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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白雾迷城时谁抢得最多,无疑是余三同学。他抢得多的都没被抓……白雾一蒙,谁也看不清谁,是哪个那么倒霉?他可还专门点拨过要点了的。
老婆婆扫了一眼媳妇儿,话是没说,却无声叹了口气。余三立即猜出四五分。媳妇儿自己认了罪,害得全家老小被流放。她丈夫估计现在还在夜北逃亡,没准儿明天就遇上了呢。这样一想,好像也不是坏事。
余三安慰道:“祸福相依,能到处见见世面也是不错的。”
墨晓夜白了他一眼,这见世面的话对一个老年人说,不觉得有点好笑么。
“凌大人请墨小姐和这位朋友过去。”
驿站里多了一个人怎么可能逃过凌一帆的眼睛。凌一帆拉着墨晓夜坐下,才招呼起余三来。余三和墨晓夜关系匪浅,他心中不是个滋味,仿佛自己英雄救美的壮举被人破坏了一般。但想想那天在台上余三对着祝小冉的表现,又淡定下来,他是不可能和自己抢人的。想到这心中又泛起一丝异样。自己老婆丢在夜都,千里迢迢送一个异性朋友……这还是单纯的朋友吗?
凌一帆不动声色寒暄道:“余兄,久仰大名,如今得见,真真是英雄少年。”
余三注意到墨晓夜很自然地坐在凌一帆身边,和他手牵着手。余三随意道:“凌大人客气,余某不过一介武夫,大人才是年少有为。”
“余兄夜都可有事?此番前来不会耽搁吧?”
在凌一帆眼里,一个贝利学院的新生,身手再好也应该以学业为主。据他了解,在开学时两人就遇上了,后来墨晓夜才被传说是命定人。凌一帆不着痕迹地试探,反复翻找让他自己更加放心的理由。
余三大大咧咧道:“那屁大点地方不爱呆。学个拳脚功夫都要争风吃醋,哪能学到真本事?”
“但余兄总还是学生,此番长期旷课恐怕不妥。”
“没关系,我请霍管家帮我去说了说,学院不会责罚我的。”
凌一帆知道,他这是要铁了心送墨晓夜去幽冥城了,他倒不介意多一个人去冒险:“那余兄接下来可有何安排?我们即将通过望乡关,可前路凶险,怕是不好过。”
“我此番想顺便回家看看,给家里报个平安……商量商量,毕竟是终身大事。”余三愣道,“凶险?不会吧……没听说望乡关有猛兽啊。”
凌一帆见他确实不是为墨晓夜而来,这才笑道:“余兄是要娶妻了?恭喜!”
墨晓夜惊讶道:“娶妻,三哥,你是准备和小冉结婚啊?”
“嘿嘿……来时我妈特别交代要尽快带个媳妇儿回去。我这就趁早了,免得她叨叨我。这次回去,问个意见。”余三遗憾道,“可惜老人家没玉牌,否则就直接进夜都亲眼看了……到时候三年抱两,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余三越说越带劲,墨晓夜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袖子,哪有当着人说这种浑话的。
凌一帆却笑:“无妨,余兄乃性情中人。余兄是夜北人?”
余三仿佛这才想到刚刚还提到了路途危险的话题来,疑惑道:“我是流影矿区的,自小在夜北长大,可就是没听过有望乡关危险的说法,不知道凌大人这是听谁说的?”
凌一帆见他是个直性子,彻底放下心来,直白道:“望乡关本也不是危险的地方,可我担心有人对墨儿不利。”
余三听凌一帆的称呼,瞬间对墨晓夜挤眉弄眼的,害得她满脸羞得通红。凌一帆见两人都不太上心的模样摇摇头,说:“罢了,我来安排吧……”他已经对这位不报希望了,看来是个完全帮不上忙的。
余三却不干了,认真道:“怎么能算了,不是有人对晓夜不利嘛?是谁啊?晓夜平时安安分分也没得罪人,怎么会有人对她不利呢?”
“她太优秀了,别人许是羡慕嫉妒恨。”
“心眼真小,嫉妒人就要找人麻烦啊?凌大人你说是谁,要不我先去把他打一顿?”
凌一帆按了按太阳穴跳起的青筋,他已经彻底将余三归为武夫一类,不想和他计较:“不用,你只要呆在墨晓夜身边,其他的我来解决。”
余三认真点头道:“如果你知道是谁一定要说哦,我就是喜欢收拾这些没人品的!”
墨晓夜没插上话,暗自琢磨。凌一帆是警卫队的,天天和穷凶极恶之徒打交道,他都说凶险,那肯定不一般了。她有些想不明白,自己都离开夜都了,那些人还不肯放过她吗?
106关外截杀()
结合手上的情报,伐蛮大军开拔,距离这里就一天路程。凌一帆在望乡关里又住了大半日,决定启程。
张福山紧张道:“主子,咱有把握吗?”
“没有。”
张福山自我安慰道:“或者是我们想多了……”
凌一帆把匕首和药物一件件往身上藏,肯定道:“不,我此行落单,还能捎带上墨晓夜,正是好机会,他们一定会动手!……所以,你可仔细检查着点,轻装上阵。东西丢了,到北露再买,人还在就行。总之,先找到霍家军再说,不然收拾不了那两个戳货。”
“少主,那可是议院军,你都没把握,他们又怎么可能掌握得了?”
“所以啊……杀了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磨。你可别忘了,他两家本就是联合!”
张福山吓出一身冷汗,要刺杀凌家少主定不是一般杀手。此行凶多吉少,他不能退。如果凌一帆死了,他这辈子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他更加精细地复查起每个人的装备,只想为顺利逃生增添那么一丝可能。
望乡关城墙高千丈,下挖两道鸿沟,鸿沟里设置了各种淬了毒的机关,堪称铜墙铁壁。至少有三十米高的城门隔着鸿沟高高耸立,“闲时为门,用时为桥”是望乡关城门的一大特色。纯钢铸炼的门板上满是尖刺,门后隐隐透露橘色光亮。咋一看去不像关口,更像来到了巨人的城堡前。
过关的人排起长队,第一道鸿沟前的士兵检查了通行证,确认无误后放行,一次只过一百人。到了第二道关卡前,士兵们再次核查,确认无误才向城门通知放人。
余三见墨晓夜的吃惊模样,好笑道:“以前没那么严格,不用开开关关的,现在有人要来找麻烦,当然要小心些……等下桥开的时候才叫壮观!”
正说着,对面的城门缓缓放下,显示出两边照得光亮的墙来。这时,又有人上前检查。
墨晓夜借机打量,通道下宽上窄,呈八字形。两边的墙上凿着细细的火焰槽,照得整个通道不留一丝阴暗角落。仔细看去,又见那其间遍布孔洞,也不知是机关还是防御口。这表面不见一人的望乡关里到底有多少人,没人知道。
连张富山都抖了抖,感慨:“这要是上面射箭的话,下面的人能被射成刺猬……躲都躲不了!”
余三也感慨:“丢石块也能砸不少人。”
凌一帆说:“这你就知道为什么五大世家间的关系一直牢固的原因了。就算夜北现在允许其他世家进驻,但只要望乡关还牢牢把握在手,哪怕有人起了心思,只会被关门打狗。除非,拿下这一雄关……”
“那为什么他们要在这里下手?”张福山奇怪道。
“这里越光亮,出去后就越黑暗。况且,如果这里都不动手,之后便是北露城。难道霍青会给他们机会?”
这一段大家走得很安心,毕竟别家再有能力,也没本事在这重镇关要上安插自己的人。出关时又经过了一道城门,竟和前面是同样的布置。夜北第一关名不虚传!
墨晓夜的眼皮从进关开始就跳个不停,她问余三:“三哥,你熟悉北露吗?”
“熟悉。必须的啊!”
墨晓夜嘱咐道:“昨天听一帆说有人要害我,如果等下我不敌,你就自己跑吧……”
“说什么废话呢……我能丢下你?放心吧,就算是他们都死绝了,我也能带着你跑路!”
果然,一出通道,就可以明显感觉到越往前走越是宽阔。
这个地点,城楼刚好到此为止,不远处丘陵起伏,道路狭窄向上延伸,正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驹马口中时不时喷出的热气和马蹄声,连虫鸣也听不见了。为了提高速度,犯人们全部卸了镣铐被拉上驹马,由士兵一人一骑的带着。
墨晓夜和余三因为有优待,自然是一人一座。
凌一帆也明白,这种地形下队伍被拉得很长,对方想要一网打尽必定会当头袭击,后面的人虽然相对安全,可也更难逃脱。若是有人在背后包抄,前面的人绝对是照顾得了,所以早就做出了安排。
他转头,看见四周都是自己带出来的人暗自松了口气。
李大壮见士兵都把手按在了刀柄上,再加上平时充满虫鸣的道路上居然听不到一丝声响。他知道要遭,跑到凌一帆身边央求道:“大人,我也会点功夫,让小的戴罪立功吧。”
凌一帆此时哪还有心思注意他,便点头答应。毕竟多一个人保护,自己也能多安全一分。只是多余的驹马是没有的,李大壮只能靠自己的腿脚跟上。
“全速前进,随时准备迎战!”
“好大的力道!主子小心!”
咻!
一只竹箭破空而来,目标正是一马当先的凌一帆。张福山挡开箭头,震得手掌发麻。此时,墨晓夜已经感知到远处又有两只箭疾驰来,她解下鞭子握在了手上。
“小心箭!”话音刚落,箭已到眼前。墨晓夜往后一倒,刚好躲过。
凌一帆大喝:“放锁甲!闭火!”
锁甲是暗夜常用的盔甲,内置角牛皮,外布细扣锁链,质地轻盈却能挡住竹箭等轻武器。锁甲平时都卷在马鞍两侧,士兵们抬起腿,拉动绳索,锁甲迅速罩住了驹马的身体。只要马匹不受伤,总能冲出去。
“墨儿跟上!”
幸好出门时全部的人都做了装扮,穿起一模一样的衣服,此时兵荒马乱的更是分不清谁是谁了。箭还在不停射过来,凭借构树的光隐约可见树林中攒动的人影。妇人踉跄下马,举手投降,没走两步便被钉在地上,士兵怀里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此时兵荒马乱,士兵们自顾不暇,只将犯人往地上一推:“滚!要哭自己走!”
凌一帆最后命令道:“听令!走散者在北露城外集合!”说罢也不管人是否听到,便拍马往前冲去。
墨晓夜的心蹦蹦直跳。一只只箭仿佛就从她耳边掠过,她身手有限,若不是她感知强于常人,就算不是万箭穿心也早被射了五六箭了,这还不包括余三帮忙时不时挡掉的。身后传来阵阵哀嚎,她来不及回看。
可这样的结果并不能让对方满意。轰隆隆!前方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竟是对方因地制宜推下无数个石球。每个石球只有半人高,可在这狭窄的山路上却是致命。驹马见前方滚来一个个巨物,竟齐齐往后退去,于后面上来的人撞个正中,滚做一团……
“下马!”余三喊道,“往上爬!”
107地震也算你的()
此时,才经过两轮攻击,凌一帆的队伍已折了一半,山道上全是残肢断臂。就算是有人注意到这种惨烈,也不可能在意。自己命都不保,谁还在乎别人死相好不好看。墨晓夜此时心中哪还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