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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目下意识往墨晓夜看去,仿佛在问:“你说,我要不要答应?”
墨晓夜做口型道:“你家的事情,我不合适插嘴。”
12效忠当奴隶()
她想,效忠是奴才做的事情,她怎么能怂恿青目去当奴才呢,就算她说,他也不一定会照做不是?而且,换做她自己,说到效忠这个词也是不愿的。
莫问洞察了两人的举动:“无所谓,你俩商量。”
“那个……莫问,晚辈拙见,你不要生气。”墨晓夜小心翼翼道,“莫问,小女愚见,觉得自愿的会比契约更加可靠。恕我直言,就算青目要帮,也要值得帮才行。如果到时候被反咬一口……哦,我不是说莫家坏话,我只是说如果……自己命都保不了,岂不是亏大了!”
这种买卖傻子才做。
莫问又问青目:“你还要考虑多久?”
“小子愿意效忠‘莫’氏‘嫡系’,如有违背,灰飞烟灭。”
莫问笑着扶青目起身。
墨晓夜总觉得怪怪的,暗自替青目捏了一把冷汗,这么轻易就下了决定,万一被莫家卖了还要替莫家数钱怎么办。她满脸愁容,怕等下这前辈还要自己许个誓言。
夜都没去成,先将自己奴隶的身份敲定了,从此便受人扼制,苦也!
莫问却不理她,指着那个精致的盒子道:“丫头,别的不说,那具骸骨因你而毁……你应该顶礼。”
墨晓夜心想,磕头是小事,只要你不让我当奴隶就成,便干干脆脆对着盒子磕头:“之前晓夜无知冒犯,希望前辈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晓夜。”这三个头磕得砰砰作响,话也是对莫问说的,只希望他消了气,别再折腾自己。
没得命令,她不敢起身。
“你拿了她的钥匙,现在我替她做主将钥匙赠于你,希望你好好保管。所以,你还应该顶个大礼。”
“晓夜谢前辈赐宝之恩。”
墨晓夜大喜,又对着盒子老实磕了三个响头。
“既然你们俩能流落此处,也算我们有缘。看在她的份上,我才带你们到阴阳潭淬体。如今你俩苦修有成,这个礼你还是回给她吧,我就不用了。”
墨晓夜一丝不苟地磕了头,额头上已有些红肿。她却就地挪了挪,还是恭敬地对着莫问又磕了头。
“好孩子,起来吧。”
青目主动跪道:“谢前辈救命之恩。”说救命之恩,不如说不杀之恩好些。
两人的识趣让男子心情好了不少:“既是有缘与你们相识,老夫就帮你们打造好些玄铁,否则拿着也是祸事。”说完,还特意对墨晓夜说,“顺便也帮你把鞭子处理一番,拿出去太打眼了。”
墨晓夜不知鞭子来历,但听青目所言也知道贵重非凡,又得了人打造玄铁,真是喜出望外。这一番辛苦,总算是值得。
男人不再看他们,转身抱起盒子,眼中似有无限眷恋。好半天,才不舍道:“这尸骨因你而毁,现在,就由你带着‘她’去安息吧。跟着雷子。”
墨晓夜自知理亏,老实接手过来。想到里面可能是那骨骸,表情肃穆,连刚刚的喜色也压了下去。
那大狗仿佛真成了精,竟听得懂主人的话,转身下楼引路。很快就到了墨晓夜当初发现骸骨的地方。那根石柱现在已经被蓝草的花朵堆满了,显然是早就做好的准备。没有悲情的唢呐,没有引路的经文,也没有纷飞的钱纸……一片死寂。
良久,莫问总算开口示意墨晓夜把盒子安放在花朵中间。多了花朵的微光,盒子上雕刻的花朵更加鲜活起来,仿佛和挥手众人道别。莫问挥手,不知如何做到,石柱恢复如初,严丝合缝。
“先回去休息,炼器的事明天再说。”
雷子开始赶人,庞大的身躯一移,完全挡住了莫问的身形。直到两人离开,才原地打转了几圈,安静趴到男人身后,将他难得的软弱遮了个完全。莫问颤抖着手轻抚那凹凸不平的门,久久不愿离开。
多年后,也许这里会蓝草繁茂,就让真相埋藏在这里,也许……也是好的。
******
回来的路上,青目异常沉默,似乎被心事烦扰。墨晓夜问了他几次,他都没有听到。最后,她忍无可忍,挡在他面前,质问道:“你早就知道他是谁对不对?”
“猜的。”
墨晓夜揪起青目的衣领,怒道:“猜的?你一定是那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说,害我跟着干着急!”
“我就算说了,以他的实力,做出的决定谁还能躲得过。”青目趁机打掉她抓住自己的手,警告道,“好奇心不要太重,少知道些,顺势而为,没什么不好的。”
墨晓夜却不甘心他就此离开,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又问:“那他为什么帮我们?”
“想帮就帮了,哪来那么多理由。”
“我不信,你绝对和他交换了什么条件。”
“我交换了什么你还不清楚吗?”青目顿住身形,凑近了看她,鼻尖几乎要碰上她的。墨晓夜正愣神之际,青目莞尔一笑,点着她的鼻头:“所以,你平白得了便宜,该感谢我才对。”
两人本就离得近,青目身材高出墨晓夜不少,本就是弯着腰在和她说话,这动作就显得更暧昧了些。墨晓夜心中紧张,挥手就往青目脸上打去:“我打死你还差不多!”
“那你来吧……”
他一动不动,墨晓夜倒是不好再动手,只忿忿不平地盯着他。他想,如果这目光是杀人的利箭,他一定是万箭穿心的下场。
“别忘了,这里出去可不是盛丽城,没我帮忙,你还想去参加成人礼?”
去夜都的事是墨晓夜的死穴,一捏一个准。
“你!”
青目问:“我这是第几次救你了?”
她噘嘴道:“等我混得好了,这恩情我会还你的。”
“只要你还记得这情分就好,还不还的……再说吧。”
青目揉了揉她的脑袋,像大哥哥一样。墨晓夜见他又作弄她,气得原地跺脚。他却噗嗤笑一声,向前走了两步,又转身回来牵:“咱们好好回去休息,过几天就能去你想去的夜都了,不开心?”
又被踩了死穴,她什么脾气都没了,恹恹道:“我还能去么?”
“有我,当然能。”
13无事献殷勤()
墨晓夜狐疑地瞅他:“你确定?万一我进去被当了奴隶……”
“有我在,不会的,放心。”
他说得轻描淡写,墨晓夜却没来由的信了。
她跳进床里,霸占了第二层的房间,再不肯挪动一步。去夜都总算有了着落,她放宽了心,便很快进入梦乡。
这一睡,又梦见了和青目在一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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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墨晓夜饿极,忍不住吃了果子,醒来后却见青目生了病。她手足无措将他盘到床上,守了一天。他睡醒,第一件事是探了她的脉,紧接着冲了出去。
光线在他背上勾勒出一层光晕,让她觉得分外不真实。这么远,她居然还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真是太奇怪了!不知青目想到了什么,她骤然觉得他身上气息躁动,让她不安。她直觉自己不能和他同处一室,惴惴不安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出去的路。”
“你很着急吗?”青目目不转睛盯着她。
这一次,她终于察觉了他眼底的杀机,凛冽的气场让她心惊胆颤。她顿时毛骨悚然,无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转眼间,青目飞身猛扑将她按翻在地,犹如剑齿虎扑倒一只小兔子。
这里正是两人当初昏迷的地方。墨晓夜躺在地上,再一次看到了青目周身的光晕。这一次,她不觉美丽,只觉彻骨冷寒。他的手逐渐收紧,墨晓夜拼命挣扎,使出浑身解数依旧无法反抗。她额头青筋暴起,嘴角扬起,非哭非笑,表情怪异。
她已经不能出声了,极近窒息,指甲不自觉地插入青目的皮肉,牢牢钉在他手臂上。这一刻,仿佛灵魂强行脱体,疼痛贯穿全身。她无法忍受痛苦,在他手臂上越抓越深。
她这一刻恍然大悟,自己的感知变得这么敏锐多半是因那果子,此时青目是要杀人灭口。一路出生入死,他居然为了几颗果子就要杀她!
悔恨的泪珠在地面溅起闪亮的微光,仿佛破碎的萤石。她的心跳不受控制,胸腔失去了空气剧烈地抽动,那濒死的呜咽声仿佛魔音灌耳,让人不可忽视。
也许,这就是死亡的声音。
青目不知又为什么松了手,墨晓夜只觉得脖子上一松,从半昏厥状态清醒过来。空气又重新注入了胸膛,她贪婪地呼吸着,赶紧护住自己的脖颈仓惶后退。她几乎以为自己快死了,豆大的泪珠止不住地往下滚,带着青目的身影时而清楚,时而模糊。
“我挡了你的路?还是威胁到你?好歹大家一起出生入死,就为了个破果子你就要杀我灭口,一个果子而已!”
青目眼珠一转:“你保证不会将此事说出去,我便不杀你。”
“秘密很重要么?比人命还重要么!什么东西能重过人命?!”
“人命?如果你指的是你,抱歉,你确实比不上它。”
“既然如此,你松什么手!”
墨晓夜站了起来,取下腰间的长鞭。她深知自己硬拼是敌不过的,只好按兵不动。她姿势摆得标准,实则不过虚张声势,额头冒出的细汗已经出卖了她。她本想就算是死,她也要拖着他一起!但青目太过强势,她突然起了逃跑的念头。
青目反而不急了:“你知道你说出去会死多少人么!如果你要害死那么多人,还不如死你一个!”
“我去夜都参加成人礼,一个人都不认识,说给谁听!你要杀我,不用找这么多借口!”
“你不会说给莫越之听吗……”
没等他说完,墨晓夜拔腿就跑。她寻思着冒险回到流光隧道,那里全是毒气,他不一定会追来。
她不用冒险拼命,至少,能留个全尸。
青目冷哼一声,追逐中,他拔出绑腿里的匕首再次欺身而上,直袭她的后心。他的杀气在墨晓夜身后掀起风暴,速度似狂风过境,只要刺中,便可解决所有问题。墨晓夜心下一慌,左脚绊右脚栽倒在地。
她灵光一现,嘶吼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姓墨!黑土墨!”
叮!匕首擦着她的脸颊而过,钉在离她脑袋只有两厘米的地方。只差一点,这匕首就要钉在她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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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晓夜放声大喊,拼起全力一震……直接从床上滚落下来。
青目正倚在门框上看她趴在地上揉屁股,无语道:“我说,你睡个觉也能这么大动静。”
“说得那么牛气,你没做过梦吗?”
梦中的一切仿佛是一种征兆,她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在了身上,让她身不由己。她很讨厌这种感觉,有些心不在焉。
那日,她使劲浑身解数终于解释清楚自己只是个村姑,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他后来又问了她很多问题,才最后承认自己认错了人。
认错了人?她差点被他杀了!
一句认错就算了,现在还对她这么温柔,简直匪夷所思!
若说他没有目的,她不信。但若说他心思狠辣,又不像。
记得两人刚到矿区时,见得玄铁众多,惊喜不已。
她心生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