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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晓夜怒道:“喾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从始至终,想要的不过一个你啊……不如你随我走,这仗就不打了,如何?”
喾厉的话,让莫晓夜不寒而栗,总觉得他话中有话。看她的眼神,就像是饿了十天的人,突然看见了鸡腿。将她,当做了一道美食,让她恶心。
她掰断了洞顶的石笋,自然落下,又加速往喾厉冲去,直端端对着喾厉胸口戳下。此时喾厉是空手,没有抵挡物,当然中了招。但喾厉似乎不觉疼痛,趁着机会,将和无忧鞭纠缠的剑,招了回来,一刀捅向莫晓夜的胸口。
莫晓夜迅速后退,并不觉得身上受伤,却见喾厉的剑尖成了红色。她低头往胸前一看,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的衣衫。她心中咯噔一声,伸手摸了进去,却是软软一团,已没了生气。
“飞飞!”
她来不及心痛,趁着喾厉招式已老,一鞭抽在他的背上。
这一次,喾厉没有再追上来,反而往议院军中落去。不再嫌弃旁人的黑色衣衫,顺手扯了一件,披到自己肩上。
莫晓夜裙裾翻飞,快速回了墙头,将飞飞瘫在手帕上发呆。
“少主,你没事吧?”
“我没事……飞飞死了。”
莫晓夜从未花过心思在飞飞身上。但飞飞喜欢粘着她,像人一样机灵。它藏在她的身上,战事来得突然,她未考虑过自己身上,还依附着一只小东西。也许,是飞飞一向善于在她身上乱窜,以至于她都忘了。
飞飞是天机鼠……
莫晓夜有些头痛,她偷瞄了一眼八角,告诉乔纳,此事先不要对说。
随着秦家军的靠近,风满楼的人也开动了起来,目标直指秦家军那些普通人,不让他们有机会发动投石,而抵抗议院军的任务,则交给了八角等一队蛮族。
异能者凌空而战,普通人护卫地面,一场混战拉开序幕。
幸而,瓦口城靠外侧的城墙小,大家齐心协力,倒也没有想象中吃力,战事依旧保持着胶着。
莫晓夜不敢放松,一刻不离地守在城墙上,和喾厉对峙。
喾厉不动,战事尚可持续。
喾厉却没有看她,而是低头看着手中的剑发呆。而后,他将手中的剑递给了一旁的人。那人莫晓夜并不陌生,正是当日在蟠龙坑了自己的孙导师。
孙导师竟是喾厉的人?
莫晓夜觉得十分荒唐。
她不理学院中的事,自然不知道,孙导师早在祈福大典之后,就从贝利学院辞了导师职务。
莫晓夜这才注意到,喾厉身边还带着一个小盒子,她一直以为,那是当做板凳用的。孙导师不知从里面找出了什么,做了些什么,遂而手舞足蹈起来。她从没见过,这个老学究一样的人物,有过这样的表情,显然是高兴至极了。莫晓夜只看到孙导师的侧面,看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只感觉喾厉立即抬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热烈得几乎能将她烧起来,可诡异的是,喾厉却隐忍着没动。
她和喾厉相对而坐,就是三天。
盛丽城的战况传递过来,或许是因为瓦口战斗太过激烈,并没有引人注意。
而东临却不同。
圣地有人专门世界里的异常震动,预防有人私自挖掘隧道,导致坍塌。
盛丽城的变故,不出几分钟,就被送到了圣主面前。圣主正在水晶宫里打坐。到了莫家祖宅后,他反而时时坐着躺着,没用着异能,也比往常要和蔼许多,变得更好说话了些。
军卫伏在地上,不敢直起身来。威武将军一直提醒他,谨守本分。告诉过他,只要好好办差,就有出头之日。威武将军是他的上司,给了他在圣主身边侍奉的机会,是莫大的恩情。
“圣主,振动监测显示,山南方向有巨大的震动,但不像是挖掘产生的。”
“不是挖掘……”圣主眼睛微眯,“便是炸弹咯?前段时间,喾厉调人,是干嘛去了?”
737三面开战()
“是进攻夜北去了。不过,凌一帆似乎与霍青碰过面,应该是达成了交易。”
圣主不以为然:“既然你都知道他去找了霍青,喾厉又如何不知?议院那蹩脚的易容术,在常人眼中,根本无法分辨。这个时候去夜北谈条件的,多半是喾厉的人。”
军卫赶紧否定:“凌一帆这次确实做得十分隐秘,找了人在议院替他,喾厉一心在西凉,可能,还真没发现。”
圣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踱了两步,笑道:“这就好玩儿了,这位国主,向来不甘居于人下,有这心思,也不奇怪。霍青想要避开喾厉的锋芒,又要保全实力,怕是要将望乡拱手相让了。”
“圣主英明。”
圣主出乎意料地分析起眼前的形势:“莫问现下应该不会使用炸弹,多半是白家……白家和喾厉走到一起,炸弹这种东西,喾厉是不可能交给白鹏飞的……议院军定在山南。若这时,莫晓夜不在,恐怕没人拦得住,莫家要输!”
“圣主,恕小的愚钝……莫家就算输了,不还有莫问吗?”
“莫问现在顾着蛮族呢,哪会理会这些……就算莫家死绝了,只要给他二十年,海特人和蛮族,生也能生出一堆来,他根本没有必要专门和喾厉杠上,管不管,还是个问题。”
窗外的游鱼好奇地凑了过来,看见面前居然有它从未见过的动物,一直徘徊着不肯离去。圣主伸出手去,将它隔着水晶擒到近前,几乎贴在了玻璃上动弹不得。那鱼才怕了,一阵挣扎,拍得水晶啪啪作响。
圣主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这才放了它去。
“他怕是算着我得管吧……”
钓鱼的人,何尝不是一条被钓的鱼。
谁才是鱼,不到最后,谁又说得清楚?
军卫疑惑道:“那……”管是不管?
“去,责令十里坡做出进攻蟠龙的模样……”说到一半,圣主改了口,笑道,“不,进攻!如果喾厉觉得我们不会进攻,不管不顾,更好。”
军卫激动:“这样,我们就可以真的拿下蟠龙了。若是蟠龙危急,碧云城定要调兵支援,到时候,便可解围。”
这军卫十分实诚,头脑也还算灵活,圣主看得顺眼。他就是要这种聪明,却又缺些心思的,才不至于会逃出掌控。看来,威武将军选他身边的人,都是用了心的。
“也未必……解不解,不是我说了算。咱们只要占着便宜,只要神女不死,便是。”
“圣主,属下不明白,喾厉异能高强,为何您能肯定神女不死?”
圣主肯定道:“因为莫问会救她,她活着,比死了,更有用。”
对莫问来说是如此,对他自己来说,又岂非如此?
这个世界,能玩得懂游戏的人不多,能把正事也当作游戏的人,就更少。
游戏不是儿戏,其区别之处,便是心态。
将正事当作游戏,是用一种轻松的心态,去面对。
旁人无法理解,实则,但凡能临大事而慌乱者,大都有自己的依仗。
一场战争,由圣主说来更像是游戏。一场,他和莫问之间的游戏,亦或还有喾厉……真相,一个小小军卫,是不会知道的、他只知道,圣主今天下了进攻蟠龙的命令,而他,要去实施。
没隔多久,这名军卫,就灰头土脸的回来了,再次伏在圣主身前。
“圣主,水路,水路出了问题……”
“什么!”
各处城主府的人都换了,圣主不愿惊动城民,并未公布详情。民众只知道,神圣庄严的圣主大人莅临东临,却不知道其中的玄机。一切照旧,航路和生意,都未因城主的更换,而出现问题。没想到,反被喾厉钻了空子。调兵之际,这个漏洞才被捅了出来。圣主庆幸,幸而不是圣地出了问题,莫家就算救不了,也没有损失。
“好一个喾厉……要想灭了莫家,本主偏不如他所愿!”圣主冷冰冰道,“给你两个时辰,可能完成航路问题?”
“主上,是,是没有船……”
又是收了船,又来这招。
圣主不耐烦道:“东临方向也没有船吗?”
“是的。”
圣主脸色彻底黑沉了下来:“我给你半个月时间,将东临全部的航路,都掌握在手中,可明白?”
“是,小的明白,将航路全都掌握住,将那些作乱的世家全部拿下……只是,主上可要留活口?”
圣主将桌面上的物件全部扫落了出去,就像是房间里刮过了一阵妖风,上面什么都不剩了。他骂道:“留来添堵吗!又不是不知道捣鬼的,是谁!”
喾厉原本想借莫越之的人,在东临添些小堵,借以警告圣主,不要轻举妄动,却彻底惹恼了这位。议院和圣地之间,千年以来,从未发生过争斗,以至于喾厉对圣主的了解,几乎为了零,只知道,这是一个擅长算计的。
一切,若都是按理说,一切便都在情理之中,人生便没了意外。
圣主因水路受阻的事大怒,当即下令圣使横渡水域,进攻蟠龙。巳六再有准备,也抵不住圣地人多。此时,议院正在三方开战,人手大都抽掉走了,打不过圣地倾巢而出。最后,落了个团灭的下场。
圣主现身蟠龙,直接住进孙家祖宅,传圣旨。
“四处乱相,圣地特奉神启而来,庇佑苍生。”
早有关于莫家和议院的传闻,被传到蟠龙,人心惶惶。圣主的出现,仿佛一根定海神针,让迷信暗夜神的民众,无不拍手称好。
这是表面上的。
私下里,圣主打败了议院,将巳六等人全部斩了头,派人快马加鞭送到议院门口。至此,夜都东门以外,全部变成了圣主的地盘。
许久之后,奕众得到消息,也只是笑笑。他还坚守在玄灵谷,一面和妹妹妹夫享受清净,一面等着自家少主的召见。
而暗夜世界的西边。
秦家军始终不曾攻破瓦口城门。
议院军曾试过齐心掰倒城墙,无奈瓦口城的城墙,是一根根巨大的石柱粘结而成,并不是其它城的石块,于是未能如愿。他们又尝试着用异能引导石块,同样被瓦口城的人挡了下来。
738仓惶逃离()
投石机有射击范围,却抵不上瓦口城的弓弩,被八角等人轮番射击,议院军打得没了脾气。
其间,喾厉也和莫晓夜大战过几次。每每,总在划破衣服的时候退了回去,让莫晓夜琢磨不透。
喾厉未必还怕羞不成?
瓦口城这一僵持,便是三日,眼看瓦口城箭枝减少,尽管秦家军也死得差不多了,但议院军的人,却没损伤多少。胜利在即,喾厉还没来得及攻破,就被西凉城即将陷落的消息,震得晕乎乎的。
来报信的是秦家军的人,算得上是世家子弟。世家不喜欢打仗,因为开战,要用上财力物力人力,吃力还不讨好,左右谁当城主,没有世家的支持,也是不行的。
信使求道:“西凉城快撑不住了!大人,我们撤吧,否则被人抄了后路就来不及了!”
“怕什么!西凉一马平川,谁还能把路围死了去!”
喾厉说着话,眼神却没从莫晓夜身上挪开过。这个曾经如蝼蚁般的女娃娃,已经如此强大,竟和他有一战之力,不愧为命定人。但遗憾的是,莫晓夜不会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