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喾厉说着话,眼神却没从莫晓夜身上挪开过。这个曾经如蝼蚁般的女娃娃,已经如此强大,竟和他有一战之力,不愧为命定人。但遗憾的是,莫晓夜不会为他所用,注定要死。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才能擒住她,只要给她留有一口气,就行。打伤打残,都无所谓。
形势跪着,往前挪了两步。
“可……”
“没什么可不可的,你不打就回去!”
“不,不!属下领命!”
战场上当了逃兵,只有死路一条。他的生死握在喾厉的手中,不容许他反驳。
喾厉铁了心要破城,正在下令总攻。他知道,莫问不可能放任瓦口不管,若是错过这个机会,以后再想攻过来,就不可能了。
他心中想着莫问,就听莫问的声音传了来。
“喾厉!”
喾厉惊得站了起来。
信使正踉跄着爬起来,要往外走,冷不丁听得喾厉一声暴喝:“走!”还以为喾厉觉得他走得慢了,吓得又跪倒地上,大声道:“属下马上就去攻打他们!”
喾厉却转身往西凉。
“回西凉!”
莫晓夜一直关注着喾厉的一举一动,见他陡然站立起来,下意识往城墙上站了一步。
“少主,喾厉要跑!一定是援军到了!”
莫晓夜顺手捞起士兵的一把弓箭,飞身而出,向喾厉的方向掠去。
这一次,她再也无所保留,调用了全部的精神力,拉弓搭箭,用异能护着箭羽,竟一箭射穿了喾厉的喉咙。喾厉侧脸,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她一眼,将喉头冒出的部分折了,继续往前行,速度比之前,还快了几分。
两人异能相差不大,喾厉仓惶逃跑,连防御也顾不上。除了莫问,莫晓夜还想不出来有谁,能让喾厉害怕。听说上一次在漠城,莫问用了一招,就将喾厉打了回去,喾厉也是这样逃的。
大战停歇,可留下的痕迹还在。
不远处,残破的投石机吱呀几声,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来,压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上,打起碎肉和血点,而后,被腾起的粉尘罩住了。
瓦口城门大开,参加完战斗的人,徐徐入内。出来收尾的士兵带着担架和铁锹,腰挎佩刀,遇到还没来得及断气的敌人,总要狠狠地戳上几下。打仗的时候并不觉得,此时四周安静下来,凄厉的叫声仿佛能洞穿耳膜。
莫晓夜走到喾厉折箭的地方,捡起那只箭头来。
箭身滑腻,莫晓夜糊了一手,厌恶的甩了一下……不是血……
莫晓夜犹豫着闻了闻,竟说不出是什么液体,扯了尸体身上的布条包了。
喾厉被射穿了喉咙,那个位置,在脖颈正中,常人,连气管都断了,当场毙命。喾厉为何没事?而且,这穿喉之箭,没有血迹,着实匪夷所思。
喾厉,不是人?!
莫晓夜回不过神来。
突然,一股熟悉的气息罩住了她,不等她回头,被人从背后环住了腰。
莫问外出,去了西凉攻城,凌霄城的人却不知详情。
霍青从北露、流影、北海三座城撤了军队,多出来的人手,从密道带来了西凉。到达凌霄城的时候,得知瓦口开战,便带着一小队人马先前来支援。谁知他风风火火赶来,仗已经打完了。
这城外的腥风血雨,霍青都看不见了,只余下莫晓夜这抹浅蓝衣衫。
“夜儿,可有想我?”
“你怎么来了?夜北呢?”
“我怕老婆被人骗了去,自然要来。”
莫晓夜对霍青太过放心,没见到霍青带人来,也就没有想到过,夜北可能面临的情况,见霍青精神抖擞,便不再过问。她浑身上,细小的伤痕无数,特别是胸前那一抹血色,已经转为暗红。霍青伸手按了按,见莫晓夜并没痛苦神情,这才放下心来。
“找什么呢?我在你面前还不专心,怕是之前说好的,都忘干净了,得帮你好好想想才是。”
他霸道的将莫晓夜掰正,只想浅尝辄止的举动,却因她的恍神,而加深。
莫晓夜心中疑惑,霍家军真能将喾厉吓跑吗?
难道莫问,真的没来?
远处不起眼的角落,是凌霄城通道和漠城通道的交汇处,莫问和柱子两人站在这里,被着急忙慌的霍青忽视了。
莫问意味深长地笑道:“霍青,你小子可得抓紧机会啊。”
柱子不明所以:“老祖,明明是你救了瓦口的,为何要让霍少主平白得了这份情?”
莫问在西凉城是布了眼线的,喾厉大军一动,消息就由小福猴带着去了凌霄城,所以他来得比霍青快了一些。他当然知道喾厉的心思,截断西凉的命脉通道为次要,抓捕莫晓夜为主。因为凭着个人对各处的了解,莫顿父子必定守在山南,守瓦口和漠城的绝对是莫晓夜。他怎么可能让喾厉如愿。
“我拿那么多人情,他们还得起么?再说了,霍家那小子,迟早嫁到我莫家来。”
柱子强调:“老祖你说错了,是娶。”
“娶又如何,嫁又如何,他两个好了,合在一起,都还得叫我一声老祖。”
739屠城的消息()
莫问乐见其成,两人结合,代表着他正式将霍家收归旗下。
柱子问:“那您为何放那喾厉回去?”
“还杀不得他。”
柱子对能量场极为敏感,但和蛮族人的能力又有所区别,更加玄妙了些。
“为何又杀不得?他那模样,我看着很是讨厌,根本就不像个人。”
莫问训斥:“你这娃娃,才多大点点,随时都将打打杀杀挂在嘴边,你娘要说我把你教坏了。”
莫问脸上笑盈盈的,李柱子偷瞄了一眼:“我娘才不会呢,我娘最崇拜老祖了。再说,我若不强大,就要被人欺负,要是留着那些人以后欺负我,还不如我将他们都料理了。”
“是是,我家柱子说得最对了。”
柱子的性格是莫问一手调教,那容不得旁人欺负,斩草除根的行为准则,就是莫问亲手定下的。听得柱子振振有词,莫问笑了,心中的教导计划又多了些。
柱子锲而不舍追问:“那老祖告诉我,为什么不杀他?我以后遇到他,也不可以杀他吗?”
“你现在杀了他没用,却不代表以后杀他,也没用。你要记得,杀人也是门艺术。要在对的时间,杀对了人,才不会做无用功,白费力气。”
“喾厉不是对的人咯?”
“你刚才说他不是人……”
柱子郁闷道:“老祖尽逗我!”
“好了,不逗你了,赶紧处理了这边的事,回去等你豹叔叔他们回来,咱们好好庆祝一番。”
莫问看到了莫晓夜射杀喾厉的那一幕,就算他不出现,显然,莫晓夜也会找上门来询问。一来一回平白误了时间,延误战机,他觉得还是主动出面的好。至于那恩情不恩情的,还真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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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夜的话全都被霍青堵了回去。
她不敢想霍青太多,怕自己太过依赖,而变得软弱,现在放松下来,压抑了许久的思念立即喷涌而出,把一切都抛之脑后了。她紧紧的箍着霍青,将刚想抽离的他又按了回来。
她总在奔波,被责任逼得往前。她不想是什么少主、楼主,在这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她突然害怕有一天会失去。
失去了,就再也不见了。
“霍青,我后悔了,我不想等了,我现在就想嫁给你。”
霍青盯着她半响,将担心询问的话全都吞了回去。
“算你还有些良心。”
莫晓夜挑眉道:“你是不想?”
“想想想,我都想疯了,好容易得娘子点头,这事,还得赶紧办了。”
两人携手回了城里,路上,莫晓夜将西凉的情形对霍青说了。霍青也觉得,莫问传授异能的做法十分不妥,但事已至此,要再收回,也来不及了。两人一阵合计,还是要建立新的次序才行。
这谈何容易?
要让所有的势力全都认同,并且强制执行,在眼下的乱世,是不可能办得到的……
除非统一。
统一暗夜世界,世家得全部甘愿才行。如今五大世家日渐势微,按照喾厉设计的统一之路,世家全都活不到统一那一天。
由此看来,这战争,只是开头。
两人刚进城主府,就被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拦住了去路。
莫晓夜定睛一看,是张勐手下的亲信。
她眼皮一跳,赶紧问:“出什么事了!”
“少主,坪山求救!”
城主府门口,众目睽睽之下,不是谈论正事的地方。
霍青扯了扯她的胳膊:“进去说。”
刚刚坐定,莫问也带着柱子从窗口飘了进来。莫晓夜赶紧从主位上让座,被莫问摆手制止了。
莫问说:“我们莫家,向来不讲究这些虚礼,正事要紧,让他说吧。”
“回禀老祖,少主。白家勾结喾厉,盛丽城不敌。属下来送信时,议院军和白家军已经到了坪山城外,张勐大人恐不敌,让属下来求救。”
张勐一向心思细腻,能让他连一点战胜的把握都没有,见到对方军队就派人来求救,可见对方实力强悍。张勐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可见盛丽城伤亡之惨重。信使多半还有后半句没有说完。
莫问黑着脸,问:“伤亡如何?”
信使抹了一把眼角,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盛丽城已被屠城,知意等几位大人,已经撤入易稻村避难……只是,前来救人的余炎大人……没了。”
屠城……
莫晓夜无法想象!
山南产粮,自古以来最是富饶,人口也最多。知意五位导师在盛丽城教书授业,引得许多人慕名前来,盛丽城早有超越赤霞,成为第一大城的趋势。
这么多人,白鹏飞也下得去手!
众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霍青拍案而起,冷道:“如何没的?!”
“祝家勾结白家,白家拿余夫人动了刑,要挟未果,最后在盛丽城外动了炸弹。余炎大人为了保护大家,牺牲了!但那炸弹,却将城防破开了口子。”信使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继续道,“我们进城时,莫磊大人命大家化整为零,潜在城中等待救援。白家攻进了城,可能是找不到发泄对象,便下令屠城。”
大厅里空气凝固了一般,许久都没有人再说一句话。
找不到莫家军便要屠城,连城里老老少少全都杀了,这哪里是发泄,明明就是嗜血和残忍,是隐藏在白家良善外表下的本性!
莫晓夜讷讷道:“我当初应该杀了她的!”她只恨当时没将白素素杀了,她就不该成全这个自私的女人,如今酿成大错,死去的人都回不来了。
“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以前就有人说过我妇人之仁,可我还觉得是别人太过残忍……”
“别想了,他敢动手,咱们打回去就是。”
打仗的事,远不止打来打去。
打哪座城,有什么样的目的,何时进攻如何进攻……这是战术。
战术能将打仗换得的利益最大化,伤亡最小化。
屠城,显然也算得上是战术的一种,给人造成的精神压力,不可小觑。白鹏飞不仅要赢了他们,还要让他们以后,都提不起反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