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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奇怪,这里好多年没来过外人了,他在这里做什么?她将手中的磷火递了过去,看清了他的脸。暗夜族皮肤苍白,尖耳长尾,这男青年半圆的耳朵很是显眼,墨晓夜突然觉得自己纤细的身形好像也不算异样了。
男子早就在瞄她手中的鞭子,借着一闪而过的光亮看清楚后,语调便多了些意味不明的调侃:“哟!丝竹做的。丝竹长在岩浆边,必得极冷的雪水长期滋养,长达万年的时光才只得一米长。”
这条鞭子,弥足珍贵!
墨晓夜并不知道这鞭子的来历。长辈所赐,她也只是觉得好看耐用而已。
“谢谢。”
男子问:“你从盛丽城来的?要去苍茫山?”
墨晓夜费力地在壁上前行,不答一语。不是不想答,而是她觉得石头表面滑腻,根本无法掌握,接连摸索了两三块都是如此。脚下的鼠群锲而不舍,还在试图向岩壁上的两人进攻。她实在无法前行,才顿住身形闷闷道:“我去盛丽城。”
说话间,几滴液体落在她脸上滑腻腻的,这和普通的水渍不同,倒是同石头上的触感有些相似。
她的感知范围是如此狭窄,果断点亮了磷火,借着光芒一看,尺把长的白色虫子密密麻麻悬在空中,让她恶寒不已。
这种虫子前后一般粗细,分不清头尾,全身包裹着湿滑的液体,一滴滴水珠正挂在其末端,偶尔有一两滴落下虫子成群蠕动,抖落的水滴仿佛传说中下雨一般。先前它们全都静止不动,和岩壁上的石笋融为一体,用感知根本无法察觉。现在看上去,惨白一片,令人毛骨悚然。
男子大惊:“快跑!”
他急急往前冲了两步,又蹿了回来:“出不去了!”顺手抓着她往背上一甩,在岩壁上攀爬跳跃起来。也不知他如何做到,连续跳跃在岩壁竟如履平地,一起一落蹿出大段距离。
终于,他找到一处凹陷的岩壁,上面有凸出的石块阻挡水滴,勉强能容下两人。他直接转过背贴在墙上,也不问她意见直接将她塞了进去。墨晓夜死死抠住岩壁,不敢再给他增加负担。
男子气喘吁吁道:“安多卢,毒虫录排名前二十,据说狩猎时会放出粘液麻醉猎物,再喷出剧毒的消化唾液,直到食物完全溶解,再泡在食物汁里喝饱吃足……”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那水滴越滴越多,落在鼠群身上。过了一会儿,刚刚还活蹦乱跳的贪鼠们便停歇了下来,在地上瘫了黑压压一片。
此时,才是危机的开始。
#####………………………
本篇倾向冒险,不是打怪流。
7群虫狩猎()
肉虫蠕动,开始往地面享受大餐,两人夹在地面和岩壁上进退两难,成了虫子们的加餐甜点。
墨晓夜忙摸出防虫的药膏四处涂抹,连男人身上裸露的皮肤也没放过。她问:“《暗夜物语》没画图,你怎么认识?”
连图案都没有,见过的人大概都已死了,他怎么肯定?墨晓夜始终抱有怀疑。
磷火的冷光之下,四面肉虫蠕动,好似两人正身在一只巨兽的胃里,下一秒就会被消化殆尽。书上说,安多卢不发怒不会对着人喷毒液,两人僵在原地不敢挪动半分。
最有效的防虫膏也没有起到丝毫作用,推攘之下,虫子还是慢慢往两人靠拢。
墨晓夜急道:“快想想办法!”
男子没好气道:“我有办法能躲这?”
滑腻感便自手臂上传来,墨晓夜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虫子已经挨到了她的手背。出于本能,她想去躲。念头一起又立即被掐灭……就在这一紧一松间,手上的磷火滑了出去。
火花打在湿润的岩石上,瞬间变成巨大的火舌向四周舔食而去,顷刻间燃成火海,顺着岩壁往上蔓延,凡事有粘液沾染的地方一处都没有幸免。地上的贪鼠也遭了殃,虫子被火烤得掉落在地,喷出许多毒液来。两者都痛苦地翻滚……
两人瞠目结舌,谁也不知道这粘液居然还易燃,比黑油也不为过了!
毒液在高温下开始挥发,洞里漫起一层白雾,空气开始变得炙热,散发着焦糊气味。热浪刮过皮肤,烤卷了身上的毛发。借着火光,前方的情形一目了然。这是一条死路,只有对面一汪碧水冒出,又在不远处落入地下。一个喷泉,一个漩涡,世上一定再难看到如此奇观了。
男人低低咒了一句:“害死人了!”也不知是不是在骂墨晓夜。
岩壁上没了虫子,却剩下一片火海,两人还是走投无路。男人一把抢过墨晓夜手中的鞭子勾住顶端突出的石钟乳,又拽了拽。看方向,是要往那水潭中荡去。
他问:“接力会不会?”
接力,是暗夜族的小孩子经常玩的小游戏。一个人荡秋千,剩下的人便趁这人摇摆中抓住时机,利用他的惯性荡到另一边去。
墨晓夜瞄了一眼潭水,反对道:“就算能躲进水里,也不能呼吸,还是趁毒气没蔓延上来想出路靠谱些。”
“看到漩涡斜上方那个洞没?”
墨晓夜问:“万一那里不是出口……”
男子打断她的话:“你荡过去之后就跳到里面,然后等我荡过来就接住鞭子,明白!”
墨晓夜不知他为什么肯定那漩涡斜上方一人大小的洞口就是出路。现在距离实在太远,要是半路落下去,还在那火海之中……不过现在没得选,只有勉励一试,还好有水灭火已是庆幸。
男子背着墨晓夜用力荡了出去,可能因为重量的关系荡得并不高。鞭子并不是扣在石钟乳上,再加上石头黏滑,两人再一起荡回去借力是不可能了。墨晓夜拼了命往前一跃,眼看就要落进水里……她灵机一动,扯开发带,缠住顶部一块凸起小石头,一跃而起。
啪!发带应声而断!她重重撞在洞口,晕头转向地一蹬,终于跃了进去。还未准备好着力点,鞭子就绕在了她的腰上。她往下一沉,险些滑出洞口。
她手肘火辣辣的痛,是滑落的时候被石头磨破了皮。她没时间去关注自己的伤势,低头一看,发现鞭子的另一端已经完全没入漩涡。还好洞口狭窄并有些倾斜度,手脚并用,这才稳住上身止住了下落的趋势。她用出吃奶的劲收着鞭子,而另一端却像被吸盘吸住了一样。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男人已经全身麻痹,在水里待久了,非得闷死不可。
可能也是男人命不该绝,也可能因为他本有好身手。突然她腰上一轻,整个身子惯性往后倒去,摔得再也爬不起来了。
生死自负,这上学,果然是拼命!
男子毫不怜惜地拍着她的脸,大喊:“丫头!醒醒,一定不能在这里睡着,醒醒!”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却将他说的话都听了进去,心想,自己要是闭眼很可能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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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痛感从脖子上传来,墨晓夜总算睁开眼睛。她觉得喉管快要被撕裂,看着眼前的青目说不出话来。那个神秘的男人是真正想杀了她,最后为什么没有动手却不得而知了。
她对青目比划着,他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的乌黑手指印。他端起面前的水,轻尝了一口,喝掉一半又等片刻,确定没有异样才把水递给了她。
青目问:“你当时为什么不跑?”
“我跑了就能活吗?”
她的回答出乎意料,青目心中泛起涟漪:“但是你不跑一定会死呀。”
“那你呢?为什么要救我?既然是战友,哪能自己独自逃生。再说,就算当时我跑了,一定也活不了,还不如留下寻找机会。反正一起找死又不是第一次了。”
再次听到熟悉的话,青目一点也感动不起来,哭笑不得。他可没忘记那人一口一个“小贼”叫着:“你到底拿了人家什么东西?”
墨晓夜脑知道瞒不住了,寻思着怎么开口可以避免讨论传家宝的问题。只是她太不懂得掩饰,那双眼溜溜一转,看就是想撒谎。
“不准撒谎!”
“我没想撒谎,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嘛……”
青目恶狠狠道:“从头说!闯了祸还想撒谎!”
“那个……我去寻路嘛,什么也没找到,原路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具骷髅。”
“骷髅?”
“就这样,打着坐拿着剑的,带着一根项链。”墨晓夜比划道,“我拿了他脖子上的项链,那男人不知道哪冒出来,然后就来追我了……我和他商量过,我还磕了头的。”
如果,和一具骷髅商量也算商量的话。
青目目光微闪,追问道:“什么样的项链?”
“也不是不可以说,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钥匙一样的吊坠。”
青目“噌”声站起,墨晓夜吓了一跳。他盯着墨晓夜的眼神再次发生变化,正想再问,门板被打开,软鞭缠着墨晓夜的腰将她提了出去。
“啊……你放开我!……放开我!”
“臭丫头!”
中年男子笑骂,无奈的声音渐行渐远。
8神秘的中年男子()
墨晓夜一路挣扎,感知却没有停止,努力想探明四周的情况。她就是一个不死心的性子,不到最后都不愿意放弃。男子提着她的衣领迅速走到房间,他知道她用感知查探却不阻止,甚至不关门就把她往地上一丢。
“哎哟!”
墨晓夜揉了揉摔痛的屁股,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坐在地上打量。
他满脸胡子几乎盖住了上半身的衣服,纠结成条,布满尘土。她不能忽视他粗壮的手臂,肌肉分明,一双蒲扇大的手布满老茧。现在他坐在椅子上,用手指敲打着扶手,一双犀利的眼仿佛能洞察一切。
她心里默默盘算着,这里是最顶层,她现在站在最好冲出房门的位置。这里到楼梯几乎是一条直线,不用转弯她可以直接提速到最快。可是她也没忘记那只堪比老虎的大狗,这样说来,她就算占尽地理优势,不了解屋外的情况也不可能顺利逃脱。
想到这里,她反而释然了,盘腿找了个自己舒服的坐姿。
中年人将她的变化都看在眼中,戏谑道:“贼丫头,不演了?”
“反正我又跑不掉。说吧,你想问什么。”
她这还不知道自己拿走项链之后,那骷髅已经化为尘土,否则此刻说话定还要小心一些。
“你哪来的钥匙?”
墨晓夜和青目身上已被这男人收刮得干干净净,这人在乎钥匙,而钥匙又和她家有渊源……既然此人认为和她有渊源,那么她该如何套出话,顺便带上青目那笨蛋呢?
男子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墨晓夜大方施礼:“晚辈姓墨名晓夜。”礼多人不怪嘛。
“草头莫?”
“不,晚辈黑土墨。”
“钥匙你哪里得来的?”
“回前辈,钥匙是晚辈家传,若前辈归还,晓夜感激不尽。”
“说说你家情况。”
墨晓夜心中疑惑,她家人口单薄,又是村户,不应该认识这种大人物。她想不出所以然,怕自己说错话引得他又下杀手,只好老实道:“我家就我和父母三人,爷爷早年失踪未回,家中未有家谱。”
中年男子紧盯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戳出洞来。
“怎么进来的?”
“晓夜也不想闯入这里。您看