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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克又问:“你明白就好。接下来,她肯定还要来找你,若她让你跟她回去,你打算怎么办?”
“霍青听从圣主吩咐。”
“他们一直认为你是受我胁迫,或者是我给你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除了有关暗夜族生死存亡的事,我不会给你任何指令。”
霍青轻易听出了另外一种意思。霍家对他逗留在圣城的事,有所怨言。他要是回了神国,神国内部没了矛盾,莫问对圣地的战争,随时可能发动。于情于理,这个时候要他回去,他做不到。两股莫名的情绪在心中纠缠。一方面,他觉得身为霍家少主,应该回家管理家业;另一方面又觉得,他更应该留在圣城,为圣地的安危着想。
他恭敬道:“现在天下局势虽定,但是神国和圣地之间矛盾依旧存在,霍青还是留在圣城比较好。”
“你要知道,你是霍家少主,一直待在圣城,霍家恐怕以为你过得不好。我虽有意让你留在圣城,稳定天下局势,但也要以你自己的意愿为主,你若是另有打算,我也不会强求。”
“霍青就留在圣城。”
杜明克拍了拍他的肩膀:“委屈你了!”
霍青从主殿中走出来,见圣殿的建筑,仿佛荧光海面之上,飘着的一座座小岛。而那海面之下,亭台楼阁,都如指甲大小,尽在掌握。他就是用这双手,将莫晓夜扣上了禁锢石,让她从空中栽了下来。他生出一种孤寂之感,他知道,忘记了一件曾经他所珍视的,最重要的东西。
***
而此时的夜都,气氛紧张。
凌一帆应莫问召见,到东林会馆汇报情况。
自从神国统一后,莫家搬回了会馆,莫问就住在莫晓夜睡过的那间卧室里。而莫顿,则直接搬去了清凉阁,和霍锦诚一起住。卧室里的东西被换了个干净,只有白芷柔的画像,依旧挂在原处。
莫问正对着画像而坐,画像上的白芷柔。无人不知,是莫问心中的执念。莫问懒洋洋地看着凌一帆,但眼神却穿过他,看向他身后的墙上。
“蟠龙局势如何?”
凌一帆答:“圣主并没有动作,依旧驻兵十里坡,似乎,他们也没有进攻蟠龙的打算。目前,敌我两方隔桥对峙,暂时也相安无事……不知老祖是否有打算。”
神国和圣地之间,实力悬殊。杜明克冒险前来,是为了避免神国对圣地发起进攻。莫问讽刺一笑:“那厮前来,你有什么看法?”
“这几年,神国三族合一,在科技民生等各个方面,今非昔比。他当然不愿意打仗,我们已经占领了绝对的优势。”
莫问点头给予肯定,又问:“如果进攻东临,我们有几成胜算?”
“这个……恐怕还是不多。东临境内,多处地方,水路狭窄,要想拿下来,实属不易。若要战胜,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前几年的战争太过惨烈,现在神国初定,还不宜兴起战事。”
莫问哈哈一笑:“既然不易,他大概也不担心东临会被我们攻下来。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为了蟠龙城,而专程冒风险来夜都一趟……东临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凌一帆为难:“千年以来,他一直在东临做着手脚,否则莫家也不会败得那么快。神战刚起,参议长为了拉拢圣地,向他承诺,东临归属于圣地。他也就不再避讳,对东临明目张胆地动起了手。这几年,东临被他打造得铁板一块,不管用什么方式安插人手,没几天都会被找出来。我们现在对东临,是两眼一抹黑。”
“霍青那边怎么样了?”
“也没任何消息……我们派出去的人,都被挡了回来,甚至很多,还是霍青自己主动向圣主举报的。圣地的手段太多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邪法,就像夜儿当初失去记忆一样。霍青不回来,我们没有办法激活他的记忆。而且,经过这么多年,能不能再恢复,还是个问号。”
莫问在房间里踱了两步,突然问:“那两家呢?”
“还算安分,平日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处理着武馆的琐事。”
凌一帆说话的时候,始终保持眉眼低垂,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为了掩饰自己的心思。他说这事的时候,莫问正好停在他的身边。
莫问提醒道:“我知道,你对莫晓夜有特殊的感情。但是你要明白,这些看起来不怎样的琐事,关系着你的国主之位。如今杜明克那个老家伙暗地里动作颇多,一个不小心,神国覆灭……我大可带着人隐居世外,第一个遭殃的,是你。”
凌一帆赶紧伏地跪拜:“老祖教诲,一帆谨记。”
“好了,你也是一国之主,我只是提醒你罢了。”莫问虚扶一把,凌一帆顺势起了身。莫问似无意般问道,“哦,对了,以前议院的那些人,可还用得舒服?如今人手多了,我们也有选择的空间,不合适的人就换了吧,比如……那些子字辈的。”
莫问始终防备子字辈的人。因为他们本是参议长的死忠,难免会因为参议长的死,而心生怨恨。
凌一帆心中咯噔一响,推拒道:“那些人掌握着高端的技术,比贝利学院的导师懂得多,我还想着从他们嘴里抠出点东西,提高科技水平……我认为,他们暂时动不得,等我们挖出了有用的信息,再动手不迟。”
“你心中有数就好。贝利学院的知识,大都是异能有关。这方面是他们所掌握的科技所不能及的。两者相互作用,大有裨益。”
“兽主说得是。”
912秦洛()
凌一帆从东林会馆出来,立即回到了议院之中。他已经做得很小心了,几乎不在凌家会见议院中人,就这样,莫问还是怀疑上了他。看样子,他的计划也得尽快实施才是,否则,等莫问料理完杜明克,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莫问有这样的怀疑,也算情理之中。当初,秦家围攻凌家的时候,凌一帆到议院求救,之后,议院对凌家的态度,也格外宽容。从各种蛛丝马迹看来,他和议院之间,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以莫问那样谨慎的性格,心中不产生怀疑,才是奇怪了。
凌一帆忧心忡忡的模样,让喾尔心生紧张。
“主上……”
凌一帆摆手:“不必紧张,只不过是常规的问询。”
喾尔担心道:“但是之前,他做出了很多军队的人事调动,恐怕有要掌权的意思。以他对杜明克的仇恨,不可能永远静止不动,我们总要先想出应对之策才是。”
凌一帆冷笑:“那又如何?现在军队的人,大部分是他从西凉带来的。他想怎么做,我也阻拦不得,难不成你还想回到之前一样,直接跳出来,和他们两人都对上不成?”
莫问和杜明克是旧识,两人在非必要的时候,都不会对对方做出什么。凌一帆觉得,议院的失败也是因此。圣主和莫问都将主要的矛盾对准了他,让他在夹缝中苦苦坚持,顾此失彼。现在,他已经有了新的身份,从明处转到了暗处,便不再受这种夹板气了。他倒想看看,这两个男人因为白芷柔,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喾尔不甘道:“那我们精心安插的人手,就前功尽弃了,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啊?”
凌一帆拍了拍桌案上的皮卷,那里面写的,都是各地的简报。其中,就有很多关于海特族以及蛮族的事情。
“他现在力量积蓄够了,想和杜明克直接对上,我们不起作用,不是更好吗?”
“主上英明。”
凌一帆胸有成竹地站了起来,提醒喾尔:“莫问动作频繁,那霍莫两家,未必像表面上那么平静。你要注意着,一定不能让他们两家,从中获利。有必要时,得让他们折些人手。只有实力弱了,才需要靠山,我们才能控制得住。”
喾尔再行一礼:“主上放心,属下明白。”
凌一帆往门外走去,喾尔紧随其后,不过两步,凌一帆又停了下来。
“你最近不要经常来找我,日常汇报就好。我看莫问有些生疑,今天甚至提出,要替换子字辈的人手,我给挡了回去。”
“属下会带话去的。”
“告诉他们,只有他们脑子装的东西,属于他们自己,命才活得长久。你下去吧。”
凌一帆本已经走出了门外,却又折回来重新坐下。
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书桌前,将桌上的笔,用异能浮了起来。
曾几何时,凌一帆就在这书桌前,被喾厉用异能威胁着,做出了各种逼不得已的决定。如今,他不是凌一帆,而是秦洛,依旧还是身不由己。这世间的事情,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
又是三月之期,舒毓和莫晓夜又回到了仙岛。前几次两人回来的时候,几乎到了形影不离的程度。但是这一次,两人之间看起来,却明显没有之前的亲密劲了。
这一点,就连舒夏生也看了出来,他好奇道:“毓儿最近怎样?在那矿区可还习惯?”
舒毓生怕舒夏生突然改变了主意,要她回到仙岛来,立即抱着舒夏生的手臂,撒娇道:“都快一年了,早习惯了,反而是回这仙岛上,我才不知道要做什么呢。”
舒夏生宠溺道:“在下面那方寸之地,你就不觉得烦吗?”
舒毓委屈道:“爹这才想起来关心我……”
这时候,舒毓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因为杜明克,若是回到仙岛,一辈子也见不到了。而另一方面,她又希望舒夏生将她召回来。这样似乎可以证明,她确实是舒家女儿,而不是一个工具。
舒夏生戳了戳舒毓的脸:“爹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只是爹爹太忙了,你也要理解才是。”
“哎,谁叫我的爹爹是这世界上最英明伟大的人呢,我这做女儿的只好委屈了。”
舒夏生开怀大笑,揉了揉舒毓的头,语重心长道:“你这小嘴总像抹了蜜一样,可是,光是嘴甜可不管用,你是出去历练的,做事不但要动心思,还要动脑筋,可不能像以前一样皮了。”
舒毓点头:“毓儿当然明白。”
舒夏生见舒毓乖巧,似乎没因莫晓夜的事情影响到情绪,突然板起脸,问:“既然明白,你来给我说说,矿产最近还在减少,到底是为什么?是资源枯竭了吗?”
舒毓当然知道矿产减少的事情,她在矿区天天蹲着,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问题。但是她却不能承认,因为这其中肯定有杜明克的指示。一边是她的心爱之人,一边是她的家人和依靠。她倒是真觉得委屈了。
“爹,你这可是在为难女儿哦。矿区的人以前花了那么多年都没弄清楚的事情,怎么可能我才去了一年就能清楚?你这是要女儿天天穿着抗压服去里面溜达,就不怕我被人拐跑了?”
“自己不仔细还要怪你爹!”舒夏生好笑地拍在舒毓背上,“不过,你也别因为爹这句话就连命也不要了,我的毓儿可是多少矿产都换不来的。”
“还是爹爹对我最好了。”
舒毓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十分清楚,如果再这样聊下去,她迟早会露陷的。她转移话题道:“对了,宋元一还没抓到吗?”
“别提了,我们三家之间积怨已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他们早就起了心要造反,现在计划提前暴露,使得都是阴毒的法子。帝国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