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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的箭雨,被从洞口投了回去,里面顿时响起一阵惨叫声。
咔嚓!
顶上被撕开一个洞口,子九等人钻了进去。
不多时,吊桥放下,一场战斗还没打响,就已结束。
凌一帆暗地里和霍青打过商量,见到眼下的场景,依然不免胆战心惊。他跟着队伍,木然过了望乡关,往北露城方向前进。
***
此时,身陷囹圄的祝小冉,却不知天日。
她是这场神战争打响的导火索,也是这场战争,第一个受害人。
那日,祝小冉在家中,正和疑似余三的人说着话,无端端昏了去。醒来,已是在白家的地盘上。她甚至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通过那四处装饰,暗自猜测,是赤霞。
白家人客气了一天,在询问密道的事情未果后,便将她关进了这水牢之中。地下水阴寒刺骨,泡上十分钟,便如针扎。她刚进来时,被丢进去过一次,后来又被捞了起来,一连几天,都无人过问。现在又来了人提审,她心中便知道,自己这是在劫难逃了。
灯火幽暗,来人背着光,那面貌全隐在了黑暗之中,犹如锁魂的死神。是三长老,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招人嫉恨。
“祝小冉,你到了这里,就该老实些。”
祝小冉虚弱道:“我不老实……能被你们抓进来么?”
“笨和老实是两码事,你应该知道,抓你来是为什么。你若老实,现在还在上面的厢房呆得好好的,何必到这里来吃苦?”
祝小冉刚从水牢里被捞上来,冻得直哆嗦。她并不知道面前站的人是谁,讲着道理,只为了能迟些,再受那苦楚。她真怕自己坚持不住。
“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冒充我夫君不成,就强行抢人。你们身为五大世家之一,这所作所为也是够了。”
“世家之下皆蝼蚁,对蝼蚁还用客气么?再说了,你如何就肯定我们是抢人?你还是好好交代吧,给你家也留条后路。”
祝小冉恨道:“你什么意思!你对我家里人怎样了!”
“噗,你还不知道吧。你那一家子都是奇葩,进门就缠着问东问西的,还摆公公婆婆的架子。明明识破了我假装的身份,却不告诉你,还以此谈条件。否则,本官一句话没说,你怎么可能信了?说吧,密道在哪?”
祝小冉咬紧牙关不松口。
“你是有些小聪明,但又如何,打晕了你,还是你娘亲自送本官出门的。你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么?他们想当城主啊……只要‘卖’了你这个女儿,白家答应攻下城之后,就将坪山和盛丽两座城给祝家。”
祝小冉讥讽道:“你在开玩笑吗?当年我祝家在你手下,关了那么些年,都没一个孬种,如今又怎么可能做下这种事情!”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你祝家的气骨,早就被这花花世界磋磨了。他们说啊,为了表示诚意,将你送到白家来当人质。只要战胜之日,祝家荣登高位,自然会将密道的事情和盘托出……但是你觉得,旁人也和你那奇葩的爹娘一样傻吗?所以,那你也别拿你自己太当回事。就算你不说,霍家的密道,最终也保不住。”
祝小冉啐了一口唾沫,道:“我会信你吗!”
三长老脸色阴沉地看着面前那摊口水,鄙视道:“你信或不信,当然随你乐意,但他们既然都不看重,你又如此坚持做什么?你现在不说实话,他们明天说不准就全死了。你想当个孤家寡人吗?”
“我就算说了,你不一样拿着我,去要挟旁人吗?”
三长老将那挂在墙上的刑具拨弄了一下,发出铿锵之声,仿佛万千毒蛇,蜿蜒在这小小的空间中,久久不肯离去。他悠闲地取下一只钢签子,拿在手上反反复复地看。
祝小冉心中前所未有的明白。白家和祝家达成了协议,却还是对她毫不留情地用刑,明显就没将祝家的人放在心上,也没有将那协议当成一回事。她将头转向一旁,心中憋得一口气难受至极。说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只希望自己能死得快些,少受折磨。若是熬不住,死的不只是她,还有莫晓夜,还有霍家,甚至是余三。
说视死如归,那都是假的。
她只是一个女子,如今又被封了异能,她也会怕。
“不不,你要是见到那刑罚,你就会觉得,还是早些说实话的好。”三长老比划着手上的钢针,“这招最适合女子。将这针刺入指甲,只有一针,也死不了人,最多甲肉分离……不过若是有个几十针,那指甲,也在手指上留不住的。十个指头,怎么也够你玩一会儿。手没了,还有脚……要是脚指甲也没了……”
“无妨。”三长老又拿起一旁的剃刀,“还可以剜肉,哪里都可以……别看这一把小刀,能玩的也多,扎、刻、划、割无所不能。”
祝小冉不敢去想,别着头,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出现受刑的场景。
她的沉默,让三长老下了命令:“让她先试试这针的味道。”
祝小冉全身颤抖,却还是没有说话,只眼睁睁见人将自己手上的锁链放了下来,将她捆到一张弯曲的座椅上。那椅背弯曲着,人只能窝进去,姿势十分难受。固定住她的脖子、四肢和身子,那双纤纤玉手就在她眼前,竟是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刺穿手指。
那钢针刚伸了过来,她似乎就已感觉到了疼痛。她闭了眼,感知却避不开,依旧能清楚的感觉到,钢针一次次扎进同一根手指,速度缓慢到,她能清楚的感觉每一寸皮肉的分离,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来。
她痛极,已经不知道自己脸上的泪水还是汗水,那泪水是心痛的还是身痛的。
不一会儿便晕了过去。
“泼醒她!就照着这法子,直到她说为止,千万别把人弄死了。”
狱卒行礼道:“属下遵命!”
……
725战争的导火索()
三长老也不耐烦在幽暗阴冷的地方等着,去了水牢上面的院子里喝茶。
正巧遇到五长老路过,便聊起了眼下的形势。
三长老对莫顿隐瞒白素素死讯,十分愤怒,如今提起,都还恨意难平。
五长老一面宽慰,一面忧心忡忡,将时下那到处传播的流言说了,直感慨圣主那边意图还不明,不知道此番动作,会对未来引起什么变数。白家依靠喾厉,虽是迫不得已,但莫晓夜毕竟是圣地神女,他个人觉得,做事还是留一线的好。
没过多久,狱卒来报,说:“三长老,她晕过去了,泼了五捅水了,还不醒……这……”
“还是不说?”
“一个字都不说。”
三长老眉头紧锁,问:“几根了?”
“……七根。”
五长老一向聪慧,只听这短短几句,便知道祝小冉又用了刑,而且,还是针刺剜甲的刑罚。十指连心,祝小冉都不肯开口,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刚才还在想别将事情做绝了,三长老却先下了手。
五长老提醒:“再提醒你一次,她可还有大用的,你别将人折腾死了。大不了以后占了坪山,抓到人再慢慢审问,她不说,祝家其他人不见得不说。”
他不耐烦道:“你就这样肯定能占下来?要知道,此事知道的还有莫家。以莫顿那老杂皮的性子,丢了城,从密道逃跑怎会让人追着撵,断然不会让祝家人活着。”
三长老狠莫家恨得要死,祝小冉是莫晓夜的朋友,他此举也有报仇的意思。五长老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便不再多说。
“那你就问吧……还是找人来给她看看。还是那句话,别弄死了。你要知道,她是知画的弟子,余三是霍青身边一等一的侍卫,留着还有大用。还有莫晓夜那边,有她在,我们也要多两分把握。”
三长老一震,这才想起,莫晓夜这室友身份非同寻常,确实是还有大用。
他老脸一红,道:“哎呀,老五,你废话真多,这样简单的道理我能不懂吗。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让她死了。”
“你明白就好。”
“继续……”
五长老见他明白事情轻重,这才放心离开。才走到门口,却遇到一个衣着狼狈的男子,又跟了回来。信使一个踉跄扑在地上,没来得及顾着爬起来,就俯在地上,声嘶力竭。
“报!柳家湾紧急军情!”
“什么!”
信使想从地上挣扎起来,但赶了那么远的路,又因消息太过震撼,一时间竟又要跌回去,被五长老伸手一捞,才跪稳了。
“莫家打过来了!”
三长老惊道:“那老杂皮动作怎么这样快?!”
五长老说:“恐怕发现了祝家的异常。”
“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祝家!等老子占了城,定不会饶了他们!”
三长老乔装前往祝家,是以余三的身份带走的人,一路上连个追兵都没有,不该引人怀疑。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让计谋被人识破,只好冲着祝家发脾气。也只有祝家自己露陷,才会引得莫家怀疑。
五长老按住他的肩膀:“如今不是说气话的时候,你赶紧从碧云调兵,还有,请议院军的人过来。”
三长老有些懵,不确定道:“老五……你确定,确定要请议院军的人?请了议院军的人无疑于引狼入室。喾厉早就对白家虎视眈眈,如今失了圣地庇佑,敌不过他一根手指的,这一请,便将白家彻底绑死在议院的船上了。”
“没有他们,你能打赢莫顿?现在新政实施已满三年,我们之前的根基,被霍家拔除了不少。再说,喾厉要我白家效忠,不出力怎么行!”
白家贯用坐山观虎斗的招数,听到自己不用出多少人,三长老兴冲冲地站了起来,将放在桌子上的剑一捞,当即拍板道。
“对!他多出力,我们少出力。老五,还是你能!我现下就赶去柳家湾!”
五长老再次拦住了他:“别!这里去柳家湾,中间还隔着碧云,等你到了,家主定然派人早都打起来了。你去碧云,找上议院军,和我一起去攻盛丽。”
“好办法!”三长老眼前一亮,“那丫头?”
“带上一起,在身边,也不怕被人截了。等收拢了山南,正好用她去对付霍家。”
赤霞城刚好在碧云和盛丽之间,一来一往要不了多少时日。
三长老走到半路,就遇到了倒转回来的白鹏飞。
“家主,你此时不在柳家湾,在这里做什么?莫非……”他脸色一变,整个人都止不住颤抖起来,周身翻腾的怒气将马驹都惊了。
“想什么呢!我像是那样没用的人么!”
“那……”
白鹏飞解释:“那柳家湾地处要道,重要是重要,却极不好守。通道越多,要的兵也越多,让他占了便占了,咱们去抄了他的后路!”
三长老笑:“嘿嘿,家主果然和老五最是默契,那家伙就等着兵去攻盛丽城呢。这次定能大获全胜!”
白鹏飞将他拉到后面,指着身穿黑靴的议院军,说:“这几位是议院的将军,这是卯五大人,辰一大人,现下留在柳家湾的,是寅七大人。”
三长老不动声色,嘴上讨好道:“二位大人辛苦了。”
“走吧。”
议院军几乎目不斜视地从三长老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