容,“小影姑娘,这杨和昌太狡猾了,我还以为他只是有个护身符一样的东西,听你一说,我才知道这人不简单啊”说着,他抬起头把目光投入空中,似是在同韩雪熙对话般,“雪熙,你放心,就算豁出去我这条老命,我也要帮你报仇!”
我说着现在得赶快弄清楚杨和昌身边有没有高人,要是有的话得弄清楚那人的底细,不能打这种没有把握的仗,小影和王建民俩人都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