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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城里气氛又紧张了起来,是两族首领各持己见,对是否开战有了异议。
盛丽城城主府的议事厅里,知意、柱子和蛮族族长三人聚首。
柱子委婉道:“单叔叔,不是我不支持攻打白家,只是现下还未和莫家主商议,我们擅自出兵得不到坪山侧应。万一不敌,这责任谁去担当?”
单族长将手中茶杯重重搁下:“贤侄,你这话就不对了。如今盛丽城你、我、莫家共主没错,但你忘了兽主才是真正莫家的主人。兽主之前是怎么说的?说回来准备准备就开战,现在呢?再说,少数服从多数,只要你同意,他莫顿还敢不从?”
知意直白道:“单族长,盛丽城的莫家方面如今由我负责,我也觉得不是个好时机,至少也要和坪山通个气再做决定才最稳妥。”
单族长,一根筋。拍了桌子,讥笑:“我看你们就是胆小怕事不敢打仗,老祖说了要开战,你们却如此推脱。你不同意,我们一起去老祖面前评理如何!”
现在都要开战了,去西凉评理,十分不现实。一来一去,路上发生什么变故,没人能负起责任。
知意语重心长道:“单族长,希望你明白,盛丽城不是你一家为大。凡事都要我们商议后才能决断!”
“怎的!还想收回去?送给老子的,就是老子的,你怕死老子不怕!看谁打得赢谁!”
蛮族族长将茶杯往知意脸上丢了过去,知意身形未动,茶杯定在了他面前。一言不合就动手,知意领教到了比喾厉还不讲理的人。喾厉好歹还明白事理,这蛮族族长,是半分油盐也不进,他口水说干了,也听不进去。
单族长见一招不成,一个旋身将身下的椅子,也丢了过来。
知意忍不住气,将椅子和茶杯都摔了回去。只不过是个随意的举动,单族长却认为自己受到了侮辱。他一掌劈在飞来的椅子上,将椅子生生的从中间排成两半。挑衅地看着知意冷笑,又再次动脚将摔坏的茶杯碎片一片片踢了回来。
他踢来一片,知意挡回去一片。最后忍无可忍冲了上来,要和知意对打。
知意从地上凌空飞了起来,气道:“我从未见过如此蛮不讲理之人!想当初你蛮族回归,哪样不是莫家帮衬,如今翻脸不认人也就罢了,没让你感恩戴德也没有恩将仇报的道理!”
柱子伸手,将飞到半空的单族长,又拉了下来,劝:“单叔叔,你冷静一些,我们现在是在讨论出征的事。”
单族长打开柱子的手,讽刺道:“你让我冷静,为什么不让他冷静!李柱子你不就仗着和莫晓夜亲热吗,根本不会说公道话,你让开!”
知意眼色微冷,从空中落了下来。
“你不长脑子,以为大家都和你一样不长脑子!你那么勇猛,你去打啊,叫上我们做什么!”
柱子劝不住蛮族族长,只好倒过来劝知意道:“大导师,你也少说两句吧。”
知意似乎没看明白意思,继续指着蛮族族长的鼻子骂道:“自己不敢,休怪别人不帮忙!姓单的,有本事你倒是继续逞英雄,别做缩头乌龟!”
“老子当然不做,这功劳你也别想抢老子的!”
知意嗤之以鼻道:“谁稀罕!”
单族长眼珠一转,拍板道:“那好!说定了,如果攻下赤霞城来,赤霞就是我蛮族的地盘!你们既然不出力,也就别享受了!”
“一言为定。”
蛮族族长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去,任凭柱子怎么叫都没有回头。
柱子沮丧:“他们什么准备都没有做,这样着急忙慌的去岂不是送死。”
知意笑:“就是要他们去送死,留在城里,迟早是个祸害。”
柱子这才明白了什么,看向知意的目光里满是震惊。知意抿了一口茶水,似乎刚刚吵架有些口渴了:“不能怪我心狠,实在是他们就像一头蛮牛一样,油盐不进。你确定你口水说干,拦得住么?最后,还不是一样的结果。”
“既然如此,我们也要尽早做好防御的准备才是。我将护法他们喊来,万一捅了篓子,咱们也好兜着,坪山那边,可能还是要去个信。”
知意点点头,遂而召集五大导师前来开会。
会到一半,主意还没拿定,又有人风风火火喊了过来:“不好了!单族长把白家大小姐抓走了!”
“什么!他人呢!”
“一个时辰前已经领人出了城,以蛮族脚力,我们怕是追不上啊!”
799神战的序幕()
原来,蛮族族长离去后,立即派手下去了白素素住的院子,将里面的守卫都打晕了。他在开会时,早已让豹哥做好了出征的准备,抓了白素素,立即迫不及待出了城。等守在院子外的守卫见该换班的时候,没人来接,才发现白素素已被人掳走了。
他们防着外面的人来捣乱,却没防过蛮族的人。
白素素在盛丽城的事,没有刻意隐瞒,种下大祸。
知意气得一掌拍碎了桌子,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让他去送死,他还长了些歪脑筋。该动脑子时不动脑子,不该动脑子的倒是没少活动,真是小瞧他了!”
柱子头痛:“大导师,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打吗?”
“白素素是钳制萧帧的唯一筹码,晓夜对她是另有安排的。我就怕蛮族惹出祸事,将之后的一系列谋算都打乱了,只能追上去看看情况再说吧。”
“那我先派人去通知莫爷爷。”
知制感叹:“这仗是不打也要打了。真是没想到晓夜她好心,却引来了一头白眼狼。”他是从整件事情看过来的,参与了坪山的战斗,更加知道其中的细节。正是因为清楚,所以才更加生气。
柱子劝:“导师们也别太生气了,单叔叔他就是头脑简单了一些……”
知意郁闷:“简单还能干出绑架人质的事来,真不知道复杂了又是个什么模样。罢了罢了,你我各自点兵去吧。”
这一场神战,因蛮族族长的好大喜功,而拉开序幕。
而此时的萧帧还在纠结,是否要对白家下手。说的,永远比做的轻巧,他和白素素纠缠太深,越是到要做的时候,却越是发现下不去手。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端着托盘走了进去。
家主的房间果真是流光四溢,宝石切片堪地,墙上曦光柔和。巨大的山河图,运用了各种珍贵石料雕刻拼凑,连一草一木的花纹和潺潺流水,都栩栩如生,仿佛一方被缩小了的世界。
定睛一看,正是山南。
再进到里间,又有墙莹白如玉,是夜北诸地跃然其上;
有昏黄凝重之感,是西凉;
那艳红如火和蓝微微的地方,想必画的是中心和东临了。
一室之间览尽天下,若说白家没有称霸之心,他不信。
白鹏飞就坐在宽大的羊脂玉书桌前看他。可调节高低的耀眼灯光压得很低,但书桌色浅,反射出来的光,依旧照亮了他的脸。
白鹏飞见萧帧捧着的东西,哈哈大笑:“萧帧!”
“对,是我。”
萧帧将三样东西依次排开。
毒酒,皮绳,匕首。
都是能取人性命的物件,是凌一帆当初处决秦玖儿时用的招数。
白鹏飞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他现在想起,才觉得还有很多事情都未做。女儿的仇还未报,山南还未收复,白家没有指定继承人……太多事没做,可他却要死了。
“呵呵,我女儿果真是眼瞎,看上你这么忘恩负义的东西。”
“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我有恩了,似乎我家的灭门之仇,我还没报呢吧?”萧帧讥笑,“再说这些年,你做过的恶事也不少。你白家钱都不少了,买卖人口使人为奴,收刮民脂民膏的事情,也没少做!”
白鹏飞悲愤道:“如果不是素素当年将名额让给你,你能混到现在的地步?你将我倾尽心血养的女儿拐跑了,不算欠了我的恩情?现在素素尸骨未寒,你却要来灭了我白家夺我产业,难道不是忘恩负义?!”
一个人,无力挽回自己的命运,大概也就只能在这嘴皮子,上下点功夫了。
白鹏飞的指控,让任何人听起来都觉得萧帧狼心狗肺,占在他的角度,一切似乎都是理所应该的。他忘了他杀了萧帧的家人,只因为萧家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蝼蚁。他表面上看着没动,一手垂在椅子旁边,却在摸索着椅子下面的暗格,试图给萧帧致命一击。
萧帧气得笑了:“要说恩情,那也是我欠素素的,不是你白鹏飞,更不是你白家。你白家只对我有灭门之仇,和我谈恩情,你不觉得你脸皮太厚了些吗?”
“很好,你有胆,你就这么肯定你一定能杀了我,而不是被我所杀?”白鹏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想动手,打开暗格要一拳之力,他自认功夫不弱,现在却不够力气将暗格打开。他脸色骤变,惊恐地看着萧帧,“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要做事,岂容你反抗。你乖乖选一种,没准我看在素素的面子上,还能让你快些结束痛苦。”
萧帧早在进房间时就做好了准备,先一步下了药。白鹏飞被养了一个多月,自然没有怀疑,将那份拌了软骨散的饭,吃了个精光。
白鹏飞恨道:“素素在天之灵,不会原谅你的!你心中只是想拿她当做寻仇的工具,你是为了报复我才和她在一起的,对不对!”
白鹏飞的讥讽,激发了萧帧心中的仇恨。白鹏飞越气,萧帧越是高兴,只顾着痛快。
“是啊,我杀了你,她就永远的是我的了,再没有人能将她从我身边夺走。你不是嫌我不够门当户对吗?从今以后,我就门当户对了!哈哈哈哈!”
“你变态!素素怎么会看上你!她怎么会瞎了眼,看上你这样的东西啊!”
“少废话,你不选,就我来选了!”
萧帧嘴里说着狠话,手上却没一丝动作。毕竟,要他亲手杀了白鹏飞,和白鹏飞选择自杀,区别还是很大的。若是被追问起来,他很难对素素交代。
白鹏飞毅然抓起匕首来,冷笑道:“你对我白家如此绝情,我绝对不会给你留下好名声的!”
“就凭你?!”
白鹏飞异常迅速地往自己身上扎了一刀,又迅速拔了出来,他的血溅到了萧帧的身上。他扎得不深,不能立即毙命,对着萧帧邪气一笑,虚弱道:“就凭你暗恋白家女儿,却对她父亲下此狠手,你这种人注定孤苦无依,天理难容!”
800攻城计划()
萧帧无所谓道:“那又如何?”
白鹏飞继续往自己身上捅着刀子,他闷哼出声,萧帧却好似看戏一般看着,没有阻止。要说狠毒,是没有人能赶上白鹏飞的了,用自己的命来做局……萧帧也是服了。
白鹏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像筛子一样的身体,满意地一笑。他感觉到体温流失,握匕首的力气也要失去了。他眼前萧帧的身影正变得模糊,他盯着萧帧的方向,咬牙切齿道:“姓萧的,我在地狱等着你!”
说完,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刺向自己的喉咙,终结了自己的性命。
萧帧觉得心头的大石头落下,大仇得报,他也斩断了白素素的后路。可是他并不觉得快乐,他和素素原本不至于非要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